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修的“銅山鐵壁”神通為琴者所克,但隻是琴音進入銅山鐵壁內,並不是銅山鐵壁被琴音破了。

    它依然堅不可摧,牢不可破,乃是守城利器,可安穩如東山。

    因而安修又被人稱為安如山。

    “啊——”

    巡北伯怒狂,想不到自己最為得意的“追魂攝魄”神通,還是被“銅山鐵壁”擋住了。他對安修的“銅山鐵壁”神通也有所耳聞,聽聞是天下第一防禦神通時,不由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那是還沒有遇上我的“追魂攝魄”。

    況且,安修隻是文相而已。

    但是誰能想到,即使不是安修親自使出“銅山鐵壁”,他身為堂堂的幽都七十二鬼伯,竟然還無法攻破……

    這讓他怒狂之時,也受到極大的恥辱。

    這時,從他軀體射出來追魂鏈,瘋狂朝銅山鑽進來,但還是無法鑽出如同流銀般的鐵壁。

    眾人見到終於鬆了口氣。

    “封兄,這可是如山先生的銅山鐵壁神通?”

    杜望走上來,來到封青岩身邊道,“不愧為號稱天下第一的防禦神通,就連巡北伯亦奈何不了。”

    封青岩點點頭,道:“這還多得諸位相助,要不然也擋不住。”

    “久仰如山先生之名,可惜望無法拜見。”

    杜望有些感歎道。

    安修雖然隻是文相,但是他的名氣以及實力,完全不輸於大儒,乃是周天下的實力派大明星。

    封青岩隻能是當紅流量小鮮肉。

    “封兄,不知這銅山鐵壁,可堅持多久?”有士人頗有些擔心,就走上來詢問,身後還跟著幾名年輕人。

    “隻要有諸位在,源源不斷輸入文氣,銅山鐵壁便可一直存在。”封青岩笑了一下道,“所以諸位倒不用擔心,巡北伯他還破不了。”

    眾人聞言整個人鬆下來,沒有了之前的張惶

    “封兄,這可是如山先生的‘銅山鐵壁’神通?”又有人好奇問,“吾聽聞銅山鐵壁,堅不可摧,牢不可破,乃是天下第一防禦神通……”

    這時,眾人反而在東坡上聊起來,這讓外麵的巡北伯怒火衝天。

    “巡北伯,汝不是很厲害嗎?汝不是幽都七十二伯嗎?進來啊,來打我啊。”有年輕人朝巡北伯叫囂,還把一邊臉湊上,無比欠揍的樣子,“我給你打啊,你能打到我嗎?”

    “哈哈,打不到吧?”

    “生氣了?發怒了?那就來打我呀……”

    其他人見到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太欠揍了。接著,那年輕人身邊的人立即轉身離開,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不管怎麽說,巡北伯畢竟是大儒級別的存在。

    “啊啊啊——”

    巡北伯仰天咆哮,如同銅鈴般的眼睛裏,噴出熊熊的怒火。接著,他停下來,冷冷盯著那年輕人,道:“我記得你了。”

    “記得又如何?”

    那年輕人被巡北伯盯得心裏發慌,卻嘴硬道。

    “如何?哈哈——”

    巡北伯仰天大笑一聲,便猛然盯著年輕人,道:“我要誅你九族,連一條狗也不放過,你給你等著。從現在開始,你就開始害怕吧,我一個不留,把你親人的魂,一點點抽出來,讓你時時刻刻活在惶恐中……”

    “你、你敢!”

    這時年輕人臉色慘白起來。

    封青岩的銅山鐵壁能擋巡北伯一時,卻無法擋巡北伯一輩子。

    “哈哈,我不敢?”巡北伯不屑,指著銅山鐵壁道:“倘若沒有這破銅山鐵壁,武功城早已經沒有人了。”

    “厲暴,你以為你能活過三天?”

    雖然封青岩也感覺那年輕人有些欠揍,但畢竟是自己方的人,豈能看著巡北伯把他嚇破膽。

    “哈哈——”

    巡北伯狂笑不已,道:“即使是你老師安修,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我說你活不過三天,便活不過三天。”封青岩站在山坡上,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隻是冷冷看著巡北,如同看死人般。

    “我倒是要看看,你銅山鐵壁能夠支撐多久。”

    巡北伯冷冷道。

    “不好意思,我有十枚銅山鐵壁印章,每一枚最少可以支撐一夜。”封青岩掏出了十枚小小的印章,但都是假的,是他下午時偷偷讓人刻的。

    巡北伯有些怔住了,脫口道:“這怎麽可能?這是假的,假的……”

    “你說假的,便是假的哦。”

    封青岩聳聳肩收起印章。

    “這不可能是真的,即使是安修,也無法刻出十枚神通印章。”巡北伯冷笑一聲,但內心卻有些猜不準。

    倘若真有十枚,豈不是說,自己十天也奈何不了他?

    “快到寅時了,巡北伯你不迴家睡覺?”封青岩負手笑問,似在散步般,“諸位,還有一個時辰多便要天亮了,還是休息一下吧。”

    “的確,也累了。”

    “哈哈,休息,休息……”

    “外有巡北伯為吾等守門,諸位盡可放心入睡……”

    這時東坡上的讀書人,還真紛紛找地方坐下來休息,或者是躺下來。

    “你們找死!”

    巡北伯見到眾人竟然無視他,再次怒火衝天,渾身有滾滾的黑霧衝天而起。

    “三天!”

    封青岩冷冷看著巡北伯道,接著便轉身離開,迴到一間竹樓。

    這時杜望追上去,內心十分擔憂。

    倘若巡北伯不死,那就是武功城的災難,以及他們這些讀書人的末日,所以巡北伯必須要死。

    但是,如此才能夠殺死巡北伯,不能讓幽都追究?

    “封兄,你真有辦法,在三天內擊殺巡北伯?”杜望走進竹樓便小聲,“倘若巡北伯三天不死,怕是……”

    “我知。”

    封青岩點點頭,蹙著眉頭在思索,道:“三天雖然有些短,但不是沒有可能。”

    “封兄真有辦法?”

    杜望心中一喜,有些不敢相信,連忙問:“吾等該如何做?”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封青岩一笑道,“吾還需要杜兄等人,聚集蜀中的讀書人……”

    杜望點點頭,道:“封兄放心。”

    當杜望離開,子雅琴便有些好奇走進來,問:“你真有辦法,在三天內殺死巡北伯?”

    “有這個想法。”

    封青岩的眉頭緊緊蹙起來。

    “想法?”

    子雅琴愣了愣,道:“也就是說,隻是想法而已?”

    “有想法,才會有辦法。”封青岩道,“放心,即使三天內無法殺死巡北伯,也要剝掉幽都七十二伯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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