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南傑加派數名兄弟在接近丁家的兩條山路戒備,阻止傅庭偉再到丁家撒野。


    還有他調派了建設公司的三個施工建築班底,將東昱建設大樓頂樓的三分之一辟為空中花園,以及他位於陽明山的住宅及鬆山區的白龍幫總部,也都在後院重新翻修,建立一個花卉溫室。


    除此之外,他也再次約見王敬欣,言明在丁頡潔生日當天,將帶她到澎湖一遊,時間為三天。


    有把柄在他身上的王敬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已主動的跟丈夫謊稱要帶女兒到澎湖去過生日,順便到吉貝玩一玩,三天後才迴來。


    由於她先前也曾帶女兒到其他的國家遊玩,而忙於文學創作的丁之華從未同行,因此,這一次丁之華仍說他沒空同行時,她也不意外,而且還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真要跟的話,那才麻煩呢!屆時,她再隨便找一個地方窩三天,別當女兒跟南傑的電燈泡,這事就這麽決定了。


    一切都沒問題後,她打電話跟南傑報告這個好消息,出遊的事已安排好了。


    隻是丁之華遲遲不肯對婚事鬆口,又聽她幫南傑說話,這些日子,對她是更形冷淡了,一個不好的預兆一閃而過腦海,她隱約的察覺到,她的婚姻岌岌可危了。


    丁頡潔這段時間的心情很好,尤其想到等王教授開始授課後,她可以天天見到南傑,她就好開心,再想到澎湖行在媽咪幫忙隱瞞下,她可以跟南傑到澎湖玩三天,她更是笑得闔不攏嘴。


    這段日子,傅庭偉兄妹也不曾再來打擾她跟南傑的生活,她簡直覺得生活美好得不像是真的。丁家溫室內,袁倩看著眉開眼笑的為畫布上那幾朵向日葵畫上金黃色花瓣的丁頡潔。


    身為她的閨中密友,她當然知道她為何這麽快樂,隻是想到兩天後,她就要跟南傑瞞天過海的到澎湖共度三天假期,想想,她還挺鬱卒的。


    丁頡潔完成了向日葵的畫,習慣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撥了南傑的手機號碼,但尚未接通,就突地被袁倩拿走切斷。


    “怎麽了,袁倩?”相較於她最近的好心情,她覺得袁倩反而悶悶不樂的,現在還切斷她的電話?袁倩撇撇嘴角,“又要叫南傑過來看你的新作?”


    她點點頭。


    “再過兩天不是可以分分秒秒的守在他的身邊三天了,現在的時間留給我不行嗎?”她在吃醋,真的吃醋,尤其想到他們會在外麵過夜,南傑也許會讓了頡潔從女孩變成女人,她的心就沉甸甸的。


    “我不懂,袁倩,我以前畫完畫就是找南傑來看的,你都知道,為什麽現在……”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但仍難壓抑妒火,“沒有啦,我有些話想再跟你聊,所以等我談完了,你再找他來行不行?”


    “嗯,好吧。”丁頡潔口吻中難掩失望,她很想早點讓南傑看到她的新作。


    袁倩眸中一黯,她並沒有錯失她口吻中的失望,可是她真的不想將時間讓給南傑。


    “袁倩,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怎麽又不說了?”她覺得她真的很怪。


    “沒有,我隻是有點兒不開心,澎湖海裏撈星星的事是我跟你說的,可是你卻隻想到要跟南傑去。”


    丁頡潔眨眨明亮的黑眸,天真的問:“你也想跟我們去玩,是不是?”


    沒有,她隻想跟她去,但她也知道,丁頡潔隻想跟南傑去。


    她何必看兩人恩愛,自找罪受?!


    “沒有,算我什麽都沒說,你找南傑來吧,我先走了。”


    “呃——”她困惑的看著拿起大背包,轉身離開的袁倩,她到底怎麽了?


    袁倩來到台北西華飯店六樓靠轉角的一間豪華雙人套房,從背包裏拿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這一間就是丁之華向飯店包月給她的小公館,當然,為了保護他卓越的聲名,他大都是在飯店人潮較多的晚餐時間過來找她,而一個月差不多來個七、八次,但那並不表示她每個月隻伺候他的欲望七、八次。


    丁之華是個很會善用地點及時間的人,她去找丁頡潔時,他老婆若不在,他一定先帶她到客房或到書房打一炮才讓她去找丁頡潔。他很聰明,不在他的主臥室做愛,是怕留了什麽毛發或香味讓王敬欣起疑。


    除此之外,他也會留在學校的文學社團教室,以打稿或校編文章為由留到半夜,然後再call她到那裏,跟他做愛。


    平均算下來,他一個月跟她做愛有二十多次,對一個五十歲的男人來說,他的欲望還真的很旺盛。


    不過,她也很願意跟他做,因為她將對丁頡潔的欲火全發泄在他身上,所以丁文華對她的熱情不滅,也在於她毫不保留的淫欲表現。


    而剛從學校下課開車來到西華飯店地下停車場的丁之華,則抱了幾本書下了車,搭上電梯,按了六樓。


    像他這樣常常見報的名人,有時難免會在飯店裏碰到一些熟朋友,因此,他總會以靈感來了,先租個房間埋首寫稿為借口,說什麽迴到家就該將時間留給妻女的話,來打發那些好奇的友人。


    當然,他的這番說詞往往為他贏來更多好丈夫、好父親的讚歎聲。


    思緒間,他上到六樓,很開心的看到走廊上空無一人。他加快步伐,到了拐彎處的房間,按了門鈴,沒多久,僅著浴袍的袁倩開了門,他快步的進入房間,將門反鎖。


    可這一幕全看在六樓另一邊長廊的黑新眼底,為了調查丁之華,他這個退休的黑幫老大可是暫時將公司放給夏尹藍、杜小眉、秦芷晴三個業務員,反正她們各有各的任務,有需要他時,她們這些娘子軍也會主動找他幫忙的。


    這段時間跟蹤丁之華,可證明他寶刀未老,他的手上可握有不少丁之華這個在文學界頗負盛名的老教授,如何在學校教室、自宅及飯店,跟自己女兒的閨中密友翻雲覆雨的激情照片。


    而今天再次跟蹤丁之華,確定他固定在每星期的三、四過來這兒跟袁倩做愛後,他就可以將手上的資料交給南傑,好讓他拿這些照片、找對時間來這兒抓他另築公館的小辮子,逼丁之華點頭,他這個愛將就可以結束苦守多年的戀情,跟丁頡潔完成婚姻大事了。


    思緒間,黑新帶著愉悅的微笑,轉身離開了飯店。


    飯店房間內,丁之華看到袁倩就像隻發情的公牛,扔掉了書本,一把扯掉袁倩身上的浴袍,將她推倒在地毯上。


    激情過後,兩人平躺在床上,丁之華看著袁倩身上仍泛著情欲紅光的胴體,又動了一下。


    這個跟自己年紀相差二十六歲的小女生,他似乎永遠要不夠她,她的熱情跟家裏那個躺在床上像條死魚的老婆,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做完了,你不迴去?”袁倩在他身上發泄完對丁頡潔無法滿足的情欲後,自然希望他走人了。“我知道,再待十分鍾我就迴家,不過——”他坐起身將枕頭塞在背後,“大後天,你就到我家去住三天。”


    她點點頭,“丁伯母跟頡潔要去澎湖,你這個大老爺想在家裏享受我?”其實她知道丁伯母根本就沒有同行,她也想跟丁之華揭穿這個騙局,可是她不忍心丁頡潔失望傷心,隻好將話咽入肚子裏。


    “在我身邊多年,你愈來愈懂我了。”


    “那我要在頡潔的房間裏做,這三天,我都要睡在她的房裏。”頭一迴在頡潔房裏跟丁之華發生關係的那個感覺就好像她抱著頡潔,之後,她一直希望能在頡潔的房裏做愛,但丁之華擔心留下什麽不好的證據,又擔心頡潔完成畫作迴到房間,因此,一直不願意答應她的要求。


    聞言,丁之華果然搖搖頭,“不好,我們在她的床上玩三天,床單跟被子肯定變形,我不讚成。”


    “那就算了,我還是在飯店等你,你要我就過來這裏找我。”


    “為什麽?你在我家,我們可以玩一整天。”他可也跟學校請好三天假了。


    “我不要。”


    “你為什麽堅持要在頡潔的房間?家裏還有好幾間客房。”他不解的看著她。


    她眉頭一擰,連忙隨便找個借口搪塞,“因為頡潔的房裏全是南傑的畫像。”


    丁之華挺直了腰杆,一臉不悅,“別告訴我你也喜歡他!”


    “教授,我也是個女人,像南傑那樣的男人有哪個女人不喜歡?”


    “你——”


    “何況,如果能在滿間都是南傑畫像的房間裏跟你做愛,那個感覺就像是有幾十雙男人的眼睛看著我,我敢跟你說,我的熱情及你希望聽到的吟哦呻吟聲,絕對比剛剛還要熾烈、還要令你血脈僨張。”


    丁之華終於笑了起來,“我知道有的女人希望一次有幾個男人伺候,原來你也是其中之一。”


    袁倩不想辯駁,反正隻要他不再在她為何要在頡潔的房裏做愛的話題上打轉就行了。


    他邪淫一笑,翻身疊在她凹凸有致的裸體上,“那三天就讓你睡頡潔的房間,但是我要看到你淫蕩渴望我的模樣。”


    “當然!”


    丁之華再次在她的身上逞情欲,但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了,再過兩天,她就能躺在頡潔的床上了……


    兩天後,王敬欣和女兒到達鬆山機場後,便在南傑的安排下搭上飛往台東的飛機,她將在知本老爺酒店待上三天,再迴到鬆山機場跟同時由澎湖迴來的兩人碰頭,好和女兒一起返家。


    在飛往澎湖的商務艙裏,隻有南傑跟丁頡潔兩個客人,因為南傑將商務艙全包下來了。


    丁頡潔臉上一直是笑盈盈的,這可是她跟南傑頭一迴單獨出遊,多年前,在南崇永夫婦在世時,他們兩個家庭是常常相邀去玩的。


    南傑凝視著她愉悅的表情,心裏也很開心,雖然黑新前輩在昨晚拜訪他,交給他的那一疊資料所帶來的震撼,到現在仍餘波蕩漾。


    丁之華居然跟袁倩有染!


    雖然黑新告訴他握有丁之華築小公館的把柄,絕對能逼他對他跟頡潔的婚事點頭,可是他仍不免感慨,原來外界所認為品高德重的丁之華,居然是個名不副實、假道學的人!


    要是頡潔一旦知道她的父母並不像外界給的好評一樣,甚至各有惡習,她承受得了嗎?


    “南大哥,怎麽了?你的眉頭糾起來了。”丁頡潔放下手中的現榨果汁,伸出手輕撫他的眉宇。他溫柔的握住她的手,用自己溫厚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暗暗決定,為了保有這張笑臉的單純甜美,在迫丁之華夫婦點頭答應他們的婚事後,他所知道的相關醜聞,將永遠深埋心中。


    看著他深情的盯著自己,她露出迷人一笑卻又難掩羞澀,“你怎麽了?”


    “沒有,隻是感覺我們好像在度蜜月。”他笑了起來,決定不讓丁之華的事影響此次的度假心情。


    她愣了一下,小臉兒隨即漲紅,呐呐的道:“我、我可沒有準備跟你……那個哦。”


    “我知道,要等到結婚的那一天,這是你的堅持,我不會勉強你的。”


    她羞赧一笑,“對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也不算,我在想這一趟從澎湖迴來後,順利的話,也許很快就能辦我們的婚事了。”


    “真的?”她眸中一亮。


    他親密的以額頭抵住她的,笑道:“這一次,有你媽的幫忙,我想我們的機會很大。”靠黑老的幫忙,丁之華不點頭也不行了。


    “嗯,隻是我還是很好奇,媽咪為什麽突然想通了?”她對她的轉變,真的很不解,媽咪最近對南傑好好。


    “也許被我的誠意感動,也許傅庭偉的出現讓她明白,她不要一個黑道女婿也不成了,而相較之下,我比傅庭偉要好。”他答得很流暢。


    “嗯,肯定是這樣的,因為媽咪是在傅庭偉突然來訪的那一天,才幫你說話的。”


    他再次將她擁入懷中,“要不要睡一下?到達澎湖後,我再叫醒你。”


    “不要,每次搭飛機,你都拐我睡,我記得我七歲、十二歲還有十三歲搭機到美國、還有——”


    “塔裏島,十三歲搭機到法國,你在機上的時間大半都在睡覺。”


    “是嘛,那都是你一直要我睡。”


    “我想要你好好休息——”


    “到目的地就可以好好的玩了!”她俏皮的接下他的話,他們兩人在她二十四年的歲月裏,實在有多得數不完的交集及迴憶。


    南傑仰頭發出大笑,忍不住再低頭啄了她的櫻唇一下,含情脈脈的凝眸著她。


    她被看得心卜通卜通的狂跳不已,身體也微微燥熱起來,最近也不知怎的,她愈來愈能感覺到南傑的男性魅力,他的體味還會莫名其妙的搔癢著她的感官,為她引來男女之間的情欲渴望,而這讓她手足無措。


    “怎麽了?”他察覺到她有些怪怪的。


    “如果說我突然渴望你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好奇怪?”她脫口而出,但一出口就後悔了,整個人羞得埋在他懷中不肯抬頭看他。


    “傻瓜,那是正常的,就像我渴望你一樣,我們彼此相愛啊。”


    “那——可是爸從小教育我絕對要潔身自愛,在婚前絕對不可以跟男生——”羞澀的她甚至說不出“做愛”兩字。


    南傑順順她的長發,“我明白你的意思,頡潔,不過,你不必羞於跟我談這方麵的事,我們是戀人啊。”


    “嗯。”


    他寵溺的執起她姣好的下顎,瞅著她仍然酡紅的粉臉,“我們一直沒有發生關係,是因為我尊重你,但那並非代表我不渴望你。”


    “那、那你怎麽辦?袁倩曾說過男人有欲望時就會找女人的,那你——”


    “我有欲望,但我不是野獸,我隻想要我愛的女人,而我會一直等到你願意給我的那一天。”


    丁頡潔好感動,她何其幸運能擁有這樣的男人。


    她再次窩入他的懷中,滿足的笑了。


    接近六月底的午後,陽光燦爛。


    這樣的好天氣卻沒感染到一身清涼露肚背心及短裙的傅茵,隻見她氣衝衝的衝迴家裏,瞪了在一旁候著的朱新,火大的吼了一聲,“不會去倒杯冰水過來?”


    “是!”朱新連忙到廚房倒了杯冰開水給傅茵,唉,若非經濟不景氣,工作難找,早在傅老病逝後他就不想待了,尤其傅家兄妹各自從國外迴來,這頤指氣使的態度跟傅老的和善親切一比,他這個老奴才還真是傷心呢。


    思緒百轉的朱新看她一口喝光了冰開水,卻還一臉怒火,忍不住在心中嘀咕,八成是在哪裏受了氣迴來,他還是到後頭忙去,免得遭池魚之殃。


    “等一等,我哥呢?”看他放輕步伐往後走,傅茵再次怒吼。


    “呃,少爺在樓上——”


    “唿!我說老妹你吃了辣椒了?火氣那麽大?”一身名牌西服的傅庭偉神清氣爽的走了下來,俊臉上滿是笑意。


    “奇怪,你幹麽那麽高興?”


    “先說你吧,你幹麽那麽火大?”他走到她身邊坐下。


    “還不是南傑!”她撇撇嘴角,“我這陣子不管到他公司、白龍幫,還是他家,全吃了閉門羹,一些該死的白龍幫分子居然阻擋我,還說是南傑下令不讓我接近。”


    “那個男人還真是柳下惠。”


    傅茵瞪他一眼,“我不希望他當柳下惠。”


    “那就是你不夠吸引人,還有,不懂得動頭腦。”


    “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的新獵物馬上就要到手了。”


    她柳眉一皺,“丁頡潔?怎麽可能?再說這段時間我也沒看你去過丁家。”


    “我才不像你像個無頭蒼蠅四處鑽。”傅庭偉洋洋得意的站起身,“要男人或要女人,就得動動腦子,不必累死自己。”


    她愈聽眉兒皺得愈緊。


    “你信不信,丁之華會親自將他的女兒送到我這兒當我的女人?”他瞅她一眼。


    “我才不信!”她沒好氣的迴答。


    “那你就等著瞧吧。”他朝她擺擺手,自信滿滿的吆喝了兩名幫派兄弟跟他上車後,駕駛黑色積架奔馳而去。


    傅茵一臉困惑的站在玄關看著唿嘯而去的車子,看他信心十足的樣子,難道他說的話是真的?


    在淡水丁宅,袁倩跟丁之華兩人正在丁頡潔的臥房裏翻雲覆雨。


    袁倩住進這裏已是第二天了,而她的表現的確就如她先前所說的狂野誘人,淫蕩的呻吟聲更讓了之華在她的身上恣意妄為的揉捏親吻,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體內。


    赤裸裸的袁倩心情也很high,她躺在丁頡潔的床上,枕著她的枕頭,四處都可以聞到她似有若無的誘人體香,而那是屬於她的,雖然此刻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丁之華,但闔上雙眸,她整個腦海裏想的全是頡潔……


    房裏的激情溫度持續上升,而就在兩人顛鸞倒鳳之際,門“砰”地一聲,居然被人打開了!


    兩人的心髒猛地一震,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將目光直接掃向門口,而在看到來人是傅庭偉跟兩個黑幫嘍囉後,丁之華原本驚懼的臉上隨即浮現熊熊怒火!


    他從袁倩的身上起來,拿了被他扔在床角的褲子穿上,看著神情悠閑的傅庭偉,怒不可遏的咆哮,“你是怎麽進來的?”


    他慵懶一笑,指指身後的兩名手下,“他們爬牆的功夫不錯,開鎖的功夫是差了點,不過,你們顯然做得太專心了,沒聽到這兩個肉腳在試鎖的聲音。”


    “你你們居然當小偷,哼,趕快給我出去,不然我找警察過來。”


    他笑了笑,“好啊,我還求之不得呢,隻是如果咱們這大名鼎鼎的丁教授跟曾經授課的女學生,又是女兒的閨中密友窩在自宅嘿咻嘿咻的事情曝了光,這可怎麽辦呢?”


    聞言,丁之華臉色刷地一白。


    袁倩從沒見過傅庭偉,但聽丁頡潔描述過他的長相,再加上他身後那兩名戴墨鏡的老嘍囉,她知道這個外貌俊挺,全身散發著一股傲氣、泰然自若的男人就是傅庭偉。


    隻是,他怎麽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丁家?


    “你到底想怎麽樣?”丁之華像泄了氣的皮球,沮喪的看著傅庭偉,這事一曝光,他將身敗名裂。傅庭偉走到他身旁,再瞥了一眼沒有拉上被子遮住裸體的袁倩一眼,勾起嘴角一笑,答非所問的道:“丁教授的眼光不錯,我的眼光也很好。”


    “你到底想幹什麽?”他沉眉鎖眼的看著他。


    “我要你的女兒。”


    丁之華倒抽了一口涼氣,“頡潔?”


    袁倩眉心一皺,傅庭偉是想以此要脅丁之華將頡潔給他?


    “當然,上迴在這兒,我是說想遞補南傑的位置當你的女婿,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思,我改變主意了,我想先試用看看,如果她在床上的表現跟她的外表一樣搶眼,那我才願意娶她為妻。”


    “丁教授,你不可以答應。”袁倩急喊,她絕不允許丁頡潔被這個男人糟蹋。


    “我——”丁之華卻猶豫了,事關他一生的名利……


    看出他的遲疑,袁倩的心涼了半截,她瞪向傅庭偉,“你太卑鄙了!”


    傅庭偉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角,“是你們自己有把柄讓我抓,要不然,我還很擔心付給征信社一堆白花花的鈔票會不會白花呢!”


    “你找征信社調查我們?”丁之華錯愕的看著他,難怪他會在這個時間來這裏。


    他點點頭,“不然,你以為我怎麽這麽會掐時間來逮人?當然——”他瞄了身後的兩個手下一眼,“我們幫裏也有不少跟蹤大隊,不過,為了謹慎一點,我寧願花錢找專業。”


    “你——”丁之華啞口無言了。


    “哦,對了,我還要提醒丁教授,我們手上還有不少征信社提供的照片,很精彩,而如何拿迴那些照片及底片,不會讓它們外流,就要看你的誠意了。”笑嘻嘻的扔下這句話,傅庭偉就帶著手下走入了。


    “丁教授,你絕對不可以拿頡潔去交換照片跟底片。”袁倩跳下床,大聲的對垮下雙肩的丁之華叫喊。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我別無選擇。”


    “你!是名重要,還是頡潔重要?”她氣憤的甩了他一記耳光,“我絕不允許你將頡潔當犧牲品。”“別再說了,你先迴西華去,我要好好的再想一想。”


    “可是——”


    “走了,這兩天我是沒有心情跟你混了。”丁之華愁眉苦臉的迴身坐到床上。


    袁倩咬著下唇瞠視著他,隨即將衣物穿上後,大步的離開。


    她得想想法子,怎麽救頡潔遠離傅庭偉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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