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正捧著柳條帝王綠的周琪登時就有些演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秦刀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她若在意,送根草也是仙株,若不放在心上,縱是美玉也當做瓦片!”


    竟是把上一組的台詞,照搬了來!


    偏用在這裏剛剛好!


    周琪這一組,本就是頂尖人才,相貌個頂個的出類拔萃,腦子也夠聰明,隻恨出了個宋浣溪,硬是壓了他們全組。


    聽到秦刀的話,那扮黛玉的學員心中一動,促狹道:“這是哪裏折來的柳樹枝兒,還誆我是帝王綠!”


    周琪也反應過來,陪笑道:“不瞞妹妹,我今天下學,想著早點迴來見妹妹,結果騎馬騎得太快,頭上的冠險些被這柳條刮掉。”


    “我一惱,就把這柳條折了下來,折完發現,這柳條上鬱鬱蔥蔥,綠的喜人,有幾分帝王綠的風采,就想帶迴來,給妹妹看看!”


    黛玉纖手伸出,拿起柳條鐲,往手腕上一套,素白的腕,和這翠綠的枝條,竟很有些相得益彰。


    她輕笑道:“若是真的帝王綠,我倒不稀罕了,這枝條倒有些喜人,我且收下了。”


    寶玉頓時歡喜,“妹妹喜歡就好——”


    黛玉又看了看手腕,這柳枝新折不久,綠的正濃,生機勃勃,連帶著她都覺得身上輕快了許多。


    黛玉打趣道,“隻要下次別再送什麽楊枝,鬆枝之類就好。”


    寶玉連連擺手:“哪裏就會天天刮到冠了。”


    他見黛玉麵有疲色,主動告了辭。


    畫麵一轉,寶玉又帶著丫鬟上門,剛一進門,雪雁就笑著問道:“寶二爺這次又帶什麽來了,上次是帝王綠,這次該不會是和田玉了吧?”


    和田玉三字一出,學員們先是一怔,隨即哄堂大笑,要說隨場應變的能力,這一組可算是做到了極點。


    寶玉訕笑兩聲:“怎會!這次是淘了本琴譜,想著妹妹好這個,就巴巴的送了來。”


    黛玉確實感興趣,翻了兩頁後,淺笑道:“二爺有心了。”


    寶玉立刻道:“妹妹若是喜歡,待我淘了類似的,就給妹妹送來。”


    黛玉手一頓,直接放下了手裏的琴譜,咳了起來:“倒不必了,有這一本,我閑時翻翻,已是足夠,多了,也沒精神去看。”


    如是再三,帕子,紙墨,筆硯,又或者唇脂,水粉,不拘什麽,寶玉每次登門,必帶禮物。


    黛玉有時收,有時不收,有時甚至還會趕他出來。


    看的學員們眼花繚亂,一個個心道,上一位走的甜嘴路線,這一位看來是專攻禮物。


    隻不知這一次又一次送禮物,每次都很短暫,到底要表達什麽?


    寶玉又一次被黛玉趕了出來,丫鬟心疼他,忍不住道:“二爺這是何苦呢?”


    寶玉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我人出來了,可東西被林妹妹留下了,一點都不苦。”


    丫鬟歎氣道:“林姑娘分明說了不要,是二爺硬把東西留下的。”


    寶玉啞然失笑,“這你就不知了,林妹妹說不要,其實就是要,妹妹就是口是心非。”


    “她若連說三次不要,才是真的不要。”


    ……


    秦刀編劇愣了一下,說不要就是要?


    那上次他迴以碧空如洗太陽太曬以後,林青怏怏地表示,那就不出去了,其實是要出去的意思?


    嗯,這一組的賈寶玉,是個女孩子反串,可信度很高。


    ……


    丫鬟又道:“二爺也挑揀挑揀吧,那些不值錢的物件,就別往姑娘麵前送了。”


    寶玉苦笑一下:“我也想,可我每月零用有限,全花了,又能買幾件貴重物品?”


    “倒不若現在這樣,一天一兩個小物件,讓我能夠光明正大的上門。”


    “再說了,”寶玉又道:“我送妹妹禮物,也是讓她有個盼頭,想著每天都有禮物,心裏也期待些,開心些。”


    他的聲音漸低:“說不定,林妹妹的病,就好了呢!”


    ……


    秦刀默默地拿著筆,又記下了一條攻略:送禮送到她刻骨銘心。


    第三組的表演勝在壕氣衝天,看的也算有趣。


    寶玉有一點說的很對,一直看著他送禮物,莫說黛玉了,連台下的學員們,都期待起他的禮物了——


    是帝玉綠,還是將相白?


    最後一組是四組中最受期待的,原因無他,這一組,上一次可是開篇就把黛玉寫死了的!


    也不知道他們要如何改編——


    畫麵一開始,就是梳著婦人髻的寶釵端坐桌後,麵前一個算盤打的啪啪響,身邊兩個丫鬟,一個打扇,一個捶肩。


    仔細看,她腰腹鼓起,已是身懷六甲。


    “奶奶這月份也大了,何必還勞神看這個!”


    寶釵眉眼不抬,專心打珠子,倒是另一個圓臉丫鬟迴應道:“奶奶不做,誰來做,指望二爺嗎?”


    “誰不知道,二爺見天的往道觀跑,若不是奶奶月份大了,怕是直接就要在道觀住下了!”


    第一個丫鬟不以為然地道:“住道觀也好,奶奶一個人也自在,房裏也不會多些雜七雜八的人,讓奶奶糟心!”


    說著,她有意無意地看了不遠處,梳了婦人發髻的襲人一眼。


    寶釵這才微微抬起了頭,看了兩個丫鬟一眼,卻對那圓臉丫鬟吩咐道:“鶯兒,你去收拾下,等下和我出門一趟。”


    鶯兒自是應下不提,另外一個丫鬟麵顯羨慕之色,卻不敢多嘴。


    寶釵很快帶著鶯兒一起,出了門,兩個人繞了兩圈後,到了一處所在。


    隻見這一組中,個子最高的那學員,高舉白紙,白紙上龍飛鳳舞的隻寫了兩個字:


    道觀!


    學員們不由啞然失笑,秦刀亦是難得莞爾。


    該說不說,從宋浣溪組的手帕版繡球,到帝王綠柳枝圈,再到這一處道觀,這一班學員,用起各式道具來,倒是得心應手了許多。


    看樣子,寶釵是來尋寶玉了。


    寶釵抬頭看了眼道觀,並未遲疑,從丫鬟手中接過帷帽戴上,直接進入到了道觀中,鶯兒並未跟上,左右望了望,縮到了角落裏,把起風來。


    很快,寶玉帶著小廝,也慢慢到了道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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