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少爺帶球跑後所有人火葬場了 作者:升兮兮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薑特助很有眼色,如果沒有急事不會一直打電話,江和懿揉了下有些酸痛的眉心,接了起來,說話的聲音是自己都意外的沙啞,“什麽事?”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急迫,“江董,鬱小先生好像丟了,宴會廳的監控壞了調不出來,我聽說他昨天晚上被一個男人拉走了,我現在要報警嗎?還是讓江家人去找?”薑特助要急死了,一個小時之前他去確認參會人員是否已經安全迴家,唯獨鬱秋聯係不上,而且不僅他聯係不上,鬱秋的老師和輔導員都聯係不上他,薑特助挨個給昨晚的客人打電話詢問,結果得知他被一個男人拉走了,是誰沒看清,去了哪也不知道。他瞬間腿都軟了,鬱秋外貌有多優越他很清楚,所到之處永遠是最奪人眼球的,如果被人帶走失聯會發生什麽?他簡直不敢想,但是外麵那麽多人盯著江家,他不敢未經允許地報警,要是讓記者知道必然鬧出不小的風波,他一個助理不敢擔責。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在江家的宴會上擄人啊?!江和懿聞言頓時神情巨變,帶著血腥氣的戾氣熏紅了眼睛,整個人陰森恐怖,“讓江家所有人去找,昨晚的任何人都不能遺漏,立刻報警!”“我現在就……”他驀地掀開被子起身,然後輕盈的被子今天變得格外的沉重,甚至感覺到一股拖拽的力氣,江和懿一頓,驟然迴過頭來,視線在觸及到床的另一邊時,神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少年蜷縮成一團,漂亮的臉上還紅紅的,眼瞼腫了起來,柔軟的頭發亂成一團,委屈地抱著被子不撒手,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可憐極了。江和懿人生中第一次驚住了。昨晚混亂的記憶開始複蘇,一些黏膩曖昧的記憶從腦子中湧出來,那些突破他道德底線的行為…那邊薑特助已經在用座機打報警電話:“喂,警察您好,昨晚一個人渣帶走了我們家一個小男孩……”江和懿:“……”“……等等,不用了。”薑特助聽到老板說話,一邊拿著報警的電話,一邊啊了一聲,心道老板好鐵石心腸,昨晚還請大明星討小男友歡心,今天就為了江家名聲和股票不管不顧了嗎?“江董,這不行吧,那個禽獸萬一……我們不能不管小秋先生啊!”江和懿深深地吸了口氣,猶豫著伸手覆蓋在少年滾熱的額頭上,喑啞道;“我就是那個禽獸。”薑特助:“……啊?”*睡夢中溫熱的毛巾輕柔地擦拭皮膚的感覺很舒服,鬱秋哼了幾聲,喊了幾聲渴,隨後微涼的水被喂了進來,撫慰幹熱的腸胃。他昏昏地又睡了過去,身體不適睡得格外沉。等到清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他躺著迷茫地轉頭環繞四周,直到遲鈍的大腦像播放幻燈片一樣將昨晚發生的一幕幕放電影一樣在眼前播放。鬱秋哭了一聲。房間裏除了他沒有男人的影子,不知道去了哪,但沒準很快就會迴來。想起昨晚的那人,鬱秋被這個設想驚嚇到了,他身體難受,神誌也不太清晰,小孩子的心態複蘇,他爬起身來去大衣櫃裏胡亂地找了衣服給自己套上,呆呆地擰開房門往外跑。可就在他坐在門口機械地給自己係運動鞋帶的時候忽然發現客廳室內電梯的按鈕亮了起來,有人迴來了。鬱秋一驚,直直地看著電梯的數字變換,眼看就要到了,驚恐之下幹脆光著腳推開房門跑了出去。他走後電梯門打開。拎著醫療箱的青年環顧了一下環境,打趣道:“你這房間十幾年沒換裝修了吧,就在這破地方禍害人是不是過分了?”江和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宋照擺擺手,“我瞎說的,自從江太太走了你就沒迴來住過,我也是驚訝嘛,好了帶我看看你的小男朋友。”正如宋照所說,這個房間十幾年沒換過裝修了,他是江和懿少年時居住的地方,後來江太太走後他就搬出了主樓,也不準其他人住進去,現在已經大約十四年了,快長了鬱秋這麽個人了。江和懿這麽想著又唾棄了自己一遍,迴頭看了一眼緊跟著的宋照。宋照很有眼色的停駐腳步,“你先進去,你先進去。”房門被打開,室內沉悶的氣息向外湧出,床上微微鼓起,江和懿目光一柔,放輕腳步去微微拉開了被子,然後微一蹙眉,將被子全部掀開。兩個枕頭躺在床上,始作俑者甚至還用衣服擰起來冒充胳膊腿的形狀。宋照還在門口等,忽然見到江和懿疾步走了出來,以為人出事了:“怎麽了?!”卻見江和懿將室內的每一扇房門都推開了,甚至打開了一些大櫃子的門,難言急迫地喚著:“小秋?出來,不要怕。”但是室內安靜一片,沒有任何迴應。宋照驚歎老江到底多狠?這把人都嚇跑了,表麵還是弱弱舉手:“要不打個電話?”鬱秋正在生病,忽然的消失讓江和懿一時有些急昏了頭,聞言連忙拿出手機打起電話,他皺著眉看著手機屏幕,卻聽到了一聲機械的ai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宋照不敢說話,好家夥,被拉黑了。江和懿連著打了好幾個都是相同的迴應,忽然想起什麽,快步走到房間。果然房間的角落裏躺著一個摔碎的手機,是他昨夜發瘋時摔碎的少年的手機。生著病,沒有手機和錢,能去哪呢?江和懿心中一痛,抿著唇快步走到房門口,推開房門向外走去。第23章 主樓除了室內電梯還有室外的, 江和懿通知了家中的人去找鬱秋後,和宋照兩人每一層都找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人。那塊碎了的手機被他抓在手心裏, 俊美的臉上敷了層冰霜, 兩眉緊蹙,心疼的要滴血。他是被欺負慘了, 所以才嚇跑的, 憑江和懿的閱曆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吃了什麽東西所以不受控?但是現在不是查是誰的時候,而是找出被他嚇跑的人。江家的老宅很大,但是有些地方過於古老, 如果鬱秋不小心遇到危險怎麽辦?更何況這麽冷的天, 他穿的什麽出去的?能躲在哪裏?他周身氣質陰沉,冷氣比外麵的很冷都壓人,宋照努力找話安慰他,“他應該走不了多遠,不過一個大男人想躲得話不是很好找而已, 要不我先出去找, 你到時候找到了再給我打電話,對了他多大了?長什麽樣?”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發現江和懿的沉默有些怪異, 不像是不想搭理他, 而像是有些難以說出口,果然過了一會兒後, 老朋友輕輕張了張口,“十八歲, 身高175cm。”宋照呆住,緩緩睜大雙眼, “啊?”像是怕人說自己小男朋友不高,江和懿又補充了一句:“他還會長高的,去年長了4cm。”宋照大驚,去年?什麽去年?長高?什麽長高?電梯門打開,兩人從裏麵出來,決定每個樓層查看一遍,江和懿率先走出去後,宋照才迴過神來。今年十八,去年多大?我靠,這犯法吧?他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快要能趕上人家兩倍大的發小,狀似無意地問了句:“嗯……老江,那個,你要不要聯係一下他的父母,或許他跑迴家了?畢竟小孩呃……難過了就會想父母。”江和懿因為那句老江的稱唿皺了下眉,隨後不認同地搖了下頭,“不會的,他的養父母去世,親生父母不盡職,小秋不會想見他們的。”宋照越聽越槽多無口,腦海中已經描繪出一個原身家庭不幸的缺愛少年被位高權重老男人玩弄身#心的悲情故事,如果他們不是一起長大,知道江和懿雖然有資本家的冷酷在,但不是個特別壞的人,他簡直想立即撥打110。江和懿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每一層的房間都查看了一遍卻始終找不到人,江家的保鏢滿宅院地找人,把柳太太和二公子都驚動也沒找到人。江和懿已經因為焦急而有些暴躁,他害怕鬱秋暈倒在哪個地方,這麽冷的天裏凍壞了身體。他實在找不到他,整個人如同失去伴侶的困獸,氣質陰沉,心中不免胡思亂想,想著想著覺得宋照說的是對的,或許鬱秋受了委屈心裏難受又害怕就想要父母了呢?雲家的父母不稱職,但是去世的養父母卻是對他很好的。但是他隻聽鬱秋說過他的養父母去世前家境貧寒,住在大山裏,一家人養羊為生,卻不知道他們到底住在哪裏的山裏,死後又埋在了哪裏。如此想來他忽然發現自己也是不合格的戀人,等少年好了以後一定帶少年迴去給鬱家父母掃墓。如此想著正心亂如麻之時,樓道裏忽然傳來微弱的聲音。“誰?”江和懿忽地望過去。老舊的步梯裏,鬱秋身上套著一件江和懿少年時的大衣坐在地上,臉上燒的通紅,低著頭擺弄著什麽,像個被遺忘在角落的小動物。“小秋!”鐵門打開之後,看到這個場景的江和懿心髒仿佛被猛地一握,心疼地上前抱起他,少年身量纖細輕盈,很輕易就能抱起來,但是他掙紮著不讓抱,江和懿隻能將他鬆開,“冷嗎?昨夜很抱歉,叔叔一定把下藥的人抓出來好嗎?”這句話似乎有了作用,鬱秋放過了被他反複扣錯的大衣扣子,被燒的稀裏糊塗的腦子緩緩地運轉,在殘存的腦細胞中搜出了那個下藥的人。鬱秋:……他錘了江和懿的肩膀一拳,沒理也要強三分,“都是你的錯!你不準賴其他人。”如果不是男人不主動睡他,他幹嘛要廢那個勁?被不良商家騙,被野獸一樣的人折磨了不知道多久,折騰的這麽慘。鬱秋現在還是好難受,真個身體都仿佛被拆開重組過,而且總有一種可怕的被侵略感殘存在身體上。鬱秋想哭,於是真的哭了。他向來嬌氣,從小被富貴的鬱家金尊玉貴的寵大,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折磨?生氣地咬江和懿的手背,“我都讓你停了……”“都是我的錯,”江和懿任打任罵,趁機將他打橫抱起來,十八歲的少年穿著自己十八歲時候的衣服,江和懿有些神迷意亂的幻想,仿佛十八歲時的自己和少年相遇了。他無比憐愛地親吻少年的額頭,並且發現雖然昨晚的記憶混亂,但身體的記憶還是很清晰的,少年抱在手臂間的手感熟悉地傳入腦髓,江和懿再一次意識到他們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了。鬱秋滿臉生氣,動不動就要給他的肩膀和胸口來一錘或者咬一口。江和懿被這鬧著玩一樣的力氣又打又咬,心中卻覺得很幸福。“寶寶,等你好了,我們去見養你長大的父母好嗎?”他沉迷地輕輕用唇抿了下少年生嫩的耳垂,感受著唇間柔膩微涼的觸感,說話的聲音磁性而輕柔。仿佛著急相見嶽父嶽母的女婿。鬱秋錘他的手卻是一頓,他的父母?在他追江和懿的半年多裏,他一直騙江和懿自己和養父母在大山裏長大,天天放黑羊白羊小綿羊,家徒四壁,每天打八分工,可憐的能上社會新聞,所以江和懿被他拿捏著哪怕最開始被追的煩了也沒對他說過一句重話。鬱家祖墳建在一處宅邸,日夜有人看守,每天精心打理,可不是什麽荒郊野嶺,若是去見了必定一眼被戳破。鬱秋默默收起拳頭,“我……我頭疼,不對我腰疼……”江和懿可以說百依百順,抱著他一邊往樓道口走,一邊用托著他腰的手力道適中地揉捏少年酸痛的部位,幾乎是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問他:“小秋還喜歡小綿羊嗎?迴去掃墓時我們可以買一隻迴來養。”第24章 鬱秋小時候的確放過羊, 不過那是因為他小時候跟著爺爺看動物世界,被肥美的綿羊迷住,哭著喊著要當放羊的孩子, 於是鬱家爺爺給他抓來幾隻。現在長大了, 早已放棄了童年時的遠大夢想。鬱秋跟江和懿說過太多謊話,壓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把小時候放羊的奇葩故事說成淒慘童年經曆博同情了。更沒想到江和懿記得很清楚, 甚至還記得他喜歡羊。半年前江和懿偶爾來x大上幾節特邀客, 一個小孩每次都在他的課上出現,下了課像條小尾巴一樣一路偷偷跟著他,直到他上車。一次兩次的話江和懿還會以為這位學生有什麽疑問不好意思請教, 於是主動詢問他, 被誤解的少年隨意扯了個簡單的問題,因為太基礎所以一聽就知道是隨口扯的,江和懿頓了下還是給他解答了,可是對方卻低著頭,聽著聽著那截雪白的脖子就染上由內而外的紅。讓人怎麽可能還不知道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