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我還沒跑到他身邊,他就伸出手向我走來,生怕我摔著似的,但我注意的卻是他臉上的傷。新..


    伍依依和景陣兩人本來聊得好好的,也被虞銳這個樣子嚇著了。


    “我沒事。”他扶穩了我,往房間走去。


    這個樣子還能叫沒事?


    “依依姐,景律師,你們繼續聊,我過去看看。”把客人仍在客廳有些不好,但是我更放心不下虞銳。


    進了房間之後,我關上門,他開始脫衣服,像是要洗澡,我就把的衣服找好。


    “桑,你坐到床上,別進來,水多,容易滑著。”


    我點點頭,“那我等你。”


    大約十分鍾的樣子,他出來了,換了一身家居服,寬鬆點的薄毛衣,休閑的褲子,還有一雙棉拖。


    “我怎麽就不明白了,你能把自己的臉搞成這樣?”我已經準備好了雙氧水和棉簽。


    他坐到我旁邊,我給他消毒,這傷痕像是被貓撓的,一道兩道還不是連在一起的,有的斷斷續續,有的並排在一起,什麽玩意能弄傷虞銳,還留下這麽奇葩的傷痕?


    “你是不是碰到流浪貓被撓了?”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可能的猜測了。


    “不是,是姬穎。”


    我手一動,他抽氣,聲音很小,但是我離得近能聽到。


    “你自己弄去。”我把棉簽塞給他,很明顯不高興了,敢撓我男人?這是什麽事啊!


    虞銳氣笑了,“你聽我說完。”


    “你說。”我瞪他一眼,就算我不喜歡姬穎,那人家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撓他,也不能一味地怪別人。


    “今天我開完會到停車場取車,姬穎突然冒了出來,她質問我為什麽和你生孩子,我什麽都還沒說,就這樣了。”


    我皺眉,“那你不知道還手嗎?還讓她撓你。”


    “我一個男人,怎麽還手?撓迴去?”他無奈。


    說的也是,可是哪能這樣平白無故地被她撓了一爪子?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虞銳又道:“後來我叫了保安,她被拖走了。”


    “你等著,下迴我見到她,什麽都不說也把這筆賬討迴來。”我握緊拳頭,“跟我生孩子管她屁事,她家住哪兒管得那麽寬!”


    他摟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懷裏帶,我正在氣頭上,哪想讓他摟著,就往旁邊躲,他手勁大,卻不敢碰我,隻能我到哪他到哪,反正他得抱著我。


    “以前她懷過一次孕。”他此話一出,我當場就傻了。


    這信息量……不對勁,虞銳跟我明明是第一次。


    “你開什麽玩笑?”我擰眉。


    他敲了下我的頭,“孩子不是我的。”


    我鬆了口氣,“你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我和孩子都嚇了一跳,差點以為你在外麵沾花惹草了。”


    “我遇到她的時候,我們都很年輕,她跟我剛在一起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想生下來和我一起撫養,當時我們剛剛在一起,我知道,也不怪她,但是我當時不喜歡孩子,甚至因為我父母的離開而厭惡身為人父。”


    “所以?”


    “她把孩子打了,出了意外,醫生說以後懷孕的可能性很小。”


    這種事,我說不上來聽了之後的感覺是什麽,我不知道當時的姬穎是什麽情況,但是懷了別人的孩子讓虞銳喜當爹這事,我覺得吧,擱我身上我幹不出來。


    “她現在是嫉妒我跟你生孩子?還是埋怨你當時沒留下她的孩子?”我問。


    他看著我,“都有,她覺得她現在不能再有孩子,是因為我。”


    “放屁。”這種認知我實在沒辦法苟同,“什麽三觀啊這是,出意外又不是你的錯,做手術出意外這種事說不準的,關你屁事,你不要她生別人的孩子這是正常人的選擇好嗎?誰願意給別人養一輩子孩子啊。”


    他摸摸我的頭,把我往他肩膀上按,我不高興就推他,“你就這樣給她撓,我現在很生氣。”


    “我也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不會有下次了。”


    “下次?下次就是我替你撓迴來了。”我佯裝生氣道,他要是真打了女人,我估計我也挺難接受的,以前看男人打女人我總覺得這男人有問題。


    虞銳抱了抱我,大手在我腰間滑來滑去不舍得離開,“你說得都對,都好。”


    “現在這麽好說話了?說真的,姬穎現在實在太猖狂了,這跟她的實力不相符,我還是懷疑有人幫她,如果我們來一招釜底抽薪,除掉幫她的那一股力量,那她自然就孤立無援了。”


    “我找人在跟她,應該這兩天就有結果了,不要心急。”他的手順著我的發,“我一定會保護你和孩子的。”


    “我知道,但是我和孩子也不能沒有你,我們是一家人。”我昂著頭看他,把他所有不健康的思想都扼殺在搖籃裏。


    我現在突然有些慶幸我懷孕了,以前我們兩個人做事都是不顧後果,隻要能達到目的,什麽險都敢冒,現在想想膽子真大。


    “我差點忘了,外麵還有兩個人等著你做飯呢!”我突然跳起來,幸好虞銳箍著我。


    “讓他們自己做,孕婦的營養餐也好意思來蹭。”他起身,牽著我走出去,不讓我毛毛躁躁地跑來跑去。


    我倆一出去,發現他們並不在客廳,而是在廚房?什麽情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洗手吃飯吧,我和伍小姐隻能做一些簡單的,比不上阿銳的廚藝。”景陣說得有些靦腆。


    我應了聲,“換換口味也不錯,不是,偶像,你做個飯也這麽害羞嗎?”


    他睨了我一眼,“你用錯了形容詞,我隻是和伍小姐聊得投緣。”


    “哦,投緣啊。”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伍依依朝我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我立馬閉嘴,拉著虞銳去洗手。


    洗完手,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伍依依津津有味地說著景陣的廚藝,景陣也禮尚往來,兩人互相誇讚,竟然開始感慨同事這麽多年,為什麽到今天才熟悉。


    我看向虞銳,他讓我低頭扒飯。


    吃完飯,我找了個借口讓伍依依帶景陣下去遛狗,然後我跟虞銳開車出去逛超市。


    小玩意這種資深級別的電燈泡,我相信一定會對他們的感情有所影響的。


    我們故意逛了很晚,誰知道一迴去發現小玩意在陽台躺著,書房的燈亮著,伍依依不見了。


    “偶像,你是怎麽進來的?”我敲門問道。


    “門口的墊子底下有備用鑰匙。”


    我差點忘了,“那你沒送送人家依依姐啊。”


    “她開車來的,我沒有車。”他臉上閃過一絲窘迫,一向紳士的他怎麽能允許自己犯這種錯誤呢?


    “唉,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偶像,你覺得依依姐怎麽樣?”我朝他擠眉弄眼。


    他眉心一蹙,“林桑,你很喜歡當紅娘嗎?”


    “我這是擔心你,你看我和阿銳現在連孩子都有了,我們的孩子出生長大那就是一眨眼的事,偶像你還不著急,好女人都被人家挑完了。”


    “說的有幾分道理。”


    我眼睛突然變得鋥亮,“那就是有戲?”


    “我不知道,我得想想。”他搖搖頭,模樣很認真。


    我點點頭,“想,可得好好想想,那我不打擾你睡覺了,晚安。”


    我興奮地跑迴房間,虞銳臉一拉,我立馬小步小步的走,現在被他管著我不覺得是一種約束,我是打心眼裏覺得他是一心為我和孩子,那被管著也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開工,小黑丫看起來每天都動力滿滿,今天還問我吃不吃包子。


    “林桑。”


    有人叫我?我一扭頭,季飛正向我小跑過來,手裏還拿著車鑰匙,應該是剛聽完車過來的。


    “大早上的你不去上班,怎麽跑到這來了?”我有些詫異。


    他看了看我周圍,“你個助理,就是長得挺黑的那妞,她呢?”


    我笑了,“你找她幹什麽?”


    “幫個忙,人呢?”


    我指了個方向,“在那邊跟化妝師聊天呢。”


    他點了下頭就跑過去了,兩人在那邊不知道說什麽,季飛直接拉著小黑丫衛衣的帽子,把她給拉出去了,動作別提有多粗魯了,簡直不忍直視。


    不過這兩人還挺好玩的,我傻傻地笑了兩聲就看劇本去了。


    轉眼間季飛又折迴來了,“林桑,這丫頭非讓我跟你請個假,你給批一個唄。”


    “那你得保證把人給我照顧好,我要是知道你欺負她……”


    “保證不會。”他朝我拋了個媚眼,人就沒影了。


    我失笑,季飛現在的狀態我覺得挺好,至少在感情方麵調整的很好,沒有因為我出現什麽變化,這樣我心裏一塊大石頭也放下了。


    “林桑,準備好,該你了。”孫導吆喝道。


    我放下劇本就過去了,“來了。”


    “你慢點,讓你過來又不是去賽跑,跑什麽跑。”孫若謙雖然說著責備的話,但語氣中一絲責備都沒有。


    “全聽導演的,我下次不敢了。”我點頭哈腰外加賠笑。


    這一片孫若謙最大,我可不敢端架子,隻能默默感歎虞銳的影響力大得驚人,哪哪兒都有他的身影。


    中午小黑丫不在,我就吃劇組的盒飯,剛拿了一份就被孫若謙奪去了,“走,我帶你出去吃。”


    “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全劇組的飯都是你男人讚助的,給你開個小灶怎麽了?”他說得理直氣壯我都不好反駁。


    我砸吧了兩下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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