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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涼亭,今天下午較之昨夜更森冷。


    亭中,茶霧彌漫,茶香撲鼻…左賓凝視在虞婉塵臉上,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是一位天之嬌女啊,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為什麽自己曾經能和這種女人有過很親密的關係。


    難道隻因為風清世之前定了一個狗屁鴛鴦譜?


    關鍵是,記憶沒有給予自己一丁點兒有用反饋,這才是天底下最抓馬的事兒。


    他的記憶線條是統一的,沒有分叉也沒有裂開,怎麽就偏偏卡進這麽個事情來?


    “看來左公子今天聽到的風言風語,讓你對自己的執念產生了動搖。”


    虞婉塵眯眼望向左賓,她輕笑道:“所以,左公子是打算重新接受我,還是棄如敝履啊!”


    “這個、這個話題突然有點兒沉重了。”


    左賓笑嗬嗬給聰明千金斟了杯茶,他道:“已經到這一步了,要不虞小姐就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說一說我們曾經…”


    “什麽叫能接受的範圍內?”


    虞婉塵反問道:“不管能不能接受,那些不都是我和左公子曾經發生的事情嗎?”


    “是是是…”


    左賓連連點頭。


    他突然慶幸自己什麽事兒都沒有想起來了,這要是真迴憶起什麽,麵對虞婉塵的注視,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這個…我的想法是,虞小姐現在最需要什麽,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虞婉塵嗤笑:“剛才左公子還想問發生了什麽,這才一句話的工夫,就到了賠償這個環節?”


    她見左賓神色有些尷尬,也不隱瞞,冷哼道:“本小姐現在還真需要一件補償,而這件補償左公子也絕對給得起。”


    “問題是,就看左公子願不願意給了。”


    左賓又立刻點頭:“虞小姐但說無妨。”


    “孩子。”


    “噗、”


    虞婉塵話罷,剛呲溜一口茶水的左賓直接噴了,他睜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虞婉塵…這女人還是沒放棄這麽粗鄙的想法。


    “左公子現在都驚訝了?”


    虞婉塵趁勢而上:“去年就是在婉冰姐那間客堂…啊不、嚴格來說那屬於我的客堂,左公子忘記了我們是怎麽溫柔纏綿了?”


    “左公子忘記本小姐整晚迎合你,第二天家族來人,都沒有來人的窘迫了?”


    “停、”


    左賓單手捂著腦袋,不敢去看虞婉塵:“虞小姐停一下,容我緩一會兒。”


    虞婉塵說的,簡直是自己無法想象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在合理範圍內,我能做什麽彌補虞小姐,不是讓虞小姐給我當頭一棒啊!當然,如果曾經…我的意思是我們曾經真的那麽狂野,那我隻能給虞小姐說…”


    “說對不起?”


    虞婉塵直接打斷左賓,她冷笑道:“這麽說,左公子要當網上那種穿著褲子當男神、脫了褲子不當人,再穿褲子就無情的渣男咯?”


    “如果是這樣,左公子覺得你古殿這生意還能做大做強?”


    啪、


    虞婉塵噌地拍案而起,她呡起嘴角,嬌軀前傾,兩張臉龐相距不到二十公分,甚至能看到彼此的毛孔。


    “要麽,左公子就先答應本小姐,運轉日月荒珠的同時,完成當父體的任務。”


    “要麽左公子就放平心態,我們迴到以前很容易的。”


    說到最後,虞婉塵竟然展現出極強的禦姐攻擊性,她抬起洋蔥玉指,托起左賓的下巴。


    “指望用三瓜兩棗安撫本小姐,或者是左公子想自欺欺人地安撫自己,簡直癡人說夢,左公子自己好好想想吧。”


    話落,虞婉塵轉身瀟灑離開,留給左賓一個絕不認輸的背影。


    “唉喲~”


    左賓望著佳人背影,搓了搓麻木的臉龐,他應該想到這一招完全行不通的。


    至於虞婉塵剛才說的那些話,他簡直是想都不敢想,還什麽整夜迎合自己…這不鬧呢麽?


    左賓坐在涼亭獨自飲茶時,陸程霜過來了。


    “看得出來左老板和虞婉塵聊得不是很愉快。”


    陸程霜嘴角勾起一抹小得意,剛才這二人在涼亭劍拔弩張時,她就在落地窗那兒看著。


    “完全不愉快。”


    左賓直截了當地承認,話罷,左賓又挑起眼眉望著正義使者:“但實話說,陸小姐這兒…”


    話罷,水貨意有所指地望了陸程霜的小腹一眼:“能打聽一下,孩子的生父是誰麽?”


    “嗯?”


    剛坐在左賓對麵的嬌美人兒直接懵了:“左老板這話什麽意思?”


    “陸小姐對我的了解還是不夠多,以我目前的能力,想要探測一道生命氣息,簡直不要太簡單,而且陸小姐腹中胎兒的氣息,還具備日月荒珠的能量。”


    左賓笑道:“日月荒珠之前是在陸家的,陸書記、陸阿姨和陸小姐都受到了那股能量的影響,而這胎兒,的確是一種很可怕的傳承。”


    原來左賓已經知道這麽多了…陸程霜皺起眉頭:“如此,左老板這段時間還能故作鎮定,實屬讓我有些意外。”


    “這和我故作鎮定有什麽關係?”左賓笑道。


    陸程霜深吸一口氣:“左老板知道這是日月荒珠的傳承,就想不到…孩子的父體是從哪兒傳承的?”


    “很有意思的心理暗示。”


    誰料左賓咧著牙無語擺手:“陸小姐想說這孩子是我的,但這個邏輯完全不成立。”


    話罷,左賓對著主別墅努了努嘴:“我不得不承認,之前我和虞小姐是有一點兒親密成分在的,但問題是虞小姐沒有一點兒動靜,何至於陸小姐這兒,這個帽子就扣在我頭上了。”


    “帽子扣在…”


    左賓一番話又把陸程霜說懵了,她嘀咕半句後,望著左賓看似堅定的目光,突然就嗤笑出聲:“左老板看起來也有些擔心啊!”


    左賓淡笑:“我完全不擔心啊!”


    “不擔心不就夠了?”


    陸程霜在這件事兒上也沒有說下去…總體來說,她今天還是很高興的,一是左賓和虞婉塵聊得並不愉快,這第二麽…左賓直接道出了孩子一事。


    不管以後他如何麵對,最起碼他現在有了心理準備。


    “明天就可以搬進生活區了,以後我也算是古殿的一份子了。”


    陸程霜笑了笑,起身離開。


    “不是…”


    身後,左賓伸了伸手,在虛空中抓了幾下。


    怎麽今天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神經病。


    啊、他也挺神經病的。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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