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186章神兵天降,土司被殺怕了!鎮國軍也卷起來了!歐信把龍哈寨子裏的馬匹收集起來。


    鎮國軍是由各地王府護衛組成的,來自天南海北,會騎馬的還真有,歐信把馬匹分給會騎馬的,充當前哨。


    千人隊僅帶一天口糧,朝著秦川出發。


    之所以選擇秦川。


    因為走石門,要經過大宣鄉,大宣鄉是大集,人多眼雜,不利於保密。


    足足走了三個時辰,才走了一半不到。


    但兵卒已經累得東倒西歪。


    歐信和兵卒一樣走,他自幼練武,仍覺得雙腿如灌鉛,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


    “二狗子,軍中有多少匹馬?”


    歐信解下纏腳繃帶,讓腳丫子休息休息。


    腳部已經充血。


    “迴同知大人,有72匹馬。”二狗子是本地土匪,被鎮國軍剿匪後,歸入軍中的,歸入歐信麾下。


    歐信揉了揉腳丫子,令其快速迴血,喝很多水:“地圖拿來!”


    廣西天熱,要不停補充水分。


    因為是急行軍,沒時間燒水,隻能取最幹淨的山泉水。


    他又叫個土人過來。


    問土人,這個地方離秦川還有多遠?


    “起碼還要走三四個時辰。”土人迴答。


    歐信盯著地圖:“龍哈被拔寨的消息,說不定已經傳到大宣鄉了,到了大宣鄉,消息會迅速擴散。”


    “等不了了!”


    “富貴險中求!”


    “會騎馬的,跟本同知上馬!”


    “其餘人,明日正午之前,趕到秦川!”


    歐信立刻讓人吃飯,補充能量。


    把一天的口糧,分成兩份,一份現在吃掉,另一份到了秦川,戰前再吃。


    用完飯,休息片刻後。


    歐信挑出70個人,帶著一個認路的土著,騎上馬朝著秦川奔襲。


    廣西土司騎乘的不是漠北馬,而是雲南馬。


    其實,四川、雲南、貴州也產馬,但川馬和滇馬體型矮小,不適合騎乘,適合當馱馬。


    但貴州的水西馬就不一樣了,水西馬是烏蒙馬,膘肥體壯、筋骨強健,適合練成騎兵。


    但水西馬價格高,龍哈這樣的寨子,用不起水西馬,用的是滇馬,還都是老馬。


    歐信沒法挑剔。


    就地取材,有什麽用什麽!


    滇馬體型小,翻山越嶺如履平地,不適合戰陣,卻適合跑路。


    適合山地作戰。


    天色剛剛擦黑,歐信七十二騎抵達秦川城外。


    秦川城池在漢人手裏。


    歐信沒驚動城池,繞過城池,按照土人的引導,悄悄出現在土司的寨子山外。


    占據秦川的土司叫韋巒,號令十一峒,自稱峒主,號稱擁兵過萬。


    當天色徹底黑透。


    歐信才摸到山口,令兵卒吃飽飯,短暫休息後,把不用的東西全都丟掉,留一人看守馬匹。


    他帶領七十個人,摸進山裏。


    韋巒作為峒主,生活十分奢靡,雖住在山裏,宅子卻比知府宅子都豪華,宅牆一丈多高,還有塔樓放哨,防守嚴密。


    “本同知先上!”


    歐信嘴銜刀,攀爬上牆,確定沒有院裏衛士巡邏,示意兵卒爬上來。


    底下有人弓著腰,讓其他人踩著他的背爬上來,歐信則在牆頭扶住爬上來的人,讓他騎在牆上。


    他先跳下去,找個能墊腳的東西,再讓兵卒跳進來。


    前麵的幫後麵的,依次進來。


    中間有人巡邏,被歐信帶著幾個兵卒幹掉了。


    很快,兵卒全都進來。


    歐信帶隊,又滅了一股巡邏的人,問清楚韋巒的臥房,直接朝著韋巒的臥房而來。


    宅子外緊內鬆,一路暢通無阻。


    打死韋巒也想不到,朝堂會派兵圍剿土司啊。


    從宋元至今,朝堂便和土司相安無事,大明自太祖起,便對土司行懷柔之策,很少動用武力。


    廣西土司也算聽話,皇帝打仗出錢出力。


    誰知道景泰帝腦抽,非要幹翻土司。


    韋巒設強哨,防備的是手下叛亂,畢竟他在本地,壓榨得太狠,當地土人對他也十分不滿。


    結果。


    歐信順著巡邏衛士指路,直接衝進了韋巒的臥房。


    韋巒正在做事,哼哼唧唧的。


    結果,一把冰涼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韋巒?”歐信喝問。


    他直接就不行了。


    “好漢,咱們有話好好說,我是秦川十一峒的峒主,您要什麽,就吱一聲,別動粗,行不行?”韋巒嚇得哆嗦。


    “說的什麽鳥語?”歐信一句沒聽懂。


    直接劃開他的胸膛,鮮血殷然。


    韋巒慘叫。


    “不許出聲。”


    歐信把刀尖放在他心口上:“說,你是不是韋巒?”


    韋巒也聽不懂啊。


    “他娘的,你們咋不說人話呢!”歐信氣得想剮了他。


    但他背後沒有支援。


    一切都要靠自己。


    得多動腦子,不能全靠武力。


    “這秦川誰做主?”歐信隻能比劃,讓韋巒聽懂。


    這迴懂了。


    韋巒指了指自己,他就是峒主。


    “原來伱就是韋巒啊!”


    歐信鬆了口氣:“布哢,進來!”


    他把龍哈土司的土人喊進來。


    讓他充當翻譯。


    韋巒一聽是大明官軍,真的滿臉懵逼。


    “老子不是給你解釋的,傳下命令,讓寨子裏的人放下武器!接受投降!”


    歐信沒工夫跟他墨跡。


    留他一條狗命,已經法外開恩了!


    “啊!”


    陡然,韋巒發出一聲慘叫。


    歐信嫌棄他墨跡,一刀紮在他的大腿上,鮮血噴了出來。


    “執行!”歐信森然地看著他。


    韋巒被嚇傻了。


    歐信一身軍服,像是明軍,但做事卻比土匪還狠啊。


    趕緊令人放下武器,接受投降。


    歐信一把將韋巒拽下來,拖著往外走,而那個女人後知後覺的尖叫。


    歐信迴頭:“殺了!”


    韋巒親眼看到,他寵愛的小妾,被一刀戳死了。


    然後他就如死狗一樣被拖出來。


    歐信薅著他的頭發,又給他拽起來。


    “把火把都點起來!”


    歐信嘶吼:“都他娘的看得真真兒的,這個就是你們的主子!”


    “誰敢有異動,老子就在他身上戳個窟窿!”


    韋巒都懵逼了。


    這位是官軍,還是強盜啊。


    再說了,我們都是良民啊,官軍為什麽要打我們的寨子?我們犯了什麽罪了?


    “這是大明官軍,都放下武器,不許反抗!”韋巒怕死啊。


    宅子裏的兵放下武器。


    歐信讓人綁了。


    把韋巒的全家挑出來,誰不聽話就殺一個立威。


    然後讓韋巒把整個寨子的人都集中過來。


    “大人,敢問在下犯了什麽罪啊?”韋巒懵逼問。


    歐信狠狠扇他一個耳光:“侯大狗造反,你在做什麽?”


    韋巒一愣。


    頓時哭喪著臉:“侯大狗勢大,我們也不敢招惹啊。”


    “侯大狗算個屁啊,陛下震怒,你們全家都得掉腦袋!”歐信瞪著他。


    “啊?”


    韋巒好半天都沒明白,陛下是誰?


    “啊!”


    韋巒慘叫一聲。


    歐信一刀紮在他的另一條腿上:“跪下!”


    韋巒嚇得跪在地上。


    歐信也朝著紫禁城的方向跪下:“陛下乃天下共主,乃這天下的主人!你敢對陛下不敬,九族該誅!”


    聽翻譯說完,韋巒有點明白了,弱弱問:“現在還是永樂皇帝嗎?”


    給歐信整愣了。


    都不知道怎麽迴答。


    “你問那麽多幹什麽!”


    歐信氣惱道:“秦川隻是第一戰,本同知還要突襲石門!”


    韋巒更懵逼了,就憑你們七十個人?


    大明窮成啥樣了?


    派七十多個人出來打仗?


    “爾等烏合之眾,還須派多少大軍?”歐信冷笑。


    確實是。


    我韋巒堂堂峒主,被你窩囊地抓住,明軍神兵天降,他有什麽辦法?


    很快,兵卒控製了一個寨子。


    歐信也鬆了口氣,令兵卒暫時休整。


    “同知大人,打這兩仗,您恐怕要升任指揮使了!”二狗子舔著臉問。


    歐信看了他一眼,燕雀焉知鴻鵠之誌。


    陛下心在四海,若能在平定土司中大放異彩,皇帝一定不會吝惜爵位,未來,他的戰場也在漠北!在交趾!


    “都別放鬆,咱們人少,等到明天正午,大部隊趕到,才是真正放鬆的時候!”


    歐信讓輪班休息,他則反複巡邏。


    他隻守住宅子即可。


    長夜漫漫,他心裏在琢磨,倘若石門土司,提前知道了廣西軍對土司動手的消息,他該如何應對?


    終於熬到了翌日正午。


    千人隊趕到,迅速控製山寨,然後控製秦川的十一峒。


    忙到了晚上,歐信才偷閑睡了兩個時辰。


    天剛亮,他就把韋巒提出來。


    “韋巒,你本該要被誅九族的!”


    歐信嚇唬他:“本同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韋巒真的怕了這個瘋子了。


    他昨天殺了很多寨子裏的人,隻要不聽話,他就讓人殺掉,活脫脫一個魔王。


    “謝大人,謝大人!”韋巒的大兒子,也被歐信給砍了,哭都找不到調。


    “石門土司,和你不對付吧?”


    歐信緊繃著臉:“隻要你和本同知合作,進了石門土司,就宰了段思娥,為你報仇。”


    段思娥是個女人,被冊封為石門土司,名字也是潯州府知府給起的。


    韋巒曾經想娶了段思娥,吞並了石門土司,結果段思娥也不傻,拒絕了他,兩家沒少衝突。


    韋巒是聰明人。


    立刻明白,歐信自己實力不強,想借用秦川土司的兵力。


    “我能得到什麽好處?”韋巒舔著臉問。


    歐信臉色瞬間難看:“來人,把他二兒子拉出來,殺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韋巒後悔了,他還是俘虜呢,生死在歐信一念之間。


    但歐信不理他。


    直接把人拉上來,當著他的麵,砍了。


    韋巒隻有三個兒子,已經死了兩個了。


    “本同知好心好意為你報仇,你卻跟本同知要好處!腦子裏麵裝的是屎?”歐信一腳踩在他受傷的腿上。


    結痂的傷口,再次冒血。


    韋巒慘叫個沒完。


    “把俘虜都給老子拉出來!”


    歐信下令:“殺光!”


    韋巒隻感覺天昏地暗。


    就因為說錯一句話,明軍就要殺光寨子!


    二狗子來稟報:“同知大人,那寨子怎麽辦?”


    “燒了!”歐信什麽都不在乎。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韋巒強撐著爬起來,磕頭如搗蒜。


    歐信不理他。


    外麵傳來慘叫聲。


    既然不聽話,留著有什麽用?


    “大人,我願意配合!我願意配合!”韋巒慘叫個不停。


    但慘叫聲此起彼伏。


    歐信覺得差不多了,嗬斥道:“配合嗎?是聽命!老子看你腦袋裏麵全是屎!”


    “是是是,我腦子裏麵都是屎!是屎!我聽命!我聽命!”


    韋巒被嚇慘了,不停磕頭,傷口鮮血不停流出。


    推開房門,血腥味撲麵而來。


    他的鐵杆都被殺光了。


    “自稱標下!”


    “還我我我的,你什麽你!沒會說人話的東西!”


    歐信冷冷道:“本同知任命你為小旗,聽命於本同知!”


    “標下遵令!”韋巒真被嚇壞了。


    歐信走出房門。


    看著跪在地上黑壓壓的人群。


    有幾百人倒在血泊裏。


    都是韋巒的心腹,這些人不殺,韋巒就不會老實聽話。


    甚至,想徹底歸化秦川寨,必須殺了韋巒全家。


    “翻譯給他們聽!”


    歐信厲喝:“從現在開始,你們便是我大明官軍,聽命於本同知!”


    “軍紀官,給他們宣講軍規!”


    “敢觸犯者,一律殺光!”


    他也是裝腔作勢。


    但鮮血震懾,非常好用。


    死裏逃生的土人們個個渾身發抖,誰也不敢反抗。


    “同知大人,這些人不可信。”二狗子小聲道。


    歐信麵容冷峻:“你怎麽看?”


    二狗子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總督大人的命令,你忘了?”歐信皺眉。


    殺是不能殺的。


    但也不能拘束在一個寨子裏。


    他得罪了張順,若做不出功績來,張順一定會拿軍令狀要他的命的。


    可張順膽小如鼠,不敢孤軍深入,導致他手裏隻有一千人,根本沒法快速突襲。


    “同知大人,標下有一計!”二狗子道。


    “說!”歐信繃著臉。


    “咱們可以告訴這些土人。”


    “去石門搶掠,搶掠所得,盡歸他們所有!”


    二狗子怪笑道:“這樣一來,就能提振士氣,比咱們用什麽手段都管用。”


    歐信微微一怔。


    辦法不錯。


    等到了石門土司,再用軍規殺一批人,震懾人心。


    剩下的人,自然就歸順了。


    他看了眼二狗子,二狗子笑了,心領神會。


    這個小土匪,竟然也瞧不起土人,有點意思。


    “就這麽辦!”


    歐信當機立斷。


    “先去把寨子裏的馬匹收集起來。”


    “再令土人把家裏最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供養我軍食用。”


    “晚上讓兄弟們吃頓好的,但不許喝酒,記住了!”


    “更不許騒擾土人,不許觸犯軍規!違令者斬!”


    歐信對手下都不心慈手軟,怎麽可能對土人心軟?


    很快,肉香味傳來。


    兵卒們饞得流口水。


    歐信的心思可不在一頓吃喝上,他盯著地圖看。


    其實,他該往東走,偷襲大峽土司,走平南水路,去梧州府的藤縣,再一路北上。


    但他手裏兵少。


    需要吃了石門土司,再北上。


    第二天,他在秦川休整,順便整軍。


    歐信發現土司的兵額虛數太大了。


    秦川土司號稱上萬戰兵,結果可戰的不足四千,再淘汰一批老弱,就剩下兩千有餘。


    歐信收到消息,張順才慢吞吞從黃江口北上。


    他已經向石門行軍了。


    論在山地中奔跑,土人才是一把好手。


    用兩天時間抵達石門。


    石門土司寨門緊閉,顯然收到了消息。


    歐信不急,讓土兵強攻。


    韋巒被綁在馬上,也被帶了過來,沒人給治傷,他腿上的傷已經潰爛了。


    他心腹被殺後,在土兵中幾乎沒有威望。


    再加上歐信用鮮血震懾土兵,又用利益拉攏,這些土人早就心向歐信了,把他們的老主子拋之腦後了。


    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寨兵當炮灰,強攻石門寨。


    嘭!


    丟下幾百具屍體,寨門被攻破。


    “衝進去!”


    歐信組成狼筅陣,慢慢往裏麵推。


    他手裏的兵金貴,舍不得消耗。


    土兵想不玩命也不行,後麵是明軍的刀刃,誰敢後退就殺,絕不手軟。


    “報!”


    傳令兵跑到後方:“石門土兵退到山裏了。”


    “放火燒山!”


    歐信當機立斷。


    很快,火被攏起來,不停往裏麵射弩箭。


    半個時辰後,石門土兵投降了。


    段思娥被押上來。


    長相不錯,就是皮膚黝黑。


    韋巒盯著她,眼中泛起貪念。


    “本官乃大明都指揮同知歐信!”


    歐信扶刀而立:“而你石門土司,不聽聖諭,陛下震怒,降雷霆於下,令爾等除名!”


    段思娥不敢吭聲。


    侯大狗造反,哪個寨子沒出人出錢?


    以前大明皇帝瞧不上廣西,流官隻懂剝削和壓榨。


    現在聽說鎮國軍屯守廣西,侯大狗叛亂被旦夕平定,她就知道,鎮國軍會報複土司的。


    “下官知錯!”段思娥竟然會說漢話!


    歐信訝然:“你懂漢話?”


    “迴同知大人,標下讀過幾天書。”


    這段思娥三十餘歲,尚有幾分姿色。


    打仗有條不紊,又懂漢話,看樣子是個人才。


    “標下願意舉寨投降,餘生誓死為大明效忠!”段思娥以頭點地,她雙手被捆綁,隻能用頭磕地麵。


    這是個識相的。


    她自稱下官也沒錯,她畢竟是朝堂欽封的官員,官級比歐信還高。


    歐信幽幽問道:“你寨子裏,可用之兵有多少?”


    “兩千人,俱是精銳!”段思娥血液倒流,整張臉憋得通紅。


    歐信卻不讓她起來。


    “可願意為大明身先士卒?”歐信問。


    這個成語段思娥不懂,但也知道是當炮灰。


    “願意!”


    段思娥很清楚,這位同知大人,隻要她說不,整個寨子的人都別想活。


    而且還有韋巒虎視眈眈,為了全寨性命著想,她必須答應。


    何況,她也需要更廣闊的天地。


    有能力的人都有野心。


    “好!”


    歐信將她扶起來:“傳令下去,任何人不許戕害寨子同胞!”


    恭順的就是同胞,不恭順就該死。


    韋巒臉色一變。


    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他的人是來搶掠石門寨的,現在寨子打下來了,你卻不讓搶了,幾個意思?try{ggauto;} catc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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