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旭堯瞥了莫芊芊一眼,看到楚俊彥的神色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淡定地看著女人,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是普通人無法理解的。隻見好友質疑地問道:“你聽到多少?”


    莫芊芊尷尬地說:“總裁,我剛剛上來,看見辦公室的門沒有關上……沒想到聽見了東方先生的聲音,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們剛才說了什麽?”東方旭堯笑眯眯地看著她,眼睛都是善意的神色,繞過楚俊彥看著莫芊芊,打量著她無奈的眼神。


    “我不好奇,東方先生,隻是聽見了一個人的名字覺得疑惑而已。”莫芊芊說得都是實話,對於她來說,coco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能說是個陌生人,對於東方旭堯來說卻是熟悉的,她忽然被警察帶走,牽扯到商業案件,肯定不簡單。


    “好吧,我來解答你的疑問。”楚俊彥說著抓住女人的手臂,把她帶了進來。


    東方旭堯沒想到好友如此粗暴,他肯定是誤會什麽了吧。關上總裁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看見他們麵對麵站著,一句話都不說,有些尷尬。


    “你們倆沒事吧?”


    “旭堯,要不要告訴她coco的內幕,你說還是我說?”楚俊彥裝作輕鬆地說著,也很難掩飾他不悅的神情。


    莫芊芊詫異地望著東方旭堯,不知道他們倆說的什麽意思,也不清楚楚俊彥為什麽不高興。她的確沒聽見什麽,隻是聽見了coco的名字而已。


    “還是我來說吧,你看你不高興的樣子,根本說不清楚。”東方旭堯挺直了腰杆,直勾勾地看著莫芊芊,嚴肅地說:“莫秘書,從現在開始,我對你說得話都要保密,你不能告訴其他人,能做到嗎?”


    她點點頭,帶著一絲疑惑和奇怪仔細聆聽著東方旭堯接下來的敘述,目不轉睛地聽見coco跟商業之間的關係,以及她對東方集團做的事情,其中還牽涉到楚氏集團。怪不得楚俊彥問自己有沒有聽見,原來他是擔心。


    男人一直靠在辦公桌上,眼神流露楚一絲疑惑,他是不是太小看了莫芊芊。要是在以前她肯定大大咧咧的,最近變得越來越謹慎了,好像在低調做事。這個風格明明是他的,為什麽女人要學,真是讓人搞不懂。


    “現在你都知道了,不會再疑惑了吧?”東方旭堯一口氣說完了,總算是輕鬆了,瞞著一個不陌生,以後可能很親近的女人,他也很辛苦的。


    莫芊芊看了東方旭堯一眼,若有所思地點頭:“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真是沒想到事情比我想得還要複雜的多,更沒想到的是coco的動機不純。”


    “你剛才已經答應要保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加上我姐姐,你是第四個。莫芊芊,不用刻意擠出旭堯跟你說過的話,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足夠了。”楚俊彥說著,眉梢上都是鬆了一口氣的姿態。


    “知道了總裁,我不會說出去的,至少我不是個八卦的人。”莫芊芊知道信任的問題是需要時間了,楚俊彥不信任自己也很正常,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搞得太複雜。


    東方旭堯觀察著他們之間的氣氛,忽然覺得自己很礙眼,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不要出去吃飯,我都快餓死了。”


    楚俊彥這才意識到現在的時間,看了莫芊芊一眼,拿起西裝外套:“旭堯,我們先去吃午餐好了,莫秘書你也出去吧。”


    “知道了總裁。”


    莫芊芊目送著他們離開,已經有不少的同事從外麵用餐迴來了。她舔舐了一下嘴唇,感覺口很幹,徑直走到茶水間,剛要進去,偶然聽見裏麵有人在聊天。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麽好奇怪的,秘書的工作本來就很複雜,肯定常常見總裁,哪像我們都沒有機會靠近總裁……”


    “是啊,有時候我還真挺羨慕莫秘書的,我們總裁太帥了!”


    “你就是個花癡!”


    莫芊芊聽見幾個女同事在議論楚俊彥,對自己的工作還羨慕。她不免苦笑起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體會到秘書這個職業的苦楚。她們哪裏知道自己跟楚俊彥之間的糾葛,光是兒子這一條,她就不能平靜地跟他相處。


    小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著說:“怎麽不進去啊?”


    “我正要進去……”


    她先走進去,看見幾個女人在說八卦,無奈地嚷著:“莫秘書你進來倒水吧。”


    其他人看見莫芊芊走了進來,尷尬地各自散去了。


    “你不要在意她們的話,公司人多嘴雜,難免會有些是非。我都習慣了,你也不要多想,她們幾個都是總裁的粉絲,有點花癡。”小米看見莫芊芊沒有表情,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話去安慰她。


    莫芊芊反而笑了笑:“其實我不在意她們的議論,當秘書不是個輕鬆的工作,她們看到的都是表麵。”


    “是啊,我就不羨慕你的工作。我看見總裁都想跑得遠遠的,真不知道整天都不會笑的男人都什麽好,我喜歡那種健康開朗的男人。”小米說著,眯著眼睛看著茶杯,似乎在想心事。莫芊芊嬉笑著看著她,沒想到她的春心也動了,最近肯定談戀愛了吧。


    下午的工作從一點半開始,整理好明天開會需要的文件,脖子因為長時間伏案工作,很是酸痛。她的手指不停地捶打著,希望能緩解一下這種不適感。


    楚俊彥迴來的時候就看見女人拍著腰的位置,表情看起來不太舒服。肯定是工作時間久了才會這樣吧,他不動神色地走進總裁辦公室,隨意看了她一眼:“莫秘書,你進來一下。”


    “是的總裁。”莫芊芊不知道男人還有什麽工作讓自己去做,隻好把整理好的會議大綱帶了進去,推開門,椅子上並沒有男人的身影,四處看了看,他卻坐在沙發上。


    “進來,把門關上。”


    莫芊芊走到男人麵前,雙手奉上文件:“裏麵是明天開會的大概流程,總裁你先看看,需要添加和刪減的地方,我現在就可以修改。”


    有時候覺得女人專心工作的樣子跟他很想,雖然眼前站著的是熟悉的莫芊芊。但是她的心裏裝的是誰,每天都在想什麽,楚俊彥一無所知。想要靠近她的身邊,女人總是跟他捉迷藏,這種想象已經存在了很長時間了,他沒有點破,就是不想給女人難看。


    “你打算一直站著嗎?”


    “啊?總裁,你不想先看看嗎?”


    楚俊彥詫異地看著女人,伸出手臂握住她的手,另外一隻手把文件接過來。莫芊芊一個不小心跌進了男人的懷抱之中。


    “總裁,這裏是辦公室……”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別動!我知道這裏是辦公室,不要說話,我們就這樣呆一會。”楚俊彥本來想逗逗她的,誰知道接觸了女人溫軟的嬌軀,大手撫摸上她的腰肢,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根本不能推開她,讓他有點上癮了。


    莫芊芊不知道男人肚子打的什麽如意算盤,她隻是安靜地跟小貓一樣,盯著桌子上的文件。總裁辦公室可是很嚴肅的地方,男人居然拿來調情,真是讓她不知所措。


    “總裁……”


    “噓……不要說話,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你隻要聽我說就行了,莫芊芊。”楚俊彥的聲音是低沉的,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卻是不能都跟女人說清楚,關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想要早點忘記,開始新的生活。


    莫芊芊不說話了,她不清楚男人究竟想說什麽,但是很清楚他今天是刻意這麽做的。東方旭堯在的時候,他很嚴肅,根本看不出來他的真實心意。現在他走了,楚俊彥更加沒有顧忌了。這樣的男人,她感受到了一聲陌生感,不知道他會說些什麽。


    “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打算的,也不清楚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你明明知道我很擔心你,更加擔心其他男人對你有好感……有些話我不想說,但是我現在非說不可了……”


    仔細聆聽著男人的話,話裏帶著無可奈何,莫芊芊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居然讓男人感受到沉重。難道自己真的做過了什麽傷心的事情,讓他不高興了?


    楚俊彥摟住她的腰肢,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就算我說了什麽你不想聽的話,你要聽進去,我是為了你好。”


    “楚俊彥,我是不是無形中傷害你了?我不知道哪裏做錯了……”


    “你不是傷害我,你是無視我的存在,我的感覺知道嗎?”楚俊彥深沉地說。


    莫芊芊想要從男人的懷抱裏掙脫出來,卻被他的大手按住了。


    “仔細聽我說好不好?”


    “知道了……”


    楚俊彥放心地摟著她,侃侃而談:“我知道你擔心我會搶走兒子的撫養權,你放心我是不會這麽做的。隻要你不會喜歡上其他男人,我就不會這麽做。”


    “楚俊彥,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其他男人了?”莫芊芊愛你不高興地看著她,眼神裏都是疑惑。


    “你聽我說話行不行?”男人的眼神秒殺女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莫芊芊,看見女人疑惑的目光。


    “你說吧。”她意識到一個問題,有些話跟男人永遠都說不通,他們的想法跟女人完全不同,兩個不一樣的思維方式放在一起,是根本說不通的。


    楚俊彥被她打斷了,又要重新整理思緒了。咳嗽了一聲,慢悠悠地說道:“我是擔心你身邊的男人打你主意,就拿戴維來說,我是真的擔心他對你有其他想法。你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你不能受到其他男人的蠱惑。”


    又是戴維,原來楚俊彥說了半天都是跟戴維有關。到現在他都把地位當成情敵,莫芊芊苦惱著,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解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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