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四年二月,豪格率領著他那幫身經百戰、氣勢如虹的親兵們,從遙遠的四川凱旋而歸。他們一路風塵仆仆,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自豪與驕傲。


    當隊伍臨近京城時,走在最前方的便是那威震天下的鼇拜。他騎著高頭大馬,身披鎧甲,手持長槍,英姿颯爽,令人敬畏不已。然而此刻,豪格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深知此次迴京意義非凡——憑借赫赫戰功,終於有機會能與宿敵多爾袞一決高下!但同時也深感責任重大:要想真正戰勝多爾袞並非易事。


    就在距離豪格約 2000 米處一個隱蔽角落裏站著曾柏蘊。他緊握手中那支超級狙擊槍通過瞄準鏡凝視著這位被眾人傳頌的“英雄”豪格。曾柏蘊內心波濤洶湧異常複雜:萬萬沒料到當初力挺豪格率軍入川竟然釀下如此慘劇!原來豪格入川之後大肆殺戮無辜百姓甚至將這慘絕人寰罪行統統歸咎於張獻忠並讓其成為替罪羔羊!而自己竟無意間成了這場災難始作俑者之一間接殘害無數川民性命!


    想到此處曾柏蘊不禁懊悔難當恨不能時光倒流重新抉擇……可現實已然無法改變麵對眼前局麵又該何去何從?是否應該挺身而出揭露真相還是繼續沉默任由曆史蒙塵?


    當曾柏蘊看到豪格踏入伏擊圈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隻見他輕輕伸出手指,朝著天空優雅地一勾,仿佛在指揮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一顆威力巨大的子彈如同閃電般劃破長空,徑直朝豪格飛去。這顆子彈出自一把超級狙擊槍之手,它以驚人的速度穿越層層空氣,準確無誤地擊中了豪格的頭部。


    刹那間,豪格慘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從馬背上重重跌落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大驚失色,整個場麵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與此同時,一群身著正白旗服飾的神秘身影從四麵八方湧現出來。他們動作敏捷、訓練有素,手持鋒利的武器,如猛虎下山般衝向豪格及其親衛。


    其中一名忠誠的親衛奮不顧身地撲到豪格身上,試圖用自己的身軀保護主人周全。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這群殺手異常兇狠殘忍,毫不留情地揮舞著手中的刀劍,亂刀如雨般落下,將豪格和他的親衛砍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在前方不遠處的鼇拜聽到動靜後猛地轉過身來,當他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幕時,頓時怒發衝冠!隻見一名身著正白旗服飾之人正高舉著手中鋒利無比的大刀,狠狠地劈向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沒了氣息的王爺豪格。


    鼇拜見狀心如刀絞,他雙目圓睜,口中發出一聲怒吼,隨即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發瘋般地朝著那名施暴者撲殺過去。然而此時的鼇拜卻被周圍十幾個人死死圍住,盡管他左突右衝奮力拚殺,但始終無法突破重圍接近王爺的遺體一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豪格的屍身遭受無情的摧殘。


    刹那間,刀光劍影閃爍不斷,伴隨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豪格及其身邊的親衛們瞬間被亂刀斬得血肉模糊,甚至連原本的麵目都難以辨認。猩紅刺目的鮮血如泉湧般四處流淌,很快便將腳下的土地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而那股濃烈刺鼻、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也迅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仿佛化作一隻無形的惡魔,吞噬著周圍所有人的靈魂……


    眼看著鼇拜即將獨木難支、敗下陣來,那群身著正白旗服飾的惡徒眼見目的已然達成便如潮水般迅速地撤離了混亂不堪的現場!


    沒過多久,姍姍來遲的官府差役終於抵達事發現場並開始維持起混亂的秩序來。


    此時此刻,眾人方才看清眼前這一幕:隻見鼇拜渾身上下鮮血淋漓,宛若一尊從血海中走出的殺神一般巍然屹立於原地,仰首望天,嚎啕大哭道:“豪格王爺啊!您死得實在是太淒慘啦!此仇不共戴天呐!一定是那攝政王多爾袞暗中指使所為!嗚嗚!嗚嗚嗚……”其哭聲之淒厲悲慘,直令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朝堂之上,氣氛凝重壓抑得讓人幾乎無法唿吸。眾大臣與各八旗王爺們麵色陰沉地聆聽著鼇拜所述之事,心中暗自思忖不已。待到鼇拜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如箭般齊刷刷射向攝政王多爾袞。


    隻見攝政王多爾袞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哈哈哈……你們該不會都認為此事乃本王所為吧!難道爾等皆視本王如此愚笨不成?竟會身著如此醒目的服飾行此齷蹉之事!這分明便是張獻忠那餘孽對豪格心懷憤恨,伺機報複於他,並妄圖將罪名強加於本王身上啊!”


    他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響亮,在朝堂上空迴蕩不息。其言辭犀利且底氣十足,令在場者不禁為之側目。然而,盡管多爾袞表現得自信滿滿,但眾人心中對於真相究竟如何依舊存疑不定。畢竟,宮廷鬥爭波譎雲詭、錯綜複雜,誰也難以斷言其中是非曲直。


    年幼懵懂的順治帝福臨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說道:“豪格可是朕的大皇兄呢,朕的皇叔攝政王又怎會去加害於他?肯定如皇叔所說,是那張獻忠的餘孽下的毒手!”


    孝莊皇太後秀眉緊蹙,麵色凝重地歎道:“此事著實惡劣,若傳揚出去,皇室顏麵何存?諸位大臣可有良策?”她的目光緩緩掃過殿內眾人,眼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期待。


    王爺濟爾哈朗一臉凝重地說道:“本王亦覺得此事絕不可能係攝政王所為。依我之見,這幕後黑手的真正目的便是要將罪名強加於攝政王頭上。隻可惜啊,豪格此番死得實在憋屈!如此一來,我們不妨這般處置:對外宣稱豪格率領軍隊在迴京途中遭遇伏擊,而後返迴京城企圖謀逆造反。然而,幸得攝政王及時察覺並將其製服,最終投入大獄之中。他所掌控的兩支藍旗則並入正黃旗,待過上數月之後,再傳出消息稱豪格已在獄中身亡!如此一來,既可維護皇室尊嚴體麵,又不至於令局勢失控。隻是這般做法,對於豪格而言,著實有些不公……”


    順治帝福臨稚嫩的聲音響起:“不行,絕對不行,我大皇兄不會造反,我不準你們這樣冤枉他!”


    太後孝莊聽了王爺濟爾哈朗的建議後,喜笑顏開地說:“皇兒啊,你就別搗亂啦,行不行啊!又不是真的說你大皇兄造反,這都是假的啊!不過就是騙騙那些無知的老百姓而已,這建議真是不錯!”


    攝政王多爾袞聽後就說:“嗯!這主意甚好,那本王就委屈一下自己,當個‘惡人’吧!就說本王發現了豪格有謀反之意,將他給抓了。”


    眾人聽聞此事,皆覺豪格之死並無甚濟爾哈朗繼續說道:“此外,當務之急應派人追查真兇,還豪格一個公道。”多爾袞眼神閃過一絲異樣,嘴角微揚:“此事就交由本王親自處理。”數日後,京城街頭巷尾都在談論著豪格遇襲一事。百姓們紛紛猜測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各種流言蜚語不脛而走。在權力的旋渦中,每個人都在觀望,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代善王爺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難以釋懷。他與眾人觀點迥異,深知多爾袞狡黠至極——分明是其所為,卻將罪責推諉於張獻忠餘孽身上,以此蒙蔽聖上與滿朝文武,且已然得手!


    膽小如鼠的代善不禁心生恐懼,暗想日後出行定當增派人手護衛左右,甚至索性閉門謝客,以保自身周全。畢竟皇位誘人,然生命價更高!原本已無望登頂的他,因旗下漢正紅旗李成棟所立赫赫戰功,令多爾袞察覺到他仍心存覬覦帝位之念。


    兔死狐悲,感同身受,王爺豪格命喪黃泉讓王爺代善的心思愈發活絡起來……


    有些事情無論如何躲藏都是沒有用的,即使想要逃避也無法躲開。雖然你本身並沒有謀反之心,但無奈的是,你的下屬卻有這樣的想法啊!


    李成棟攻占廣州之後,便迅速陷入到了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生活當中。他終日沉迷於美色和享樂,無法自拔。在廣州的一艘名叫“紅船”的花船上,李成棟相中了一名叫做安珠拉的舞女,並花費重金將其贖身帶迴府中,納為自己的小妾。從此以後,李成棟對這位美麗動人的小妾寵愛有加,幾乎夜夜笙歌,看似不理政事。而這一切,也讓原本就動蕩不安的局勢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順治三年正月之際,盡管李成棟戰功赫赫,但他僅僅被冊封為兩廣提督一職,皆因他歸屬漢正紅旗,名義上是王爺代善的人;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佟養甲——這位並無多少顯赫戰功之人竟因其所屬漢正白旗身份,名義上他是多爾袞的人,而獲封廣東巡撫,並兼任兩廣總督要職。因為現在的他不但對地方事務沒有絲毫決策權,甚至就連在軍隊中的行動也必須受到來自漢正白旗佟養甲的種種限製和束縛。麵對這樣的局麵,李成棟在小妾安珠拉的規勸下,李成棟加入了天地會組織,順治四年四月初四這一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就在這一天,曾經擒殺過南明兩位皇帝的兩廣提督李成棟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反清複明!他要帶領整個廣東省反正,重新投入南明的懷抱。


    此消息不啻於一道晴天霹靂,宛若一顆重磅炸彈,在清朝朝野上下引發了軒然大波,令眾人震驚不已。王爺代善在獲悉李成棟反清複明的消息後,猶如遭受五雷轟頂般的打擊,身體狀況急轉直下,一病不起。最終,在順治五年十一月,代善因受驚過度而離世。他所掌控的正紅旗和鑲紅旗,也都歸還給了順治帝福臨皇帝所有,暫時交由太後孝莊代為管理。至此,三王爭位的局麵發生了巨大變化,其中兩位王爺已經離去,隻剩下攝政王多爾袞和順治帝福臨。順治帝福臨主動將多爾袞冊封為攝政皇,並改稱為攝政皇父。這一係列變故使得局勢愈發撲朔迷離,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未來的走向充滿了變數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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