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一大清早的,冀州城外怎麽連一個行人商販都沒有?”


    那麽寬敞的青石大道上,隻有風繩一個人在緩步行走著。


    顯得有些孤憐孤憐的……


    望著正前方緊閉的城門,他不解的心想道:“難道冀州地處北方,天寒地凍,所以開城門的時間晚一些?”


    他來到路邊,走進用青石搭建的亭子裏坐下,準備等一會再進城。


    正好趕了幾天的路,都沒休息一會,更別說吃頓好的。


    看亭子裏麵石桌石椅的擺放,這座寬敞的石亭,應該是供來往商販歇腳飲茶的!


    環顧左右沒人,風繩從腦門天宮裏取出一小瓶果酒,撕了塊熏熟了的獸肉,開始細嚼慢咽起來。


    他本想著往西南方向直行,經過雍州直接迴終南山的。算下時間還充足,特意彎了點路來到了冀州。


    風繩來冀州的目的,有三個!


    其一,是想給妹妹風檸,購買或定製一把適合她用的極品好弓!


    普通尋常的弓箭已經不適合她了!


    他從雍州兵器鋪拿迴來的鐵胎弓,已經扔在了後山,誰愛用去用,都懶得帶出來……


    其二,是想為老爹風清樹,打造一副隕鐵凱甲!


    與老爹的那一戰,嚴重的超出了風繩的意料!沒想到自己的老爹,居然這麽強!


    哪個五氣朝元境的強者,若是將風清樹當成普通人來看,一旦被他近身,不死即殘!


    考慮到他老爹不能修煉,若是被五氣朝元境強者,利用法術遠程攻擊來放風箏,那實在是太過被動……


    隻能幫他老爹煉製一套,能防住尋常法術攻擊的高階凱甲了!


    雖然風繩懂得煉器,但隻是略懂皮毛,根本勝任不了凱甲的煉製。


    因為煉製能防禦法術的凱甲,所牽扯的領域太多,不止要會煉器,還要會陣法、符紋、銘刻等等,要是他全都去研究一遍,不知到要花多少時間……


    冀州的煉器久負盛名,九州無人不知!


    三千年積累下來的煉器經驗,自然不是風繩這種三腳貓的水平能比擬的!


    讓他們來煉製,速度要快得多,品質也要高得多!


    為何著急煉製這兩樣?


    因為接下來,風繩已經計劃去九大妖族的領地!


    既然老爹能作為村裏的主要戰力,那就幫他武裝到牙齒!


    村裏多一位高手,風繩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以前風繩兄妹倆太弱,被蛇族追殺得死去活來,隻能無休止的逃……


    現在已不同往日了,有足夠的能力時,自然要找迴點什麽!


    蛇族,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同樣,風檸也不會!


    她跟風繩一樣,兩兄妹都是睚眥必報的主!所以一定會跟著風繩一起去!


    若是有極品弓箭在手,手裏就能多一張王牌!


    想到不久的將來,可能會遭遇傳說中的七星入竅境,風繩不但不慌,還隱約有些興奮!


    越級戰鬥這種事兒,他們倆兄妹,還是十分有經驗滴!


    不,是三兄妹!


    還有個靦腆的小閻王必須得算進去!


    不能光讓大閻王影火給九大妖族增加壓力,得為他分擔些壓力!


    四個人同時給九大妖族增加壓力,不就輕鬆多了?


    還有其三,那就是打聽娘的消息!


    奈何,父親說娘去後山用的是化名,他也不知其真名……


    光是冀州城內的百姓就接近五萬人,還沒算城外的那些散戶。


    人海茫茫,從何處尋覓?


    ……


    就在風繩思緒飄開的這一會兒,城門前的青石大道上,多了十幾人。


    有挑著蔬果野菜走路來的,也有坐著馬車趕來的。


    “唉,今天又不開城門嗎?這生意可沒法做了……”


    “沒辦法,迴吧!聽說前幾天,黎氏嫡係最年輕一代共九人,全部被歹人給虜走了!好像連少城主也在裏麵……”


    “已經封城好幾天了,現在城內正全城戒嚴,不許進,不許出!


    聽說還在排查中,看有沒有歹徒餘孽。”


    “迴了迴了,明天再過來看看,唉……”有個挑著擔子的老漢無奈轉身,正準備迴去。


    “吱呀!”


    冀州城門終於開了!


    風繩聞聲而望,看到兩位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女,正從半開的城門中走了出來。


    正當青石大道上的商販們準備一湧而入時,兩扇巨大的城門“吱呀!”一聲,又隨之關閉……


    “各位都迴吧!這幾日城門暫時都不會開啟,別白等了!


    我們倆是出來維修護城大陣的!”


    說話的是那位穿著鵝黃丫鬟服飾的少女,聲音如黃鸝鳥,清脆圓潤,悅耳動聽!


    她一邊說話,一邊吃力的攙扶著身邊的白衣青年,看那飄乎搖晃的模樣,像是喝醉了酒……


    風繩有些好奇,醉成他這副模樣,能修什麽大陣?


    不一會兒,商販們全都散去,城牆上方的守衛從上邊用繩索,吊下來一張長長的竹梯。


    有些嫌棄鄙視的瞟了一眼,下麵那個醉熏熏的白衣青年,然後收迴腦袋,眼不見心不煩……


    “少爺,你把陣旗交給我,我去換旗!”


    “你…懂布…布…布陣嗎?”白衣青年從腦門天宮取出幾麵紅色小旗,放到眼前瞟了一眼,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的,扔到了一邊。


    當他取出一個酒瓶時,渾濁的雙眼微微一眯,傻笑了一聲!


    這才是他最想要的!


    “那白衣青年是位五氣朝元境!”風繩用餘光注視著城門口的動靜。


    “少爺別喝啦!能不能爭些氣?


    冀州城主都給你機會讓你修複大陣了,你自己不去證明自己,誰能證明你的能力?”黃衣丫鬟一把奪過白衣青年手中的酒瓶,有些嗔怒道。


    “你誰啊?就一丫鬟,還是冀州丫鬟,有什麽資格管我?我可是荊州楚……”白衣青年說到這,仿佛突然醒了酒,停頓了一下。


    “我…楚家旁係……啥也不是……”


    “撲通!”白衣青年說完最後一句,直接向前倒去。


    臉先著的地……


    看樣子是真醉了!


    無奈,黃衣丫鬟隻得吃力的將鼻青臉腫的白衣青年背起。


    左右環顧了一下,隻看到風繩這邊有間亭子,於是緩緩的將他背進了石亭。


    黃衣丫鬟將白衣青年平放到石亭裏的長登上,脫了件外衣給他蓋上,然後朝著風繩作了個萬福,微微彎了一下腰,表示歉意打擾了!


    風繩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打緊!


    看著衣裳單薄的黃衣女子徑直向著長梯走去,風繩不禁在想,這天寒地凍的,她穿那麽點,恐怕要被凍病……


    黃衣女子爬上了有城牆一半高的梯子頂端,雙腿不停的在顫抖,不知是天氣冷凍的,還是爬得太高嚇的……


    風繩這才看清楚了她在幹嘛!


    她將城牆上的一塊活動的青磚拔出來,然後將裏麵損壞了的陣旗取出,再放入嶄新的陣旗,最後再將青磚塞迴去!


    地上還有不少的陣旗,看來這活,一時半會做不完!


    風繩頓時皺眉!


    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讓一個弱女子去幹這種粗活,還是天寒地凍,而且還高空危險!


    “事不關己,無須操心!”


    他倒了杯酒,一口悶下,心中不停的在勸自己少管閑事。


    “咦,好香的酒氣!”


    昏迷不醒的白衣青年,聞到了風繩倒出來的酒散發出來的甘醇酒香,仿佛吃了解藥一般,“蹭!”的一聲就坐了起來!


    正當他準備向風繩討口酒喝時,城牆那邊突然就發生了意外!


    “啊!”一聲尖叫聲傳來!


    黃衣女子不小心腳底一滑,從長梯頂端失足摔了下來!


    風繩剛準備催動身法去搭救,隻聽見耳邊傳來“咻!”的一聲,眼前的白衣青年,瞬間就沒了影!


    “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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