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虞銳待在病房裏,沒過多久,護士就把孩子抱到我們的病房裏了,左右兩個,一大一小,一個哥哥,一個妹妹,看得我心都化了。


    “老虞,我以前覺得吧,養孩子跟養小狗差不多,現在看來差挺多的,我老是緊張怎麽辦?”我委屈地看著他。


    他敲了一下我的額頭,“我們的兒女怎麽會和小狗差不多。”


    “我就是比喻一下,好像是不太恰當。”我偏著頭,放在嬰兒床裏的手指忽然被抓住了,我一驚,隨即喜悅填滿了整顆心,“你看他,他抓住我的手指了。”


    虞銳也笑了,“這麽小就親媽媽了。”


    “老虞,咱孩子還沒名字呢,總不能老大老二這麽叫吧,有點不好聽。”


    “我還沒想好。”他擰眉沉思,這種事情是應該鄭重再鄭重。


    我也想了一些字和詞,最後發現都不太合適,為人父母的有一種什麽字眼、寓意都配不上我孩子的感覺,可是總得要有個名字的,怎麽辦呢?


    “要不然等梁姨來了,我們再一起商量商量吧。”我隻能把這個膽子扔給梁姨了。


    他搖搖頭,“我想自己起。”


    “也行,你自己起名字,那我們先管兒子叫小大,女兒叫小二,要是叫老大老二的話,以後老六來看孩子挺尷尬的。”我想想自己就在一邊笑了起來。


    這個虞銳是同意的。


    順產的我相對剖腹產是比較輕鬆一點,卸完貨輕鬆無比,也沒有刀疤,整個人都好得不行。


    梁姨和虞銳每天換著法子做好吃的給我,虞銳差點把家都搬到了病房,每天陪著我一起吃飯、睡覺,外加帶孩子,我終於過上了夢想中的生活,吃飽了睡、睡飽了繼續吃,醒來和老公孩子說說話,睡著的時候自有老公照顧好孩子。


    梁姨讓我去她家坐月子,虞銳又想去月子中心,我反正去哪都行,隻要有的吃、有的住,我沒什麽要求。


    最後兩邊協商,讓我去月子中心,虞銳想讓我得到更好的照顧,又不想讓梁姨那麽操勞,我能理解他。


    月子中心挺好的,什麽都有,還有專業的人幫我坐好月子,除去醫院住的三天,我在月子中心一住就是二十七天,坐滿了月子才敢迴家。


    關於減肥,早就被我拋到腦後了,不知道是誰把我生孩子的消息放了出去,出月子中心的時候,好多記者上來拍照,許久沒麵對鏡頭的我有點緊張。


    虞銳把墨鏡戴在我眼睛上,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摟著我,一路走出了記者的包圍圈,上了車,我連忙看懷裏的孩子,剛才那麽吵都沒能把小二吵醒,這丫頭也是厲害。


    一聽說我出月子迴家了,所有人都跑來了,大家都很自覺,都不是空手來的。


    “譚卿,你看我還有救嗎?我比懷孕之前整整胖了二十斤。”我看著自己肚子上的遊泳圈,整個人都不好了,“坐月子的時候沒覺得,阿銳還說不胖,一點也不胖,怪不得你們都不怎麽去看我,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要是能像你這樣兒女雙全,別說遊泳圈,就是讓我變成豬我也願意。”譚卿笑得花枝亂顫,我才不信她沒有嘲笑我的意思。


    我輕哼一聲,“估計霜姐看到我這個樣子,她會瘋了的。”


    “我覺得也是,我以前多吃一塊肉,她都會讓我在跑步機上多跑二十分鍾,我體重一直都在她控製範圍裏,她說越瘦上鏡就越漂亮,有整容的那個心思,不如放在健身上,我現在覺得她說的都對,霜姐真的是個很有想法的女人。”


    我表示讚同,“怪不得阿銳總是叮囑我要聽霜姐的話,我還是先減肥再去找霜姐。”


    “我認識一個特別專業的教練,要不然介紹給你認識?”譚卿朝我這邊湊,笑得特別雞賊。


    “男的女的?”我挑眉,小聲道。


    她笑抽了,發出了一種鵝鵝鵝的聲音,“林桑,我要告訴虞總,哈哈哈。”


    “說真的,我現在是正需要健身教練的時候,別用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瞪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卻掩飾不住。


    伍依依本來在跟季飛聊天的,看我們笑成了一團,她也過來了。


    “你們在說什麽有意思的事呢?”


    “在說林桑的身材。”譚卿指著我的肚子,我打了下她的手。


    “生孩子是這樣的,以後就好了。”伍依依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這產後恢複的路程漫漫啊,你有什麽打算啊,別忘了你可是我們虞姬娛樂的一姐。”


    我漸漸止住了笑意,露出了嚴肅的神色,“我一定刻苦減肥,等著看我複出的大片吧。”


    譚卿捂著嘴,清了清嗓子道:“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你再搗亂,等會不讓你吃飯。”


    “好好好,我迴頭跟那個教練說一聲,你們加微信慢慢聊。”她連忙做出悔改的表現。


    季飛站在陽台和客廳中間,“林桑,銳哥起個名字還沒起好,兩個那麽漂亮的孩子,總不能一直小大小二的喊吧,孩子長大肯定得跟你鬧。”


    “他說要想想,你就讓他想想唄,一個名字而已,幹嘛那麽較真。”我不以為然。


    “那以後搭大家喊習慣了,改不了口,你可別怪我們啊。”季飛道。


    我搖搖頭,“還真沒想那麽多,我兒子可是小男子漢,肯定不會在乎一個名字的,至於女兒呢,心胸一定跟我一樣寬廣,不在乎細節。”


    “有你這樣的娘,我真替兩個孩子難過。”季飛歎了口氣。


    難過嗎?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我如此開明,對什麽事都懶得作要求,反正一切有他爸呢。


    上次半夜孩子醒了,虞銳太累了估計沒聽見,跟孩子睡在一起的月嫂也沒注意,正好我失眠在看雜誌,想說自己去給孩子換個尿不濕,結果弄得自己身上都是便便。


    虞銳醒了之後笑得特別誇張,又是給我換衣服,又是給我洗澡的,還讓我以後別換了。


    我解釋說那隻是一個意外,他們偏不信,其實就是個意外,我給小大換尿不濕的時候,會提著他的腿把髒的尿不濕拿下來,誰知道我一提他的腿,他就……結果弄我一身。


    小孩子的便便不臭,就是有點髒,不過誰讓他是我兒子呢,髒就髒一點了,換了、洗幹淨了就沒事了。


    但是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就是虞銳不讓我換尿不濕,我覺得在他手下,我根本不像媽媽,像什麽都不用做的公主,那他呢?就是小虞子。


    “林桑,孩子哭了。”譚卿耳朵靈,一下就聽到嬰兒房有聲音。


    我踢上拖鞋就往裏麵衝,剛把孩子的連體衣解開,虞銳就來了。


    “我來。”虞銳拿了尿不濕熟練地給小二換。


    “老虞,我發現你做什麽事都又快又好,人與人之間的智商差距還挺大的。”我發出感歎。


    他笑著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是我和你之間的差距大。”


    “我看你最近太輕鬆了是吧。”我的手伸到他的腰上輕輕捏了一把,他繃緊肌肉的時候不怕癢,但是一鬆懈的話就很容易被我偷襲。


    “不輕鬆,但是陪老婆的時間一定得抽出來。”他親吻我的額頭。


    我其實很心疼虞銳,我剛生完的時候很累,總想睡覺,他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還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雖然醫院有護士幫忙,月子中心有月嫂,可是他什麽事都想親力親為,結果把自己忙得特別疲憊。


    我深知,能讓他放心的隻有我一個。


    我想我也得學著幫他分擔,從身體到心靈。


    “吃飯了,都準備吃飯了。”梁姨一吆喝,大家都從各個角落往飯廳集中我突然想到了小時候也是這樣。


    他們吃飯的時候,虞銳非要留在嬰兒房給寶寶喂奶,我堅決不讓,把他趕走之後,自己給寶寶喂奶,小大還沒喂好,他就進來了,說自己吃飽了。


    “老虞,你要是再這個樣子,我就真生氣了,好好吃飯去。”我趕他走。


    他臉上露出少有的為難,見我喂奶還算熟練,他才放心出去。


    我看著窗外,過年之後雪就沒停過,一直斷斷續續地下著,今年真好,是我喜歡的顏色——白色。


    大家吃完飯就走了,虞銳叫了之前一直在我們家做事的鍾點工幫忙打掃衛生,我倆商量了一下,還得請個保姆,不然兩個人肯定有點忙不過來。


    “要是真請了,你可不許再那麽緊張,要學會放手。”我叮囑他道。


    他看了看睡著的寶貝們,一臉的慈愛,“我舍不得。”


    “你說你,典型的孩子奴,這樣的話以後還怎麽管教他們,你這心態不行,必須得端正,該寵就寵,但是不能過頭,至於溺愛,對我溺愛就好了,孩子不適合。”我一本正經地教育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


    他笑著一把扛起我,要不是我捂住嘴巴還算及時,肯定得把孩子們吵醒。


    “你幹什麽?”我拍他的後背。


    “桑,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嗎?”他重重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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