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他們要換哪個演員,我看合適……”虞銳話鋒一轉。..


    我馬上換了個肉絲喂到他嘴邊,一臉的拜托,他嘴角微揚,這才好好講電話。


    這一通電話說了十幾分鍾,我就這樣喂了十幾分鍾,趁他不注意,我就偷吃兩口,不然肯定會餓死。


    “說完了吧,你自己拿著碗。”我把碗塞到他手裏。


    虞銳不接,“我手拿電話太酸了。”


    我眯著眼看他,“你一個三十歲的大老爺們,拿個電話就手酸。”


    他很不要臉地嗯了一聲,人家都承認了我還能說什麽,我夾起一片菜葉,他不吃我就放進自己嘴裏,順便告訴他你的筷子我用過了。


    “好吃嗎?”他問我。


    我點點頭,嘚瑟地說道:“太好吃了。”


    “我嚐嚐。”


    我一愣,他的吻已經壓了過來,在這之前我已經把菜咽了下去,所以他是來找茬的?


    一頓飯吃著吃著就換到了臥室,我還能說什麽好,可憐我的湯,我還沒喝上一口呢。


    夜裏兩三點,我才有空問他關於換角色的事情,他靠在床頭,臉上有一種吃飽喝足之後的愜意。


    “釋湛他還是沒打算放過我,霜姐幫我選角色之前沒有看投資人嗎?”


    “張霜不知道你和他之間過節那麽深。”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那怎麽辦?我很想繼續演這部戲。”我趴在床上,沉思道。


    他大力地揉了下我的頭發,“趙光那部宮鬥戲作為你的作品,已經很不錯了。”


    “不行,那就是一打醬油的。”我躲開他的魔爪,“我不能總靠你們來炒作,這個圈子這幾年太浮躁了,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作品,我遲早會被淘汰的。”


    “你知道就好。”


    我戳戳他的胳膊,“你有什麽好辦法讓釋湛不換我嗎?”


    “沒有。”他迴答地幹脆利落,我氣不打一處來,敢情他在下麵說半天就是為了騙我喂他吃飯,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我正想生氣,轉念一想我憑什麽總是靠著他,他能幫得了我一時,卻不能幫得了我一世,這件事我得靠自己解決。


    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是投資人要換我,那我隻要說服投資人就行了,反正一部電影的投資人也不止是釋湛一個。


    打定主意之後我就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在懸崖邊徘徊,徘徊很久有人推我一把,我掉下懸崖就醒了,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地上,床上那個人睡得還很沉。


    “把我推下去的肯定是你。”我嘀咕道,抱著被又爬了上去。


    一個小時過後,我們倆都醒了,我屁股疼、胳膊疼,他感冒了,我是抱著被摔倒床底下的,他身上什麽都沒有,他不感冒我都覺得不公平。


    “虞總,要不然以後我睡客房吧,總搶你的被,挺不好意思的。”其實我是不想總是被他折騰大半夜。


    他睨了我一眼,“想得美。”


    “你都感冒了。”我指指桌上的藥。


    “你管的太多了。”他吃了藥,連水都沒喝。


    這個男人太強悍了,我看著都苦,他還睜著眼往下咽,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正在看我,我趕忙收迴視線低下頭,喝了兩口甜粥壓壓驚。


    吃完飯,我們一起去公司,我迴來好歹要去跟張霜報備一下,順便問問事情有沒有什麽進展。


    “林桑,你迴來得正好,中午有個飯局,你跟我一起去。”張霜道。


    我點點頭,“和誰吃飯啊?”


    “騰飛的老總,就是那個要換掉你的投資人,人家現在答應跟我們一起吃飯,隻要能商量,就有迴旋的餘地。”


    我心裏一涼,“霜姐,釋湛是不是點名讓我去?”


    “你怎麽知道?小腦袋瓜子還挺聰明。”張霜眼睛微張,隨即笑道。


    “我不去。”見到他肯定沒好事,上迴一鬧,我巴不得這輩子都別見那個瘟神。


    她兩眉擰成蚯蚓狀,“不行,這時候我不管你有什麽小情緒都給我收起來,這是你第一次擔任女主角,我都對外發過聲明了,如果你一旦被換掉,關於你的負麵猜測會越來越多,你還想不想走這條路了?”


    “想。”我毫不猶豫地迴答道。


    “那就給我打扮打扮,讓別人信任你,相信你就算是新人能演好這部戲。”張霜下了最後通牒,見我沒再說不,她嘀咕道,“投資人換角這種事在娛樂圈很少見,怎麽你一出道就碰上了。”


    碰到釋湛,還有什麽不可能的,當然,我肯定不會告訴她那些藏在桌子底下的事,中午那頓飯隻能硬著頭皮吃了。


    閑著無聊,我去找伍依依聊天,她剛好在忙,我幫她衝了一杯咖啡。


    “依依姐,你要的咖啡。”


    “不是給我的,送到虞總辦公室裏去,麻煩你了林桑。”她衝我笑了笑,又忙活去了。


    我隻好把咖啡送到虞銳的辦公室,他看到我也沒什麽反應,拿起咖啡就喝。


    “你早上剛吃過藥,吃藥不能喝咖啡的。”我按住他的手。


    他抬眸,“那我喝什麽?”


    “萬能的白開水,這個我幫你喝了。”我彎腰,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我的手藝還不錯,等下,我去幫你倒杯水。”


    為我服務了一把的他放下咖啡杯,等著我給他倒水。


    “我媽說用曬幹了的荷葉泡茶,喝兩天就好,可是你這裏沒有,正好我沒事,我去幫你買一點。”我把水給他。


    “梁姨和阿飛搬家了,離我們住的地方很近。”


    我微微詫異,不過也在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那麽快,“你是說別墅附近啊,那以後可以常去串門,省的開車了。”


    “你少過去。”他邊喝水邊處理事情,跟我說話隻是順便。


    “為什麽?梁姨她一個人那麽無聊,我過去陪陪她挺好的啊。”


    他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林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我嚇了一跳,他這是怎麽了?我迴想自己剛才說的話,一句能惹他生氣的都沒有,他莫名其妙地發什麽脾氣?


    他清涼的眸子掠過我的臉,最後落在了那杯水上,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是不是非得我承認我傻,你才幫我解釋?”我努了努嘴,低聲道。


    按照我的經驗,這時候我要是理直氣壯,他肯定會暴走,見識過他發火樣子的我,能不見還是別見了吧。


    虞銳的眼神忽然變得嚴厲,我往後退了兩步,“有話好好說,你要是罵我,我現在就跑。”


    “你給我過來。”他生氣之餘,語氣還有些無奈。


    我哦了一聲,慢吞吞的走過去,他一把把我拉到他腿上,大手捏著我的腰,“還敢不敢跑了?”


    我連大氣都不敢喘,哪裏還敢跑,隻好軟著聲音求他:“梁姨對我們那麽好,我也是看到你對她像對母親一樣敬重,才想去躲陪陪她的,要是你不喜歡,我就不去了。”


    他擰了擰我的臉,“笨。”


    “你是大爺,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就算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裏咽,否則很有可能就被就地正法了。


    他伸手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從最下麵拿出了一個文件袋,“自己打開看看。”


    我打開一看,拿出了裏麵的照片,竟然全是我和季飛的照片,動作想當曖mei。


    “這……不是,這是什麽情況啊這是。”我有點語無倫次,再看向虞銳,他沒有生氣,也沒有吃醋,不科學。


    “慢慢想,我等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淡淡地說道,一點都不像被綠了的神情。


    我把照片放在桌上,“前段時間梁姨還在醫院,有一天我去看完梁姨,季飛送我來公司,在停車場的時候,他情緒一度失控,為了安慰朋友,我就抱了他一下,我發誓,我當時的心理真的比純淨水還純,絕沒有任何給你戴綠帽的雜念。”


    虞銳按下我舉起的三根手指,一手抬起我的下巴,“林桑。”


    “到。”


    他上下睫毛把眼睛一關,唇就印上了我的,“我要拿你怎麽辦才好。”


    我一愣,任他攻城略地,他明知道自己長了一張女人無法抗拒的臉,還說這麽煽情的話,可惜的是,他的情就像冬日裏的熱茶,很快就涼了。


    “這些照片,是你從哪弄來的?”我問道。


    “一家不知死活的八卦雜誌賣給我的。”他的手指在照片上輕敲,“你該減肥了。”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確實有點胖,從今兒起,我晚上不吃飯了,我去幫你買風幹的荷葉迴來泡茶,你放心,我會注意狗仔,也會和季少保持距離,再讓你花錢,我這輩子怕是還不清欠你的債了。”


    從他身上起來,我小跑到外麵,臨走的時候偷看了伍依依一眼,她工作起來的時候,一點不亞於張霜,虞銳手底下果真都是厲害人物。


    我從中藥房買迴來荷葉之後,給虞銳泡了杯茶就走了,釋湛的飯局還在等著我。


    張霜和我坐的保姆車去的飯店,她說這車以後就是我專用的,弄得我有些受寵若驚。


    “喲,讓大明星林桑小姐等我,我真是太榮幸了。”


    釋湛一進門就針對我,有些日子沒見,他臉上還能看到傷痕,腿腳似乎還不是很便利,他是被人推著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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