一號和李浩天聽了林夢的匯報後也覺得於曉燕是一個未知生物,身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的謎團,這時天鳳組的劉哲開口。


    “我覺得她有感情是好事,隻要她沒有因為過度的理智把感情消磨掉就意味著她不會背叛兔國,更何況有風水寶地的能力讓她會更依賴兔國,這就等於將於曉燕與兔國的氣運綁定在一起,我看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兔國第一高手。”


    相較於李浩天的沉穩研究,劉哲似乎更在意的是於曉燕的感情和忠誠問題,對此林夢表示擔憂。


    “可咱們不能把希望隻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也許咱們該采取一點措施以防萬一,哪怕派個人監視於曉燕也好,就像之前讓冰影做的那樣現在也同樣可以,這樣於曉燕如果真的不受控製我們也能第一時間得知,將危險壓縮到我們的可控範圍內。”


    林夢對於李浩天將冰影撤迴一事表示同意,但在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妥,現在於曉燕變的格外強大更是讓林夢感覺危險,這時一旁的田鼠開口了。


    “我反對,於曉燕這孩子我心裏有數,她算不上好人但絕不是個壞人,再者說一個有實力的人最討厭被別人監視這個管著那個,也許她表麵上並不把這監視當迴事,但心裏必然會因為監視而留下疙瘩,那於曉燕今後與我們的相處會出現隔閡。”


    田鼠這一次把自己捯飭得幹淨利索,穿的非常正式完全不像是個邋遢乞丐,看上去有股成熟帥氣的大叔範,這個舉動表明了田鼠對國家的敬重,最終這事也沒商量出個結果,一號表示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畢竟大家都是共同經曆過大戰的戰友,從內心層麵上大家都願意相信於曉燕,此時於曉燕路過一戶人家。


    “兒子別再出去賭了,好好找份工作不好嘛?”


    一個年邁的聲音吸引了於曉燕的注意,她停下腳步化作一團魂體飄入屋中,這是一個小院子裏麵有一間屋子,外麵看著還不錯不過家中甚是淒涼,家具什麽的少之又少,旁邊的豬圈裏養了一隻豬,這隻豬看起來已經成年,要是賣掉的話應該能賣個千八百塊錢,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太太正追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走出屋子。


    “媽你別著急,等我贏了錢就好好孝敬你。”


    男子並沒有理會母親的話走出家門朝一個方向快步離去,老母親看著男子遠去的身影臉上寫滿了憂傷,迴到家後雙眼空洞的坐在床上撫摸著一張相片,相片上是一男一女,雖然老太太已年過半百但仍能從照片上看到她年輕時的美貌,那旁邊英俊的帥哥應該就是老太太的丈夫。


    “老頭子你說我該怎麽辦,你走的早扔下我們娘倆相依為命,但鐵子偏偏染上賭博這個毛病,三天兩頭就有人上門催債,家裏能賣的都賣了,我想盡辦法也沒能讓他戒賭,有時候我想如果你還在這些事都不會發生,但我也沒法去抱怨什麽這就是命呀,我注定是個苦命。”


    聽著老太太絕望的認命於曉燕心中無比惆悵,於是跟上了那個叫鐵子的男人,鐵子來到村子的一處房子,在房子門口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屋子裏稀裏嘩啦的傳出麻將碰撞聲還有人喊著jqk,看來這應該是村子裏的賭場,那這個站在賭場門前的人應該就是保安。


    “鐵子你又來不是我說你,你家都成啥樣了還在這賭呢,你還有錢嗎?”


    顯然鐵子是這塊的熟人,但保安明顯看不慣他來,在賭場工作的人最不喜歡沾賭。


    “黑哥你別這麽說嘛,我這次就是來翻本的。”


    那位被稱作黑哥的人聞言露出一絲不屑。


    “你想翻本我沒意見,畢竟你又不是我兒子我管不了你,關鍵是你現在沒錢了還怎麽翻本?”


    “沒關係,我家那隻豬已經成年了怎麽也值個千八百。”


    黑哥聞言就讓鐵子進去了,於曉燕也跟著飄了進去,裏麵有一大堆人正在打著撲克、推著麻將,鐵子跟賭場老板簽了一份借據,用家裏那隻豬頂了一千塊錢就坐在桌上開始打牌,打牌的方式很簡單,用德州撲克來比大小拚點數,甚至可以用順子、同花、炸彈的方式來贏,鐵子的手氣非常不好,一千塊錢轉眼就剩下兩百不到,


    於曉燕看了一眼鐵子的表情發現他有心收手卻停不下來,於曉燕曾在一本心理學上看過對於沉迷賭博的人內心解讀,他們不是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麽可他們就是停不下來,輸了就想翻本贏了還想再贏,所以戒賭部門有這樣一句至理名言,在賭場上贏隻是過程輸才是最終結局,鐵子用所剩的全部籌碼壓了最後一局,顯然是打算破釜沉舟拚死一搏,


    然而上天並沒有眷顧他,不光把手上的錢都輸光了還欠了三百塊的債,但賭場老板很大方的表示那三百塊錢不跟他要了,於是叫門口的黑哥壓著鐵子到家裏去拿豬,鐵子似乎也覺得無臉見家中母親站在門口不敢進去,黑哥見狀也沒為難鐵子讓手下進去把豬帶走。


    “你們幹什麽,為啥要拿我家的豬?”


    老母親見賭場的人進來瞬間明白了什麽,但這隻豬是他們家僅剩的希望,老母親雖萬般不舍但已經知道了結局。


    “這是借據,你的兒子欠了賭債用這隻豬抵賬了。”


    “別拿我家的豬,我家就指著這隻豬了。”


    “這事您跟我們說不著,找您兒子說去。”


    鐵子站在門口久久不願進去,聽著母親的哀嚎他轉身跑了,一邊跑一邊哭,他曾不止一次告訴自己不能再賭了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都快奔三十的人了也沒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一天到晚除了賭別的什麽都不知道,他不記得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沉迷賭博的,也不記得什麽時候第一次開始上桌的,但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現在隻知道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而自己的母親還在屋子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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