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慌忙起身,我看向門口,虞銳穿著那件棕色風衣站在那,那股子要殺人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我咽了口口水,說不慶幸都是假的,劉凱看到他兩條腿抖得如同篩糠,“虞,虞總,您怎麽來了?”


    “馬上,給我滾。”他的手垂在兩側,緩緩吐出幾字。


    劉凱哪有空想別的,拿了條褲子就跑,我鬆了一口氣,總算逃過一劫,身上的衣服被折騰地沒了形狀,這樣麵對他,我想到了羞恥兩個字。


    虞銳沒有幫我解開繩子,而是繞到我的身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這種樣子,不覺得自己廉價嗎?”


    我咬著口腔裏的嫩肉,“你大概沒經曆過我的走投無路。”


    他定睛打量著我,我的手緩緩收緊,可還是沒躲過他銳利的目光。


    “小聰明倒是不少。”他嗤笑。


    有了白天的經驗,我沒敢把那種在生意場上練就的笑容給他看,“提上褲子的男人理智大於衝動,不拿點證據在手裏,萬一他反悔了不簽合同,那我豈不是什麽都撈不著。”


    他從口袋裏摸出把瑞士軍刀割斷了我手上的繩子,腳上的我自己來。


    沒失身,還能簽合同,這大概是我這兩天最值得高興的事了。


    我不怕劉凱食言,我手心裏攥著的針孔攝像頭已經把他剛才的樣子都拍完了,用來要挾他是肯定夠的。


    “我說的是這個。”虞銳的食指和中指間夾了一張紙條。


    我一慌,連忙狗腿地笑道:“虞總,您憐香惜玉,菩薩心腸,是個大好人,謝謝你救命之恩,有機會我一定請你吃飯。”


    他眼中的厭惡重新浮現,“以後不準這樣對我笑。”


    “遵命。”我立馬站直,繃緊麵部肌肉,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很討厭看到我的笑,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她從不會像我這樣諂媚,因為她根本不需要。


    “這次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不過,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還。”他把紙條扔在床上,轉身就走。


    完了,躲過了一個劉凱,惹上了一個虞銳,我特麽倒了什麽黴。


    撿起寫了救我兩個字的紙條,揉碎了扔進垃圾桶,這是我二十分鍾之前在酒店門口寫好的,看到虞銳上來,我跟著上來,在被劉凱拖進來的時候丟在了門口,若不是他恰好也在這裏,我今天還不一定走進劉凱的房間。


    虞銳肯定知道我利用了他,外界傳聞他做事唯利是圖、心狠手辣,要是不讓他從我身上撈點什麽,他肯定不會罷休,就是不知道,這油水是什麽。


    從酒店出來,我打了個哆嗦,雖然身上沒錢,但幸好支付寶裏還剩了幾百塊,我先找了個麵館填飽肚子,又找了個便宜的賓館住下,一躺在床上,張浩和宋曉那對狗男女的臉就在我腦中亂晃,晃得我心煩。


    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和張浩的名字,要是現在分房子,我隻能拿一半,不行,我得想辦法……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電話鈴聲把我吵醒了,是律師的電話,說是張浩要賣房,讓我簽字。


    我心裏直冒火,剛被我發現他們的jian情就要賣我的房子,實在太過分了。


    趕到律師辦公室的時候,張浩正在那坐著,昨天那一巴掌我還疼著呢,他竟然敢今天就見我。


    “林小姐,張先生說你私生活很亂,決定跟你解除男女朋友關係,並且賣掉你們倆共同買的房子,你同意嗎?”律師問道。


    “我不同意。”我氣結,“是他跟別人的女人廝混,現在反過來說我私生活亂?”


    張浩笑了,“你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昨天在我家他和宋曉……現在他還恬不知恥的說證據?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卻拿出手機滑了幾下,“你沒有,我有。”


    手機裏播放著視頻,正是昨晚在酒店發生的事,全程隻能看到劉凱的背影,而我的正麵一覽無餘,我肺都氣炸了,奪過他的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從哪弄來的?”我質問道。


    “這個你別管,這種視頻我不止有一個,你瞧瞧你自己多下賤,為了錢做出這種事,我想想自己跟你交往過,我都覺得惡心。”張浩撿起手機,看向律師,“嚴律師,房子的買家我已經找到了,如果她不簽字,我要求走法律途徑。”


    我愣住了,原來他不止是想要給我打針把我打成神經病,還留了這麽一手。


    “林小姐。”律師叫我,“要是你沒什麽意見的話,就在這裏簽個字,賣掉的房子,你們平分。”


    我大腦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麵對張浩和宋曉縝密的計劃,我連反手的餘地都沒有,難道這麽輕易的把我的血汗錢送給宋曉做嫁衣?


    我深吸一口氣,我不簽三個字正要說出口。


    張浩搶先道:“平分對我太不公平了,我的工資比林桑的高,這房子我出的錢多,而她又是過失的一方,我一毛錢都不會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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