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秋簡直氣死。他用了半年才追到的人,還沒嚐到口就遇到了來自家族的情敵。如果老狐狸敢第二天不把她送走,他就……“咚咚”房門被人敲響,“小秋,是我。”房間外傳進來一個清脆甜美的女聲,直播間小炸了一波。"我靠,女的?小魚談戀愛了?""誰啊?你當小三被捉奸了?""樓上不要那麽大的惡意,人家沒準比你還小。""不會有人以為他和顧程皓的事是假的吧?我同學認識他,有真實資料石錘,還有很多更勁爆的哦~""求資料。""有病吧你們,舉報了。"鬱秋本就心情不好,見他們互撕更不爽,“不愛看就走,有什麽資料直接發吧,在我這裏賣什麽關子,下播了。”說完直接關了直播間,關了耳麥。策應的安慰隨著耳麥的關閉戛然而止,下一刻手機微信傳來連續震動的聲音。鬱秋沒有看他發來的消息,起身走到房門前開了門,他懶得對江和懿以外的人裝,就直白地垮著一張漂亮的臉,“柳小姐找我什麽事?”柳蓉蓉換掉了高跟鞋,獨自站在鬱秋的門前,臉上掛著笑臉:“沒什麽事,我想來給你送點水果。”鬱秋看了眼她空空的兩手,“?”察覺到他的目光,柳蓉蓉嬌媚一笑,撩了撩頭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聞言,鬱秋越發守緊了房門。進門之後發生點什麽,明天被送走的就是我了是嗎?雖然鬱家比不上大家族的江家,但是各種醃手段他還是從小就聽說過不少的,麵對這樣陌生人情敵的接近更警惕。“柳小姐有話直說吧。”見他警惕心很重,柳蓉蓉笑容淡了一些,“你不要怕,隻是表哥去工作了,我怕你無聊所以想和你聊聊天。”表哥?“江叔叔是你表哥?”三代以內不能領結婚證,鬱秋眼中的警惕瞬間消散一些,笑眯眯起來,“原來是江叔叔的表妹~”表妹的話婊一點也無所謂,他們做“長輩”的不會和比自己大四五歲的“小孩子”計較。見了他的笑容,柳蓉蓉僵硬了一下,扯起嘴角笑了笑,“表哥是上一位太太所出,我和表哥沒有血緣,但他是我表哥這是不能否認的親戚。”什麽叫上一位太太所出?也就是現在的江太太不是江和懿的親媽,柳蓉蓉和江家沒有血緣關係,但的確是實在的親戚。鬱秋的臉再次垮了下來,“你想怎麽樣?”“聽說你成年之後就……獨立了,不知道經紀上有沒有困難?有困難的話可以告訴姐姐哦。”柳蓉蓉勝利一笑,充滿暗示地說。說的好聽叫獨立了,實際上是跟家裏脫離了關係了。鬱秋看她:“你要給我五十萬讓我走?”柳蓉蓉笑:“五十萬不算什麽,如果可以,一百萬柳家也是願意的。”誰都能看出江和懿對這個少年的不同,是不是認真的不知道,但肯定是很往心裏去的,吃飯的時候給他剝了整整一頓飯的蝦,自己幾乎沒吃幾口飯。這件事就是不可能的魔幻劇情,以前江家的傭人還會和主人家說說話,今天連傭人都驚得沒人敢說話。如果能用錢解決掉這個大隱患,一百萬簡直就是白賺。她不信一個不被承認的養子會不對錢動心,他會費勁心思湊到江和懿的麵前本身就是目的不純,一個目光短淺,出身卑賤的人這輩子不可能見到比一百萬更多的錢了。等到他拿了錢,江和懿也會看扁他,他是什麽樣的人?不可能接受為了幾個錢背叛自己的情人。鬱秋點點頭:“我接受用錢解決問題。”柳蓉蓉一喜,麵上表現得鎮定自若,“我姑姑會給你開支票的,一百萬少不了你的。”鬱秋嗬嗬:“我給你一百萬,你走吧。”其實外人猜的沒錯,鬱秋接近江和懿的確用心不良,不過不是圖錢,鬱家將他嬌養長大,又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他,全國估計沒幾個比他有錢的同齡人,他圖的是江和懿的身子。從看到第一眼就饞上了,一整節課都沒偷喝奶茶,小狐狸眼跟著這位特邀經濟老師轉了一節課。因為目光太熾熱,被點名迴答問題時都不知道江老師問了什麽。還沒睡到就讓他放棄不可能!柳蓉蓉嗤笑,男孩子在這個年紀的時候總會愛說大話,自以為很帥,實際上很可笑,“小弟弟捫心自問是真心喜歡表哥嗎?你才十八歲,表哥已經三十歲了,你喜歡的是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我當然清楚,”對方撕破臉,鬱秋也撕破臉,“我喜歡他長得帥、身材好、溫柔體貼怎麽了?”柳蓉蓉笑容一僵:“這話你自己信嗎?”“當然信,而且江叔叔隻喜歡我,喜歡死我了,不喜歡別人,我們相親相愛,你們這些醜八怪就別來作妖了。”“如果江家沒有錢,你還會堅持你所謂的喜歡?”“謝謝,那樣的話,我會養我老公的,不用你操心,再見!”說罷剛要關門,房門就被塞了一隻手進來,“你要不要臉?小小年紀”鬱秋剛要發火關門夾掉對方的手指頭,樓梯口忽然出現幾個人,為首的王姨帶著幾個男傭人雷厲風行地走過來,先叫了他一聲“小先生”,又叫了一聲“柳小姐”然後不容分說地抓住柳蓉蓉的手臂,“柳小姐,外麵的雨停了,你隨我下去等著吧,司機已經去備車了。”“你們幹什麽?雨還沒停呢!姑姑”鬱秋趴在門口,看著情敵被抓走了,心裏還沒來得及出口氣,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王姨怎麽來的這麽及時?他默默轉頭環顧四周,在四樓樓梯口處停住了目光。“……”“……你什麽時候來的?”江和懿眨了下眼睛,緩步向他走來,沉吟思索了一下,在對方炸毛前試探著說道:“我說我在某位同學說要養我之後出現的,你信嗎?”鬱秋嗬嗬。找個道士驅驅邪吧,他好像中了社死buff.第18章 “我不信!”“叔叔也不可置信,原來小秋這麽愛我。”江和懿眨了下眼睛,悶笑著打趣他,“這樣等哪天我不能掙了,還有小秋養我,忽然覺得工作不必那麽努力了。”男人的低沉帶笑的聲音伴隨著胸前淡淡的冷鬆香傳來,鬱秋看著眼前男人胸前襯衫的紐扣,臉一紅,“江叔叔,你不要再說羞恥的話了。”江和懿微涼的指尖點在少年滾熱的臉頰上,柔嫩泛紅的皮膚浮現一個白印,“愛情本就不是羞恥的事。”鬱秋張了張口,想到什麽悶悶地說了句:“也對,反正也沒人知道。”江和懿一怔,迅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神情認真起來,“小秋?”“沒什麽,”鬱秋垂下眼睛,情緒明顯低落,過了會兒他又揚起笑臉來,似真似假的說了句,“我隻是覺得江叔叔好難追啊,還會有人和我搶,愛情好難啊……”說罷苦笑一聲,他不等江和懿說什麽就關上了房門。房間裏鬱秋靠在門上,數了三個數,1,2,3.果然背後的房門被敲響,男人的聲音帶著緊張,似乎能想象到他蹙起的長眉,“小秋?”鬱秋沒有迴話。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在門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江和懿迴想鬱秋今天一整天的狀態,硬朗的唇部線條繃得很緊。就在他再要開口時,裏麵隱約傳來一些輕微的動靜,江和懿以為是鬱秋說了什麽,細聽了一下,接著便僵住了。那是一聲泣音。江和懿愕然地頓住。小孩子的心思很敏感,對於三十歲的人而言,情人吃醋是件可愛的事,但是……愛他的孩子才十八歲,對於他而言吃醋是件委屈煎熬的事吧。或許在吃飯的時候就滿心驚慌,所以一直提防這對麵的人,怕人家看他喜歡的人,怕自己喜歡的人看對方。那頓飯滿心警惕的鬱秋是用什麽心情怎麽吃到最後的?江和懿停下了敲門的動作,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個混蛋。*江家的老管家臨時接到個任務,通知江家的人祭祖之前參加家族宴會。江家的上任家主很在意家族宴會,每年的元宵節之後都會舉辦家族宴會,宴請所有的分支和一些名流顯貴,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資本聚會,但江和懿上任新家主這些年來卻再未舉辦。老管家想過原因,江家注重血緣和家庭,宴會要求參加者帶著愛人和親生子女,連私生子都不行,而先生母親早逝,江家繼母不得先生的認同,他斷然不會帶著去的,先生又沒有什麽愛人。江家的其他人知道主家的尷尬,也不提這個事。再一個就是江家已經在新任家主的手中走向了新的巔峰,依然不再需要刻意地熱絡和其他資本的關係,而是成了其他人攀附不上的關係。所以就近十年沒有舉辦過了。老管家晚飯還沒吃,驟然接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想起了今日剛見過的一個少年,心中震撼,趕緊去通知各個分支,同時邀請一些江家合作過的人。“泰叔,這些人也要邀請嗎?他們和我們江家似乎沒有來往。”泰叔看了眼名單上的名字,是他剛整理出的一些x大老師和學生的名單,瞥了助理一眼,“讓你去就去,哪那麽多話?”泰叔伺候了三任江家家主,是老人精了,先生是什麽意思別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江家出情種,老太爺在妻子死後一蹶不振,至今還在頂樓躺著神誌不清,前任家主愛柳太太,臨死還要求兒子不要苛待他們母子,而先生……先生這是要讓所有人知道那位少年,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他的身份。就在榕城為江家十年未見的家族宴會驚愕,並瘋狂致電希望得到入場資格的時候,鬱秋正躺在床上謀劃著一個大事件。趴在門板上裝哭兩聲之後,堅決不給江和懿開門,直到江和懿離開,他就跑到床上躺著了。魚鉤放下去這麽久,也該收鉤了,他和魚的距離不能隻由他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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