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著簡臨的狗仔逐漸變多了, 可沒有哪怕任何一個狗仔拍攝到謝知奕跟簡臨同行的照片。


    漸漸的, 全網不少人相信奕臨已經be了。


    “約會吧”節目組的剪輯視頻放出前, 他們造勢宣傳搞得熱熱鬧鬧的, 唯有其中最火的cp奕臨,沒能兩人同時出麵。


    這似乎佐證了網上的傳言, be文學愛好者嗑生嗑死, cp粉也把節目組的視頻當成了分手前最後的甜蜜錄像。


    就在網友都已經接受兩人be的事實時, 兩人的消息再一次衝上了熱搜。


    狗仔曝光了兩段錄像,一段是謝知奕進酒店的畫麵, 一段是簡臨站在酒店大廳取東西的畫麵。


    #奕臨酒店#的詞條瞬間炸了,而緊接著#奕臨複婚#的詞條也開始漸漸上升。


    當簡臨接到陳猛電話的時候, 外界的傳言已經進化到了“奕臨一炮泯恩仇”的地步了。


    “你如果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出櫃,用不用我現在就幫你擬定一下出櫃公告和退圈公告啊?”陳猛的聲音不陰不陽,弄得簡臨也很無奈。


    如果是在街道上約會被拍到,倒也無所謂。


    可在酒店被目擊拍到,確實容易引發誤會。


    “我們沒做什麽。”簡臨揉著眉心,頗有點無奈。


    他和謝知奕還克製著愛意,盡量在能給對方保護前不做承諾,然而網友們的想象中,他們可能已經結婚離婚三四次了。


    簡臨有的時候簡直想要破罐子破摔。


    “就算你們沒做什麽,媒體也能幫你們寫出點什麽來……”陳猛罵道:“簡哥,我們的簡老板,你打算讓媒體怎麽寫啊?昨天你不是隻是去鶴州參加個電影座談會嗎,怎麽給我整出這麽大個新聞。”


    謝知奕伸長耳朵聽著電話對麵的責難,聽到簡臨為了自己的事情被罵,謝知奕想要幫忙解釋一句。


    他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簡臨身側,小心的偏著身子靠近手機:“可是我們真的什麽都沒做。”


    純良的謝教授仔細又認真的和陳猛道:“我們昨晚迴酒店的時候都十二點多了,真做點什麽,那早上也睡不醒呀。”


    更何況還要去取外賣。


    又不是真的五分鍾。


    陳猛:“……”


    陳猛:“謝教授,你可能不大懂媒體。”


    陳猛和簡臨商量了半個小時,謝知奕看了眼時間,便準備去上班了。


    走之前簡臨委屈巴巴的捏著謝知奕的手,謝知奕則聽著電話裏還時不時傳出陳猛的斥責聲,又看著簡臨那略顯委屈的表情,忍不住輕輕靠上前去,在簡臨的眉心落下個親吻。


    反正對麵的經紀人也看不到,不是嗎?


    簡臨怔愣了下,謝知奕趁機揮手跟他說拜拜,轉身便出了門。


    他下樓的時候看到門外站著不少人,謝知奕毫無察覺的繞過他們往學校走,卻發現那些人似乎跟著自己。


    謝知奕想到網上的爆料,再看看那群人,忍不住皺眉。


    他們還想跟著謝知奕進學校,然而在實驗樓前卻被保安攔住了。


    那幾人隻能揚聲問道:“謝教授,昨晚你跟簡臨同住一家酒店是真的嗎?”


    “謝教授,您跟簡臨是和好了嗎?您為什麽不迴應,您是不是心虛了?”


    “謝教授,都說您和簡臨鬧翻了,那您夜會簡臨是有什麽深意嗎?是想證明您和簡臨的感情情比金堅嗎?”


    那一個個的問話讓謝知奕都震撼。


    什麽叫做他和簡臨的感情情比金堅!


    怎麽媒體比粉絲都敢問!


    那茫然震撼的模樣落在媒體的眼裏卻成了另一幅意思。


    似乎是謝知奕對簡臨不滿,所以憤怒斥責媒體傳謠……


    謝知奕站在台階上迴頭,在記者們期待的目光中開口:“我們難道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了嗎?”


    “我需要工作,你們便說我們恩斷義絕,他工作之餘來和我見麵,又要寫我們複婚夜會。”


    “你們媒體如果真的沒事做可以去寫小說,反正都是編故事,編真人故事說不定還要吃官司。”


    幾個媒體記者沒想到謝知奕那麽冷淡一個人,真說起話來,那麽的難聽。


    他們還想要跟上樓,卻被保安攔住。


    “樓上都是我們學校的重要設備和重點項目研究的實驗室……你們打算硬闖嗎?”保安一邊攔著一邊問道。


    記者們不動了。


    雖然大家都沒什麽品德,但總知道當狗仔和當間諜還是有點區別的。


    一個蹲看守所,一個蹲大牢。


    謝知奕推開實驗室的門,幾個還在嘰嘰喳喳聊天的學生立刻噤聲了。


    謝知奕換個件衣服,開始詢問早上的實驗進展。


    說著說著,終於有個性子活潑的人靠近問道:“謝教授,你和簡臨是怎麽迴事啊?我看媒體瞎寫了好多東西。”


    “好久沒見了,他來找我而已。”謝知奕記錄下數字,又瞄了眼屏幕,看數字似乎還在理論範圍內,終於鬆了口氣。


    心情放鬆了,謝知奕和學生說話時的語氣也和緩了不少。


    “不用想那麽多,我和簡臨之間從來沒有存在過問題。”謝知奕提到簡臨,連眉眼都溫柔了不少:“你們別擔心。”


    謝知奕的迴應讓學生的膽子大了點。


    “真的嗎?我看教授不怎麽愛提簡臨,還以為你們關係不好呢。”


    有個學生笑著開玩笑,謝知奕卻覺得好玩。


    “我們兩個關係好,聯係用微信就行了,哪有關係好的人喜歡把私人聊天全放在別人那裏供人觀賞的。”謝知奕挑眉:“別猜那麽多。”


    金若楠從謝知奕背後走過來,聽到他和學生的聊天,金若楠也插了句嘴:“我和我丈夫的感情也很好,怎麽,要說給你們聽聽?”


    金若楠是名極其嚴厲的老師,她一開口,學生們不敢再多說什麽,趕緊迴到各自的崗位上開始盯著實驗數據了。


    謝知奕和金若楠溝通了下後續的方向,確認了接下來半個月的主要任務後,才重新迴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被懟了一頓的媒體此時正憤憤不平的琢磨著發稿。


    當網絡時代的狗仔和媒體,被人捧得多了,脾氣也傲了。


    有人迴去就洋洋灑灑寫了篇謝知奕耍大牌的文章發到網上,痛斥簡臨的作品沒有藝術價值,而跟簡臨關係好的謝知奕和他是一丘之貉。


    該媒體人利用自己在圈內的關係收獲了不少轉發,也有很多人看到文章後評論。


    然而很快,沉寂了許久的簡臨賬號轉發了那篇文章。


    【哦,那要不要謝知奕從實驗室出來給你磕一個?大鬧鶴州大學實驗樓,幹擾學校項目的實驗進度,影響學校正常的教學秩序,是不是需要所有正常人都給你們這群記者磕一個再三叩九拜送你出去?】


    每次涉及到謝知奕的時候,簡臨說話都不那麽客氣。


    然而今天的話卻著實不客氣到了極致,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幾乎是踩在記者的臉上。


    相關利益的媒體記者立刻出麵抱團,各種【相關人士】【業內從業人士】匿名痛斥簡臨影響了他們的聲譽,是傲慢的、無禮的,是影響了記者報道自由、新聞自由的。


    然而鶴州大學的學生們坐不住了。


    記者在實驗樓大吵大鬧的場麵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生拍下來了,不少人投稿發出相關的視頻,證明記者確實在實驗樓前站了一圈。


    有謝知奕和記者的對話,有記者大喊大叫讓謝知奕迴複的聲音,甚至還有記者推開保安企圖衝進實驗樓的畫麵。


    而保安還在不斷地表示“實驗樓裏在做重點實驗項目”,但記者們卻不依不饒,甚至有人陰陽怪氣問“我們難道沒有報道自由了嗎?沒見過像你們學校事這麽多的。”


    視頻一出,立刻有人反應過來。


    【你們的新聞自由,建立在事後的造謠抹黑上嗎?新聞不以真實為出發點,反倒是靠著標榜自由換取造謠自由是嗎?】


    原本力挺媒體的人馬上表示記者隻是一時失誤,情緒比較激動。


    “反而是謝知奕在陰陽怪氣的挑釁我們,故意引導我們做出過激行為,比起那群富有好奇心的記者,我更厭惡謝知奕作為科研人員的傲慢。”


    然而還不等網友罵他,簡臨卻先一步轉了他的博文。


    【點破你們編故事造謠叫傲慢,怪不得媒體人每次誇自己的時候都要加上“謙遜”這麽富有深意的詞呢。】


    網友的心頭發出一聲“臥槽”。


    奕臨cp粉感覺自己哭了兩個月的神經轉不過來彎了說好的鬧翻了,說好的be,你們怎麽這麽野啊!


    奕臨cp粉隻覺得一口大糖往嘴巴裏麵塞,吃得胃撐得慌。


    餓了許久的cp粉被喂了口大糖,直到那媒體人又發了篇狗屁不通的文章表示他不是那個意思,又暗戳戳造謠謝知奕和簡臨都不是好東西時,cp粉才記起他們要幫忙反黑。


    網友們反黑的能力格外強悍尤其是網友眾多的時候。


    哪怕是路人看了此次媒體們的集體發癲都覺得離譜。


    自詡正義的媒體人在造謠衝實驗室,而被造謠的謝知奕哪怕想安心做個研究都要被拉出來罵。


    打擾科學家做實驗還理智氣壯?


    md真以為抱團的媒體人可以反了天了?


    “呦呦呦我們的大媒體人可真厲害,既然媒體這麽重要那我們國家的外宣一定是世界第一了吧?沒有啊?那你們做媒體重要在哪了,重要在是辱罵自家的那股不可或缺的力量了唄?”


    “平時搞地域黑挑撥大學生做事的時候,大學生都是朝陽,現在衝學校實驗室的時候罵我們迂腐隻聽學校的?大學生有素養就有在讓你們豎著走出學校了。”


    “視頻裏連個記者證都沒出示吧?沒有記者證擅闖學校,強行采訪,是什麽新型□□嗎?說一句別人必須得答應那種。”


    “真懷疑保安幹什麽吃的,打出去啊,猶豫什麽呢。”


    評論區沒有得像是媒體預想得那麽支持他們,反倒是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太過分了。


    平時掌握著互聯網話語權的各位氣不過開始聯合刪帖,保留下了辱罵謝知奕簡臨的內容,而學生們的澄清視頻反倒是刪了七七八八。


    直到……


    燕市半導體中心轉發了其中一個造謠的人博文,並且艾特了當地的警方官號,配文【不要讓我們的科研人員寒心。】


    下午相關的平台單位負責人再次見到了趙成乾。


    “不是第一次和您見麵了,隻是想問問,您三番五次縱容平台網暴我們科研中心的科研人員,是有什麽訴求嗎?”


    趙成乾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的人。


    “沒有。”負責人還想狡辯下:“我們不是在幫忙封……”


    “究竟是在封號,還是在拱火傳謠,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趙成乾也不廢話:“您不會真覺得基金會的錢屬於正當進賬吧,還是覺得您在海外的幾個賬戶可以幫您全身而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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