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拿紙巾擦了擦臉上的粘痰,氣得渾身發抖。


    “找死!”


    他衝上去和啤酒肚扭打了起來,很快就占據了上風。


    啤酒肚本來就喝得酩酊大醉了,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不然不一定誰拿捏誰。


    被張輝揍得鼻青臉腫的啤酒肚,臨走前指著張輝威脅道:“有種你他媽別跑,老子這就去叫人。”


    看著啤酒肚狼狽的背影,張輝不屑一顧的大喊道:“我等你,隨便你叫,連蛇哥的女人都得客客氣氣的給本少爺敬酒,你他媽算個什麽東西!”


    此時,包廂內一片歡唿。


    張輝的發小們雖然都是江州本地各個企業的富二代,但畢竟是二十出頭的小青年,沒經曆過多少社會上的狠人狠事,所以他們表現的很興奮。


    有人豎起大拇指:“行啊輝哥,在咱們這群發小裏你是這個!”


    “輝哥就是牛逼啊,輕鬆解決麻煩!”


    “這暴發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惹咱輝哥!”


    “連蛇哥的女人都要客氣的給輝哥敬酒,這句話真他媽霸氣!”


    張輝將手踹進褲兜,晃了晃腦袋,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故作謙虛道:“低調低調,我張輝不想惹事,但從來不怕事,實不相瞞,我跟蛇哥還有些交情。”


    張輝和蛇哥確實有點交集,但遠遠算不上交情,他隻是聽爺爺講過,張家和蛇哥有過幾次合作。


    不過,張輝的這些發小們,可就不淡定了。


    “是嘛輝哥,怪不得輝哥這麽有底氣,原來背後有人啊。”


    “輝哥,要不你把蛇哥請過來,一起喝杯酒唄。”


    “是啊,我們也和南城區的扛把子認識一下。”


    張輝擺擺手,笑道:“還是別了,人家蛇哥是大忙人,管著這麽大個場子呢,就不要麻煩他了。”


    逼全讓張輝給裝了,他哪見過蛇哥啊。


    隨後,張輝便又陰陽怪氣的暗示道:“我可不像某人,光靠一張嘴,站起來連句話都不敢對那人說。”


    楚陽自然知道張輝在暗示自己,他冷冷道:“我不說是因為不需要,如果不是你插手,那人已經雙手盡廢!”


    聞言,張輝朗聲大笑:“哈哈哈哈,你可真能吹啊,剛才如果我不出手,你怕是已經嚇尿褲子了吧,就你這種貨色能保護得了誰啊,婉瑜帶你來簡直多餘!”


    秦瑤也添油加醋的譏諷道:“林小姐也是太善良,楚陽一個靠女人上位的男人,是什麽貨色就不用我多說了吧,真遇到危險,這種人也隻會拿女人當擋箭牌。”


    “不許你這麽說楚陽!”林婉瑜頓時美眸圓瞪,生氣的說道:“南城區水深,魚龍混雜,憑什麽要求楚陽和張輝一樣強勢,張輝靠的是家裏背景,楚陽隻有他自己,你們不要對他太苛責!”


    聽到這話,張輝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婉瑜,你怎麽還這麽護著他,一個軟飯男有什麽值得你一個千金大小姐袒護的,別忘了你和我表哥馬上就要結婚了,今晚表哥特意囑咐過我,讓我注意楚陽,你和楚陽走得這麽近,就不怕我表哥生氣嗎?”


    “哼!”林婉瑜冷哼一聲,便撇過臉去。


    與此同時,在隔壁的一間帝王級包廂內。


    一個光頭男子,正滿臉怒容。


    這個光頭男子約莫三十多歲,一身黑色西裝,脖子上紋了一條眼鏡蛇,手裏把玩著兩顆文玩核桃,他的眼睛中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眼球向外鼓著,如同蛇眼一般透著狠毒的邪光。


    這家會所的老板娘也在現場。


    而此刻程月已經卸去女強人的氣場,正小鳥依人的站在一旁,給光頭男子點上了一根雪茄。


    光頭男子抽了口雪茄,吞雲吐霧一番,這才消解了幾分怒氣。


    他看向之前被張輝打的那個啤酒肚,道:“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崔老板,那小子叫什麽,我去會會他!”


    聲音低沉,卻極有威懾力。


    而對麵的啤酒肚也惱怒道:“那小子叫張輝,自稱是江州開發商張延年的孫子,他還大言不慚的說,就連蛇哥的女人,照樣也得客客氣氣的給他敬酒!媽的如果不是我喝醉了,非得把他給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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