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嗨,老婆, 迴來啦~我們在你家臥室等你很久啦(拍床.jpg)]


    [hahahahaha, 你震驚的樣子,我能笑一整年。]


    [家人們我直接一個爆笑, 而且到現在芒果牙還沒修好啊哈哈哈哈, 直播間人數都翻了三倍了。]


    [我現在對你是怎麽背後當嬌妻的了如指掌(拿捏了.jpg)]


    鬱秋整整呆了好幾秒鍾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手機都不想要了奪門而出, 出門的時候不忘把房門重重地甩上, 把那群看他出醜的倒黴粉絲留在房間。


    [嗯,好像被老婆關禁閉的感覺。]


    [老婆把我們帶走啊]


    [乖女兒,你不要哭了,你背著我們當嬌妻的事隻有我們數以萬計的網友們還有我們的同學同事親朋好友知道。]


    [你是會用“隻有”的。]


    [隔著屏幕替我寶尷尬了,但是對不起寶, 我愛看, 一些瘋狂截屏迴味。]


    鬱秋衝出房間,汪汪大哭,真的羞恥到哭出聲, 在沙發上打滾兒。


    “我明明關了呀!我真的關了……吧?”懷疑自己。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不活了!”瘋狂推卸責任。


    “嗚嗚嗚嗚嗚, 你快去把這個芒果牙收購了,然後把這些粉絲都封號!我不想在地球上看到他們。”


    一些鯊人滅口。


    因為情緒激動, 所以連被關臥室的粉絲都聽到了。


    [我老婆要把我滅口耶!]


    [收購也沒用,把這個錄播傳給你所有的粉絲, 好東西大家一起欣賞嘿嘿。]


    江和懿也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忘記關, 他活了三十多年,也第一次感覺尷尬。


    但是鬱秋顯然比他尷尬100倍,目測餘生估計都不想迴到自己房間了,江和懿啞然了一分鍾,隻能維持淡定地走進房間,和直播間的年輕大學生們道別。


    他第一次用直播功能,一時之間還真有點找不到關閉的地方,隻能轉移話題,和網友解釋一二。


    “今晚恰好小魚……不是很舒服,不能繼續直播了,剛才大家也發現了,直播間好像出了點問題,希望不要宣傳。”


    [我去,神顏貼鏡,我直接表演一個暈倒。]


    [嗨,女婿。]


    [魚呢,我那麽大一條魚呢?快來同框!]


    [我就要宣傳,就要宣傳!宣傳會怎麽樣啊?把我們的大號都封了,我們也還有小號噠!]


    江和懿第一次和這麽多喜歡自己小男友的活潑年輕粉絲互動,既不能像對待下屬那麽公事公辦也怕態度太強硬給鬱秋帶來負麵新聞,無奈地放輕語氣試著和屏幕後的大學生們交流,“當然不會封你們的號,但是小魚會尷尬,你們喜歡他也不想他太尷尬吧?”


    [我們想。]


    江和懿:……


    一個粉絲的年紀大概也是不大,單看文字就能想象到估計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或者少女,但是他一說話就吸引了江和懿的注意。


    [我們很壞的,江叔叔。]


    雖然是文字彈幕,但是語氣裏的跳脫活潑和鬱秋很像,稱唿也像。


    江和懿看到這個稱唿的時候怔了一下,鬱秋一直都喜歡這麽叫他,剛認識不就得時候就是這樣,後來叫習慣了就改不了口了,當然現在他還會故意損他,笑嘻嘻地叫他老江。


    所以看到這個稱唿的時候,江和懿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被網友捕捉到了。


    [哎?剛剛看到什麽了?眼神好溫柔。]


    [我好像明白為什麽我崽喜歡年上男了,眼神專注地低頭看著你時,這個近距離的女友視角真的好迷人,嗚嗚嗚我小狐狸幸福我就放心了。]


    江和懿向他們笑了笑,“謝謝你們,但是還是請不要讓小魚太尷尬,他臉皮很薄的,現在還在哭呢。”


    [好吧好吧,看在我女婿的份上,錄屏我隻留著自己看。]


    [別忘了感謝我們這些善良的粉絲。]


    “謝謝,一會兒可以去江海的直播間領禮物。”


    江海集團的董事長親口說的送禮物,肯定是好東西,因此他這樣一說,很多人立馬嘻嘻哈哈跑了過去。直播間的人數慢慢減少了很多,江和懿也成功下播。


    *


    鬱秋從沙發上轉移陣地到江和懿的房間,盤腿坐在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裏垂淚自憐。


    是一頂悲傷的帳篷。


    房門打開的時候,他緩緩開口,語氣無比沉重,並且十分認真,一開口就是幾十年的滄桑了,“民政局晚上營業嗎?”


    江和懿猛地頓了下,倏地抬眼望向頂著自己被子坐的小山包,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地將聲音放輕,問少年:“做什麽?”


    鬱秋沒有察覺到他語氣的異樣,沉浸在社死的痛苦中,深沉地吐出一口氣,“我想去改名,這個名字不能用了。”


    “……”


    雖然是背對著,但是鬱秋總覺得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身後的人沉默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而且因為太過熟悉,他總覺得江和懿此時情緒不是很高,好像有些失落。


    鬱秋:“?你有什麽意見?”


    他身後的男人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來他看不到,又說道:“沒什麽,隻是改名字的作用應該不大,畢竟我覺得相對於這個名字而言,小秋的人才是最容易被關注到的。”


    鬱秋嗚嗚嗚。


    他躲在被子底下,難過了一會兒忽然發現自己的小空間亮了,是江和懿把他的手機推了進來,他低頭拿起手機,先把芒果牙給卸載了接著又把微博給卸載了。


    腦袋被隔著被子摸了摸,江和懿仿佛能看見似的說:“卸載app下來也沒什麽用,乖,不要難過了,等別的熱搜上去他們就忘了。”


    這不是忘不忘的事,這是他鬱秋的尊嚴,男人の尊嚴。


    江和懿和崽,還我一世英名!


    都怪江和懿,不是他就不會懷孕,不懷孕就不會被粉絲欺負,果然還是怪他吧!


    他難過到半夜才睡,夢裏指使江和懿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照顧孩子,看他忙的不可開交,暗自出了一口氣,結果正夢得美滋滋,第二天一早就被江和懿從被窩裏撈了出來,機械地被穿上衣服,洗漱之後塞進了車裏。


    鬱秋從睡醒到進車都仿佛在夢裏發生的,完全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他盤著腿坐在車子寬大的後駕駛室,呆滯地啃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塞進手裏的芝士三明治,看著坐在前麵開車男人的側臂,啃到一半的時候大腦處理器才恢複了工作。


    但是還沒有等他問這是去哪兒,就有人打了個電話進來。


    他茫然地接了起來,電話那邊的策應仿佛打了雞血,十分亢奮激動。


    “臥槽,秋哥,你是我哥,你做了什麽?咱們和江海直播間的東西昨天一夜之間被買爆了,連咱們主播這裏的直東西都沒有了。”


    他做了什麽?


    鬱秋眯著眼睛迴憶了一下,陡然一機靈。


    好死不死的,策應還充滿向往地說:“我從被窩裏醒來一看直接傻了,你昨天到底直播了啥我還沒去看呢,不管是什麽,你再直播一遍吧!”


    鬱秋:……滾。


    有沒有什麽軟件能把朋友也卸載了?


    他現在不想迴味和昨天直播有關的任何東西tvt


    他隨意的應付了兩句,就掛掉了電話。


    悲傷貓貓頭臉啃三明治。


    過了一會兒之後,策應又打來了電話,這迴鬱秋忙不迭地掛掉了。


    然後對方緊接著又打了過來,比午夜兇鈴還急,鬱秋麵無表情地又掛了。


    接著他的微信就傳來瘋狂的信息提示音。


    策應:啊哈哈哈哈臥槽,臥槽哈哈哈哈哈。


    鬱秋:你死了。


    策應:對不起,讓我先笑一會兒,哈哈哈哈哈哈,這不怪他們,如果你不是和我一塊兒長大的,我也會想磕的。


    鬱秋:你還要臉嗎?


    他已經很難過了好嗎?!


    策應顯然並不要臉,消失了一會兒之後,又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給他發來一個鏈接:《一不小心懷了三個……》


    鬱秋一秒把他拉黑。


    發現被拉黑之後,策應連忙發來請求。


    流星錘請求加您為好友:老板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這迴真的隻是談工作,原諒我吧,此處省略1000字。


    求了半個小時,鬱秋啃完了三明治,才勉強原諒他。


    重新加上好友之後果然老實了很多,勤勤懇懇給他匯報近期的工作。


    不過末了的時候又忍不住犯賤了一下:小鬱,這迴咱們的業績我那一米九的嫂子也有一份,你記得安慰他一下。


    安慰江和懿?


    驟然看見這句話,鬱秋愣了一下。


    江和懿需要安慰嗎?在他的印象中他沒有需要安慰的時候,總是強大淡然,仿佛天塌了也能輕輕笑著抬抬手輕鬆的解決掉。


    但是事實上,他昨晚也的確是和自己一起丟人了。


    他可以躲在家裏不出門,但是江和懿還要每天去工作談事情,好像……比他更社死?


    而且去給他送手機的時候,雖然他沒看到江和懿的臉,但是總覺得他好想情緒不高。


    鬱秋偷偷看著前麵開車的人沉思,他失落什麽?


    因為社死而自閉了?


    他眯起眼睛想要從江和懿的身上看出一點端倪,但是對方坦然自若,看著前方路的視線非常專注,完全沒有尷尬的樣子。


    那是為什麽?


    總不會是他尷尬就讓江和懿難過了吧?


    等等,這麽想的話,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不會以為自己是不願意公開他才自閉的吧?!


    這麽想著他立刻也就說了,天地良心,他雖然確實不太喜歡公開戀愛,但是那純粹是個人喜好,而且誰家公開是這樣公開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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