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眼裏仿佛閃過一絲羨慕,埃爾的空間魂術已經被他練得出神入化,他的身體外時不時地有細小漆黑的裂縫一閃而過,那是被他的空間魂力撕開的空間裂縫。


    埃爾優雅般鼓了鼓掌,讚許道:“很好,比起以前隻能用空間束縛,現在你對空間的理解更勝一籌,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點,不愧為這一屆的妖孽。”


    洛斯臉上似乎閃過傲然的神色,他是自信的,在他看來,若不是太早遇見羅逸,他有可能進入全學院前五,君不見他在敗者組一路高歌,成為了這屆的五位妖孽之一,這是很難做到的。


    “記住我教給你的東西,空間無形無質,可卻是最為強大的屬性之一,你要修行的還多著呢。”埃爾隨手一抬,頓時溪水包裹著泥土像是被巨力抬了起來,隨即迅速變小,落在埃爾的手中,成一個球形。


    埃爾看見洛斯震驚的神色,平淡般笑了笑,他將那個球體往原處一拋,頓時溪水倒灌,形成了一個浪潮,泥土翻飛,讓溪水不再清澈,而是變得渾濁起來。埃爾淡淡地說道:“正是因為空間無形無質,所以能做到許多看似不能完成的事情。”


    “你……”埃爾似乎想說些什麽,卻神色一動,抬起頭向上望去,發現一隻小隼在他們的頭頂徘徊。埃爾向上伸出一隻手,那小隼輕輕地落在他的手臂上,隨意地啄著自己的羽毛。


    埃爾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小塊肉幹,淩空拋給小隼,被它一下子叼住,三兩下就被咽進肚裏。小隼高昂地叫了一聲,雙翅揮動,露出它的腳踝,那裏吊著一個小小的玉筒,在發出瑩瑩光芒。


    埃爾將玉筒取下,然後手臂一動,那小隼就振翅飛向他們的高處,在上麵環繞兩圈,然後向著學院的方向飛去。它的速度很快,就像一隻箭,或者一道流光。


    埃爾將玉筒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許久,他迴過神來,輕吐一口氣,看著洛斯的眼神似乎有些複雜。他將玉筒收迴空間戒指,邊聽見洛斯好奇地問道:“師父,發生什麽事了?”


    埃爾仿佛有些苦惱地揉了揉眉角,看著自己的徒弟說道:“新消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羅逸的競技場排名嗎,現在結果出來了,他戰勝了人榜第五的伯特,成為了新的人榜第五。”


    洛斯的表情沉了沉,隨即釋然般吐了口氣,眼中卻似乎閃爍著火焰:“他能戰勝我,自然也能戰勝伯特,隻不過我要趕快了,我可不想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他,奪迴本該屬於我的榮譽。”


    ……


    學院供消費的酒廳裏,有學員正在晃悠著手上的美酒,和同伴們竊竊私語:“聽說了嗎,那名一躍而成這屆第三的黑馬羅逸,竟然打敗了人榜第五,那可是伯特啊,是上上屆的學長,一身戰力頗為不俗。”


    “我也聽說了,而且羅逸好像是在伯特使出絕招的時候碾壓他的,是一拳轟在他的肚子上,連我都感到疼痛了。”另一名學員嬉笑道,他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捅了捅旁邊的兄弟,“你以前不是崇拜裏斯托,一直認為他是本屆的第一嗎,現在什麽感想?”


    那名兄弟將學員推開,笑罵道:“去死,我自然還是支持裏斯托的,他可是名副其實的第一,這可是真刀真槍拚出來的,我相信,等他一段時間,他一定能重新取迴他的輝煌。”


    “可我聽說,裏斯托戰羅逸似乎是不戰而勝,是因為羅逸消耗太大,所以才險勝一籌啊。”旁邊有人反對,那兄弟朝著他怒目而視,一拍桌子喊道,“反正我認為,裏斯托就是名副其實的第一!”


    “但你也無法否認羅逸的強大。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當我連人榜都上不去的時候,同屆的羅逸已經達到前五了。哎,不說了,吃酒吃酒。”頓時幾個人笑鬧成一團。


    旁邊有一位身穿黑袍,頭戴高簷帽的身影,正在喝著有“火玫瑰”之稱的紅色烈酒,他將帽簷壓了壓,仿佛很是讚歎地說道:“這酒果然名副其實,就是比那藍鑲花酒還差一些。”


    他恍然般嘟囔道:“該死,這兩種酒一種是甜酒,一種是烈酒,兩者怎麽能相提並論,看來我是喝多了藍鑲花酒,有些癡迷了。”此人抬起頭來,隱隱約約能看到他淡金色的眼瞳。


    正是永金一脈的掌門人阿奧斯。他將火玫瑰倒入麵前的玻璃杯,然後端起杯子噸噸噸喝入口中,隨即抹了抹嘴巴,眼神中似有著朦朧醉意。“不過小羅逸真給我長臉,連我都沒想到,他竟然能打敗伯特。”


    “現在肯定所有人都知道我阿奧斯的名號了。”阿奧斯悠然自得般想道。他將火玫瑰一把抓起,手指間夾著一張淡紫色的積分卡,瀟灑地說道,“買單,帶走。”


    侍者看見那張淡紫色的卡片,頓時不再漫不經心,而是恭敬般伸手接過。像這樣的淡紫色卡片,一般都是由長老或是一脈之主把持著,算是一個身份證明。


    “一共是五積分,請您過目。”侍者將淡紫色卡片往自己的卡片上一對,然後將其雙手遞迴。他好奇般地看著阿奧斯逐漸遠去,卻不知為何阿奧斯會在這裏出現,畢竟學院裏是有專門供長老休憩的場所的。


    他不知道的是,自從羅逸升上了人榜第五,阿奧斯就頻繁出現在學員們的場所,隻要聽見這些小輩們評價羅逸,讚賞羅逸,他就仿佛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阿奧斯壓著帽簷走出了酒廳,溫暖柔和的陽光讓剛從靡亂暗淡的氛圍內走出來的他腦海仿佛一清,他嘟囔著歎了口氣:“這天氣一年四季都是這樣,真是無趣,從暴雪和冰雹裏走出來的,才算真正的男人啊。”


    ……


    羅逸迴到家中,將無魂抽了出來,兩手握住鎖鏈兩頭的槍尖,閉目養神。在他的魂識裏,小狐狸正在盡心盡力地幫他操控著魂力,以一種玄奧般的路線流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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