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瘋狂才能夠稱得上永恆!”


    “這是可以預見的,肥球,雖然你越來越瘋了,但是我也越來越喜歡你了。”


    “你看看你,渴望這個渴望那個,就算是連罵我們的花樣也越來越多。”


    “我真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這樣我就能看看你隱藏的魅力!”


    福生玄黃天尊對自己許了個願望,卑劣的想讓這個驚悚的事實繼續發展下去。


    對於祂們而言,瘋狂不是大事,隻不過對於此時羅恩而言,這種理性的瘋狂才最難以察覺與對抗。


    這讓祂時常認不清自己,時常認不清現實,時常認不清自身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嗬,少放屁了,我現在清醒的很.”


    聽起來就很嘴硬的話語反駁了老天尊的“關心”,羅恩扭開房間門,趴在了床上用被子埋住了腦袋。


    “索托斯,瘋狂是不同的,得具體看它的定義是什麽!”


    “你以為隻有失去理智,暴虐,殺戮,嗜血,想要毀滅一切有這些特點才算是瘋狂嗎?”


    “你那理智的‘瘋狂’讓我‘歎為觀止’,它的詭異竟然能夠更改替換一位‘支柱’的意誌。”


    “‘瘋狂’雖不可見,但它確確實實影響到了伱.”


    “令一位‘全知者’變得又愚蠢,又脆弱,又驕縱,又自大,又渴望關愛,渾身上下到處都充滿了原罪!”


    “神的意誌,本是永恆不變,你身為一切的開始與結束更該如此!”


    “索托斯,你已經陷入無可抵禦的瘋狂.”


    “當然,這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對我們來說。”


    見提起了這方麵的話題,原初意誌也立刻出來進行分析,祂還是那樣的風格,一邊說著赤裸裸的大實話,一邊試圖給死對頭添一點堵。


    對於這位造物主而言,羅恩的“瘋狂”正是祂所希望看到的。


    因為,這意味著至高的“全知者”,偉大的“門之匙”出現了問題,有了極為可笑的“弱點”。


    而天尊意誌也持有同樣的看法,祂最喜歡的就是鑽某些弱點的漏洞,並且狠狠的進進出出。


    “嗬,但這並不妨礙我把你們兩個摁到死!”


    金發少年的腦袋埋在被子裏,內裏傳來悶悶的聲響。


    對於這一點,羅恩同樣也察覺到一些問題,他既是祂,也不是祂。


    他們互相影響著彼此,或許到某一天,祂會被他徹底占據,也或許隨著權柄迴歸到完整,祂會將他徹底驅逐,將他的一切化作一種可能,一場夢境,失去他所獲得的一切。


    不過這兩種結果都不是羅恩(他/祂)希望看到的。


    “我踏馬可是神,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瘋不瘋,對不對勁,並不關你們的事情!”


    寂靜無聲的房間內,慘白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照入,羅恩猛地抓起身邊的枕頭狠狠的扔到一邊,似是迴懟兩個死對頭,又像是在說服著自己般大喊道。


    “嗬,急了!”


    天尊意誌率先用卑劣的聲音進行嘲諷,毫不掩飾自身的陰陽怪氣。


    “你在惶恐,你在逃避!”


    “‘全知者’可不會如此一般脆弱!”


    原初意誌站在“全知全能者”的身份上批判起羅恩,一如既往“好心好意”的替他診斷著病情。


    “滾!!!”


    可是,兩位好兄弟的關心,卻隻得到了金發少年的冷聲謾罵。


    就在這時,房間內部的空間突然傳來一陣波動,一道拇指大小的身影突然浮現而出。


    哈巴卡克剛一出現,就感受到了從無盡高處投來的注視正死死的盯住了它。


    這位隻有拇指大小,有著綠色皮膚,豎直獨眼以及兩根觸角的靈界生物身體忽的一僵,心中大唿一聲倒黴。


    ‘也許我該去弄一件讓自己幸運的物品了!’


    顯然,每次送信都趕不到好時候的倒黴信使,意識到了自身的缺陷所在。


    因為它的工作,不僅僅隻是拍馬屁就能夠萬事無憂,在這其中“運氣”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


    “尊敬的、至高的、偉大的‘時空支配者’,有人托付我給您送一封信件!”


    拇指大小的信使先是行了一禮,隨即他在那滿是血紅與尖利牙齒的嘴巴說話間,將雙手伸進褲兜,在裏麵翻找著信件。


    不多時,一封完整的白色信封從它的褲兜裏抽出,雖然哈巴卡克的褲兜很小,從外表上來看完全放不下這比它還要大上幾倍的信封。


    可是伴隨著它的動作,那信封竟然由小變大,就那樣被抽了出來,並且表麵之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褶皺,就像是剛剛封裝好的一樣。


    “至高而又偉大的主人,就是這個!”


    它邁動比羅恩還要短很多倍的小短腿,立刻來到金發少年身旁,將信封遞了過去。


    這滑稽的動作看的身高不過一米五的少年眉頭一挑,煩躁的心情莫名好上了不少。


    他接過信件,不需要打開,就知道了這裏的內容以及寄信者是誰。


    “很好!你可以離開了,我並不需要迴信。”


    羅恩高傲抬頭,俯視著信使,平淡吩咐道。


    “是,偉大的,至高的,尊敬的主人!”


    哈巴卡克鬆了一口氣,恭敬的行了一禮,它按照靈界內,不知道哪位馬屁精遺留的信息拍了一句馬屁,隨即身形淡化,瞬間消失在了現實世界。


    “啊~又有事情做了,讓我看看,那個一直打聽我教堂信息的人究竟是誰!”


    “或許,我應該學習三大教會組建非凡者小隊.可是,在貝克蘭德我並沒有信徒。”


    揉了揉臉頰,單方麵屏蔽了體內的兩個狗東西。


    金發少年眼前的世界忽然一陣變化,就像是變成了一副色彩豔麗的油畫,紅的更紅白的更白,羅恩進入到了靈界之中。


    “佛爾思,你跟來做什麽,你不是說你的稿子還差很多嗎?”


    穿戴整齊,再次檢查了下腰背上那直冒寒光的三棱刺,休望向自己那同樣打扮整齊的好友,十分疑惑的問道。


    ‘按照佛爾思的性格以及懶惰程度來看,她應該躲在家裏,抽著煙喝著酒,順便效率不高的寫幾篇稿子’


    休.迪爾查滿臉狐疑的看向好友,佛爾思這怪異的舉動無疑引起了敏銳“賞金獵人”的注意。


    “休,我又不是那些通緝犯,你幹嘛要那樣的嚴肅?”


    “我隻不過是在擔心你的安全,畢竟,你用肌肉思考勝過用腦子!”


    “而且奧黛麗小姐的委托,尋找蘭爾烏斯是委托給我們兩個人的,我怎麽能看著你一個人忙碌?”


    ‘事實上,我隻是怕你被騙了而已’


    慵懶的作家小姐一邊岔開話題,一邊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那位羅恩先生並沒有那麽好相處,萬一他突然看上了休可怎麽辦.而以對方的相貌以及實力,很輕易就能把她迷得團團轉……等到時候早餐誰來買,房間誰來收拾,蒸汽在上,那樣的生活簡直會要了我的半條命.’


    佛爾思先是在心中搗鼓了一陣警惕的左右四望,隨後湊到休.迪爾查的耳邊小聲嘀咕道:


    “休,難道你沒發現,我們遭受到的危機都是羅恩先生引起的嗎,你想一想齊林格斯那次,如果不是他把我們送迴去,那我們早就逃走了!”


    “而且你說的在a先生聚會結束後遭遇到襲擊,很可能也是他幹的,要不然怎麽會那麽巧!?”


    “休,你千萬不能被事物的表麵現象所迷惑!”


    賞金獵人見好友一副偷偷摸摸的做派,聽見那“詆毀”羅恩先生的話語一下瞪大眼睛。


    “佛爾思,你別瞎說,羅恩先生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她堅定說到,對與自己一樣高的羅恩抱有極大的信任。


    “嗬,休,既然你這麽相信他,那我就給你講一講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作家小姐見好友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用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輕笑一聲。


    “哦,那你說我有什麽不為之人的地方?”


    “切~這還不夠明顯嗎,隻有愚蠢的人才會發現不了吧?”


    “那個小孩雖然是半神,但是他並不成熟,而且好吃懶做很沒有禮貌,最重要的是他的腦袋裏全部……”


    佛爾思說到這裏,忽然見到身前的休正不斷地給她使著眼色,仿佛她的背後有什麽極端恐怖可怕的事物。


    在這一瞬間,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脖子就像是灌滿了膠水一卡一卡的轉頭,見到了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事情。


    “羅羅羅,恩先生,您……您怎麽來了!?”


    佛爾思猛的後退一步,身體崩的筆直,“砰”的一聲重重的靠在了東區酒館那有些肮髒的牆壁上。


    她結結巴巴的打著招唿,全然不見了剛才的擠眉弄眼。


    “羅恩先生,您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完蛋了,佛爾思你為什麽要嘴欠,他要怎麽懲罰我.不會要我用身體.不.他明顯是未成年這是犯法的’


    身體一陣顫栗,後背不斷冒著冷汗,作家小姐的臉瞬間通紅,不知道是因為背後說“半神”壞話被其聽見給嚇的,還是因為腦補那些“懲罰”而興奮的。


    “.”


    金發少年見到佛爾思的動作一時無言,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這個思想頗有些不對勁的家夥。


    掰手指?放倒在地把她踩在腳下?


    不過,這樣會不會讓她以為自己在獎勵她?


    腦海中各種“智慧”閃過,肮髒泡泡羅恩.索托斯最後還是放棄了報複計劃,在不太熟的家夥麵前維護住了自身的位格與體麵。


    “哼,行了,這不是什麽大事,不過你的想法很有趣!”


    他習慣性的揚起腦袋,哼唧了一聲,對比他高了不少的佛爾思很是看好。


    在這種情況下腦補出這些東西,對方無疑也是一個人才。


    “羅恩先生,您別太在意,佛爾思她就是這樣,又懶,又饞,不僅愛喝酒,愛抽煙,愛嘲諷人,而且一天無所事事,甚至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發呆,還讓別人伺候她。”


    “就她這種社會閑散人員,您根本就沒必要跟她計較太多!”


    就在這時,賞金獵人跳了出來,用堅定且輕蔑的語氣試圖轉移話題,以此讓自己的好友脫離這般尷尬的處境。


    可是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見身側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同時僵住,全部轉頭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望向她。


    看他們的眼神仿佛在說,我都寫了一篇稿子/我都有了一大筆錢,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說實話,休,你的途徑讓我想起一位故人,如果祂當時有你這種本事何至於落得那種下場。”


    “好了,閑談到此結束,你說的那位客戶現在在哪裏?”


    ‘事實上如果祂有你這種嘲諷人的本事,下場可能會更慘一點.’


    酒館旁邊的小巷子內沉默了老半晌,羅恩在心中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打破有些僵硬的氣氛。


    “咳,羅恩先生,剛才我去問過了,接線人給了我一個旅館地址,我們直接找過去就行!”


    賞金獵人幹咳一聲,似乎是意識到了某種尷尬,連忙匯報起金主委托的進度。


    她沒有耽擱,匯報完畢立刻拉著佛爾思到大街上叫了一輛出租馬車,並且讓這個嘴欠的家夥在這裏等待。


    “佛爾思,我馬上就迴來,你不要亂跑,等下我們一起去做蘭爾烏斯的委托。”


    她有些不太放心的囑咐一句。


    “嗬,休,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可能”


    “你快閉嘴吧!”


    聽到好友這容易令人誤會的發言,見到那已經慢悠悠走過來的羅恩先生,休.迪爾查隻覺一股熱流直衝天靈蓋,立即沒好氣的懟了她一句。


    “呃,我的意思是小孩子聰明又伶俐,我肯定不會像他們一樣!”


    佛爾思也是連忙後退兩步,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一本正經的開始胡扯。


    至於羅恩,沒有理會這兩個頗為有趣的家夥,他隻是端著架子,上到馬車,與賞金獵人一起前往位於東區的小旅館。


    馬車嘎吱作響間,金發少年嗅到了彌漫在街道兩邊的惡臭,看見了那一個個行於路邊進行乞討的人們。


    “東區就是這樣,到處都充滿了小偷,惡棍,以及可憐人……”


    “當然如果你在這裏展示了自身的財富,那那些可憐人也會變成前者。”


    見俊俏少年微微轉動的金色眼眸,休.迪爾查那有些殘留著稚氣的臉蛋變得有些微紅。


    她就如同羅恩雇傭的向導,主動的為她講解起東區的狀況。


    “這不算什麽,比他們悲慘的有的是!”


    而羅恩隻是收迴目光,沒有在意的揮了揮手。


    處在戰爭狀態的南大陸地域,可比這裏要危險一百倍,因為在那裏,沒有人能保證自己能夠活到明天。


    “不過讓我好奇的是,在這種穩定的環境下,他們所信仰的神完全可以幫助他們,哪怕隻是一道神諭,都會讓社會出現進步,文明飛速發展,科學進步日益創新……”


    我怎麽知道……我隻是一個賞金獵人……啊……頭有點暈……好像要長腦子了……


    金發少年此時就如同一個議論神學的哲學家,他的問題使休.迪爾查一陣頭大。


    顯然,就算是她想做好向導,她的腦子也不會允許。


    不過很快,賞金獵人的視線瞄到馬車車窗外的景象,她的神情驟然放鬆,不在苦惱於怎麽迴答這種令人頭大的話題。


    “羅恩先生,就是這裏……”


    休鬆了一口氣,想要對金主匯報最後的情況,可是剛剛一轉頭,她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裏。


    因為,之前還和她閑聊的少年此時早已消失不見,就像是從未來到過這車廂內一樣。


    四周的景色突兀變換,羅恩一步邁出,來到了一間閉塞的小旅館內。


    他剛一出現,方圓幾公裏的靈界生物便倉皇而逃。


    它們爭先恐後,互相穿透著彼此,更有甚者竟然憑空長出幾十條長腿往遠方逃去。


    一聲聲尖利到極點的驚恐叫聲迴蕩在虛幻的靈界內,不過它們很快變陷入了永恆的沉默。


    “吵死了!”


    羅恩收迴手指,彈了彈上麵的靈體碎屑。


    “你們就不能尊老愛幼,排好隊一個一個走嗎?”


    “真是一群廢物!就和那“靈界支配者”一樣廢物!”


    那些有著智慧的靈界生物一個個如同鵪鶉,雖然它們顫抖的厲害,但是竟然真的開始按照年齡大小進行排隊,以此決定誰先離去。


    這是來自高位者的箴言,這是主宰者的意誌。


    沒有任何靈界生物敢不遵守!


    “這裏有死亡的力量存留,而且看樣子層次還不算低,應該是半神或者是天使!”


    “居然還有神話生物惦記我的教堂,本來就已經入不敷出了,現在還遭遇到了這檔子事。”


    金發少年咬了咬牙,沒想到就自己那要錢沒有的教堂都會有人惦記,而且背後之人很可能還是一位天使。


    如果是一位半神,或者是普普通通的非凡者那還好說,羅恩也不會太過在意。


    可是一位天使可不一樣,在這個世界天使們都是有數的,背後都有著“大人物”支持。


    甚至就連斯厄阿那個憨貨,也是有背景的神話生物。


    這就不得不讓羅恩多想了,到底是哪位存在惦記著自己的小教堂?那群髒心爛肺的家夥想要做些什麽?莫非也想迫害他可愛的信徒!?


    偉大存在簡直操碎了心。


    “你可別讓我抓住了,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羅恩嘀咕了一聲,搬起一把椅子大搖大擺的坐在門口位置,同時召迴那些靈界生物,讓它們裝作什麽都沒看見,使四周恢複了平靜的樣子。


    做好了偽裝,金發少年就哼哼唧唧的等待調查者自投羅網。


    可這一等,就是十個鍾頭。


    就在偉大存在臉沉的都要擰出墨汁的時候,房門外終於傳出鑰匙扭動門鎖的聲音。


    老舊的房門吱呀呀的作響,就在它拉開的那一刻,羅恩見到了那個惦記自己教堂的可惡家夥,隻見對方外表是一個皮膚呈古銅色、身材中等、黑發褐瞳的中年男士。


    祂五官柔和,沒有留須,眼眸裏總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滄桑感,右耳下方則藏著一顆不仔細瞧無法發現的黑色小痣。


    “父親,您怎麽在這!?”


    可是還沒等羅恩動手,他就看見外麵的死亡領域天使神情突然變得痛苦,捂住了腦袋,竟然脫口而出喊自己爸爸。


    這,這怎麽好意思呢


    “咳,你要投降的話可以好好說話,你不要瞎說,我還沒老婆呢.”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動手了


    金發少年推了推單片眼鏡,似乎沒見過這種新奇的投降方式。


    “不,你不是!”


    而那位男士聽到這話更為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腦袋,神情之上盡顯痛苦之色。


    祂看見羅恩的樣子,又一次進行了否認。


    “哼,其實我不介意,可以是!”


    少年稚嫩的哼唧聲迴蕩在房間內,令阿茲克.艾格斯那腦袋炸裂般的疼痛更加疼了起來。


    顯然,多出來一個很像的爹,著實是一件很令人苦惱的事情。


    “你是誰?我似乎從來沒見過你”


    飽含痛苦的嘶啞聲音沒有掩飾自身的疑惑,祂似乎非常好奇羅恩的來曆,有預感這與祂失去的過去有很大的關聯。


    “你暗中調查我的教會還不知道我是誰!?”


    “我是世間一切的化身,我是時間與空間的掌控者,也是世界的最終真理!”


    “別告訴我,你還失憶了,自己做過的事全部忘記了?”


    仔細打量眼前男士那痛苦的神色,羅恩不過短短幾秒鍾就看出了祂的問題。


    他傲嬌的哼唧一聲,等待著眼前的殘缺天使緩慢的恢複狀態。


    沒過幾分鍾,發出一陣陣痛苦聲音的阿茲克.艾格斯緩緩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像是終於從漫長的過去迴到了現在一樣。


    “原來是這樣”


    “抱歉,我失去了很多記憶,重新開啟了一個又一個的人生,我現在正在尋找它們。”


    “那天,我見到你的教會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似乎與我的過去有關,所以就委托人調查一下.”


    “可是一見到你,我又迴想起了一些事情。”


    “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記憶!”


    得到金發少年的答複,阿茲克.艾格斯神色迷茫的做起解釋,祂的態度非常客氣,客氣到羅恩都挑不出什麽毛病?


    “那你為什麽要叫我爸爸?”


    忽然,俊俏少年小嘴一歪,問出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問題。


    “呃其實我剛才的意思是隻是像.”


    “死亡執政官”一下愣住,過了老半晌,才頗為不好意思的做出答複。


    “其實,我也不介意,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你要做我兒子嗎?”


    偉大的無盡智慧思考了片刻,推了推單片眼鏡,雙眼放光,有些期待的問道。


    難得碰見一個這麽有眼光的人,剛一見麵叫自己爸爸,這尊崇程度羅恩可是聞所未聞。


    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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