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是由紀?”九條奈奈捂住嘴巴,一臉不敢置信。


    就連一旁因為五點半之後沒有不在場證明而被警方重點關注的佐久間仁也瞪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怎麽可能是蘇我小姐?”


    毛利小五郎也看向蘇我由紀,撇撇嘴,什麽都沒說。


    而小蘭想到昨天晚上這位善良的蘇我小姐親自登門想要幫真修查看傷勢的事,就忍不住麵露擔憂。


    橫溝重悟淡定的多了:“你有什麽證據說她就是兇手?”


    世良真純開始推理案件。


    “雖然不知道蘇我小姐與樋口浩之間的恩怨,但我知道你殺害樋口浩的手法。”


    蘇我由紀依舊麵色鎮定:“那就說說看,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就是兇手。”


    世良真純:“其實讓我懷疑你是兇手的原因有兩點,第一,你與九條奈奈去過露天溫泉池。”


    蘇我由紀:“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可能也有其他人進入過。”


    世良真純自信一笑:“但是那樣就有很大的概率被早期的客人或者服務人員看到,畢竟這裏可是旅館,人來人往的地方。”


    她繼續道:“第二點,讓我確定就是你的原因是,這種手法隻有你能辦到。”


    蘇我由紀眉頭微皺:“隻有我能辦到?”


    世良真純點頭:“沒錯,隻有你能辦到。我想你大概是事先準備了迷藥放進樋口先生喝的茶裏。我打聽過了,樋口先生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喜歡喝一壺熱茶,因為他覺得這樣比較養生。”


    九條奈奈連忙道:“可是早上的茶水是我準備的,根本不是由紀啊。”


    佐久間仁也開口:“樋口先生的這個習慣不隻是蘇我小姐知道,我們也都知道啊!”


    世良真純:“就算這樣好啦!那蘇我小姐能解釋一下,你一大早去廚房要了大量的冰是用來做什麽的嗎?”


    蘇我由紀鎮定的道:“你說那些冰啊!因為早上我覺得熱,所以要了冰用來解暑,這樣也不行嗎?”


    世良真純輕笑一聲:“然後你想說,冰融化成水之後你就倒掉了是吧?”


    蘇我由紀不說話。


    “但其實,那些冰被你用作他用了。”


    用作他用。


    沒有人打斷世良,不過聽到這裏,真修大概知道了犯人製造不在場證明的手法,以及世良所謂的藏在身上的關鍵性物證。


    所以,他忍不住看向蘇我由紀這個看起來幹練的職場女性,也確實隻有她能做到這種殺人手法。


    “我問過廚房了,你要走的冰大概有兩公斤,我想,你將樋口先生迷暈之後趁著露天溫泉還沒開放的時候將他帶進溫泉裏。”


    橫溝重悟當即以拳擊掌:“啊,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她將那些冰壓在了死者的身上。”


    然後他就馬上反駁道:“這不是開玩笑嗎?如果是那個時候將昏迷的死者壓進水裏,他那個時候就死了,那確定的死亡時間也不會在五點半到六點之間了。”


    世良真純知道他有很多疑問,於是挑唇說道:“三河屋無論是客房的門還是浴室的門都是不上鎖的。何況就算上鎖了也沒用,因為都是和室的木門,隻要有一把力氣的成年人,都可能破壞老舊的鎖芯。蘇我由紀小姐應該是知道露天浴池那邊是不上鎖的,門口隻有告示牌而已,所以她在五點之前將死者迷暈了帶到那裏侵入水中,用來壓住死者不浮起來的自然是那些冰塊,死者胸口上類似於燙傷的痕跡就是證據,那其實是凍傷才對。當然了,為了讓死者在確定的時間內死亡,她還用了一樣很特殊的東西。”


    這裏,她故意留了一個懸念。


    果然,橫溝重悟皺眉問:“很特殊的東西。”然後他又想到了世良剛剛說的凍傷,於是馬上叫來法醫詢問,在得到凍傷也可以造成那樣的傷勢後,他再次看向蘇我由紀。


    蘇我由紀麵色平靜。


    橫溝重悟又問:“你說的特殊的東西是什麽?”


    “就是醫院會用到的東西啊!我想如果蘇我小姐是醫生的話,也能通過特殊渠道找來吧!”世良笑出虎牙。


    橫溝重悟半月眼:“所以說,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鼻氧管,對吧!”


    橫溝重悟看向真修:“就算是鼻氧管的話也……”


    世良真純擺擺手:“可以用膠帶或者什麽東西封住可能漏氣的地方,以此來保證昏迷中的人能正常唿吸,另外,她也害怕死者突然張嘴吸入溫泉水,還用膠帶封住了死者的嘴巴,所以這也可以解釋,明明沒有五花大綁,為什麽死者的嘴上有膠帶的痕跡了。”


    她看向沉默的蘇我由紀,繼續道:“你在與九條奈奈一起去露天溫泉尋找的時候,是偷偷將鼻氧管拔掉的吧!並且迴收裝冰的袋子和鼻氧管以及膠帶,所以死者是在你拔掉鼻氧管後溺斃的。死亡時間才定格在五點半到六點之間。”


    蘇我由紀握緊了拳頭:“所以你想說,證據就是還在我口袋裏的鼻氧管和裝冰的袋子嗎?”


    世良真純:“難道不是嗎?你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東西吧!因為你一直在尋找死者,以及為了避免被懷疑,所以在警方來這裏之後就一直沒離開過這裏。”


    話落,所有人都看向蘇我由紀。


    蘇我由紀露出一抹苦笑,將手伸進口袋裏,拿出了用來殺害樋口浩的道具。


    看到這些,九條奈奈連忙捂住嘴巴,眼中含淚:“怎麽會,怎麽可能?為什麽由紀,你為什麽要……”


    蘇我由紀握緊拳頭,聲音壓抑低沉:“為什麽?”


    “因為他是殺害江古田院長的兇手啊!”蘇我由紀突然仰起頭,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屋內的空氣很安靜,就連橫溝警官也沒有著急的去逮捕犯人。


    她說:“我是在永田福利院長大的,江古田院長就跟我的父親一樣,一直對我照顧有加,即便是我成為了醫生,他也經常詢問我的近況,而就是這樣的可親和藹的人,竟然被那個自私自利的男人殺害了。”


    佐久間仁表示震驚:“可……可院長不是出意外……”


    “那不是意外。”蘇我由紀大吼:“那不是意外。不是。”


    佐久間也沉默了,蘇我由紀繼續道:“那是蓄意謀殺,我也是調查後才知道的,樋口浩那個男人,他竟然挪用福利院的公款去賭。”


    她慘笑道:“江古田校長知道後,勸說他,才被他設計殺害的……”


    說完,她再也忍不住雙手捂住臉哭了起來。


    房間內,隻有她一個人的哭聲,是那麽傷心與絕望。


    同時她的哭聲也仿佛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人心有些時候能善良,但有些時候也能醜惡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


    妃英理目光閃動,有些悲傷的感慨:“如果冷靜下來將證據提交給警方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做下這種傻事了?”


    一旁的小蘭如夢初醒,抹了抹眼角的淚滴,她問:“媽媽,你什麽時候醒來的?”


    妃英理沒有迴答,隻是看著哭泣的被帶走的蘇我由紀,作為律師,這樣的案子她遇到了不少,當然,也有不少人因為一時的仇恨以及衝動,毀掉了自己的後半生。


    案件至此結束,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尤其是世良真純。


    “……雖然案件解決了,但總感覺自己像個壞人一樣。”


    世良雙手背在腦後,走在他的身旁,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真修忍不住的看向她,然後調侃:“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世良真純斜睨他,突然湊過來問:“那你覺得我是什麽性格?”


    真修想了想:“大概是冷靜多一些吧!能讓你有這樣感慨的時候不多。”


    世良嘿嘿笑著,笑出一顆小虎牙:“不過說起來,你也很敏銳嘛!要不是你的那句凍傷,我怕到現在還解不開這個謎團。”


    柯南聞言迴頭看他們兩個。


    內心忍不住讚同世良的話。


    日比真修這個家夥,真的是很聰明啊!聰明的,讓人不得不謹慎對待。


    案件解決了,也正巧是中午,旅館給準備了中飯。


    雖然發生了殺人事件,以至於中途退房的人很多,老板娘也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可真修他們還是決定在這裏吃午飯。


    如他所想,青學的眾人都去訓練了,倒是冰帝的人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按照原計劃去訓練。


    察覺到目光,真修看過去,就看到了跡部景吾那張俊臉。


    他眯起眼,突然輪椅一轉,直接走向跡部景吾。


    沒想到他會過來的跡部景吾愣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常。


    而知道他與冰帝一群人的恩怨的柯南他們則是緊張了起來,世良問:“真修,你幹什麽去?”


    真修頭也不迴的迴了一句:“有些事情要問一問。”


    有事情要問?


    柯南和世良下意識的對視一眼。


    世良&柯南:難道是問那個叫日吉的家夥的事嗎?


    這會兒已經補過一覺的毛利小五郎吐槽:“不是都告訴他案件的經過了嗎?還有什麽好問的?”


    妃英理:“大概是詢問有沒有夢遊史吧!”


    而這邊,已經到了跡部景吾麵前的真修問的不是日吉若是不是有夢遊史這種事,畢竟比起同學,家裏人知道這種事的概率會更高一點,他要問的是另外一件事。


    “跡部先生,日吉若最近是不是見過什麽人?”


    跡部景吾愣在原地,麵對這張以前經常見到,卻一點溫和都不在的臉龐,跡部景吾竟然有點恍惚。


    他們上一次像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冰帝其他人也麵麵相覷,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忍足看跡部在發呆,站出來說:“日吉去見過櫻井理惠。”


    真修直接看向忍足侑士,眉頭微皺:“櫻井理惠?”


    忍足盯著真修的表情,良久,才見他再次抬頭麵色平靜的對他說:“好,我知道了,多謝告知。”


    然後對方毫無留戀的轉身就走了。


    忍足麵色複雜的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不隻是第一次感慨,他們終究還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失去了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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