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學人過夫妻生活?這是在逗我?鳥和人應該不一樣吧。..


    一晚上我都琢磨著這個問題,虞銳幾次因為我不專心都生氣了,他一生氣,動作沒個輕重,苦的是我。


    不過好在他體諒我明早趕飛機,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玲姐做的早餐,他先送我再去公司工作,機場分別的時候,我總感覺怪怪的,不過他也不是那種矯情的男人,一送到地方自己就走了,票是我自己取的,安檢的隊也是我自己排的。


    到了影視城,我打車去了酒店,身上也沒什麽東西,一路走來還挺方便。


    中午和吳嘉吃了點東西,下午就趕到片場拍戲,孫若謙昨天就念叨著我怎麽還不來,我一來,他立馬跟我說下午拍那幾場戲。


    劇本是我之前就熟悉的,台詞背了不知道多少遍,雖然迴了漠城幾天,但是我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下午的哭戲拍的很到位,眼睛都哭腫了。


    孫若謙說我的眼睛就是我最好的武器,一定要擅於運用眼神,這句話我銘記在心,幾乎把主角的感情都融入了眼睛中,哭到最後我險些收不住。


    “林桑姐,你下午把我都演哭了。”吳嘉給我拿冰敷眼睛。


    我笑了笑,“我覺得演員這一行很有意思,我喜歡。”


    “那你以前不喜歡嗎?”


    我沉思片刻,“以前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我大學學的是金融,畢業了之後幹的是公關,糊裏糊塗就進了這一行,準確的來說是被虞總坑進來的。”


    “你就好了,我想幹還幹不了這一行呢。”她沮喪的低著頭。


    “你現在幹不了不代表將來幹不了,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厚積才能薄發,你可以把現在當成積累階段。”我安慰道。


    吳嘉看著我,“林桑姐,機會落到你身上的時候,你也沒有準備啊。”


    她一句話堵得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撓撓頭,“我這種特例不典型,我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老天爺一個餡餅正好砸我頭上了,不過這行確實苦,也累,我哪天都困得不夠睡。”


    “那我也心甘情願。”她勾起嘴角,眼神裏滿是向往。


    我搖搖頭,“那你好好表現,讓霜姐重視你的存在。”


    “好。”她抿唇一笑,挺可愛的一個小丫頭。


    我足足敷了一個小時,眼睛才不那麽腫,洗漱完之後,困得眼都睜不開,我收拾收拾之後爬床睡覺,半夜迷迷糊糊被電話吵醒。


    我閉著眼摸到了手機,看到虞銳的名字滑動了接聽鍵,糊裏糊塗的說了些什麽我都不記得了,早上醒來又給他打過去,沒人接聽。


    我收起手機著急去開工,後來的手機都交給吳嘉保管的,等休息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了。


    “林桑姐,下午有你和高一軒的戲。”


    “我知道。”我喝了口水,繼續吃飯,“怎麽了?想說什麽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吳嘉咬著筷子,“霜姐讓我叮囑你,別忘了避嫌。”


    我點點頭,“放心吧,我對炒作沒興趣,做好自己的本分,點到即止。”


    “可是我上午聽到高一軒和孫導在那討論,要加一場吻戲。”


    “什麽?”我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這場戲哪來的吻戲,高一軒不是找事嗎?!


    吳嘉趕緊把水遞給我,我放下筷子,去找孫若謙問問情況。


    “孫導,下午那場戲還按著之前的劇本來是吧。”我蹲在他的小方桌前。


    他瞥了我一眼,“加了點內容。”


    還真加了?我皺眉,“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麽?”他嘴角都是油。


    “不同意加吻戲。”我瞪了不遠處的高一軒一眼。


    孫若謙噗嗤一聲笑了,“誰跟你說加的是吻戲,本來加吻戲也挺好的,但是我想到另一種表現手法,比吻戲的效果還好。”


    “不是吻戲?那就好,那加什麽都行。”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加床、戲。”


    “行,隻要不是……”我一愣,“不是,孫導,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他板起臉,“你看我像嗎?我工作的時候什麽時候開過玩笑。”


    我連忙擺手,“不,不行,吻戲我不能拍,床、戲就更不能了。”


    “為什麽不能,無論是什麽戲都是一個演員必備的基本職業素養。”他繼續吃他的飯,邊吃邊教訓我。


    話是這麽說,萬一被虞銳知道了,我怎麽死的都難說,可我又不好把虞銳搬出來,畢竟是新人,還剛經過換角的風波,為了避免被人說耍大牌,我不敢提虞銳的名字。


    “我知道了。”我垂頭喪氣地迴到了自己的小飯桌前。


    吳嘉看我臉色不好,晃了晃我的胳膊,“林桑姐,你怎麽了?”


    “你聽錯了,加的不是吻戲……”


    “那就好啊。”


    “是床、戲。”


    “……”吳嘉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那要是被虞總知道了,你會不會……”


    “活不過今天。”我補充道,雙手托腮,想辦法糊弄過去。


    其實我心裏也排斥大尺度的戲,畢竟從小地方出來,我的思想還沒有那麽前衛,而且我媽和我弟都會看到,他們比我更加封建,尤其是我媽,簡直是封建殘餘,她要是看到我的床、戲,估計會瘋。


    我揉揉臉,打算找個時機跟孫導說明狀況,實在不行就用替身。


    “我好像看到一個小姑娘在發愁。”


    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懶得抬頭看,“你離我遠一點,除了工作上,我想我們還是減少不必要的交流好。”


    “你說減少,也沒說不交流。”高一軒索性拿了個小馬紮坐在我旁邊。


    “那我說不交流。”要不是他跑去說什麽加吻戲,哪來那麽多事。


    高一軒看著我,眼神有種淒苦的味道,“林桑,你真的那麽討厭我嗎?”


    我皺眉,“我們不熟,談不上討厭,我現在煩著呢,你能不能自己找地方玩去。”


    “煩什麽?是不是煩待會我們要拍的戲?”


    “明知故問。”我神情更顯不耐。


    他咧開嘴笑,變臉比翻書還快,“我有辦法讓你可以不拍,還能讓孫導不會對你產生什麽偏見。”


    “鬼信。”我把玩著衣服上的係帶,堅決不看他,萬一再惹出來什麽風波,我連澄清都懶得澄清。


    “真的,你就相信我這一迴,不然的話,我們倆真要拍船戲了。”他一臉認真。


    我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你先把辦法說來聽聽。”


    “那可不行,你跟我來,我告訴你。”他起身。


    我才不傻,任他牽引著走,萬一他什麽辦法都沒有,我不是沒事找事嗎,堅決不去。


    見我無動於衷,他伸手拉我,在他碰到我之前,我先起來跑遠了,最後一場戲合作完,大家也就沒什麽瓜葛了,我才不願意跟他多交流。


    我在搭好的場景裏溜達著,孫若謙正在指揮別人幹活,等他忙完,正好迴頭看到我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林桑,你跑來這幹什麽,怪危險的。”


    “我有事想跟你說。”我有些猶豫,生怕他嫌我事多。


    孫若謙跟旁邊的人交代了兩句就過來了,“說什麽?”


    “孫導,我能不能不演吻戲以上尺度的戲碼?我媽和我弟看到會受不了的,他們的思想都很保守,萬一看到電視,那就不好了。”我沒敢說虞銳。


    “電影上映還有一段時間,你先把戲拍了,再迴去給他們做思想工作。”


    我為難地看著他,“真的不行,我會被打死的。”


    “林桑,我對工作的態度向來一絲不苟,你既然跟著我,就端正好你的態度,什麽不行,別人能行,你怎麽就不行了,好好準備,下午看你的表現。”孫若謙扭頭就走。


    我要是再說下去,他那個脾氣上來,肯定沒有我好果子吃。


    那怎麽辦?給虞銳和家人做思想工作?我媽和我弟還好,就像他說的,可是迴去慢慢做思想工作,可是虞銳……


    我幾番思量,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虞總,你吃飯了嗎?”


    “沒有。”


    “你胃不好,還不按時吃飯,胃不疼嗎?”我低著頭,拿著手機。


    那頭沉默了片刻,“伍依去買了。”


    “那就好。”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怎麽開口,“那個,我有事想跟你報備一下。”


    “說。”


    “因為劇情需要,導演他吧,臨時……”


    我的話剛說到一半,他就打斷了,“林桑,別挑戰我的底線,我說不準拍吻戲就不準拍吻戲。”


    “不是吻戲,是……”我糾結著要不要說,心一橫就說了,“是床、戲。”


    “林、桑。”


    他駭人的語氣嚇得我差點把手機扔了,我趕緊掐了電話,把手機扔給吳嘉,不行,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一想到虞銳我會害怕。


    轉眼間就到了開工的時候,第一場就是我和高一軒的chuang戲。


    劇本是臨時改的,大致就是離別前的情不自禁,有幾個鏡頭都挺裸露的,不禁要我穿著清涼上陣,還要演出來不舍和深情,當然了,還有享受。


    高一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似乎很期待我的表現。


    我瞪了他一眼,導演一喊,我立馬入戲,念著台詞,就在他動手脫我衣服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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