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還有這種能力?而且葉傷雨也有?

    我怎麽不知道?

    白言轉頭看向昆塔, 隻見昆塔一臉淡定, 顯然是心裏有數。

    見狀, 白言鬱悶不已, 就算是塑料隊友, 一點也不透露也太過分了點吧, 要不是吉娜揭穿, 是不是我到最後也不知道?

    而且,還有更要命的,你們都開了外掛, 遇到危險我該賣誰?

    白言幽幽地在三人中間掃視了一圈,覺得這個問題非常嚴重。

    三個人一個是黑血大漢,天生長得粗壯能打, 有種族優勢。另外兩個身嬌體弱的妹子個個有掛, 顯然也是不好惹的類型。看了一圈,白言不得不承認, 四個人中間, 看起來最好欺負的就是自己。

    估計不光他, 鬼也是這麽想的。

    想到這兒, 白言十分鬱悶, 在他暗自不爽的時候, 葉傷雨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把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她的手上。

    “你的能力與手有關?”吉娜頗感興趣道。

    “算是吧。”

    葉傷雨應了一聲,她話音剛落, 她的食指指甲上就湧出了猩紅的血。

    猩紅的血水染紅了她的指甲, 隻一瞬,這股紅色就忽地褪去,讓指甲恢複了原先的淡紅色。

    在吉娜展示了她操縱鬼的能力後,葉傷雨也展示了她的能力。

    葉傷雨的做法很有誠意,於是,吉娜也不遮遮掩掩,直接爽快地道:“我的頭發後麵有一隻鬼,是我在一場遊戲進行中突然發現的,我把它稱唿為‘鬼麵’。我能控製‘鬼麵’識別身邊的鬼,也能用它來阻礙鬼,給逃跑爭取一段時間,不知道你的指甲有什麽功能?”

    “我的指甲可以暫時擊退鬼,也能爭取逃跑時間,但是我不能通過它分辨身邊的鬼,它隻有擊退鬼一個功能。”葉傷雨道。

    “擊退鬼,我的隻能讓鬼的動作緩慢一點兒,在這方麵你比我厲害多了。”說到這兒,吉娜的眼睛閃閃發亮:“你的鬼指甲沒有識別鬼的功能,應該是在攻擊方麵比較突出……你有沒有試過,你的指甲能不能殺死鬼?”

    “鬼是殺不死的。”葉傷雨搖頭道:“不用在這方麵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是協商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此時,話語權完全被兩名女生主導。

    昆塔如山一般站在吉娜身後,一聲不吭,白言也抬頭望天,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

    在靈異世界,隻有鬼才能對付鬼。

    掌握了鬼能力的兩人,無疑是玩家中最有話語權的存在。

    即便是吉娜這個看起來一隻手就能掐死的小蘿莉,戰鬥力說不定都比她身邊的那位黑人大漢強。

    因為吉娜能感知到身邊的鬼,確定周圍沒有人偷聽,所以葉傷雨把人皮鬼的情報明明白白告訴了她和昆塔,幾人一起集思廣益起來。

    半小時後,以兩個能夠禦鬼的妹子為主導,眾人商討出了結論。

    首先,跟鬼硬剛是不行的,雖然葉傷雨和吉娜的身上都有鬼,可是這種能力也是有限製的。而且隨著時間推移,app對鬼的束縛變小,鬼會越來越強大,濫用鬼能力隻能是自取滅亡。

    而且鬼能力用多了,人會直接昏倒,不省人事。所以,眾人決定還是以躲為主,在躲避的同時,暗中尋找‘徐蘭芳’脫下的人皮。

    “鬼能力用多了會暈倒,聽起來和楚芙那天的情況好像,她果然也開掛了。”

    白言看了兩名妹子一眼,突然覺得十分奇怪,為什麽覺醒能力的都是女的?難道這種能力注定隻有女人才能覺醒,鬼怪也有性別歧視?真的好不公平!

    白言腹議了一下,暗道如果葉傷雨暈倒了,他絕對二話不說把她扔下,沒有別的商量。

    但他剛升起這個念頭,就見葉傷雨敏銳地轉過頭來,不經意撥弄了兩下指甲。

    看到這個動作,白言瞬間悟了,感情葉傷雨也是這麽想的。

    就像他對葉傷雨的塑料隊友情一樣,葉傷雨對他也是很塑料的。

    葉傷雨不放心他,所以絕不會像吉娜那樣,把自己置於過度使用能力的境地。

    估計等葉傷雨不行了,她一定會先把自己弄殘,送給鬼當零食吃,趁著鬼殺完玩家的短暫安全期,邁腿悠哉跑了。

    你比我還過分!

    白言心中憤憤不平,心道沒有能力,就是沒有人權,隻能當被賣的那個。

    同時,他也相當納悶,他的體力一般,又沒有鬼能力,況且葉傷雨把他查的清清楚楚,知道他是個什麽人物,絕不會信任他,那麽她為什麽要和他組隊?

    找個可以信任的隊友,可以用全力使用鬼能力,這不是更好嗎?

    白言實在看不明白葉傷雨跟他組隊的目的是什麽。

    想不透,白言也懶得想。

    隻要一起組隊,葉傷雨的目的遲早會暴露出來。

    “走,先找個死過人的農舍躲起來,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有吉娜感知鬼的能力,眾人也不怕進入農舍裏被鬼埋伏,當然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藏。

    路上,盡管玩家們十分小心,竭力避開了鬼。

    但半途上,他們還是不走運遇到了一個老人。

    老人滿嘴白胡子,頭發斑白,但給人的感覺卻不是慈祥,而是無比詭異。

    他嘴上嗬嗬的笑著,看起來慈眉善臉,但不用吉娜提醒,白言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老人並不是人。

    老人手裏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是一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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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嘴被繩子捆死,撅成一團,她的上半身被綁得很緊,隻能任憑老人扯動,踉踉蹌蹌地隨著老人走。

    “英子,你怎麽不聽爺爺的話?讓你迴家,你怎麽一直不迴來,就知道在外麵亂跑?”

    “英子啊,你要知道,爺爺都是為了你好!”

    老人的聲音很溫和,充滿了爺爺對孫女的關懷。但看他毫不客氣地扯動繩子,扯得女孩滿臉紅痕,白言就知道,老人並不像嘴上說的一樣關心自己的孫女。

    老人無疑是鬼。

    最後一天,app給鬼怪的限製慢慢放開,玩家們不管知不知情,都不欲多管npc的閑事。

    他們不約而同地無視“嗚嗚”直叫的女孩,假裝沒看見女孩滿眼的淚痕,和她滿是驚恐求助的目光,目不斜視地想要離開。

    但他們不想招惹老人,老人卻不想放過他們。

    老人扯著女孩往前走了一步,擋在路中間,朝他們笑嗬嗬地道:“你們是從村子外麵來的吧?來者是客,你們到我家坐坐,我一定讓老太婆好好招待你們。”

    “不了,爺爺,我們還有事,改天吧。”

    葉傷雨一口迴絕,避開他繼續往前走。

    哪知老人見邀請不成功,伸手就拽住了葉傷雨的胳膊,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剛一扣上,葉傷雨的手腕就青了一圈,青中泛著不詳的黑色。

    看老人直勾勾地盯著她,沒有放手的意思。葉傷雨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頓時就從指尖逼出一滴血,徑直滴在老人的手被,發出‘滋滋’的聲響。

    被血液灼傷,老人騰地一下鬆了手,可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過,他也沒有再伸出手,任由葉傷雨經過他身邊,往前邊走去。

    老人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著葉傷雨,目視一行人走到遠處。

    等玩家們徹底離開他的視線,他才牽起手中的繩子,像牽著豬崽一樣毫不客氣地往前拖拽,領著哼哼唧唧的女孩往一間農舍裏走去……

    “這個村子裏的鬼越來越恐怖了。”葉傷雨冷靜地道:“昨天,在有其他人目睹的情況下,他們還不能直接動手,隻能通過哄騙的方式引誘受害者自投羅網。今天,他們已經能直接動手抓人了,恐怕到了今天晚上,他們就能完全放開束縛,直接在村裏大肆搜人。”

    “我們要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遊戲時間還有大半天,我們需要節約點體力。”吉娜讚同道:“其實,我們不找人皮也是可以的。上局我遇到一名姓楚的女玩家,她也能驅使身體裏的鬼,在我們兩個的合作下,我們成功逃過了鬼的追殺,我們兩個聯手,不找人皮也能通關。”

    “姓楚,她叫楚芙嗎?”白言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認識楚?”吉娜好奇道:“楚的能力很厲害,遇見她,我才知道原來不隻是我一個人有這種能力。”

    “不認識,我跟她不熟。”

    白言幹笑著轉移話題,心道天道好輪迴,以後千萬要避開楚芙,不然一定會被她找上門來算賬。

    說話間,四人找到一間廢棄的農舍躲了進去。

    農舍裏,滿是杯盤狼藉,棉被食物散了一地,充滿了生活的痕跡,看起來裏麵的人是突然失蹤的。

    看到此幕,盡管眾人知道裏麵的‘人’都消失了,還是不由起了幾分寒意。

    葉傷雨看了吉娜一眼,吉娜點點頭,解開了綁住頭發的皮筋,露出那張猙獰的鬼臉,用心感受起來。

    數秒後,她急忙係上皮筋,白著小臉點頭道:“放心,裏麵沒有‘人’。”

    知道沒人,眾人才放鬆下來,但還是不敢大意。

    他們一遍遍掃過每一道邊邊角角,警惕鬼從任何一個角落蹦出來。

    中午,四人一邊戒備著,一邊心不在焉地啃著臨走前從徐蘭芳家順過來的涼饅頭。

    別說,鬼做的饅頭味道很不錯,冰著吃也很帶勁,隻是誰也沒心思品味饅頭的味道。

    在農舍裏躲了一下午,徐蘭芳和村子裏的其他鬼都沒有找進這家農舍,讓幾人舒舒服服呆了一個下午。

    不過,很快時間就到了晚上。

    今夜烏雲密布,月光慘淡,不到八點,天色就黑成墨汁,伸手不見五指。

    四人靜坐在農舍裏,沒開手機,黑燈瞎火的,屋裏靜的能聽見蒼蠅翅膀扇動的聲音,他們的心卻很不平靜。

    和屋內寂靜的環境比起來,農舍外麵格外喧鬧,躲在屋子裏,他們都能聽見有村民在外麵遊走,似乎整個村子的人都從房中走出,開始搜索起他們四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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