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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戰過後,陳哲等人並沒有急著馬上開始趕路,而是暫時就在那個營地暫時駐紮了下來。


    一方麵處理那片戰場的收尾工作——主要是掩埋那幾具敵人屍體。


    到底是做過對手的人,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陳哲還是不太希望就這麽讓他們曝屍荒野。


    令一方麵就是養傷,和整理收獲了。


    除了陳哲以為,參加的了那場戰鬥的人都受了不輕的傷,但是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遇。


    那一晚的戰鬥,給一群沒怎麽經曆過生死大戰的幾個年輕人,都帶來了不少的感悟。


    哪怕是陳哲也不例外。


    原地休整了七天後,隊伍才再次開拔,最後趕在魂師大賽決賽開始之前,抵達了武魂城。此時,原本落後於他們許多的其他隊伍,基本上都已經到齊了,他們反而是最後一批到來的。


    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卻是兩種不同的身份,也帶著兩種不同的心境。


    沒有理會那些探究的目光,陳哲帶著隊伍安頓下來之後,便迴到了他和朱竹清的房間。


    「其實你真的沒必要跟我來武魂城的,以你的傷勢,迴玄冥宗養傷,反而是個更好的選擇。」朱竹清此時正靠躺在床上,陳哲看著她那還略顯蒼白的臉色,有些心疼的說道。


    她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麽外傷,但是內傷卻是不輕。


    而內傷,又是最難養的,哪怕以陳哲現在的手段,在輔左藥物的情況下,想要讓朱竹清完全養好,起碼還得半個月。


    這已經算是短的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她當時整個胸骨都被朱懷霖打碎成了幾塊,要不是家底豐厚,受傷的第一時間,就有大量的好東西幫助穩定傷勢,朱竹清怕是會就此落下病根。


    「不要!」朱竹清果斷搖頭拒絕:「哎呀,你好煩!我就想來著武魂城看看嘛,上次你比賽的時候我錯過了,這一次我不想再錯過!」


    「說不定,這會是最後一屆魂師大賽了呢,我可不想錯過了這樣的盛世。」


    一直跟在陳哲身邊,耳濡目染之下,她對於如今的大陸局勢,也有了一套很清晰的看法。


    「但也可能是最危險的一屆!」陳哲無奈的說道。


    「不是有你在嗎?」朱竹清虎起臉,瞪著清亮的眼睛看著陳哲,笑盈盈道:「不是還有你在保護我嗎?」


    說完,把腦袋貼在陳哲的胸口上,還輕輕的蹭了蹭,活像一隻正在討好主人的小貓咪:「而且,我的傷很快就好了,半個月後,等我們要離開的時候,說不定都已經恢複戰鬥能力了呢。」


    陳哲無奈苦笑,倒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有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那你可得答應我,不許輕易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對他們這一行人來說,這武魂城處處都是風險,朱竹清的身份又過於敏感,還是謹慎些的好。


    「好耶!」


    陳哲的話語剛說出口,朱竹清就不裝了,低低歡唿了一聲,吧唧一聲,抬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陳哲抬手摸了摸臉上沾滿了口水的地方,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想了想,又把另一邊臉伸了過去。


    朱竹清頓時一臉嫌棄,抬手給他推開了:「不要,你想得美,這是獎勵,哪能討要兩份的啊!要是獎勵隨隨便便就給了,以後就不值錢了······」


    「還不值錢了,你擱著和我談經濟學呢?」陳哲不樂意了,堅持道:「就親一下都不肯,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


    「什麽不肯,剛才不是已經親過了嗎?」朱竹清整個身子縮在他的懷裏,渾身軟綿綿的,但是話語卻極為硬氣,振振有詞道:「說不行,就不行,女孩子得矜持一點,哪能你說什麽就


    是什麽啊。」


    「不是。」陳哲無語了:「這跟女孩子矜持不矜持有什麽關係啊,你這套都是跟誰學的?風馬牛不相及的······」


    朱竹清一揚脖子,得意洋洋道:「你媽!你媽教我的!」


    陳哲一頭黑線,雖然這些年跟著葉玉盈,朱竹清的性子活潑了不少,但是這都教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啊,他那乖巧可愛的竹清妹妹都被教壞了。


    「咳咳!那什麽,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卻在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從門口處響起,陳哲愣了一下,迴頭一看,是水冰兒。


    「冰兒,有什麽事嗎?」朱竹清也從陳哲身後探出了腦袋,眼睛一亮,笑著問道。


    沒有絲毫被撞破和陳哲親昵的不好意思,她和陳哲都住一起兩年了,早就過了害羞的時候了。


    至少,她麵對水冰兒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害羞過。


    倒是水冰兒有些害羞的模樣,感受著兩人的目光,不知為何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睛,但是還是條理清晰的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來找陳哲你了,梁瑜他們正在接待,我剛好在你們這邊,他就讓我來找一下你。」


    不知是不是武魂殿的特意安排,包括史來克學院在內,真武學院和三家元素學院的駐地,是挨著的,來往十分方便。


    「是啊,本太子可是一聽說陳哲兄你們來到武魂城,就第一時間找來了。隻是沒想到,居然打擾了陳哲兄你風花雪月的雅興,真是罪過、罪過啊。」


    卻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水冰兒身後傳了出來。水冰兒嚇了一跳,連忙讓開了身位,雪清河清朗俊秀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裏。


    朱竹清連忙身子一縮,縮到了陳哲身後,陳哲嘴角一抽,聽出了她話語中的陰陽怪氣,無語道:「你怎麽也進來了,不是說林宴陽在招待你嗎?」


    說著,倒也站了起來,這才注意到了,雪清河身後,一臉尷尬的林宴陽和梁瑜。


    陳哲瞪了他們一眼,兩個沒用的家夥!


    兩人一臉的委屈,你是不知道這太子有多難纏!


    「不知道太子,這麽急著找我有什麽事嗎?」陳哲示意了一下朱竹清好好休息,就帶著人走了出去,重新在院子中落座之後,陳哲為雪清河倒了一杯茶,問道。


    「孤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雪清河語氣不善,目光看了內裏房間一眼,朱竹清正在拉著水冰兒說著悄悄話,倆姑娘都是一臉的笑容。


    雪清河酸溜溜道:「沒想到啊,我看你小子濃眉大眼的,居然玩的這麽花!」


    陳哲:「······」


    「不是,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陰陽怪氣我一通吧?」陳哲更無語了:「而且你可別亂說啊,小心我告你誹謗!」


    「切!」千仞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眼中帶著絲絲的幽怨。


    你幽怨個錘子啊!


    陳哲被她這目光看的一個激靈,心中升起了一種詭異的感覺,看向她的目光也變的有些怪異了。


    「這一次,老師沒有過來。」這下換雪清河有些不自在了,輕咳了一聲之後,適時轉移了話題,說起正事。


    陳哲聞言一愣,心中多餘的情緒瞬間一空,眼睛一瞪,問道:「為什麽?」


    這是他事先所不知道的!


    雪清河的目光有些複雜,道:「今時不同往日,老師還有其他的顧慮。」


    陳哲懂了,連忙追問:「又出事了?」


    寧風致這一次沒有來武魂城,除了怕被一鍋端了之外,還能是怕什麽?


    畢竟這些年來,家大業大的七寶琉璃宗,可是和武魂


    殿衝突最大的,七寶的利益受到了極大的損失,同時和武魂殿的關係,也變的十分僵硬。


    在知道武魂殿不懷好意的情況下,不來武魂城,對於寧風致而言,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榮榮不是也跟我一起來了嗎?他就放心?」陳哲又是追問。


    寧榮榮一直都是跟著陳哲他們行動的。


    「骨鬥羅來了。」雪清河直接道:「受雇於皇室,暫時保護我的安全。」


    當然,最重要的是保護寧榮榮的安全。


    「至於新的變化,這倒是沒有,隻是老師他老人家慣有的謹慎罷了。」雪清河神秘一笑,道:「而且也不是沒來,隻是沒有進這武魂城罷了。」


    陳哲眼神一閃:「還有這種操作?」


    寧風致居然來到了城外,卻不進來,而是隱匿了起來?


    「噓!」雪清河手指放在了唇邊,輕輕噓了一聲,輕聲道:「保密,這件事我暫時隻告訴了你!你絕對不要聲張,特別是別引起了武魂殿的警覺!」


    陳哲:「······」


    這句話從雪清河嘴中說出來,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荒誕的感覺,這是怎麽迴事?


    「你這是什麽眼神?」雪清河不樂意了,不滿的敲了敲桌子:「我在說正事呢!你態度能不能好一點?」


    陳哲:「抱歉,我的錯,你繼續!」


    認錯態度誠懇,雪清河這才滿意一笑,卻在這時,梁瑜去而複返,再度走進了這個小院,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陳哲、雪清河目光疑惑看去,梁瑜的表情也有些古怪,道:「外麵又有人拜訪,我覺得陳哲你最好出去看看。」


    「誰?」陳哲愣了一下,這武魂城居然還有人會拜訪他?而且看梁瑜這鄭重其事的模樣,顯然不是熟人,而且身份不一般。


    「胡列娜!」梁瑜沉聲道:「就是上一屆魂師大賽的時候,武魂戰隊的那個魂王女子。」


    陳哲眼睛一眯,雪清河也是眼皮一跳,皆是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是她?她來做什麽?」陳哲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梁瑜撓了撓頭,也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不過林宴陽正在接待她,他們好像認識,不如你去問問林宴陽?」


    陳哲眼睛一瞪,想起來了一些什麽,連忙又問道:「林心遠呢?林心遠現在在哪?」


    「就在前麵啊。」梁瑜不解的看著陳哲,不知道他為什麽反應這麽大:「她和林宴陽在一起啊,正陪著那胡列娜兜著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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