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盞茶時間之後,怪人離開這座山神廟,身上沒有沾上一點血跡。


    而他身後的山神廟中,已經是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燕家,燕家在大寧城東北部,是一片極其闊大的府邸,方圓足有十多裏,就像一座小型城市。


    寧水貫穿整個大寧城,同時也從燕家府邸之中通過,燕家占據了寧水大約一段七八裏長的河段,許多樓閣亭台都是臨著寧水修建。


    此時,燕家內宅,一座臨河修建的華麗樓閣之中,正傳來一陣暴怒的吼叫。


    樓閣的二層,一處華麗的廳堂,這時候,一個而是歲左右的年輕人正站在廳堂之中,把手中的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白玉雕成的名貴花瓶,瞬間摔成碎片,年輕人似乎還不解恨,狠狠的又上去踩了兩腳。然後他將屋子裏麵所有可以看得到的東西,全部都摔在了地上。


    這處樓閣之中伺候的那些下人丫鬟,一個個都躲在廳堂外麵,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渾身顫抖。


    整個燕府之中,誰不知道,二爺家的三公子生性暴戾,一旦心情不爽就會胡亂虐殺嚇人。


    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腳步聲忽然接近,接著廳堂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姿容秀麗的侍女,發出一聲驚叫,接著就被三公子拽了進去。


    很快屋子裏就,想起一聲短促的慘叫聲,然後就沒了聲息,隻能聽到三公子那如野獸低吼一般的聲音。


    有的膽子大些的下人透過門縫,往裏頭看,就看到地上布滿了身體的零件。有半截胳膊,還有半截大腿,還有被硬生生的從肚子裏扯出來的還發青的腸子等等。


    屋子裏就像變成了地獄一樣,到處都是血水,碎肉和骨頭內髒。


    他們看了之後,差點要吐出來,一個個心中更是膽寒至極。


    這名侍女,前天晚上,剛剛被三公子收入房中,兩個人折騰了一晚上,疼愛的不得了,各種賞賜。


    結果沒想到,今天三公子就翻臉不認人,直接把她虐殺掉。


    這些下人們還能聽見三公子不斷發出憤怒的嘶嚎之聲。


    “哪裏來的小野種,你師父是個廢物,你肯定也是個廢物!你這個野種廢物,竟然還想來搶奪我們燕家的基業,簡直是該死!我一定要虐殺了你,讓你受盡痛苦而亡。”


    半個時辰之後,野獸一般的嚎叫聲消失了。


    三公子一襲白衣,寬袍大袖,閑庭信步從屋裏走出來。


    他一身白衣之上,纖塵不染,沒有沾上一丁點的血跡。


    他長的並不難看,還很俊美,隻是眉宇之間露出濃濃的狠毒之色。


    迅速離開樓閣,來到了不遠處的一處院子中。


    院子的正廳之中,一個四十多歲,麵相威嚴的中年人正坐在那裏喝茶。一襲白衣的三公子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還沒進門就大聲喊道:“爹,你還有心思在這裏喝茶?你難道沒有聽到那個消息嗎?”


    中年男子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都這麽大的人了,一點都不穩重,像什麽樣子?”


    “你這樣,哪個家族長輩,會放心把燕家交給你?”


    年輕人聞言跺了跺腳,氣急敗壞的說道:“爹啊,我的親爹呀,你可真是不著急啊!再這麽下去,就算是家族中的諸位長輩願意把這個位置交給我,隻怕也會被那個半路殺出來的小野種給搶走了!”


    “聽說那小野種,可是乾元宗中的高徒,實力強橫!”


    中年人淡淡說道:“這個留言,我當然也聽說了,事實上現在整個大寧城,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的人,也都該知道了。”


    “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麽辦法?你去阻攔嗎?怎麽阻攔?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現在氣急敗壞毫無作用,隻能想應對的方法。你以為你爹我,一直在閑著嗎?”


    年輕人聞言,立刻興奮起來說道:“爹,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中年人瞪了他一眼:“廢話,你老爹我不想辦法,難不成還等著你去想?”


    這個神色威嚴的中年人,正是燕南行,當代燕家家主燕東行的二弟。


    燕南行緩緩說道:“你別以為這個野種就一定有資格參加此次決定未來家主的比武。”


    他解釋道:“他是燕清羽的弟子,而不是燕清羽的兒子。身上沒有我燕家的血脈,家族長老會完全可以以這一點,來拒絕他參加比武。”


    “還有一點,你不用著急,這一次有希望成為家族繼承人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肯定有人比我們還著急。”


    燕南行淡淡一笑,身上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所以,我有八成的把握,這個野種絕對參加不了此次家族大比。”


    燕南行話音剛落,一個身穿青袍,神門境第一重樓實力的中年人邁著小碎步兒彎著腰進了廳堂,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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