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份東西發出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狸貓換太子的故事,雲鹿在這個圈子裏就臭爛了。


    雲家人拿那個賤人當個寶貝,還相信他的鬼話為難他,宋稚恨極了他們,但是不到萬分之一他不想他不想得罪死雲家,不過如果他被封殺,倒打一耙的賤人也得被他咬一口。


    偽造的報告實際上是他一時頭腦發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所以讓人做的,但是他一時還不敢用,他想要等機會自己親自拿這兩人的頭發去驗一驗。


    萬一兩人真有問題,那就是天助他,如果真是親兄弟他就用手裏這份偽造的。


    宋稚把文件放下,重新盯著手機等待迴複。


    第62章


    這次進醫院, 江和懿檢查的項目還沒他檢查的項目多。


    在自家醫院被江和懿強行抓去做了一些常規檢查之後,鬱秋在車上昏昏欲睡,眼睛一睜, 又被帶去婦產醫院檢查了一遍。


    最後“滿臉開心”地重新坐迴車上, 看著江和懿仿佛對待幾個億的合同一樣認真地翻閱幾張單子。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


    半天之後,江和懿抬起頭來, 眼睛彎彎, “剛才醫生說胎心很有力,寶寶很有活力。”


    這一副要當爹的開心是怎麽迴事?


    鬱秋惡寒,把孕檢單搶走。


    結果發現他又拿出了一張b超圖遞給他, 笑得有些幸福, 眉目柔和一片:“我覺得孩子長得很像小秋。”


    鬱秋第一次看到胎兒影像也很驚訝,沒想到三個多月就已經是人形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當時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好像看到機器影像中,它動了。


    他下意識的又摸了一下肚子, 表麵上神色淡定, 並不打算把這個告訴江和懿這個老變態:“三個月你就能看出像誰?”


    江和懿一臉理所當然,就該如此:“直覺。”


    鬱秋:……


    遠方傳來風笛。


    兩人無論說什麽,前方的司機就仿佛聽不到一樣, 車子平穩的開在路上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鬱秋半眯著眼睛有些困意的時候, 忽然想到電視劇中的情節,總裁坐在車後座手中的紅酒的液麵幾乎沒有起伏。


    他轉眼偷看端坐著的江和懿, 見他脊背筆直,西裝褲下的雙腿也規矩, 隨意地翻閱經濟雜誌的時候,隻有頭頸微微低下, 襯衫的扣子和袖口的鑽石紐扣都係到最後一顆。


    整個人都是嚴肅古板的老派作風,披一件深灰中山裝胸前別一支鋼筆,肯定也沒有任何違和感。


    年僅三十多,做派像四五十,公司也是嚴肅作風。


    一股淡淡的封建帝製爹權味……不當爹確實屈才了。


    即將要睡過去時,一件被帶著體溫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淡淡的薄荷熏衣香。


    車內有空調,鬱秋又穿著風衣,並不覺得冷,但是溫熱的衣服披到身上還是好舒服。


    他很小幅度地用臉蹭了蹭衣服,忽然想到江和懿好像很久沒有抽煙了。


    以前他迴家身上偶爾會帶著煙味,雖然沒有在他麵前抽過,但是鬱秋知道他是抽煙的。


    是什麽時候不抽了的?鬱秋迷迷糊糊地想,但是想不起來。


    快要睡著之際,身邊的男人將他放倒在自己腿上,讓他的頭枕著自己的大腿。


    手掌蓋在他的眼睛上,鬱秋緩慢地眨了眨眼,感覺到睫毛撓在了他的掌心,癢癢的。


    “如果能長得像你,一定是個很好看的孩子。”


    鬱秋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眨了眨困倦的眼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那…長得像你,不也應該很好看嗎?


    陷入憨甜的睡夢時,他想。


    江和懿愣了下,低頭之際無意中聽見了這句喃喃自語。


    *


    宋照拿出幾盒藥出來,用江和懿桌子上的鋼筆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字,“這個吃三粒,一天三次,衝劑一天一次。”


    江和懿不是很認同地看了他一眼,換了一支筆,在文件的右下角簽上字,“我不必吃藥,隻是昨天被冷雨淋了。”


    “哦呦,真是新婚郎身體強,老房子著火騰騰旺,我也想要不吃不喝地病一晚上,第二天還能精神滿滿地看合同,可惜啊,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豔福……好了我不說了好吧?”


    他老實把藥退給江和懿,“知道你身體好,但也得好好愛護,畢竟都要當爸爸了,再過兩個月,你那小男朋友就是要人照顧的時候,嗯,我忽然想起來,等孩子生了還得有兩年才到你家那位法定結婚年齡。”


    江和懿聞言抬頭看他,“所以,你想說什麽?”


    宋照撐著他桌子,擠眉弄眼:“不打算三年抱倆?趁他現在年輕好騙,啊呸,年輕身體好,萬一以後嫌你老,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會輕易被同齡男大學生勾引走了……啊!我靠,疼!”


    江和懿放開反擰他手臂的手,眼睛垂下,從透明的眼鏡片後垂眸,“滾出去的時候小聲點,別打擾他睡覺。”


    宋照:人權呢?!


    他敢怒不敢言地出門,結果才走了沒幾步,就被一個少年攔下。


    少年好像又長高了一些,外貌隨著身體的成長逐漸張開,美麗也隨著有些放大,丹唇玉顏,隻需要粗略地一眼,不需看清五官就讓人移不開眼,他微微揚起下巴,一臉驕矜的冷淡,對他說:“你跟我過來。”


    宋照眨眼,“我可以拒絕嗎?”


    少年向他甜美一笑,冷酷道:“不可以。”


    少年偷偷看了眼江和懿的辦公室,似乎不想讓他知道,迴頭示意他閉嘴小聲一點。


    跟著他來到一扇房門前,看著在自己麵前打開的房門,宋照感覺自己不能淡定了,“小弟弟,你老公一定會殺了我的。”


    看臥室內的遊戲桌,這絕對是他的房間,要是讓老江知道他不僅沒走還去了他寶貝男朋友的房間,絕對會把他殺了的。


    鬱秋撩起眼皮:“我也會殺了你的。”


    “你是說真的啊,我知道你可能想逼問我一些老板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你讓我進你房間,這絕對比我暴露他的秘密還要可怕的……”


    他喋喋不休,鬱秋腦門逐漸爆出青筋,“你閉嘴,不進來拉倒,在那裏站穩了,不準被發現,”他眯著眼睛上下看了一眼宋照,斟酌了一會兒後,緩緩抬起眼睛,“我確實有些話問你,你以前……說江和懿跟他母親發過誓不會結婚,是怎麽迴事?”


    宋照笑嘻嘻的臉猛地一怔,神情變化的劇烈,被鬱秋迅速捕捉到了,他倏地抓住宋照的手腕,“我你們房門外親耳聽見的,你別給我扯皮。”


    “……這,我隻是個家庭醫生,以前舊社會叫家仆,我什麽都……”


    “你什麽都知道,”鬱秋眯起眼睛向他笑,威脅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說我就跟江和懿說是你告訴我的。”


    “你們真是一對……都愛折磨我啊……”


    “他的確不知道。”


    走廊的拐角處,平緩地踏出一雙黑色男款家居鞋,再往上是垂墜感極好的西裝褲,以及係到最後一粒扣子的白色襯衫隱約勾勒出的倒三角的上半身。


    鬱秋愣了下,抿著唇扭過臉去。


    江和懿在宋照胡言亂語地扯皮前,開口讓人走了,人走後,他緩步走到鬱秋的身邊。


    但卻並沒有解釋什麽,而是拉起他的手向外走去。


    鬱秋被他拉到玄關,看著他將脫下了沒幾個小時的衣服又穿上,唇抿了又抿,最終揚起睫毛不服氣道:“我聽到了,我想問問怎麽了?”


    這些事從來沒有向他解釋過,江和懿也有錯。


    鬱秋悶著臉用力,想要強行拽出自己的手臂,揚起下巴毫不畏懼地仰視他,“誰讓你不解釋,不坦白,我怕被你騙死!我什麽都不想被你騙走,你不要以為給我錢就可以隨便揉搓我,我從始至終沒要過你的錢,我也不缺錢,那些都是你自願的!”


    他說著過分的話,但是自己卻越說越委屈,他忍住發酸的眼眶,抬手兇惡地給了江和懿抓著他的手不放的手臂一錘,“你要帶我去哪兒?”


    江和懿單手將扣子係上,在挨打時微微閉眼,再睜眼時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宋照的確不知道什麽,帶你去見真正知道的人。”


    說完他強行擁抱鬱秋,彼此沉默著對視一會兒後,竟然強勢地吻過去,不怕挨打地親到對方沒有力氣錘他的後背才放開人。


    鬱秋軟在鑰匙櫃上,欲怒而無力,而實際上兩個人都喘得難以平複,許久後,江和懿忽而一笑。


    “見過之後,必須要發朋友圈和我秀恩愛,我還要情侶頭像,不答應我就要做同人小說裏做的事了。”


    鬱秋喘的滿臉通紅,“你……不要臉。”


    第63章


    江家的老宅幾年不見一家之主迴來, 今年卻意外的迴來了兩次。


    柳太太接到門衛消息的時候正在照顧從自己年近九十的公公江老太爺,老太爺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治病,這段日子狀態看起來不錯了, 才接了迴來度過晚年。


    前江先生不愛原配, 三十多歲離婚後一心迷戀柳太太,哪怕她是三婚, 沒有文化, 愚蠢貪婪都拙劣地暴露在所有人麵前,穿衣打扮也在模仿名媛貴婦的時候帶著不可忽視的土氣,喜歡用粗大的金手鐲, 大鑽戒和愛馬仕來裝點門麵, 為圈內人不恥,甚至也給江家老先生帶來很多負麵的影響。


    但是江老先生就是迷了魂一樣喜歡她。


    江老先生沉溺於自己爛泥一樣的的愛情裏,變得沒有底線也不靠譜,所以現在的江先生由江老太爺撫養長大,兩人之間關係非同一般。


    但是柳太太也沒想到老太爺剛接迴來, 江和懿就能這麽快地趕迴來。


    不是聽說他病了嗎?病了怎麽也這麽著急的迴來了?


    她帶著自己那除了悶頭打遊戲沒有別的優點的兒子站在門口, 看著不遠處越來越近的車燈,她心裏還是局促不安。


    江老先生走後她一直很怵江和懿,實際上丈夫還在的時候她就有些怕這個真正的豪門千金生的太子爺, 和他還有他早逝的母親比, 她也知道自己上不了台麵。


    但是誰讓江老先生就是喜歡她呢?


    江家的男人都是情種,老太爺的妻子離世後他便一病不起, 自己的丈夫也對她癡迷疼愛情深意切,那時候家裏上下都沒有管的了她的人, 所以丈夫活著的時候還是得意過一段時間的。


    不過好景不長,丈夫前妻生的太子是真太子啊, 大學沒畢業就和自己爺爺架空逼宮自己親爹上位,把自己親爹活活氣到醫院,後來下半生就再也沒從醫院病床起來。


    柳太太在家裏的身份瞬間尷尬了起來,這麽多年她生怕江和懿對付他們母子,每次他迴來都心驚膽戰。


    車子在門口停駐,一個少年先蹦了下來,看臉色沒有上次來開心,見到了他們的存在,猶豫著迴頭看了車裏的男人一眼,又想起什麽一樣悶著臉刷地把頭轉了迴來,叫了她一聲:“柳太太。”


    柳太太見到他的一瞬間就注意到了他和幾個月前明顯不一樣的身形,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的腰身和腹部。


    懷過孕的經驗讓她直覺這少年四肢纖細卻惟獨小腹部微微鼓起的樣子不像是變胖了這麽簡單。


    但是少年穿的寬鬆,看不真切,她被震驚,還想細看卻被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阻擋了視線,“柳姨,爺爺好些了?”


    柳太太聞言立刻迴過神來,殷切地帶他們進門,“來來來,快迴家裏,公公好太多了,都能自己吃飯了,早上還拉他的小提琴來著,比以前精神多了……”


    但目光還是忍不住地往少年身上飄。


    鬱秋淡淡地看她一眼,垂下眼睛,往江和懿身後挪。


    前段時間在海島上天氣還是偏冷的,穿的衣服也比較厚一些,現在迴到了陸地上才發現真的已經春暖花開了,天氣熱了很多,白天隻往二十六度以上竄,已經穿不了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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