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長安,秦氏集團,業務一部,部長辦公室。


    麵容姣好的秦君伊正在辦公,秦君長吊兒郎當推門而入,他沒看三姐一眼,來到沙發旁就撲通躺下。


    “不是讓你出去散心嗎,這算什麽?”


    秦君伊打量著麵容愁苦的小弟:“為伊消得人憔悴?”


    “憔悴,非常憔悴。”


    秦君長恍惚道:“一個多月了,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婉塵了。”


    這段時間,他時常夢見虞婉塵的音容笑貌,她是那樣的淘氣,那樣的直白,在陽光下,她又是那樣好看,好像粉撲撲的洋娃娃。


    和虞婉塵一比,長安美人無數,卻都不得他心。


    秦君伊問道:“你沒和左賓聯係,了解一下虞小姐的近況?”


    秦君長斬釘截鐵地道:“沒有。”


    的確沒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他在哪件事上做得不對勁,總之…他好像對左賓產生了輕微的ptsd。


    就…他不願意和那個人多交流。


    秦君伊一翻白眼:“先了解了解唄,貿然下去,你不害怕引起虞小姐的反感?”


    “這個…也行。”


    想了想,秦君長歎口氣,還是給杭市打去了電話。


    ……


    一通電話打完,秦君伊和秦君長都懵了。


    左賓說的事兒,確定不是在幾年之內發生的?


    張晨對虞婉塵圖謀不軌,秦風北上找他算賬,派的還是國外的雇傭兵,他奮力救下虞婉塵,在病床躺一個月,虞婉塵被虞家接迴了家,張家出現毀滅危機等等。


    這是在幹啥…拍電影嗎?


    “這個…三姐,我接下來該怎麽做?”


    秦君長吞了吞喉嚨,他說道:“去找左老板?”


    “這還找個什麽勁兒?”


    秦君伊蹙眉之間,不知不覺,後背竟然有些發涼。


    聽左賓的意思,那秦風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而秦君長先前就在秦風的眼皮子底下蹦躂。


    得虧是在虞家,但凡出了街,他們長安秦家這根帶把兒的苗子,不就嘎嘣脆了?


    “那…去虞家?”


    “還去什麽虞…你要是想表明心意,虞家還真就得去一趟。”


    秦君伊本想阻止小弟,但一想,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長安秦家這邊的確得有所表示,難不成喜歡人家的小千金,他們就在這兒打電話問候一下?


    “這樣,你坐飛機直接去泉市,然後坐車去廈市,三姐這次多給你配點兒保鏢。”


    秦君伊起身思索,她來到落地窗旁,道:“這次不需要在虞家停留太長時間,隻要虞婉塵對你不滿,你就迅速開溜。”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虞婉塵雖說虛驚一場,可畢竟遭受這麽大的事兒,他秦君長這個人必須出麵。


    “談情說愛的事兒,虞婉塵不可能一直在虞家待著,等她再去杭市或者來長安,你有的是機會。”


    “明白了。”


    秦君長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


    杭市中心醫院,左賓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


    他就想安靜療個傷,一天天屁事兒就這麽多?


    張家的事兒,陸程霜懷疑他,不僅如此,那蠢女人言辭之中還多有威脅之意,以至於他隔兩三天,就得在風清世那兒求證,古殿最近有沒有風險。


    每次求證,他準得被浪子罵得狗血淋頭。


    這倒好,今天剛下床,秦君長來電話了。


    對那個家夥,水貨在出事前,本來是失望透頂的,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秦風那個人很可怕,他能拉得下臉,也能直言不諱,做事更是縝密無比且心狠手辣,反觀秦君長,同樣是家族底蘊深厚,一表人才,關鍵人家還是深情。


    略作思慮,水貨就將虞婉塵近期的事兒,一股腦告知秦大公子。


    虞婉塵真要能寄情秦君長,他就可以將自己與風清世的矛盾轉嫁在秦君長身上。


    嗯、水貨並不認為秦君長或秦家的人會是風清世的對手,但你秦君長都抱得美人歸了,承受這點兒壓力不是應該的嗎?


    “這麽做,沒什麽問題吧。”


    掛斷電話後,左賓在腦海中模擬秦君長去廈市後,可能麵對的各種情況。


    主要是他不想惹火上身。


    “這麽做,很有問題。”


    今天照顧水貨的八手老大道:“掌櫃,你不能認為自己身體恢複天賦異於常人,就這麽火急火燎地下床。”


    一個月、


    很難相信一個月前,腹部被捅了兩個窟窿,全身數十處骨折骨裂的傷者,一個月後就能自主下床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句老話,在左賓身上就沒有一點兒反應嗎?


    “不打緊。”


    水貨轉頭道:“近些天,虞家和杭市張家還有沒有大新聞?”


    “沒有。”


    “張家一時間倒下這麽多人,張家大公子張烈應付起來頗為棘手,所以…”


    壯碩老大聳了聳肩膀,道:“齊家和周家這些天幫襯得很勤快。”


    “虞家應該到此為止了,再下手…上麵那群人可真坐不住了。”


    “也是。”


    左賓唏噓一聲,他又冷笑:“齊周兩家真不知道精不精明。”


    “說精明吧,虞家對付張家,三家關係極好,另外兩家卻愣是沒半點兒出手相助的意思,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懂?”


    “說不精明吧,張家落難已成定局,他們又擺出一副長者姿態。”


    水貨嗤笑:“要我看,他們遲早要將張家鯨吞蠶食。”


    他緩步徘徊在病房中,又沉聲說道:“可問題是,文程齊周四大家族的格局已經僵持這麽多年,齊周兩家要吞噬戰力,文程兩家怎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尤其是那個程家,文家有海市山家,他們有啥?”


    老大攤攤手,表示自己完全不清楚。


    “我估摸著,自己再有個十來天就能出院了,到時候這杭市大局,我非得再摻和一腳。”


    左賓略作沉吟,最後又緩緩躺在床上。


    “可是…掌櫃一出院,風公子那邊…”


    老大吞吞吐吐,水貨聞言,臉色一黑。


    “這麽說,我再多躺一段時間,最好躺倒那賣溝子的放過我,或者…虞小姐待我如常人?”


    老大沒有說話。


    “那還是先躺著吧,等過幾天,我舍臉給秦公子打個電話,看虞小姐那邊是什麽勢頭?”


    左賓自顧自規劃道。


    ……


    水貨壓根兒沒想到,他所等待的勢頭,隔夜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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