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天還早,我被這個好消息弄得太高興了,連愁容都忘記了偽裝,一迴家梁姨就找我問話了。


    “小桑,你最近很反常,阿銳還沒有消息,可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擔心了呢?”


    “擔心不能真正從根本解決問題,姨,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欠路天的那筆錢,依依姐說我們有希望自己還,如果我們把錢還完了,那阿銳就能迴來了。”我心裏想的是虞銳就可以不用躲躲藏藏了。


    他能光明正大地跟我在一起,我也不用再騙所有人,也不用絞盡腦汁想著幫他隱瞞,還有他那一身的傷,也能恢複得更好。


    “真的能拿出幾百個億?”梁姨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我鄭重地點點頭,“依依姐親口跟我說的,如果虞姬娛樂投資、我主演的那部電影能再厲害點,賣版權和票房的收益加在一起,應該有不少錢。”


    梁姨聽我那麽說,也很高興,“太好了,終於不用再受溫家威脅了,阿銳那孩子也能迴來了。”


    “是啊。”我巴不得快點到晚上,這樣我就能見虞銳了。


    這件事我讓梁姨先保密,她答應了,誰都不告訴,包括季飛,也包括虞媽媽。


    到了晚上,我借著帶小玩意散步之名偷偷溜去了虞銳的住處。


    “阿銳,我一直忘了問你,這棟別墅你不是賣了嗎?怎麽還進來住?”我從冰箱裏給他拿水果。


    “買主也是我安排的人,所以這棟別墅還是我的,隻不過外人不知道。”他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桑,你不用這麽照顧我,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我隨手撩開他的衣服,確實好了一些,“長得不錯,等下我再幫你換個藥,今天的抗生素吃了嗎?”


    “吃了。”他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衣服裏塞。


    我臉突然一紅,他現在越來越大膽了,“你別鬧,我來是有正事的。”


    “就算懷孕了,你還是不像一個成熟的女人。”他摟著我的腰,把頭埋在我的脖頸之間。


    我輕哼一聲,“我哪裏不成熟了,不成熟能沉得住氣到現在嗎?”


    “我是指某些方麵。”他口中嗬出的熱氣噴灑在我的敏感部位,我渾身一顫就想躲,他輕笑弄得我更癢了。


    我惱了,“你還要不要吃水果了?”


    “要。”


    “那就老實點。”我迴眸瞪了他一眼,他直接扣住我的下巴吻了過來。


    這種高難度姿勢的接吻讓我很吃力,好在他沒有吻很久,我扭了扭脖子,往旁邊站站,“不老實的家夥,不跟你待在一塊。”


    我剛削好蘋果,他就非要吃,一開始拿著我的手啃我手裏的蘋果,啃得特難看的時候又不吃了。


    “喂我。”


    “你長手幹什麽,為什麽要我喂。”我不樂意,就不喂他。


    他的手在我身上遊弋點火,根本停不下來,“手在忙。”


    “你……”我氣得自己咬了一口,剛嚼了一下他就吻了過來跟我搶蘋果,戰況何其激烈,我努力防守護住那一口蘋果,結果還是沒護住,讓這個家夥得逞了。


    他舔了舔我的嘴角,“味道真好。”


    “剛才怎麽沒聽你說好。”


    “不一樣。”他眼神曖昧,裏麵藏著什麽我當然明白。


    我推開他,再縱容下去,他這幾天養得傷都白養了,“你傷還沒好。”


    “輕微運動我可以。”他直接抱起我放到了餐桌上。


    太久沒跟他在一起,我竟然害羞起來了,主要是他要的太過於直白,我實踐經驗不夠豐富,他調教別人的功夫一流,而我的學習能力也不差,一晚上學他一層功力還是可以的。


    從樓下到樓上我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我今個來幹嘛了?


    “阿銳,你先停一下,我有正事跟你說。”


    “現在喊停,你會毀了你以後的幸福生活的。”他根本停不下來。


    我滿頭黑線,其實我也不太想停,那就完事之後再說吧。


    完事之後,他得到滿足了,心情很是愉悅,我把伍依依白天跟我說的情況對他轉述了一遍,我說的時候語氣很激動,但是聽的人卻沒有我反應這麽激烈。


    “阿銳,這件事對我們來說不是好消息嗎?”我抱著他的胳膊,不解地問道。


    “這件事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他神色凝重,“應該說是景陣誤導了你們。”


    我皺眉,不祥的預感漸漸襲來。


    虞銳又道:“路天是東南亞黑白兩道最厲害的商人,他什麽生意都做,隻要是能賺到錢他幾乎不挑,我和溫家都跟他有合作,溫家和他的生意做的大,我幫他做的事更多的是危險。”


    “這件事我一直都沒問你,你到底幫他做什麽?”


    “運輸。”


    “違法嗎?”


    他搖了一下頭,“不違法,但是道上的很多人覬覦他的貨,不請可靠的人來保證運輸,很容易半路被人劫持。”


    聽他這麽說,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我一直以為是違法的生意。”


    “你老公不會知法犯法。”他摸了摸我的頭,“我幫他做事,他對我也算不錯,這一次幫我出錢收購公司,我名下的公司都有他百分之十的股份算作利息,可是合同出了問題,導致他直接損失了三百個億。”


    “那這錢去哪兒了?”


    虞銳眼神晦暗不明,“錢在那些沒收購成功的公司手裏。”


    我心裏頓時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頓時就明白了,景陣負責所有的合同,他拿著路天的錢去收購公司,結果不僅沒收購成功,還把錢給砸進去了。


    “他還是不是人,就算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也不用做那麽絕吧。”我氣得騰一下坐起來了,自覺胸口有點涼又躺了下去。


    “我一定會讓他為此付出代價。”虞銳摟緊了我。


    我昂著頭看他,有點害怕這個樣子的他,“那我們還路天三百個億不就行了嗎?”


    “還有每家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這也不是小數目。”


    我能感覺到此時的虞銳很有壓力,這些錢對我們來說太大了,就算用現在的一切來換都不見得夠,怪不得他高興不起來,現在連我都高興不起來了。


    “阿銳,能不能和路天談談呢?”我試探性地問道。


    “他隻認錢不認人。”


    我歎了口氣,“那怎麽辦,什麽辦法都不行,總不能讓我們背鍋吧,這麽多錢,得還到什麽時候。”


    “一步一步來,辦法是試出來的。”他把枕頭放好,“太晚了,睡吧。”


    我聽話地閉上眼睛,剛想睡一下子就被另外一件事嚇醒了,我現在是睡在虞銳這裏?


    “不行,我要是不迴去,梁姨會急死的。”


    “你跟她說和我在一起,明天我送你迴去。”他把床頭的手機遞給我。


    我一愣,“你現在可以露麵嗎?”


    “逃避也不是辦法,相信我,我會把事情一件一件處理好的。”


    虞銳的聲音總有奇特的魔力,能讓人特別安心,不由自主地就選擇相信他,相信他能做好所有的事。


    帶著這樣美好的想法我入睡了,不常做夢的我今晚卻做了好幾個噩夢,都是亂七八糟毫無聯係的,可偏偏每一個場景都能嚇出一身冷汗。


    “怎麽了?”虞銳見我起身,他也坐起來了。


    我搖搖頭,“沒事,就是做噩夢了,我不想睡覺,我害怕做夢。”


    “傻瓜,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你為我承受太多了。”他起身給我倒水。


    接過他遞來的水杯,我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阿銳,我現在很沒有安全感,我怕我失去了,失去現在的生活,我不想和你分開。”


    他抱著我,輕輕拍我的後背,“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我做的還不夠,桑,你知道嗎?我以為自己早就變得很強大了,但是落到路天的手裏,有好幾次我都差點不行了,可我每次想到你和孩子,還有我們未來的藍圖,我不敢暈過去,也不敢醒不過來。”


    我抿抿唇,眼眶濕濕的,“傻勁兒。”


    “人絕望的時候,想想夢想,想想你還有多少事沒做完,勇氣和毅力都會來的,我們不能倒下,絕對不能。”他語氣堅硬如磐石。


    “你說得對。”


    虞銳一番安慰,我終於又睡著了,一直到天亮才醒,醒來心裏空落落的感覺沒有了,神清氣爽、鬥誌滿滿。


    他去洗漱,我換衣服,弄好之後一起趕迴去吃早飯。


    昨晚和梁姨電話裏隻是簡單說了一下,第二天我帶著虞銳出現的時候,季飛反應還是挺大的,兄弟倆擁抱了一下,一切都在不言中。


    “姨,之前都是阿銳讓我隱瞞的。”我委屈地看向梁姨。


    “你們小兩口,白讓我擔心了。”她瞪了我們一眼,眼神深處卻毫無責怪之意,明明是為我們高興。


    我趁機靠在她肩膀上,“都迴來了,別生氣了,吃飯吧,我好餓,對了,媽呢?她今天怎麽沒下來吃飯?”


    “我也不知道,我去叫她了,不在房間裏,不知道去哪兒了?大概是有事出去了吧,阿銳,快坐下吃飯。”梁姨道。


    虞媽媽最近似乎是有些反常,從景陣來的那天開始她就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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