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康瑟執事,由西維拉斯場接收,並且轉交給我們處理的案件已經調查完畢。”


    “那位被嚇壞的舉報者並沒有撒謊,埃德蒙的確因著某些未知原因變成了‘水鬼’,他雖然早已被淹死,但是還保留著一部分生前的記憶,遊蕩迴來自己原先的住址。”


    “他被認識他的鄰居認了出來,並且向警察請求幫助。”


    “我們也去尋找過他的家人,但是卻發現他的妻子和孩子在半個月前已經服毒自殺,原因是無力償還那巨額的債務。”


    “而他們死亡的時間,正是埃德蒙出現的時間……”


    機械之心小隊隊長,麵容沉重的對負責自己工作的執事,匯報調查而來的信息。


    雖然調查任務很順利,但是他此刻卻絲毫沒有感受到輕鬆。


    因為,埃德蒙的“故事”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他的心中。


    而這,還不是他遇見過最悲慘的“故事”。


    “既然調查清楚,就寫好行動報告提交上去吧。”


    “塔索克河按地域劃分應該歸屬於代罰者,這已經超出了我們所管轄的範疇,最好和他們打一下招唿讓他們做一次排查,以免塔索克河內還有什麽詭異的事物存留……”


    “我說的是,導致埃德蒙變成這幅樣子的詭異事物!”


    伊康瑟.伯納德壓了壓蓬鬆而又倔強的頭發,開始按照常規流程處理這起非凡案件。


    隨即他眼神飄忽,不自在的壓了壓帽子,指向大搖大擺坐在他辦公椅上的羅恩,好奇問道:


    “這個小家夥是怎麽迴事!?”


    被他問到的機械之心成員表情一肅,微彎腰背,趴在這位執事的耳邊小聲說道:


    “伊康瑟執事,這個小家夥被發現的時候,正和兩個流浪漢與埃德蒙在一起。”


    “而且,根據兩個流浪漢的描述,他應該是個野生的非凡者!”


    “野生,非法的非凡者!?”


    頭發蓬鬆的先生詫異出聲,不可置信的再次指了指那大模大樣,把腳搭在他辦公桌上的羅恩。


    什麽時候野生的非凡者這麽囂張了?


    怎麽感覺這個家夥就像迴到了家一樣?


    執事先生那詫異的目光,看的機械之心成員們全部低下腦袋,也有也搞不懂為什麽一個野生非凡者會這麽囂張。


    “執事,他當時還贈與了兩個流浪漢兩份麵包,我懷疑其內部肯定有什麽劇毒,或者麵包的外表隻是幻象,其本質是染血的頭皮與腐爛的血肉!”


    “吃下麵包甚至可能還會遭受可怕的詛咒,我們剛剛占卜過,那兩個麵包如果一直被吃下去的話,會令人痛苦死亡!”


    “我們已經將它層層封印,並且將他們認定為二級封印物!”


    就在這時,機械之心的小隊長有些抵不住來自上司的目光,再次上前,匯報起其他情況的進展。


    “喂,那就是兩塊永遠都吃不完的麵包,你們為什麽這麽愚蠢,要把事情搞得那麽複雜?”


    聽到這個可惡家夥對自己的汙蔑,金發少年拍了一下辦公桌,不滿的大聲叫喊道。


    智障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羅恩真是奇了怪了,隻不過是兩份麵包而已,這些人到底有什麽想不開的搞得這麽麻煩。


    “嗬,兩塊永遠都吃不完的麵包?”


    “且不說它那無限複製的特性到底會不會導致什麽可怕的後果,比如生命會被悄悄的抽走之類的。”


    “就說根據占卜結果來看,既然它隻是麵包,那為什麽最後還會讓人痛苦死去?”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你背後的非凡者,老實交代伱們的邪惡計劃,別看你是小孩,如果真有罪證,那等待你的將是‘審判庭’的裁決!”


    機械之心的小隊長尤為不服,十分頭鐵的開始分析,他那充滿理性的分析與滿是恐嚇的話語頓時贏得隊員們與伊康瑟的認同,令他們的目光全部都看向那個十歲左右的非凡者。


    羅恩聞言頓時沉默不語,有些後悔跟著混進來了,因為這裏愚蠢的氣息甚至比源堡還要濃鬱,到處充滿著智商低下的“美感”。


    少年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猶豫的吐出一句話。


    “有沒有一種可能,隻吃麵包會營養不良,而且一直吃,不停止的話會被撐死”


    此言一出口,整間辦公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這,這還真是一個樸實無華又現實無比的答案。


    “不對!你別想蒙蔽我!”


    可是,機械之心的小隊長顯然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愚蠢,眼看二等功將要離他遠去,隊長先生高聲喊了一句,試圖開始重新分析。


    “那個麵包.那個麵包,對,那個麵包是有生命的,它”


    你踏馬還真是執迷不悟啊!


    金發少年見狀,抿了抿嘴,不屑的揚起小腦袋,放棄了與眼前之人繼續溝通的打算。


    因為,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好了特裏克,具體情況我等一下會用占卜的方式進行確認,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結束匯報,把這個陌生的非凡者看好!”


    頭發蓬鬆的執事先生此時也有些傻眼,作為一個常常和封印物打交道的機械之心執事,各種各樣的負麵效果他也見過不少。


    而像麵包這種,“鑒定師”能力都鑒定不出來負麵效果的“神奇物品”還是第一次見。


    或許我們所有人都把事情複雜化了不過幸好我還有別的辦法進行確認.


    伊康瑟.伯納德再次壓了壓帽子,他再次偷瞄了一眼金發少年,隨即對手下囑咐看好他,而自己則是推開房門,前去取一件厲害的封印物。


    沒過幾分鍾,執事先生就重新推開辦公室的房門,而他的手裏,多出來一個有著花紋奇異的古老銀鏡。


    而它的兩側還鑲嵌著兩顆黑色寶石,就像是兩隻小眼睛一樣,一眨不眨的望著室內的眾人。


    這古老鏡子剛一進入房間,就莫名輕微震動了一下,就仿佛這件有著極高智商的封印物感受到了或者看到了某些事物。


    “尊敬的阿羅德斯,我想要知道這份一直能夠分裂的麵包,它的負麵作用是什麽?”


    恭敬地捧著銀鏡,不敢有一絲怠慢的伊康瑟就如同一個謙卑的仆人,輕微撫摸銀鏡的表麵三次,他問出了剛剛總結出來的問題。


    而羅恩則推了推單片眼鏡,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件剛剛偷偷摸摸打量他的封印物。


    在這麵銀鏡上麵,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種熟悉的氣息。


    就在執事先生話音剛落之際,古老銀鏡的表麵豁然如同水麵開始波動,在這向外蕩開的漣漪中,有濃鬱的血紅色彌漫而出。


    “正常人都能看的出來,這隻是一個無害的、能使人填飽肚子的、可以無限分裂的普通麵包,它的負麵作用大概是讓卷毛狒狒猜測它的負麵作用到底是什麽!”


    濃鬱的血色一陣變換,最後形成了一段血淋淋的語句,無聲的嘲諷著室內所有的機械之心成員。


    ‘原來如此,它的負麵作用真夠奇怪的,怪不得我一直在猜測不對!阿羅德斯是在嘲諷我們,它今天的攻擊力意外的有些強啊,是心情不好還是’


    伊康瑟見到單詞後的了然神情豁然一變,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種族並不是卷毛狒狒,他望著那血淋淋的單詞,感受著和往常不一樣的氛圍,有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根據對等原則,現在輪到我發問了,你是選擇迴答問題,還是完成任務?”


    “如果你選擇撒謊,或者是迴答錯誤,那你將遭受到懲罰!”


    看著這血淋淋的單詞,感受著背後那一道道灼熱的目光,執事先生的臉皮抽動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


    “我選擇迴答問題!”


    他的話音剛落,就隻見銀鏡表麵那血淋淋的單詞一陣變換,形成了新的語句。


    “我問你,偉大的、至高的、公正的、慈愛的、智慧的、一切美好事物化身的‘時空支配者’,是不是要比‘蒸汽與機械之神’還要偉大?”


    見到這個問題,伊康瑟.伯納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因為在阿羅德斯的形容中,他明顯可以感受到前者才是正確的答案。


    可是


    如果此時的他敢選第一項,那無疑會被質疑對神的信仰極不虔誠,所以到頭來他的選擇隻剩下了那麽一種。


    ‘阿羅德斯不會是故意的吧,想要懲罰我何必用這種方式?’


    來不及多想,感受著四周那越來越灼熱的目光,執事先生一咬牙一跺腳,認命般低吼出聲。


    “我的迴答是,不是,我認為‘蒸汽與機械之神’更加偉大!”


    “撒謊!迴答錯誤!你將受到褻瀆神明的懲罰!!!”


    就在伊康瑟話音還沒落下之際,銀鏡表麵的血紅單詞猛地變換,就像是抓住了什麽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迫不及待的安排好了執事先生接下來的命運。


    “轟隆”一聲,一道銀白的閃電從半空中落下,將還沒有準備好的伊康瑟.伯納德劈的渾身焦黑,頭發再次膨脹,嘴裏冒出一股黑煙,隨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有著古老花紋的銀鏡沒有跟著這位機械之心執事一齊倒下,反而優雅的懸浮在半空之中,最後厚著臉皮落在羅恩所在的辦公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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