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仙酒樓。


    酒店負責人林太庫覺得自己的命,就和名字一樣。


    太苦了。


    他很想問問三樓這批人,文玩圈子是不是炮火連天,一刻不得閑?


    上次這些家夥來他這兒舉辦杭市文玩交易會,想著他們都是明麵上的貴氣人物,自己可謂做足了招待。


    結果倒好,交易會舉行一半,有個家夥心髒病發作,差點兒沒折在醫院。


    這次更好…人當場嘎在三樓,且聽說那家夥還是杭市鬼市的大把手,人脈甚廣。


    “警安同誌,您一定要相信我們的工作人員,我們完全沒有理由,對一位私下毫無聯係的客人動手啊!”


    三樓過道,看到警安帶著一個又一個倒爺離開,四十來歲的林太庫額頭冒著熱汗,陪笑解釋道。


    “一切等到了警安局再說,林經理,麻煩你也跟我們過去一趟。”


    ……


    杭市內城區,警安局,審訊室。


    左賓坐在梆硬的老虎凳上,對麵,主審是一位年約三十的婉約女警安,她理著整齊短發,臉蛋兒圓潤,說話時露出兩顆很顯眼的虎牙。


    嗯,直觀來看,她並不像虞婉塵、虞婉冰二女那麽前凸後翹,但有種讓人親近的稍顯豐腴的美感。


    至於一旁陪審,左賓並沒有多理會。


    這時,女警安詢問道:“左賓,你可知道,在你和白林圓桌會談的時候,你的古殿遭受了不明襲擊。”


    “知道,我的保鏢告訴我了。”


    左賓頷首。


    女警安又問:“你手下三個保鏢,將那二十人打得抬不起身,請問這些人的身份是…”


    “都是部隊退下來的,我見他們身手不錯,就高薪聘請過來了。”


    左賓一笑:“警安同誌,那些家夥進我古殿就開始打砸,還險些傷了我的保鏢,還望你們早日追查幕後主使。”


    “這個我們自然清楚。”


    一旁男警安不悅道:“今天在杭仙酒樓的事情,你怎麽解釋?”


    “白把手的死,我就不清楚了,警安同誌,你可以調取我這兩天的行蹤監控。”


    左賓解釋:“尤其是進了杭仙酒樓,我連後廚、茶室進都沒進去過。”


    男警安又問:“那為什麽杭市古董界的人,都將矛頭指向你?”


    “這可就得從三個月前,杭市的文玩交易會上說起了。”


    審訊室內,左賓娓娓道出迴憶。


    “警安同誌,這個圈子的人,心氣可都不怎麽大度。”


    左水貨話音落下,審訊室門突然打開,進來一個隊長職位的中年人,他先認真盯了左賓一眼,旋即拿出手機,給主審陪審兩位警安看了一段監控視頻。


    視頻裏,正好是齊伴聲和花茉莉私下見麵的一幕。


    “你先出去吧,我來審一審。”


    隊長示意陪審離開,他皺眉道:“另一個審訊室,花茉莉主動交代了關於白林的犯罪經過。”


    “其中包括她與齊伴聲見麵,齊伴聲將枯榮散交給她,她又將枯榮散交給林堂的犯罪事實。”


    “而且,我們確實在林堂的拇指戒指裏,找到了枯榮散的粉末。”


    聽到這裏,左賓麵露激動,連連點頭:“感謝警安同誌為我正名。”


    “左賓,你也別高興太早。”


    誰知道警安隊長冷哼道:“花茉莉自首時,說過在她得到齊伴聲的枯榮散後,曾被一人暗中威脅過。”


    “那人的意思是,花茉莉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她應該清楚,若是花茉莉違背,就將她和林堂私下苟合之事公之於眾。”


    “按花茉莉的說法,這件事極有可能是齊伴聲害怕她辦事不力,特意督促。”


    “可我思來想去,這事兒要說誰威脅的,恐怕隻有你左賓最合適吧,畢竟白林一死,你左賓也算鏟除了一個敵人。”


    言至於此,警安隊長直勾勾盯著左賓,仿佛要從水貨的微表情裏,看穿他的內心想法。


    可是,左賓臉上隻有好奇。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沒想到花茉莉和林堂還好這口。”


    左賓先是好笑,隨即道:“警安同誌,你這可就口說無憑了,再說林堂和花茉莉都在白林手底下做事兒,花茉莉的藥是齊伴聲給的,這藥又是林堂下的。”


    “那麽,林堂除了聽從情婦安排,還有沒有別的心思,這些咱都不知道。”


    “相較起來,花茉莉被誰威脅,我以合法公民的身份感覺,這、這貌似不重要吧。”


    重要嗎?


    按說案情能這麽快梳理清楚,花茉莉的自首至關重要,而接下來他們要調查的,是齊伴聲和白林是否為仇敵關係,又或者齊伴聲這樣做是不是齊家授意。


    可威脅花茉莉的人,亦有慫恿之罪。


    “左賓,這是你在為自己開脫吧。”警安隊長一拍警桌,怒聲道。


    “好吧,我什麽都不說了,全憑警安同誌的證據做主。”


    左賓選擇沉默。


    也就稍微沉默一下,左賓又道:“不過警安也不該一直將我扣留在這兒吧,目前古殿被砸,我想早點兒迴去看看。”


    “到時間自然會放了你。”


    隊長白了左賓一眼。


    這家夥嘴太硬,想要得到其他線索,還得撬花茉莉,林堂和齊伴聲的口。


    如是想著,警安隊長起身,他似乎想到什麽,轉頭又瞥向左賓:“砸你古殿的幕後主使就是白林,這一點花茉莉已經承認了。”


    “好吧,我就知道白把手會來這一招。”


    左賓無所謂道。


    水貨表示,古殿那點兒損失,他完全能承受。


    “嗬,我可不信你在宴會大廳智珠在握,身上會沒一點兒秘密。”


    隊長話落,他轉身離開審訊室。


    似乎沒想到警安局一下來這麽多人,局內人手不夠,那位陪審一時間也沒進來。


    這時,左賓饒有笑意瞥了眼女警安胸口。


    “經過隊長這一說,你左賓的嫌疑還真就不小。”


    女警安瞪了左賓一眼,她眯眼道:“畢竟你麾下保鏢能耐不俗,毫無痕跡威脅花茉莉,以至於讓她都陷入思維誤區,也不是難事。”


    左賓自信道:“這個…警安同誌可以召集我的保鏢,與花茉莉當場對峙。”


    他的確信心十足,八手老五的身價和部隊出來的能耐,以及這些年在國外血與火的曆練,不足以讓他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左賓,你過分了。”


    審訊室裏,女警安看到左賓還時不時掃一眼她的胸部,強忍的怒氣終於爆發。


    看一眼就行了,這家夥不清楚這是在哪兒嗎?


    “不是,你內襯的胸針挺好看的。”


    左賓連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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