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逸的水銀之蛇看的羅恩眼皮一跳,花錢養這麽個廢物他總是有一種花錢花在刀背上的錯覺。


    簡單來說就是越看越氣,越想越虧。


    這哪裏是來當仆人,這分明是來當大爺的!


    不得不說,羅恩家中的仆人一個比一個抽象,就連最開始加入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怨魂,現在對他這個主人也缺乏必要的尊重。


    得給祂找點事情做,要不然我憑什麽養祂.


    羅恩金色眼眸微動,掃過了摔在茶幾上的報紙,以及報紙上的幾條明顯是汙蔑造謠的新聞報道。


    皇後區,辛德拉斯男爵的豪華府邸內。


    “男爵,我已經安排好了,您的朋友都相信您的為人,這件事並不會對您的名聲造成什麽影響。”


    “不過,那些記者還有那兩個交際花和她們的孩子”


    頭發花白,表情古板而又嚴肅的管家微微鞠躬,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不,並不需要,這裏是貝克蘭德,這裏是法治社會。”


    摻雜銀絲的黑發整齊後梳,露出了寬闊的腦門和略高發際線的辛德拉斯男爵搖了搖頭,臉上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不悅。


    他臉型較圓,但缺乏足夠的肉來支撐,顴骨頗為高聳,各處皺紋條條分明。


    與年紀相仿的大部分魯恩人不同,這位男爵先生沒有蓄須,臉頰刮得幹幹淨淨,一雙藍眼淺到近乎無色。


    “這裏需要的不是打打殺殺,我們一旦有所行動,萬一被人抓住把柄,這些流言反而會被證實。”


    “我們隻需要不承認,並且堅決讓警察追查到底!”


    “不需要我們出手,那些記者就會迫於壓力自動辭職,而那兩個交際花已經沒誰會邀請她們參加舞會了”


    男爵的話語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在貝克蘭德,失去工作沒人雇傭隻會一點點破產,而失去人脈的交際花最好的結局就是去做妓女。


    身為魯恩王國的千萬富翁,最有名的銀行家和企業主之一,辛德拉斯男爵非常喜歡這種金錢與權力帶來的享受。


    這種不知不覺間,就能改變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未來的命運,是他最擅長最喜歡做的事。


    高高在上,無形中安排好一些,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神靈一般。


    高居在貝克蘭德,由金錢,權力以及人脈為“權柄”的神靈!


    管家點了點頭,對此沒有感到意外,那些記者和交際花們層次太低,缺乏足夠的見識,他們接下來的結局完全屬於自己倒黴。


    “男爵,那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家夥呢?”


    “尼根公爵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抓住他不放,就像是他們之間有著深可見骨的仇恨。”


    一張報紙遞了過來,黑白色的排版上有一張模糊的黑白照片,上麵印著的正是一臉傲嬌的金發少年。


    “.”


    辛德拉斯男爵一時沉默,沒想到這次竟然栽在了這個未成年的手裏。


    神特麽老年得子。


    “男爵,他看起來可不像是未成年,而且根據我們的人監控,他的工廠竟然還向西拜朗那邊走私貨物,他很可能是那些反抗軍派來的探子。”


    “我們要不要舉報給三大教會,或者向軍情九處透露點消息?”


    接過報紙,辛德拉斯男爵仔細看了看,最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故作平淡般說道:


    “不需要,這些帕拉斯.尼根會做,我們隻需要動用影響力,提高部分原材料的價格,讓老實人鋼鐵公司入不敷出.”


    男爵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但是其意思已經很明顯,入不敷出那就意味著隻能倒閉,無論對方算計著什麽最後都是徒勞。


    “你去準備一些禮物,邀請軍方的人來這裏做客,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是南大陸的穩定。”


    “那些野蠻人就不能好好按照劇本互相廝殺嗎,他們死的是人,我損失的可是幾百萬鎊的財產!”


    隻有混亂才能創造財富,資本的原始累積必將伴隨著累累白骨,無論是貝克蘭德那暗無天日的工廠車間,又或者在東拜朗燒殺搶掠,這兩者並沒有什麽本質區別。


    發動戰爭與挑起武裝衝突便是原始累積的開始。


    南大陸的穩定,令本地的物價與資源產出有了安全的保障,一些依靠種植園而發家的農場主迎來了最後的末日,他們的財產被瓜分,而那些近乎奴隸被迫勞作的南大陸人獲得了更多的自主。


    但生意這種事,別人好受自己就會變得難受,東拜朗進出口公司在大多數時候已經無法以低廉,或者免費的價格收購貨物,利潤不斷的憑空蒸發,暴利已經成為了過去。


    這簡直就是在割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要出資投放一批武器給一些野心家支持,讓他們不斷製造混亂,讓那些有秩序的地方再次遭到破壞。”


    “對了,靈教團那邊多注意點,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他們一些幫助,讓他們和那些反抗軍狗咬狗。”


    “我這也是為了那些南大陸人好,你看看,要是沒有我們帶來文明,他們恐怕還在夜裏點著熏眼睛的蠟燭,向不知名的邪神舉行血腥的原始祭祀。”


    辛德拉斯男爵抿了一口仿佛血液一樣的紅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在腦海中飛快思索著到底該怎樣挽迴失去的那些利潤。


    資本,就是最本質的衝突,無論是戰爭或者殖民全部都是圍繞著它來進行,這也是為什麽立國之前要對付各個王國內位高權重者的原因。


    七神之所以退讓是因為少些錨無傷大雅,萬一末日被大佬帶飛那祂們以後照樣是高高在上的神靈。


    至於諸國的軍隊之所以停滯不前維持穩定,是因為傷亡太大並不劃算。


    而那些依靠燒殺搶掠的貴族老爺們卻不一樣。


    他們的智商就像卷毛狒狒一般,根本看不清楚形勢,依舊做著生殺予奪的美夢,不把槍抵在他們的腦門上是真的不知道害怕。


    “是,男爵,我馬上就去安排。”


    “為什麽要拿走我最後的運氣,現在我隻剩下倒黴了.”


    威爾.昂賽汀低垂著腦袋穿梭在貝克蘭德的各個小巷子。


    因為太過擺爛,而被主人強製安排任務的水銀之蛇慢悠悠的走著。


    祂所過之處,似有陰雲籠罩,方圓十米內黯淡無光,甚至就連老鼠和蟲豸都被嚇得倉皇而逃,不敢靠近。


    這已經是一米四拚盡全力壓製的結果了!


    與序列六“災禍教士”那種影響自身和敵人的倒黴不同,身為序列一的水銀之蛇,威爾.昂賽汀可以讓其隻影響敵人,而不影響自身。


    “那個家夥是不是太損了點,壞人交給我做,自己跑去股票證券交易所蹲著去了,用這種辦法,遲早得遭雷劈.”


    水銀之蛇一邊嘟嘟囔囔,一邊快速行走,很快就來到了皇後區的一棟占地頗廣的豪華別墅門口。


    “請問你是?”


    這是貝克蘭德哪個貴族的孩子?


    辛德拉斯男爵的管家剛一出門,就見到一個穿著體麵的一米四堵在大門口,秉持著專業的職業精神,他立刻上前禮貌詢問。


    “我是羅恩.索托斯派來的!他讓我告訴那個辛德拉斯男爵,你們要倒大黴了!”


    “不想因為倒黴破產的話,就乖乖把東拜朗進出口公司的股權全部都賣給他!”


    威爾.昂賽汀雙手叉腰毫無序列一的體麵大吼大叫著,看這賣力程度,顯然很對得起這些天的白吃白喝。


    啊?這是過來宣戰的?可是為什麽是個小孩!?


    管家頓時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小家夥,不要搗亂,那個羅恩是讓你來傳話的是吧?”


    羅塞爾大帝說過,命運是握在自己手裏的


    管家先生壓住嘴角,心中咕噥一句,旋即又迴到了辛德拉斯男爵的房間內。


    “男爵,門外來了一位小客人,他是替那個羅恩傳話的.”


    “哦,他怎麽說?”


    男爵看見管家去而複返有些疑惑,但是當聽到對方說的話時,立刻就來了興致。


    想聽聽那個少年想要傳達什麽,以至於派遣一個人過來口述。


    “哈哈,他說,他說,要您把東拜朗進出口公司的股權交出來,要不然就讓您倒大黴.”


    “哈哈哈”


    說破到這,平日裏嚴肅的管家實在是忍不住,不自覺低笑出聲,無論怎麽想都覺得這件事非常滑稽。


    “薩萊斯,看來你之前的判斷是錯誤的,那個報紙上的少年看樣子是被人推出來站在前台,他的背後肯定有人在為他提供意見。”


    “或許最近背後的實際操控者出去約會了,而那個小孩又想要做出什麽成果,所以就派一個人‘警告’我一下?”


    “還倒大黴?他以為是在過家家嗎?哈哈哈.”


    聽到這話,就連一直在意形象的辛德拉斯男爵也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笑的滿臉通紅,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這實在是太滑稽了,在貝克蘭德勾心鬥角這麽多年,頭一次遇到這麽抽象的對手。


    “你去拿一件禮品,告訴門外的小客人,羅塞爾大帝說過,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我看看他究竟讓我怎麽樣倒黴!”


    “是,男爵閣下。”


    管家立即行了一禮,從藏品室拿出一盒價值不菲的糖果,飛快的邁動腳步,來到了威爾.昂賽汀的麵前。


    “小家夥,男爵閣下說,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他想看看你究竟怎麽讓他倒黴。”


    啊?伱這


    一米四一時之間有些無語,他擺了擺手沒有接過禮盒,而是找了個幹淨地方直接坐在了大門口。


    然而,還沒等管家先生再次試圖送客,隻聽轟隆一聲,煙霧夾雜著火光從偌大的別墅窗戶內噴薄而出。


    大地震顫,玻璃碎裂,甚至就連三層的別墅也在搖搖晃晃行將倒塌。


    這是,煤氣管道爆炸!


    “還能怎樣倒黴,就這樣倒黴嘍.”


    在這一刻,表情已經凝固在臉上的管家忽然聽到威爾.昂賽汀嘟嘟囔囔的嘀咕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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