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中年人在距離趙昰還有五步的地方站住，然後推金山倒玉柱向著趙昰跪下。
“臣，大宋樞密使權知臨安府文天祥，拜見益王殿下！”
聽他這麽一自我介紹，趙昰那一直古波不驚的臉色終於變了。
看著麵前這雖然有些發福，卻顯得不怎麽健康的人。
這就是千古名臣文丞相麽？
兩步跑過去將文天祥扶起來，趙昰顯得有些激動。
“小王可算是見著你了，前段時日聽說文丞相你逃脫了元軍的控製浮海南下，我可一直在擔心你呢。卻不想在這般境地相遇！快，快隨我迴到岸上去！我得先告訴謝先生和陸大人他們，讓他們高興一下。”
說著，趙昰拉著文天祥就走。
看著眼前的小人兒，文天祥也有些感動。
不僅是因為趙昰對他的關懷和器重，更是因為他看到趙昰剛剛的為人處事完全不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
甚至相較於大多數成年人都好得多！
隨著趙昰的腳步，文天祥邊走便問道：“且不知殿下因何來到這個充滿汙穢的鳥島之上？”
“丞相有所不知，我得太祖托夢有了一個改良火器的方法，可以大大的增加火藥的殺傷力。但是硝石卻非常稀缺，故而現在急需大量的硝石生產火藥。沒了硝石，這鳥糞也是提供原料的一個好方法。但是不知道那李慕昊是從何處得知了我在尋找鳥島，就派人扮作漁民將我引到這鳥島上來，妄圖設伏抓我前去大都贖罪。隻是，他被我識破了而已，倒是讓丞相見笑了！”
趙昰還簡單地將婺州大捷的過程說了一遍，讓文天祥心裏好一陣驚喜。
“殿下果真不愧為太祖選定之人，初涉軍陣就有如此大勝，可算是鼓舞了南方各路軍民的士氣啊。隻是殿下切莫太過大意，我觀這李慕昊絕不是那般簡單的人，他的行事風格絕不是草率之人。殿下……”
果然不愧是文天祥，僅憑這為數不多的信息和趙昰的那一點描述就能夠看出很多東西，趙昰心裏對文天祥更加肯定了幾分。
“丞相但說無妨，小王雖然也能夠猜到一二，隻是怕說不清楚，徒惹笑話！”
趙昰還是想看看文天祥的看法。
“既然殿下想聽臣講，那我便說了。這婺州之敗恐怕是李慕昊有意為之吧！如今這長江以南，各州縣望風而降，敢於抵抗者寥寥！所以造成了元軍中宋人降軍的比例大幅度增加。而這卻是伯顏等蒙古和北方將領所擔心的。”
“故而，在婺州追擊殿下的範文虎和呂師夔所部絕大部分都是宋人，而真正的元軍隻有被殿下先行俘獲的完顏守康和拓跋雲績兩部，再加上一直跟在呂師夔和範文虎身邊的那一萬蒙古騎兵。那一萬蒙古騎兵才是根本，所以他們本就是想要消耗這些宋人降軍精銳的，但是那近十萬的降軍損失殆盡卻是在伯顏等人的盤算之外了。”
“為了有所交代，這才有了李慕昊帶人潛入溫州謀刺殿下的事情！不知文某的分析可與殿下所想一致？”
趙昰算是有些服氣了，文天祥這半個多月可一直都在海上的，僅憑著趙昰剛剛說的那些就能將婺州大捷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丞相果然高才，小王佩服不已！”
“殿下謬讚了，隻是不知這鳥糞要如何製成殿下所需的硝？”
“哈哈！這說來話長！我讓人帶上一些迴去，丞相隻管看我怎麽做就好。”
說著趙昰便招唿來劉越。
“老劉你現在派人去溫州城讓賈石刀帶著神器司和將作監的人到永嘉鹽場，另外讓我舅舅和蘇劉義將軍率軍進駐永嘉鹽場。我會在這邊等他們！”
待劉越派人離去之後，趙昰便讓剩下的人挖鳥糞。
盡量去掉那些腐爛變質的樹枝樹葉，其餘的鳥糞哪怕是挨著的那一層土都刮了起來。
這時候文天祥才發現趙昰居然讓人帶了十多個麻袋來到了鳥島，七八個人用打濕了的帕子遮住口鼻倒也輕鬆了許多，隻用了一個多個時辰就將麻袋都裝滿了。
趙昰也不怕髒，親自拿著一根木棍在那裏刨，也獨自弄了一口袋。
一個時辰後天快黑了，他們也終於迴到了岸上的永嘉鹽場。
這時候楊亮節和蘇劉義也已經到了，還有聽說了文天祥迴來而聞訊趕來的謝枋得與陸秀夫幾人。
賈石刀看到趙昰身後的人都扛著一個或者兩個麻袋過來，急忙跑過來接，卻被那一陣陣惡臭熏得夠嗆。
但是沒法子，誰讓他自己想要獻殷勤，來了更不能跑了。
趙昰也是為了獎勵他的勤奮，將熬硝的法子大概講與他聽了之後便跑到一邊去了。
其實鳥糞熬硝也就是那麽個土法道理。
無非就是將鳥糞在大缸子裏浸泡好了之後，再加上草木灰用大鍋熬煮。
待鹵水分離得差不多了之後便倒在大木盆裏陰幹。
這裏是官辦的大鹽場，這些工具倒是不缺的。
會熬鹽的工人還有許多在鹽場，這時候也臨時加入了神器司的隊伍。
現場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隻是苦了這些人們，一晚上被熏得那叫一個七葷八素！
乃至於周邊村莊這一晚都不得安寧，若不是看鹽場這邊有重兵把守，估計會有村民舉著扁擔來打死這些汙染環境破壞公共衛生的可惡份子。
不說這邊，趙昰和文天祥看了一會兒之後實在受不了現場的那份酸爽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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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半天沒吃飯了，文天祥也是半饑半飽地熬了小半個月，趙昰打算陪著他吃些東西。
但即使是躲得遠遠地，那沁人心脾的味道還是讓人難有食欲，反正文天祥就算是餓得發暈也是拿不起筷子。
沒辦法，趙昰看著楊亮節和蘇劉義他們一直捂著鼻子，終於是堅持不下去了，隨意地撥了撥那隻烤雞，他賭氣地將筷子一扔。
“真是的！也不知道我這是發了什麽失心瘋，居然想到這時候先吃飯！要不舅舅和蘇大人先吃？你們看這隻烤雞再想想那些鳥糞，其實它們拉出來的東西都是差不多的，若是堆放在一起倒也難以分辨！你看這雞屁股，尖尖的，烤的煞是好看！”
趙昰不說還好，這一說楊亮節和蘇劉義，再加上謝枋得陸秀夫這些人都是忍不住吐了出來，文天祥倒是想吐，但是肚子裏沒有貨隻能在那裏幹嘔。
趙昰畢竟是前世是農村娃，什麽沒見過？
倒也還算是能忍住，隻是苦了這幾位出身大族，滿身書香的大人了。
本來在一邊捂著鼻子倒也能敘敘舊，趙昰這麽一摻和，別說敘舊了，他們恨不得馬上逃離鹽場。
文天祥甚至都有些想再次迴到海上了，沒事兒在這裏好奇個什麽鬼？
居然跟著這麽個變態小屁孩兒跑到這鹽場來聞鳥糞，還特麽是經過加熱處理的那種！
“嘔……”
看著他們的樣子，趙昰心裏總算平衡了許多，因為他等會兒還要去熬製現場檢查熬煮的狀況。
所以這會兒坑一下幾位大人，心裏倒是舒服了一些。
將門窗關緊，再點上一注清香，這屋子裏的味道好了許多。
趙昰還是一個人吃了些東西，因為文天祥他們確實是沒有胃口了。
反正他們也是看明白趙昰了！
這就是一個小怪物，難怪會被太祖和炎帝他們老人家選中，這意誌力比他們這些名滿天下的大人還強了不止一籌。
即使謝枋得路口婆媳地讓趙昰注意形象風度，趙昰也隻是一個勁兒地說著雞屁股圓雞屁股扁的，這讓幾人搖頭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倒底還有些小孩兒心性！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就已經是醜時了，留下幾位大人在屋裏敘舊，趙昰叫上哭著一張臉的周常又迴到了鹽場。
土法製硝的方法還是有許多人知道的，所以這邊的進度也算不錯。
趙昰帶迴來的那十多麻袋鳥糞算是用了個精光，幾十個精裝的漢子正圍著幾個火堆休息。
偶有沒睡的也都是在打鬧閑聊，甚至還有三個十歲出頭的小孩兒跟周常打起了招唿。
趙昰也是認出來是從湖洑山出來的那些小孩兒，隻是他們選擇進入將作監和神器司了。
看著廠子裏擺著的近百口木桶和大鍋，邊沿都是析出了一些潔白的晶體。
這些應該就是純度高一些的硝鹽了。
伸出手指頭蘸了一些嚐嚐，趙昰點點頭，還是有些鹹味。
賈石刀也已經來到了趙昰的近前。
“殿下的法子果真不錯，這些鳥糞竟然可以熬製出這麽多硝。我們明天是不是還要繼續？”
“當然！繼續熬，能熬多少就是多少！這些量還是太少了，明日的人手至少再增加五倍才行！”
邊說著趙昰還順手找來木炭碾成粉末，加上一些硝鹽晶體混合，再拿出一根燃著的小木棍一點，立馬就燒了起來。
雖然不怎麽劇烈，倒也算是成功了！
“臣，大宋樞密使權知臨安府文天祥，拜見益王殿下！”
聽他這麽一自我介紹，趙昰那一直古波不驚的臉色終於變了。
看著麵前這雖然有些發福，卻顯得不怎麽健康的人。
這就是千古名臣文丞相麽？
兩步跑過去將文天祥扶起來，趙昰顯得有些激動。
“小王可算是見著你了，前段時日聽說文丞相你逃脫了元軍的控製浮海南下，我可一直在擔心你呢。卻不想在這般境地相遇！快，快隨我迴到岸上去！我得先告訴謝先生和陸大人他們，讓他們高興一下。”
說著，趙昰拉著文天祥就走。
看著眼前的小人兒，文天祥也有些感動。
不僅是因為趙昰對他的關懷和器重，更是因為他看到趙昰剛剛的為人處事完全不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
甚至相較於大多數成年人都好得多！
隨著趙昰的腳步，文天祥邊走便問道：“且不知殿下因何來到這個充滿汙穢的鳥島之上？”
“丞相有所不知，我得太祖托夢有了一個改良火器的方法，可以大大的增加火藥的殺傷力。但是硝石卻非常稀缺，故而現在急需大量的硝石生產火藥。沒了硝石，這鳥糞也是提供原料的一個好方法。但是不知道那李慕昊是從何處得知了我在尋找鳥島，就派人扮作漁民將我引到這鳥島上來，妄圖設伏抓我前去大都贖罪。隻是，他被我識破了而已，倒是讓丞相見笑了！”
趙昰還簡單地將婺州大捷的過程說了一遍，讓文天祥心裏好一陣驚喜。
“殿下果真不愧為太祖選定之人，初涉軍陣就有如此大勝，可算是鼓舞了南方各路軍民的士氣啊。隻是殿下切莫太過大意，我觀這李慕昊絕不是那般簡單的人，他的行事風格絕不是草率之人。殿下……”
果然不愧是文天祥，僅憑這為數不多的信息和趙昰的那一點描述就能夠看出很多東西，趙昰心裏對文天祥更加肯定了幾分。
“丞相但說無妨，小王雖然也能夠猜到一二，隻是怕說不清楚，徒惹笑話！”
趙昰還是想看看文天祥的看法。
“既然殿下想聽臣講，那我便說了。這婺州之敗恐怕是李慕昊有意為之吧！如今這長江以南，各州縣望風而降，敢於抵抗者寥寥！所以造成了元軍中宋人降軍的比例大幅度增加。而這卻是伯顏等蒙古和北方將領所擔心的。”
“故而，在婺州追擊殿下的範文虎和呂師夔所部絕大部分都是宋人，而真正的元軍隻有被殿下先行俘獲的完顏守康和拓跋雲績兩部，再加上一直跟在呂師夔和範文虎身邊的那一萬蒙古騎兵。那一萬蒙古騎兵才是根本，所以他們本就是想要消耗這些宋人降軍精銳的，但是那近十萬的降軍損失殆盡卻是在伯顏等人的盤算之外了。”
“為了有所交代，這才有了李慕昊帶人潛入溫州謀刺殿下的事情！不知文某的分析可與殿下所想一致？”
趙昰算是有些服氣了，文天祥這半個多月可一直都在海上的，僅憑著趙昰剛剛說的那些就能將婺州大捷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丞相果然高才，小王佩服不已！”
“殿下謬讚了，隻是不知這鳥糞要如何製成殿下所需的硝？”
“哈哈！這說來話長！我讓人帶上一些迴去，丞相隻管看我怎麽做就好。”
說著趙昰便招唿來劉越。
“老劉你現在派人去溫州城讓賈石刀帶著神器司和將作監的人到永嘉鹽場，另外讓我舅舅和蘇劉義將軍率軍進駐永嘉鹽場。我會在這邊等他們！”
待劉越派人離去之後，趙昰便讓剩下的人挖鳥糞。
盡量去掉那些腐爛變質的樹枝樹葉，其餘的鳥糞哪怕是挨著的那一層土都刮了起來。
這時候文天祥才發現趙昰居然讓人帶了十多個麻袋來到了鳥島，七八個人用打濕了的帕子遮住口鼻倒也輕鬆了許多，隻用了一個多個時辰就將麻袋都裝滿了。
趙昰也不怕髒，親自拿著一根木棍在那裏刨，也獨自弄了一口袋。
一個時辰後天快黑了，他們也終於迴到了岸上的永嘉鹽場。
這時候楊亮節和蘇劉義也已經到了，還有聽說了文天祥迴來而聞訊趕來的謝枋得與陸秀夫幾人。
賈石刀看到趙昰身後的人都扛著一個或者兩個麻袋過來，急忙跑過來接，卻被那一陣陣惡臭熏得夠嗆。
但是沒法子，誰讓他自己想要獻殷勤，來了更不能跑了。
趙昰也是為了獎勵他的勤奮，將熬硝的法子大概講與他聽了之後便跑到一邊去了。
其實鳥糞熬硝也就是那麽個土法道理。
無非就是將鳥糞在大缸子裏浸泡好了之後，再加上草木灰用大鍋熬煮。
待鹵水分離得差不多了之後便倒在大木盆裏陰幹。
這裏是官辦的大鹽場，這些工具倒是不缺的。
會熬鹽的工人還有許多在鹽場，這時候也臨時加入了神器司的隊伍。
現場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隻是苦了這些人們，一晚上被熏得那叫一個七葷八素！
乃至於周邊村莊這一晚都不得安寧，若不是看鹽場這邊有重兵把守，估計會有村民舉著扁擔來打死這些汙染環境破壞公共衛生的可惡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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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躲得遠遠地，那沁人心脾的味道還是讓人難有食欲，反正文天祥就算是餓得發暈也是拿不起筷子。
沒辦法，趙昰看著楊亮節和蘇劉義他們一直捂著鼻子，終於是堅持不下去了，隨意地撥了撥那隻烤雞，他賭氣地將筷子一扔。
“真是的！也不知道我這是發了什麽失心瘋，居然想到這時候先吃飯！要不舅舅和蘇大人先吃？你們看這隻烤雞再想想那些鳥糞，其實它們拉出來的東西都是差不多的，若是堆放在一起倒也難以分辨！你看這雞屁股，尖尖的，烤的煞是好看！”
趙昰不說還好，這一說楊亮節和蘇劉義，再加上謝枋得陸秀夫這些人都是忍不住吐了出來，文天祥倒是想吐，但是肚子裏沒有貨隻能在那裏幹嘔。
趙昰畢竟是前世是農村娃，什麽沒見過？
倒也還算是能忍住，隻是苦了這幾位出身大族，滿身書香的大人了。
本來在一邊捂著鼻子倒也能敘敘舊，趙昰這麽一摻和，別說敘舊了，他們恨不得馬上逃離鹽場。
文天祥甚至都有些想再次迴到海上了，沒事兒在這裏好奇個什麽鬼？
居然跟著這麽個變態小屁孩兒跑到這鹽場來聞鳥糞，還特麽是經過加熱處理的那種！
“嘔……”
看著他們的樣子，趙昰心裏總算平衡了許多，因為他等會兒還要去熬製現場檢查熬煮的狀況。
所以這會兒坑一下幾位大人，心裏倒是舒服了一些。
將門窗關緊，再點上一注清香，這屋子裏的味道好了許多。
趙昰還是一個人吃了些東西，因為文天祥他們確實是沒有胃口了。
反正他們也是看明白趙昰了！
這就是一個小怪物，難怪會被太祖和炎帝他們老人家選中，這意誌力比他們這些名滿天下的大人還強了不止一籌。
即使謝枋得路口婆媳地讓趙昰注意形象風度，趙昰也隻是一個勁兒地說著雞屁股圓雞屁股扁的，這讓幾人搖頭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倒底還有些小孩兒心性！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就已經是醜時了，留下幾位大人在屋裏敘舊，趙昰叫上哭著一張臉的周常又迴到了鹽場。
土法製硝的方法還是有許多人知道的，所以這邊的進度也算不錯。
趙昰帶迴來的那十多麻袋鳥糞算是用了個精光，幾十個精裝的漢子正圍著幾個火堆休息。
偶有沒睡的也都是在打鬧閑聊，甚至還有三個十歲出頭的小孩兒跟周常打起了招唿。
趙昰也是認出來是從湖洑山出來的那些小孩兒，隻是他們選擇進入將作監和神器司了。
看著廠子裏擺著的近百口木桶和大鍋，邊沿都是析出了一些潔白的晶體。
這些應該就是純度高一些的硝鹽了。
伸出手指頭蘸了一些嚐嚐，趙昰點點頭，還是有些鹹味。
賈石刀也已經來到了趙昰的近前。
“殿下的法子果真不錯，這些鳥糞竟然可以熬製出這麽多硝。我們明天是不是還要繼續？”
“當然！繼續熬，能熬多少就是多少！這些量還是太少了，明日的人手至少再增加五倍才行！”
邊說著趙昰還順手找來木炭碾成粉末，加上一些硝鹽晶體混合，再拿出一根燃著的小木棍一點，立馬就燒了起來。
雖然不怎麽劇烈，倒也算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