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楊烈,不要答應!”

    楊芥子兩人同時喝道,她們萬萬沒有想到北丘絕會利用自己來威脅楊烈,逼迫他接受挑戰。

    這等行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完全不像是同門中人可以做出來的事情,反而更像是有深仇大恨的宿敵之間,才會動用的狠毒手段。

    楊烈雙眸微微眯起,一絲絲寒意翻湧而起,他的眼神徹底冰冷而下!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尤其是被人用自己在乎的事物來威脅!

    楊芥子兩人與他有過交集,在楊烈心中,早就將兩人當做了知己好友。更何況,雙方還有同族之誼,算是半個親人。

    所以,北丘絕的行為無疑是觸動了他的逆鱗。

    氣氛,陡轉凝滯!

    “北丘絕,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忽然,一道冷傲的聲音響起。半空中傳來了淩厲的破空之音,英氣勃勃的楊玥從天而降。

    她一對修長的鳳目凝視著北丘絕:“祖地之中各憑天賦,公平較量,你把這裏當什麽地方了?想拿我們楊家人的武道前途來威脅?好啊,你信不信我讓父親封鎖對你北丘家族的一切資源供應,到時候看你家家主會不會來扒了你的皮。”

    她這一番話說得傲氣十足,絲毫不留半點情麵。

    事實上,外界勢力很少幹預祖地中的修煉。不管有多麽激烈的對峙,隻要不出現人命,都在家族默許的範圍之內。

    唯有殘酷的競爭,才有可能誕生出獨當一麵的守護者!

    要不是北丘絕用出了這等齷齪的威脅手段,楊玥也不可能抬出家族的勢力,這樣的做法並不被祖地所認可。

    “哼!”

    北丘絕神情陰沉,他清楚眼前女子絕不是信口開河之輩。既然她這般說話,那麽真有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北丘家族雖然強大,但是與楊玥所在的楊家嫡係一脈相比,還是天差地遠。

    正因為如此,楊玥平日裏獨來獨往,對他們從來不加以辭色,而且隨意接受祖地任務,使用各項資源。他們外姓弟子,卻不敢去招惹。

    北丘絕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裏從來不管閑事的楊玥,今天居然會站出來,而且是以如此激烈的方式為那少年撐腰!

    他眼神閃爍,心中生出了不小的顧忌。但是要他就此退縮,麵子上又實在過不去。

    “所有外景弟子,凡是上過龍蛇台對決。任何人不得借故逼迫對戰,違背者——驅逐!”

    突然,一道平板無波,機械般的聲音響起。

    即使看不到人,單聽這聲音也能想到,發話的正是剛剛消失不久的“祖仆”。

    北丘絕臉色一呆,一股壓抑不住的驚怒之色湧現而出。祖仆這命令分明是在針對他,更確切地說是在保護那玄袍少年!

    這道命令就差指著自己的鼻子吩咐——“你不許再挑戰楊烈,否則,滾蛋!”

    該死,該死!

    南華竹地仙對那少年親眼有加,素來不管外姓與本姓紛爭的楊玥為他出頭,連祖仆都對他別樣對待。

    這小子真是天命之子嗎,為什麽誰都向著他?

    北丘絕臉上肌肉瘋狂抽搐,他知道自己絕不可能違拗祖仆的命令,哪怕有再多的怨氣都隻能硬生生咽下去!

    “走!”

    牙縫中迸出了一個冷硬的字,北丘絕一甩長袖,轉身就走。

    剩下的外姓弟子神情無奈,自從外姓弟子雄起之後,他們還是從未如此狼狽過。他們分出兩人扶起了昏迷的聞人箭與冉薇,就待緊跟在北丘絕身後離去。

    “慢著。”

    驟然,一道聲音響起,說話之人赫然便是楊烈!

    “小子,你還想幹什麽?別不識抬舉,你能夠逃過一劫,迴去以後記得好好地祭拜祖宗!”北丘絕生冷地道。

    “五天。”

    迎著他的眼神,楊烈淡淡地道,“五天之後,龍蛇台上,本尊一戰!”

    “你!說什麽。”北丘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凝縮到了一點。

    “你既然有膽量挑戰我,該不會沒有膽量接受我的挑戰吧?”楊烈淡淡地道。

    祖仆剛才的命令隻是禁止有人挑戰他,但是他主動發起的挑戰並不在此列。

    北丘絕臉上的驚意漸漸消散,他終於確信了並非自己幻聽,這少年是在挑戰自己!

    狠厲的笑容自嘴角浮現,他哈哈狂笑:“祖仆大人,您聽到了,這可不是我主動挑釁,是他不知死活!好,五天之後,在此一戰!”

    這一次,祖仆的聲音再未響起,似乎他也放棄楊烈了。

    “哈哈!小子,你最好趁這五天好好地享受僅剩下的祖地時光。否則,等我將你的臉踩在龍蛇台上,到時候你就沒臉繼續留下來了。”

    北丘絕狂笑聲中,帶著眾外姓弟子離去。

    他原本就打定主意,要在龍蛇台上摧毀楊烈的武道信心,將他逼出祖地。可惜被祖仆阻止,心中正自憋屈之際,楊烈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一時間,他頗有點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心神大爽!

    ……

    “楊烈,你是不是太衝動了。”即使是親眼見證過楊烈創下的諸多奇跡,楊芥子仍是不禁懷疑地問道。

    畢竟,楊烈挑戰的對手可是北丘絕,堂堂界王境極限強者啊!

    “師姐,放心便是,我心中自有打算。”楊烈含笑道,並不多做解釋。

    “芥子姐,不必為這種人多操心。我看他是順風順水太久了,所以不知道‘謹慎’二字怎麽寫了!”楊玥沒好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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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內心頗受了一番煎熬與掙紮,最終才決定站了出來,想要為楊烈擋過這一劫。結果倒好,人家非但沒有半點領情的表示,反而主動招惹禍患,顯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了!

    “還要多謝玥姑娘仗義執言。”

    楊烈絕非不識好歹之輩,經過這幾次的事情他看出楊玥與乃父“楊戰城”一樣,都是典型的麵冷心熱。

    他們或許不會有什麽好臉色給自己,但是遇上事情,他們絕對是第一個願意站在自己背後之人!

    “哼!我可擔當不起。”

    楊玥還是沒有半點好聲氣,被楊烈的眼神看著,她就覺得小腹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再也待不下去,她身形一晃就衝向了遠方。

    一道虛渺得近乎幻覺的聲音,凝成一線傳來:“北丘家族精擅金、火兩係力量,以火、土對戰,或許還能多撐一會兒。”

    楊烈微怔,旋即失笑,心知這是她對自己善意的提醒。不禁暗暗搖頭: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這父女倆都是一樣的別扭嗬……

    “愚蠢!”

    突然,自從被南華竹地仙訓斥之後,就一直默無聲息的楊立晨,不知從哪裏跳了出來。他怒視著楊烈:“你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北丘師兄是什麽身份?他的修為早已是界王境六重,再加上家族秘傳的絕世武學,北丘師兄僅次於東方師兄,乃是外景弟子中的最強戰力!”

    “哦?”

    對這個屢屢指責自己,不知所謂的同族師兄,楊烈也是煩透了,他臉色冷了下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楊立晨激動之下,嗓子都變得尖利了不少,“你不知死活事小,到時候觸怒了北丘師兄,影響這麽多同族師弟怎麽辦?要是北丘師兄覺得我們楊姓弟子,都像你一樣不懂禮數,在祖地之中打壓我們怎麽辦?你擔當得起這後果嗎。”

    聲聲厲叱,他脖頸青筋迸現,手足舞動,一副恨不能將楊烈生生捏死的樣子!

    “夠了!楊立晨!”

    楊芥子終於忍耐不住了,直叱其名,“不管有什麽後果,我們自負便是,用不著你來操心!”

    楊立晨臉皮一漲,被她這番說話搞得有些下不來台。但他還是裝作不知,繼續道:“你的說法隻能代表你自己,不能代表所有楊家人的想法,我覺得——”

    “我也認可,有什麽後果,我‘楊航’願意承受!”不待他說完,一名本姓弟子就站了出來。

    “我‘楊海英’,也願意!”

    “我‘楊韋德’,也願意!”

    ……

    一道道聲音接連響起,所有在場的本姓弟子統統站了出來,震喝有聲!

    楊立晨呆滯了,他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們。

    楊烈則是笑了,他忽然發現根本不必自己再駁斥什麽了。人心所向,楊家弟子用自己的立場做出了最清晰的駁斥!

    “你,你們——”

    楊立晨看看他們,又看看楊烈,怎麽也不敢相信,那少年隻用了短短一天就將人心全部拉攏到了他那裏!

    偏偏事實擺在麵前,他又無法不信。

    “好!你們都很有骨氣,希望你們等東方夏迴來,還能一樣的有勇氣!”楊立晨再也沒有臉繼續呆下去,“還有那小子,五天之後我來龍蛇台看你被打成一條死狗!”

    話落,他重重跺腳,快速消失於天際。

    饒是心中已經鼓足了勇氣,但是剩下的楊家弟子仍是不禁一凜,臉上本能地浮現出了一絲畏懼!

    這一切,都隻是因為楊立晨提到的那個人名——

    唯一一個祖點數目過千,完成過仙玉級任務,實力已是界王境無敵的外景第一天才!

    東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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