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爺就這麽跌跌撞撞迴了秦省。


    古殿別墅,左賓想到他們四個給秦君長行的注目禮,就不停地唉聲歎氣。


    “哦~我想明白了。”


    終於,風清世身邊打盹兒的虞婉塵反應過來:“所以那家夥說起我家的事兒,就是在驗證我的身份真假?”


    風清世點頭:“有一些原因,秦公子更多是想挽救自己的尷尬。”


    浪子風又笑了笑:“不過…秦公子看虞妹子的眼神,好像很奇怪啊!”


    “奇怪?”


    虞婉塵一怔,隨即踹了風清世一腳:“你能天天別想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


    小美人兒扭著小腰離開。


    左賓現在的資產總量,遠比不上自己的零花錢,可那家夥出院到現在沒多久,就這兒來文玩那兒來財的,這種勢頭已經讓小美人感受到了危機。


    她得斟酌一下,左賓發展到什麽層次,她就該讓那王八蛋胎死腹中了。


    “風大公子,還是我左賓眼窩子淺啊,和秦公子的身份相比,這半個小目標真算不上啥。”


    左賓單手托著下巴,還在那兒哼哼唧唧。


    “賓哥大錯特錯。”


    風清世說道:“別說你幫秦君長找到了鴛鴦佩,就算你們有過命交情,你想動用老秦爺的人情,也沒那麽簡單。”


    “那些人物,隨便說一句話,都得經過萬分考量。”


    他拍了拍左賓肩膀:“賓哥還是和秦公子維持好關係吧,來往多了,等老秦爺真正注意到你,才是起步。”


    “嗯?”


    左水貨揚眉,他坐起身子,轉頭望著浪子風。


    “風大公子說的在理兒,關係不到位,我幹嘛杞人憂天?”


    解開心結,杭市水貨心情舒暢多了。


    “也得憂一憂天。”


    鬼知道風清世迴了一句:“依我在國外上學,閱女無數的經驗,秦君長看待虞妹子的眼神絕不一般。”


    “他要是對虞妹子動了心思,賓哥怎麽辦?”


    “涼拌。”


    左賓嗤笑。


    “我就想不明白了,風大公子一直覺得我和虞婉塵有戲,原因是啥?”


    這一問,風清世明顯也認真了。


    他道:“你這人隱藏的秘密挺多,但我能琢磨出來,這些秘密隻涉及你自己,於外,你無心傷害不相幹的人。”


    “心地善良。”


    黑殺在一旁總結道。


    “這不是做人的標配嘛!”


    左賓愣了,這也算理由?


    風清世補充道:“高配就是你這人挺有禮貌,我看著順眼。”


    你這…左賓不想說話了。


    值時,風清世又說:“至於虞妹子,傲嬌,沒腦子,但這些性子和缺陷放在女人身上,隻要不遇見渣男,就不是太大問題。”


    “關鍵是賓哥到現在,一直在包容她。”


    “打住、”


    左賓噌地站起身,他說道:“我想找虞老爺子退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真要說秦君長對虞婉塵有心思,那才是好事兒。”


    左賓起身朝外走去:“秦君長能讓一個江湖女騙子玩得團團轉,心思絕不會太深,這兩個傻子在一起玩,才有意思。”


    “你確定沒在亂點、亂點鴛鴦佩?”


    左水貨走後,黑殺發話了。


    “黑哥,那叫亂點鴛鴦譜。”


    風清世痛心疾首地糾正道,他又在客廳略作徘徊,最後給廈市打去一通電話。


    “婉冰姐,忙著呢?”


    ……


    入夜、長安鬼市。


    朱雀路古玩城的街道,這段時間比往日清淨許多。


    “兄弟,這東西鐵定是老貨,你再瞅瞅?”


    “嗐,別說我不知道,你們的老貨都被一個年輕人收完了,這個貨你要賣,我就按水貨的價錢來收。”


    “兄弟,咱這真是老貨啊!”


    “走了走了。”


    “……”


    古玩城,秦宮。


    三樓書房,大把手秦虎麵前,茶霧嫋嫋,他無心捧書,時不時歎口氣。


    這時,屏風後傳來腳步聲。


    “今晚的成交量怎樣?”


    “可能還不如昨日。”


    背後,男人笑說道:“可就在剛才,杭市二百大傳來一個消息。”


    男人隨即一陣輕聲,話落後秦虎眼中精光閃爍。


    “杭市文玩協會的人既然說見過竹枝子冶石瓢,那就差不了。”


    “這小子,真是讓我們一通好找啊!”


    屏風後男人道:“老太爺的意思是…”


    “你去杭市和二百大的白林聯係一下,順便請古殿那小子喝杯茶。”


    老人泄了好些天的氣重新匯聚,他失笑道:“能一口氣探出這麽多老貨,那小子的本事絕對不差。”


    “之後的事情怎麽處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明白。”


    男人連忙點頭,他又試問:“可要是那小子敬酒不吃呢?”


    “嗬、”


    秦虎捧起書卷。


    “吃得太飽,撐死了可怨不得別人。”


    “明白。”


    男人的身影漸漸隱入黑暗。


    ……


    杭市古殿、院子裏。


    “也不知怎麽了,從昨天到現在,我一直心悸得厲害。”


    涼亭裏,左賓對黑殺道:“我嚐試審視自身,卻沒有發現問題,黑哥,你給看看是不是我練功出現岔子了?”


    左賓主動伸出手腕。


    他覺得是自己這段時間練功太猛,出現了後遺症。


    聰明千金虞婉塵諷刺道:“喲,還搞江湖武學那老一套啊?”


    “不是掌櫃練功的問題,而是預兆。”


    黑殺直言不諱:“這段時間,掌櫃可能有災禍。”


    “災禍?”


    左賓先轉頭望向虞婉塵:“你現在就想弄死我?”


    “還沒到份兒呢。”


    虞婉塵直翻白眼。


    “那是…張家、齊家,還是長安鬼市?”左賓嘀咕。


    或者…是黑殺看不到的世界裏,他體內古液出了問題。


    風清世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隻能這樣了。”


    左賓長舒口氣,他又撓了撓頭:“接下來,去哪兒收點兒東西呢?”


    之前風清世收羅的一些文玩渠道,有幾家被杭市文玩勢力安插了保鏢,他們今早打了個迴馬槍,可惜搜刮完,也隻收了一對遼金耳飾。


    然後他就沒渠道了,這對昨天又成為暴發戶的左水貨來說,是難以忍受的。


    這時候,古殿院門口,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下,望著下車的拄杖老人,左賓幾人眉頭一挑。


    杭市文玩協會高級理事,劉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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