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家知道這件事,已經是過去大半天以後了。

    文家專門派人來,說文嬌嬌和已經李一帆領證,問什麽時候可以開始辦婚禮。

    而李家的人聽見這個消息,卻還是一臉霧水,兩人足足楞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然而當他們意識到戶口本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李長榮看著原本放置戶口本的地方,空空如也,頓時升起滔天怒火,直接將放置在書桌上的花瓶,扔了下去。

    王鳳榮被他的動靜嚇壞了,她手忙腳亂的一邊讓傭人趕緊收拾,一邊寬慰著李長榮,“你這是幹什麽啊,既然已經領證了,總不能讓他們轉過頭去辦離婚證,還是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李長榮麵色鐵青,胸口氣的跌宕起伏,他朝王鳳榮怒吼道:“怎麽辦?他都自己偷偷拿著戶口本去領結婚證了,你讓我該怎麽辦?”

    王鳳榮也不是好脾氣的人,見他將李一帆的怒火都撒在自己的身上,心裏不願意極了。

    “你朝我發什麽火,現在結婚證領了,這婚你要是在不同意,就等著讓外人看李家的笑話吧!”

    說完,也不在管他,一甩手,離開了房間,留著李長榮一個人在房間生悶氣。

    雖說李長榮心裏堵的慌,但苦於沒地方發泄,在房間坐了一會兒以後,也覺得沒意思,隻好也起身離開。

    然而,他剛出去,李一帆就帶著文嬌嬌迴來了。

    李一帆看見李長榮時,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他從李長榮的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並且很生氣。

    “爸,這是戶口本。”李一帆雖已經緊張到手心冒汗,但還是硬著頭皮,將戶口本遞了過去。

    李長榮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背過身,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自己辛苦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真叫我這張老臉沒地方擱!”

    這句話指桑罵槐的,除了說李一帆,自然也順帶上了文嬌嬌。

    文嬌嬌表情沒有什麽變化,隻是一雙手,已經被她死死的捏成拳頭,潔白的指甲陷進肉裏,她都不曾感覺到一點疼。

    她知道,現在的她,必須忍。

    將悉數的怒火都咽進肚子裏,文嬌嬌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換上一抹得體的笑容,走到李長榮身邊,說:

    “爸,我和一帆這都是無奈之舉,希望你不要生氣,畢竟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將外麵的那些事解決好,我想,你也應該不想李家因為那些新聞報道,在受到什麽影響。”

    其實,李長榮之前對文嬌嬌和李一帆在一起,並沒有反對,反而很支持,畢竟,比起洛家,文家更能夠幫助李家。

    但現在,外麵的輿論越來越多,再加之文嬌嬌不能生育,他真的不知道,李家會因為文嬌嬌還會遭受什麽。

    見李長榮依舊沉默著,文嬌嬌又繼續說道:“我媽這次給我準備了不少的東西,現在家裏這麽多事,至少能幫忙打點一下。”

    文嬌嬌清楚,李長榮是個眼裏隻顧及利益的人。所以,她才故意提起嫁妝的事。

    雖說,那些嫁妝沒有千萬,但對於李家人來說,還是不少了。

    果然,聽見文嬌嬌說起自己的嫁妝,李長榮的臉色明顯有些好轉了,但自尊心強大的他,為了自己的麵子,對於文嬌嬌的態度,還是有些不好。

    “你光說有什麽用,總得讓我見到東西吧。”

    這麽赤裸裸的話,讓一邊的李一帆忽然一陣羞愧,“爸,你幹什麽,那可是嬌嬌的嫁妝錢!”

    李長榮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說道:“那又怎麽了,她不是那麽想和你結婚,既然結婚了,不就是一家人了,這一家人還用得著說兩家話?”

    “你……”李一帆被氣的不輕,見父親一副利欲熏心的模樣,心裏對文嬌嬌愧疚不已。

    文嬌嬌適當的出聲,拉住李一帆,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她這樣無比“善解人意”的舉動,讓李一帆心裏對她更加內疚了。

    文嬌嬌臉上依舊帶著笑,對李長榮說:“放心吧,爸,我媽都安排好了,你跟我爸媽好好商量一下婚禮就行。”

    李一帆對於父親的做法,感到有些厭惡,實在不想文嬌嬌在和他們談下去,直接拉起她的手說道:“好了,嬌嬌,別說了,婚禮的事,他們不辦,我們就自己來!”

    然後直接帶著文嬌嬌,轉身離開。

    雖說李長榮對於文嬌嬌的事,還是有些芥蒂,但現在兩人已經領了結婚證,如果自己阻撓,媒體還指不定怎麽報道呢。

    再說,文家給文嬌嬌的嫁妝,也有不少,既然反對沒用,那就讓她帶著那些嫁進來,還能帶給李家幫助,何樂而不為呢。

    一波三折,在李長榮做了最後的考慮以後,終還是同意了兩人的婚禮。

    但是,為了顧及李家的顏麵,文嬌嬌和李一帆的婚禮上的一切事宜,低調又平淡。

    酒席在一家小型的酒店操辦,因為這段時間,文家和李家都在娛樂新聞的風口浪尖上,所以,兩家邀請的賓客,加起來也就不超過十桌。

    雖說是婚禮,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結婚的喜氣,反而讓人覺得很壓抑。

    李一帆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胸前別著小花,他的心情,並沒有因為上麵寫的“新郎”二字,而感到輕鬆或者喜悅。

    而文嬌嬌亦是如此,沒有如夢入幻的婚紗,沒有水晶鞋,甚至,連個像樣的捧花都沒有。

    她隻穿了一件印著大紅牡丹的旗袍,頭發被簡單的挽起,插上幾朵象征著喜氣的花,腳上穿的鞋子還是自己平時穿的。

    李家說這麽做,是為了不讓別人再來議論李家,殊不知,這樣,也深深的刺痛了文嬌嬌的自尊心。

    站在酒店門口迎接賓客時,她心中雖一直都是悶悶不樂,但臉上卻又不得不露出大方的笑容,站了一個小時,也笑了一個小時,讓文嬌嬌覺得,她麵部都快抽筋了。

    見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文嬌嬌終於失去了耐心,甩了甩手,不耐煩的說道:“我先進去了,都快累死了。”

    沒想到,卻被李一帆攔住,他指了指她身後緩緩駛來的車,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客人,接完了我們一塊進去。”

    然而,當看到車上下來的兩人時,文嬌嬌和李一帆的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一時間,都忘了該如何反應,楞在原地。

    從車上下來的人當然是洛雲紫和傅清安。

    傅清安一身黑色西裝,冷酷俊逸的臉上帶著黑色墨鏡,整個人看起來霸氣側漏,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同樣穿著西裝的李一帆站在他身邊,不知道被他甩出幾條街。

    洛雲紫則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裙邊直達腳踝,烏黑亮麗的長發,披在肩上,本就好看的臉龐,畫上了淡淡的妝容,錦上添花美得不言而喻。

    大氣溫婉的她,剛好和身邊的傅清安有了鮮明的對比,可是走在一起,卻依舊很是搭配,也很養眼。

    而她親昵挽上傅清安胳膊的手,更像是無聲的諷刺,似乎是在像麵前的二人挑屑。

    文嬌嬌從一見到兩人開始,心裏早已怒火中燒,連唿吸都氣的有些不順暢了。

    到是李一帆,眼中除了對於兩人忽然的到來的驚訝外,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隻是微微眯著眼,看著兩人究竟會幹什麽。

    傅清安和洛雲紫走到兩人麵前,洛雲紫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笑容無害的說:“恭喜文大小姐,和李總,這是我準備的一點小禮物,希望別嫌棄。”

    禮物被裝在一個精致的盒子裏,當然,裏麵的東西,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雖說,對於之前在酒店偷拍個網上文章的事,李一帆早就懷疑是洛雲紫所為,但現在這種場合,再加之洛雲紫身邊還有傅清安,他也不好說什麽,隻好伸手將禮物接過。

    然而,等他拆開禮物後,直接讓他愣住了。

    潔白如雪白紙上,赫然用毛筆寫著幾個大字——早生貴子。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對於李一帆和文嬌嬌來說,就是天大的諷刺,隻是一會兒的時間,兩人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尤為精彩。

    “洛雲紫你太過分了!”

    文嬌嬌看到那幾個之後,直接暴跳如雷,心裏直壓抑的怒火也一並爆發了出來,氣昏頭的她,揚手就要朝洛雲紫的臉上打過去,全然忘了她身邊還有誰。

    “文小姐,請自重。”

    傅清安抓著文嬌嬌伸到一半的手,冷冷的說道,眼底的一片森然,讓人不自覺的一陣寒顫。

    洛雲紫雖站在傅清安身後,有他庇護者,但就在剛才文嬌嬌的巴掌快要落下來的時候,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洛雲紫發誓,如果沒有傅清安攔著,隻要文嬌嬌碰到自己,一定不會讓她好過,她才不會管現在是什麽場合。

    文嬌嬌被傅清安的氣勢嚇到,氣勢明顯弱了下來,而手腕上的疼痛也隨之傳來,她皺著眉,想要掙脫,“你先放開我,弄疼我了。”

    若不是她要對洛雲紫動手,傅清安才懶得碰她這樣的女人。

    將她的手甩開,傅清安摟上洛雲紫的腰身,看了兩人一眼,譏笑道:“有空在這裏耍威風,還不如好好想想在別人麵前應該怎麽做人,如果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會,那我建議你們重新再投一次胎。”

    然後,和洛雲紫大搖大擺的徑直走進了酒店,當然,這次邀請賓客上,沒有兩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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