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張家別墅。


    迴到家裏,張丹臉色就沒好看過。


    “自己選的男人不靠譜,繃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客廳裏,張家三公子張晨一直揉著後脖頸,看到妹妹一言不發,忍不住嘲笑。


    如果不是始作俑者李蒙,他今天也不至於被黑殺從別墅丟出去。


    古殿是沒幾個人,丟臉也談不上,可他張晨從小到大,哪兒受過這種氣?


    “要說這事兒還得怪爺爺,我早覺得張叔有問題,要不是他在善品堂包庇李蒙,我們能什麽都查不到?”


    還不等張丹反駁,張晨又將怒火轉移在老人身上。


    “能想辦法就想辦法,想不出來你就離開,事後風涼話,誰不會說?”


    張丹開口了:“爺爺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要是還收不迴那批文玩,到時候我們在張家的權重,你自己清楚。”


    “正路子走不了,邪路呢?”


    張晨瞪了妹妹一眼,他冷笑道:“風清世那個偽娘有黑殺護著,我們不好動,左賓和虞婉塵還動不了?”


    “你的意思是…”


    張丹深吸口氣,皺起秀眉。


    “我查過虞婉塵的底細,她在虞家並不受重用,要不然虞臣肅也不會將她打發到杭市。”張晨獰笑:“讓她吃點兒苦頭,隻要我們做得不過分,虞家又能那我們如何?”


    “你…”


    張丹嗤笑:“我看你就是想拿虞婉塵下菜吧。”


    張晨沒有反對:“又不是要她的命,況且…真要發生點兒別的,她一個女人,還好意思說出來?”


    “不行,我們能對左賓動手,虞婉塵就先不考慮了。”


    虞婉塵是蠢,可她畢竟是虞家的人,這點兒情勢,她要比三哥看得透徹。


    “左賓的話,還是我找人…齊娜?”


    張丹正說著話,院外,一輛紅色超跑停下,下來穿著旗袍,風情無限的齊家小美人兒。


    張家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出門相迎:“今兒個什麽風,將小娜吹過來了?”


    齊娜進入客廳,啟唇輕笑,開門見山:“丹姐就不要給小娜打啞謎了,李蒙的事兒,你們可不好壓。”


    “唉,這不是家裏醜事兒嘛!”


    張丹無奈一句又麵相生笑:“東西在左賓那兒,不知道小娜可有什麽好主意?”


    “要不是左賓,小娜也就不打擾丹姐和晨哥了。”


    齊娜掩唇笑道:“你們的想法呢。”


    張晨直言不諱:“我的想法是,左賓虞婉塵兩手抓,小丹隻想抓左賓。”


    “虞婉塵?”


    齊娜像是看待傻子似的望著張晨…虞婉塵那個女人,連她現在也沒想動啊!


    “依我看,這件事兒…”


    齊娜呡起紅唇,說出計謀。


    “你這…”


    聽罷,張家兄妹一頭霧水,張丹略作沉吟:“左賓手裏的貨絕不在少數,當然,這也不是錢的問題,而是…”


    女人嘴角浮起怪笑:“齊靜帶人去古殿的事兒,左賓可還沒忘呢。”


    同是女人家,張丹也嫉妒杭市文玩圈大佬對齊娜各種看好,所以說話就想帶點兒陰風。


    “忘沒忘不打緊,他畢竟是生意人。”


    齊娜並不理會張丹的冷嘲熱諷,而是篤定自己的計劃一定能成功。


    “不妨給丹姐和晨哥透露個消息…”


    齊娜將這段時間,杭市二百大猜測左賓在長安鬼市掃貨的事情道出來,她最後冷笑:“不管是不是真的,可隻要讓長安鬼市的人懷疑到左賓,你們說,那些人能放過他?”


    “借刀殺人,妙啊!”


    聞言,張丹臉上浮上喜意。


    “這是丹姐的看法,事實上左賓絕不會傻子,他恐怕早想到這一步。”


    齊娜一杯茶沒喝完就緩緩起身:“所以,上門清貨的生意,他還能拒絕得了?”


    “隻要下完他的貨,我們同仇敵愾,到時候他之前怎麽吃的,還得怎麽給我們吐出來。”


    盈盈一笑,齊娜優雅出門,開著轎跑離開。


    “看出來了,你還是沒這個女人狠。”


    兄妹二人倚著門廳,張晨對齊娜和張丹對比道。


    “那也比你用下半身思考強。”


    張丹轉身進門。


    “敵人這麽多,你說你一天天折騰什麽勁兒?”


    張晨抬頭望著天空,他好像隔空與左賓對話。


    話落,男人又揉著後脖頸,舔著嘴唇,臉上散發一種病態的暗光。


    “好想弄哭她。”


    ……


    下午、天朗氣清。


    風清世很大度地給大家做了下午茶點,可左水貨吃著不是很有滋味。


    “就奇了怪了,視力網裏麵,消息最多的就是我們古殿,其他家族和文玩店鋪,就出不了一點兒大新聞嗎?”


    從視力網搭建成功到現在,他已經為古殿各種新聞支付了五千元報酬,但他知道,這些錢隻是針對其他探子的迷惑費,撒出去,根本迴不來本。


    風清世揶揄道:“為什麽古殿消息最多,賓哥心裏沒個逼數?”


    我又不是虞婉塵,哪兒來的逼數。


    左賓腹誹,他隨後挑眉望著虞美人:“已經過去一天了,秦君長沒有去找你的保鏢?”


    “早上就見麵了,嗯,一個中午,事情應該處理得差不多了。”


    虞婉塵迴答道。


    “已經見麵了,你怎麽才告訴我?”


    左賓瞪大眼睛。


    虞婉塵眨動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無辜道:“要不是你問,我也沒打算告訴啊!”


    “噗、”


    這一下,連木頭木腦的黑殺都忍不住笑了。


    虞老爺子,我能不能申請退貨…左賓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吱、


    左賓正舒發內心千萬個槽點,院門口,一輛出租車停下,緊接著下來一位二十四五歲,身穿黑色潮牌,模樣帥氣的男人。


    男人下車後打量著古殿片刻,踏步進入。


    餐廳落地窗旁,風清世笑問道:“秦君長?”


    “嗯。”


    說曹操,曹操就到,左賓返身下樓。


    ……


    再度與左賓見麵,秦君長的臉色並不好,甚至…他都沒有詢問左賓身旁兩男一女的身份。


    “上次多謝秦公子的感謝費了。”


    示意秦君長入座,左賓問道:“秦公子臉色難看,是鴛鴦佩還沒找到?”


    “找到了。”


    秦君長翹起二郎腿,盯著左賓,眼神開始炯炯有神。


    “可繞了一大圈,我還是不相信左老板。”


    “不信我?”


    左賓心裏笑開花。


    不信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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