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看外麵,那車有點兒眼熟啊。"


    "什麽車?江城的老爺車不都是這樣嗎?"


    "你瞎了吧,再仔細看看!"


    "什麽……我天!"


    "那好像是裴七爺的車?"


    洋行內的員工紛紛駐足往門外看過去。


    那輛通體漆黑的老爺車在陽光下奪目非常。


    下一刻,身穿軍裝的男人從老爺車上邁步走出。


    軍帽下那昳麗的眉眼帶笑,惹人注目。


    裴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向裏麵的人遞出自己的胳膊。


    副駕駛的人也隨之將自己的手搭在上麵。


    秦申翊朝著裴鬱笑了一下,說了幾句什麽。


    洋行的人隻看得清裴鬱在秦申翊說完這句話後俯身彎腰過去到他跟前,而後親一下他的唇瓣。


    早就聽說過裴七爺為了李家園的一個戲子一擲千金,二人婚後月餘是恩愛非常。


    如今來看,確實是十分登對。


    以秦申翊的出色樣貌,也難怪縱然是男子身份,裴鬱也不顧世人眼光,一意孤行。


    裴鬱驅車離開永平洋行,秦申翊才轉身向洋行的方向走過來。


    圍觀的洋行職工見狀才繼續手裏的工作。


    "呦,秦先生來了?"


    早就等候多時的男人見到秦申翊,忙上前道。


    男人注視著秦申翊,道:"我主要是負責咱們洋行交易往來的,你就跟我幹就行,咱們之前見過的,你就叫我袁部長就成!"


    秦申翊注視著男人的神色,勾唇一笑道:"好的,袁部長。"


    秦申翊和楚桉在同一天入職洋行,這感覺奇怪和看戲的不在少數。


    秦申翊的身份,每個人心裏都有數。


    這是裴七爺的人。


    且不說他第一天入職上班是裴鬱親自來送。


    單單是他手腕上那塊表,都可以看出裴鬱對秦申翊的態度重視非常。


    一塊不久之前在拍賣會上高價拍出的限量版手表,就那樣送給了秦申翊做禮物。


    秦申翊對其他人好奇自己這個手表,語氣非常輕鬆:"哦,你們說這個?七爺說我缺個壓氣質的,就送我這個當就職禮物了。"


    那幾個圍觀的人立刻神色就變了。


    至於楚桉……


    他為何來永平洋行尚且不知緣由。


    不過秦申翊和楚桉似乎關係不錯,兩個剛入職的新人坐在了一起。


    能不得罪的,自然就都給了麵子。


    "看什麽呢?"秦申翊把自己手裏的文件袋遞給楚桉。


    楚桉蹙起的眉頭緩緩舒展,搖頭道:"沒看什麽,就是剛才想事情了。"


    秦申翊道:"袁部長讓你和我把這幾份信息核對了,這是你的部分。"


    楚桉接過文件袋,點頭:"好,我知道了。"


    秦申翊把東西放在楚桉的辦公桌上,在迴到自己位置之前,餘光瞥了一眼楚桉的手腕。


    洋行內的溫度舒適,就職的員工大都脫了外套,隻穿著裏衣。


    而楚桉卻裹得非常嚴實。


    秦申翊挪開視線,靠坐迴自己的辦公椅。


    —


    司令部。


    裴鬱的車剛駛進大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待他走進司令部的大門內,那守衛處原本一直昏昏欲睡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他的身影。


    "七爺,七爺!"那人朝著裴鬱招手。


    裴鬱見狀調轉了腳步。


    裴鬱傾身過去:"什麽事?讓李老都這個表情了。"


    中年人嘿呦一聲,道:"七爺,出事了!"


    裴鬱揚眉。


    中年人用手指戳了戳桌麵,道:"租界出事了。"


    "黎探長,殺了個r國軍官!現在正被巡捕房通緝呢!"


    嘩啦——


    裴鬱眼前被人推過來一遝照片,那照片四散地分布在他眼前的辦公桌上。


    裴鬱見狀臉上神色不變,慢條斯理地抬眸看向那動作放肆的人。


    給裴鬱扔這一遝照片的是個r國混血,眉眼之間帶著r國人的特征。


    他淺色的瞳仁閃著不屑和挑釁的神色,手上還保持著扔出照片的動作。


    "裴參謀長,你好呀。"


    他操著一口不正宗的漢語,語氣輕蔑地問好:"我是巡捕房的新任探長卡普拉,或者你也可以叫我你們國家的名字,龔躍龍。"


    卡普拉攤手道。


    裴鬱目光從那一遝照片上移開,懶洋洋地落在卡普拉身上:"還有事麽?"


    "沒有事的話,卡普拉探長,請迴吧。"


    裴鬱抬起胳膊,指向門的方向。


    卡普拉一愣,道:"裴參謀長,你是沒有看到我給你的照片嗎?上麵有你和黎平的交談過程,你和黎平在他殺死r國軍官前見過的!"


    裴鬱挑眉:"和我見過麵的人有很多,我昨天還摸了租界的一條狗,難不成你們軍官死了,是因為心被狗吃了?"


    "裴鬱!"


    卡普拉聞言大怒,唰地從自己的腰間抽出槍來。


    然而還不待他那把槍徹底掏出來指向裴鬱的腦袋,他的動作就已經被一道槍響打斷。


    卡普拉隻覺得自己手腕一麻,手裏那把槍已經被打飛了出去。


    他捂著自己的手腕,不可思議地看向一側。


    白副官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槍身,非常禮貌地鞠躬。


    "不用客氣。"


    卡普拉:"……"


    因為這一聲槍響,原本等候在辦公室外的巡捕推門而入。


    下一刻,他們的腦袋上都被抵上了司令部的槍。


    裴鬱站起身,手揮了一下。


    "關門,把狗帶出去。"


    "裴鬱,你瘋了嗎!!你這是對r國的挑釁!!"卡普拉氣得麵紅耳赤,奮力想要甩開那壓住他肩膀的人。


    裴鬱捏著照片,信步走到卡普拉麵前。


    還不待卡普拉有所反應,裴鬱手裏的那張照片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刺痛瞬間讓卡普拉迴了神。


    他盯著裴鬱那昳麗的眉眼,眼底深處緩緩地攀升上幾分難以抑製的恐懼。


    裴鬱用那堅硬的相紙,抵著卡普拉的大動脈,笑盈盈地開口:"我上次把槍抵在那個人腦袋上時,他也是這麽說的。"


    裴鬱的笑意讓卡普拉整個人都僵硬了。


    那傳聞中的故事,遲鈍性地在他腦袋裏轉起。


    他眼前的不是其他人。


    是那個敢一個人闖進酒店,把槍抵在r國軍官腦袋上的裴七爺。


    那就是個瘋子。


    不要命,還有腦子的瘋子。


    卡普拉深吸一口氣,咬牙:"裴參謀長,我是帶著證據來的,你應該迴答我的問題。"


    "卡普拉探長想問我問題,那當然是好啊,我沒說不行。"


    裴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打火機,按下去。


    白副官則早已經把辦公桌上的照片全收羅起來。


    "七爺。"白副官道。


    裴鬱在卡普拉的注視下,將手裏的打火機扔在一堆相紙裏。


    火焰升起,若抽打在卡普拉的臉上。


    裴鬱反問:"卡普拉探長的證據在哪兒,我怎麽看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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