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永不熄滅的鋒芒(影)·附著的儀軌長劍】


    【影化後外形:雙麵開鋒、長柄長刃、刃身略帶弧度】


    【特性(跨越世界之後,隻恆定一種特性):留痕[刀刃造成的傷害,幾乎無法彌合]】


    【特性可鑲嵌、可合成[隻能紅字合成]、不可分解】


    【追加儀軌長劍本體特性:】


    【不朽:這是一把摻入了不朽血液的特殊武器,具備一定不朽的特征,幾乎無法毀壞】


    【識惡:作為曾經被祭祀的特殊長劍,有著一定分辨惡意或善意的特別能力】


    李博陽雙手握劍。


    瞬間就激發了【永不熄滅的鋒芒(影)】。


    本是窄長的長劍,瞬間就多了一層,淺淡的虛幻之影。


    比實體長劍更大、更長、更粗。


    但這一層虛影,委實太淡,常人根本無法窺見,仿佛不存。


    李博陽淡漠的看著圍剿過來的流雲之氣,在激發劍影的同時,他的雙眼也籠罩上了一層玄奧的光輝。


    眼前的視界,瞬息之間發生劇烈的變化,眼中一切都被標注上了大大小小的虛線、實線、角度、等距、以及難以計量的各種數字、符號、徽記。


    普通人麵對這樣的數據洪流,怕不是瞬間就得表演一場頭開禮花。


    但這對李博陽而言,這就是他的劍理!


    當他的注意力,無比集中的,匯聚到蕭凡身上。


    那些密密麻麻、難以計量的數據、瞬間就少了一大半。


    隻留下三種痕跡,依然存在。


    一種是出現與李博陽腳下的弧線,像是唿吸一般明滅,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一種則是不斷浮現於蕭凡身上的虛線,間隙極為短暫,讓人根本把握不住。


    最後一種,依然出現於蕭凡身邊,隻是出現的間隙更為短暫,宛若流星瞬間出現,刹那消失。


    麵對絞殺過來的流雲之氣,李博陽~根本躲都沒躲,而是順著腳下的弧線,連踏數步。


    於不可思議的間隙,避開了雲氣的圍剿,像是散步一般,身影卓卓向著蕭凡走去。


    蕭凡不由一怔,他手中的傳承寶器,起碼能夠增幅一倍流雲之勢。


    流雲不化刀槍劍戟,攻擊力看似弱了,但在寶器增幅之下實則不變,甚至因為流雲無常之變,更為詭異莫測,超出常理。


    可……如此攻擊,如此變化,在麵對上李博陽之後,卻似乎失去了一切效能。


    對方甚至看都不看,徑直的就向他走來。


    等等!他手中之劍,怎似套上了一層虛影?難道他手中之劍也非凡品?


    蕭凡的感知不弱,在遲疑中終於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心中莫名一鬆,本覺得自己使用傳承寶器,是對這場戰鬥的不公平,現在反而釋然。


    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在意公平?


    然而這個想法僅僅出現了一瞬,就被他迅速否決。


    蕭凡絕對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人,對所謂的公平更是在意不多。


    他之所以覺得,自己用傳承寶器,稍感不公,更多的隻是遺憾。


    遺憾好不容易遇到的對手,不能盡情相戰,反而要快速斬殺……僅僅隻是對這一點稍有不滿罷了。


    而現在,對手的手中似乎也有一把不凡兵器。


    這讓蕭凡已經冷卻的好戰之心,瞬間點燃。


    或許自己,真的可以與對方,來一場生死大戰!


    他手指上的寶器戒指越發明亮,環繞在他身邊的流雲之氣越發濃厚,遠遠看去,宛若一個巨大的雲氣龍卷,帶著剿滅一切的浩然之勢,向著李博陽轟了過去。


    葉青遠遠看著,心中不由一急,“該死!那家夥有主場之利。”


    韓忠遠聽不明白,慌忙問道,“什麽主場之利?到底怎麽迴事?”


    “在雲氣覆蓋那家夥之前,師父你應該看到那家夥手指上有光芒閃爍吧?”


    韓忠遠一臉茫然,剛剛真的有什麽光芒閃爍?我怎麽沒看見??


    但為了維持身為師父的尊嚴,他輕咳一聲,點了一下頭。


    躲在一旁的劉慶元也怔了怔,有些迷惑,啥光芒?我咋聽不懂?


    葉青哪知道他師父是在糊弄他,繼續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手上那亮晶晶的東西,應該是一件寶器。”


    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寶器能操控雲氣,對那家夥的流雲之勢有著天然的增幅……更要命的是我們周邊的環境。”


    “環境?環境怎麽了??”


    劉慶元再沒忍住,追問道。


    韓忠遠本想問的,還好忍住,維護住了身為師父最後的麵子。


    葉青鄙夷的看了劉慶元一眼,“你怎麽這麽笨?我師父都知道,你都不知道。”


    韓忠遠正想點頭稱讚,可轉念一想,這話貌似有些不對頭。


    但哪裏不對頭,他偏偏又說不上來,想與葉青說道,此時又不是說話的時候,最後無奈,隻能忍住。


    就見葉青指著遠處的倒湧而來的洪水道,“看看周邊,現在都是水啊!”


    “雲氣就是水汽,在水汽如此豐沛的環境中,那家夥的寶器之威,沒準又能提升個三四層……這實在是有些不妙。”


    “雖然我一直覺得師叔天下無敵,但這一迴我還真說不準了。”


    劉慶元聽完,關注重點完全不在什麽寶器之上,反而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葉小兄弟,你真的一直覺得你師叔天下無敵?”


    葉青眉毛一挑,“怎麽?你不信?”


    “我師叔就是天下無敵!”語氣那叫一個堅定。


    劉慶元搔搔頭,“葉小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之前聽你師叔說,你已經有了劍勢雛形,換句話說,你也是一名天才。”


    “以你這樣的身份,去崇敬另外一名天才……我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沒有別的意思。”


    葉青哼了一聲,剛想說話。


    結果遠處那霧氣龍卷,就忽然炸開。


    浩浩蕩蕩的向著周圍散溢,不一會兒功夫,霧氣不僅將被洪水圍困的小山包籠罩,甚至還散到了洪水之上。


    然後又是接二連三的轟鳴。


    那圍在李博陽與蕭凡周邊的客棧殘骸,像是被巨力掀翻,居然硬生生的翻離了位置。


    地麵劇烈的震動,密密麻麻的裂隙以客棧殘骸為中心,放射性爆開。


    然後哢嚓一聲,客棧正中的空地,向下陷落,形成了一個大坑。


    兩道人影,在大坑出現之前,就向著空中一躍。


    直接跳上了周邊客棧殘骸的樓頂。


    各站一角,遙遙相望。


    沉默了一會,蕭凡伸手,看了看手背上的切痕,眼神黯淡。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一切都占優的情況之下,他居然輸了一招?!


    手背上的傷痕,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不斷的撕咬啃噬,無論他怎麽運轉內力,都不能將這種古怪的力量排出去,傷口隻能這麽敞開,不能運功收斂,更帶有一陣陣的刺痛。


    他看向李博陽,澀聲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博陽臉色微白,雖然他勝了一招,但他的消耗也不低。


    開著特殊的劍勢視界,內力猶如逝水,轉瞬就耗費大半,錯非他速度夠快,沒準會先內力耗盡。


    他心中忽而冒出一個想法,或許他應該考慮一下,血炁先天?


    血炁化炁雙先天,在這個世界還從未出現過。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能,但對有掛的李博陽而言,隻要他想,就一定能夠實現。


    李博陽的要求也不高,隻要能抗得住,這該死的劍勢視界消耗。


    他看向蕭凡,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猜?”


    蕭凡不由一滯,這人的性格怎麽如此惡劣,與資料上所述,完全不同。


    可他又忍不住追問,“你剛剛那一劍,明明可以切開我的喉嚨……但你並沒有,這是為什麽?”


    李博陽沉默一會,看向蕭凡的表情稍微有些古怪,道:“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個時候你已經匯聚反擊,如果我真的那麽做了,最終結果不過是兩敗俱傷。”


    “更何況,你雖然是碧水山莊弟子,可實際而言你卻屬於流雲宗。”


    “我武嶽宗與碧水山莊開戰,到底還是有所底氣。”


    “但要殺了你,徹底惹上流雲宗……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蕭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心中卻思緒起伏。


    這人說是看出了自己的反擊,不想兩敗俱傷而收手,後麵卻又說,如果殺了自己,會惹上流雲宗……此事不值。


    所以這個人很清楚,自己那時反擊不過匆忙為之,或許能重傷對方,但結果必然是自己身死!


    說什麽兩敗俱傷,真以為自己不知?還是說……他是在故意刺激自己?


    蕭凡無往不利的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一種無力的挫敗。


    算了。


    現在想這些,卻是無用。


    自己總歸是輸了。


    找再多理由,也還是輸。


    蕭凡深吸一口氣,低頭又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傷口,道,“這次算你贏了,下次我會贏迴來。”


    “在此之前,你可不要死了。”


    李博陽瞬間明白過來,“你這個意思是,你要去流雲宗了?”


    “其實去武定城這件事,本並不需要我來插手,不過是為了還莊主情分罷了。”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我留在這邊也無用處,不如離開。”


    話畢,蕭凡身邊匯聚起大量雲氣,帶著他向下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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