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鬱和羅總的兒子羅嘉承在兒時曾在同一所學校學習,隻是原身性子陰鷙,同陽光開朗的羅嘉承並不相熟。


    不久之後,原身就選擇了出國留學,接受新鮮事物,和羅嘉承就更沒有聯係了。


    這次裴鬱和秦申翊來參加羅總的婚宴,卻是因裴鬱得到了羅嘉承遞來的婚帖。


    畢竟是原文中的主角攻受,裴鬱也沒有拒絕。


    婚宴進行至一半,羅嘉承才姍姍來遲。


    裴鬱作為江城司令部的參謀長,在靠前的位置就坐。


    羅嘉承朝著裴鬱點了下頭。


    下一刻,裴鬱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捏了一下。


    秦申翊朝著他勾唇一笑。


    裴鬱接收到信號,撓了撓秦申翊的手心。


    臨近結束時,裴鬱被人叫去談話,於是他便讓秦申翊先自己待一會兒,隨後就到。


    "裴參謀長。"


    裴鬱視線從自己對麵的人離開,轉頭看向來人。


    羅嘉承是個當兵的,眉眼之間都是年輕得勢的鋒銳氣息。


    坦白而言,他作為原文中的主角攻,確實是個青年才俊。


    隻是可惜,死在了之後的戰場上。


    甚至沒有來得及表述自己的心意。


    他也是裴鬱這麽多個世界以來,第一次接觸到的沒有得到好結局的主角。


    這個世界裏,哪怕是主角,也不過是時代的悲劇而已。


    裴鬱反問道:"羅旅長,還有什麽事嗎?"


    羅嘉承盯著裴鬱,沉默了一會兒。


    他同裴鬱年紀相仿,曾在一處學校學習。


    如今裴鬱是他的頂頭上司,其所為估計是他這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存在,那心裏說沒不平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更知道,裴鬱如今的位置,那是用命淌過來的。


    羅嘉承猶豫了一會兒,道:"我想求您,幫個忙。"


    "永平洋行?"


    車廂內,坐在副駕駛的秦申翊聽聞這話,訝異地挑眉。


    裴鬱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按了一下喇叭:"嗯,他想請我幫忙讓楚桉,也就是他那個姨娘去洋行上班。"


    這對裴鬱而言確實不是什麽難事,不過就是一通電話的事情。


    或者說,其實於羅嘉承而言也不是什麽難事。


    羅嘉承好歹也是個旅長,官大一級壓死人,讓洋行的人安排個工位還是很容易的。


    既然他要求裴鬱幫忙,那就是證明這件事讓裴鬱開口更合適。


    秦申翊很快就明白了意思:"他是想借你的關係,讓洋行的人知道楚桉不好惹。"


    裴鬱點頭:"嗯,有道理,秦先生就是聰慧。"


    "七爺,"秦申翊靠著副駕駛的椅背,盯著裴鬱的側臉,道:"又拿我打趣。"


    裴鬱搖頭,誠實道:"真沒有。"


    秦申翊心情不錯地接受了裴鬱的這句讚美。


    過了半晌,在經過下一個路口時,秦申翊倏地開口了。


    "七爺,我也想去洋行討個工位當當。"


    "你去洋行做什麽?"


    秦申翊意味深長道:"這不是不想聽外麵的人說我這個戲子敗家,讓七爺你花費重金不夠,還要讓你望著麽。"


    裴鬱挑眉:"誰說的?爺去拔了他的舌頭。"


    這語氣神態,把那個電影裏色令智昏的昏君做派演得十足十的像。


    秦申翊被逗笑了,在車停下來時,摟著裴鬱的脖子親上他的嘴唇。


    "七爺隻說,行是不行?"


    秦申翊用自己的指尖戳著裴鬱硬挺軍裝下的胸口,演好自己那禍國殃民的戲子形象。


    裴鬱笑了,捏住秦申翊的手腕,在他的手背上親了一下。


    "當然,你要的,是金山銀山也給。"


    情話好聽,裴鬱說來就更好聽。


    秦申翊巴不得這車立刻就到帥府,他好摟著裴鬱親個夠。


    然而兩人剛到帥府,裴鬱就接到了司令部的電話,馬不停蹄地迴了司令部。


    看見了裴鬱,白副官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壓低聲音道:"七爺,r國那邊有動作了。"


    在西街紡織廠爆炸一事被解決後,裴鬱一直讓白副官派人暗中觀察那紡織廠存活下來的這些工人。


    這些人有相當多的一部分是國外的技術骨幹,在之後不久,就陸陸續續地消失在了江城。


    白副官道:"他們中有一些在一家紙張印刷廠裏就職,另一部分我們的人沒有查到,不過估計也在這家印刷廠裏。"


    經過紡織廠爆炸一事,他們顯然更加謹慎,對員工的替班排查也更為嚴苛。


    派出去的人雖然察覺到不對勁,但也沒能再發現更多奇怪的地方。


    "對了,七爺,這家印刷廠和永平洋行有合作,出貨一向由永平洋行負責。"


    白副官道。


    裴鬱聞言麵色不變地點頭。


    —


    帥府。


    秦申翊握著話筒,道:"楚桉,就是鵪雀。"


    "我還不能確定他有沒有叛變的行為,你暫時不要和他進行聯係……好,我知道了。"


    秦申翊掛斷電話後,從枕頭底下把消音槍拿出來放在床底沾好。


    而後,他目光落在放在床頭的東西上,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秦先生呢?"


    裴鬱進來時,隻看到忙碌的萍姨。


    萍姨指向樓上:"先生上了樓之後,就一直沒有下來。您餓不餓,廚房還熱著菜,我給您盛出來。"


    裴鬱搖頭:"不用了萍姨,我在司令部吃過了。"


    "那就好,那就好。"萍姨擦擦手,道:"那您快上去吧,我忙完就迴了,秦先生今天似乎情緒不太好。"


    裴鬱點頭。


    司令部的事情繁瑣,他忙完迴來已經是深夜了。


    秦申翊想來早就休息了。


    裴鬱推開臥室門的時候,房間裏的燈是暗的。


    然而下一刻,他身後就貼上了滾燙的溫度。


    裴鬱身上的軍裝早就脫下來搭在胳膊上,那隔著一層單薄襯衣的觸感就更加明顯。


    秦申翊的手臂環繞住裴鬱的腰身,下巴擱在他肩膀上。


    灼灼唿吸聲繚繞在裴鬱的耳畔,秦申翊嗓音很輕地道:"七爺,我等了你好久。"


    裴鬱垂下的手搭在了秦申翊的手臂上,掌心下那纖薄的衣角叫他一愣。


    "不冷麽?"


    "冷,"秦申翊嗓音平緩,道:"那七爺給我暖一暖吧。"


    咚——


    下一瞬,秦申翊的脊背抵上了牆壁。


    裴鬱傾身壓過來,吻上秦申翊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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