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


    若秋水有些沒底氣得喊了一句。


    衛淩無視她,緩緩來到林香君麵前。


    四目相對!


    兩人仿佛是闊別已久的親人,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


    林香君哭了,兩行眼淚順著傷痕累累的臉頰滾落而下。


    衛淩卻顫抖著手,緩緩托起了她殘破的雙手,看著上麵沒有一塊好肉的紅腫和淤青,心中猶如萬箭穿心。


    再次伸手扯開她脖子上的衣領,看著由臉上直灌入脖子和身體裏的猙獰傷口,內心那股滔天的怒火直衝腦門。


    “誰幹的?”


    衛淩忽然不帶絲毫感情地問道。


    這短短的三個字,頓時讓整個武坤宮裏的氣氛變得肅殺起來。


    一股森寒的殺意從衛淩身上湧出,彌漫了整個現場,以至於見過大世麵的若秋水,也忍不住毛骨悚然。


    然而,攙扶著林香君的幾個太監,卻是一臉茫然。


    這時,旁邊為首的那名中年太監卻緩緩站了出來。


    “啟稟武威親王殿下,這賤人不守婦道,勾結宮中侍衛,欲行私通,被人當場抓住。”


    “皇後娘娘以宮規削奪其德妃之位,打入冷宮……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衛淩迴頭望去,隻見林香君死死咬住了那位中年太監的耳朵,頓時鮮血直冒。


    “鬆口,鬆口,你個賤人……”


    中年太監大罵著一拳砸向林香君,卻被衛淩哢的一手扣住了手腕。


    緊接著,他反手一拳將中年太監打翻在地上。


    下一秒,隻見林香君滿嘴鮮血,咬著中年太監的半隻耳朵一臉猙獰。


    這時,那位中年太監捂著鮮血狂飆的耳朵哭喊起來。


    “皇後娘娘……”


    “狗奴才,閉嘴!”若秋水立即怒聲大吼起來。


    聽了這話,正哀嚎中的中年太監,頓時嚇得渾身一顫,急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拉著林香君的手,衛淩緩緩迴過頭看,向一臉難堪的若秋水。


    “淑妃娘娘,這是真的嗎?”


    “老四,你不要誤會!”若秋水急忙衝著衛淩擺了擺手:“本宮也是按照宮規辦事,這的確是……”


    “我林媽媽和哪一個侍衛私通啊?”衛淩緊鎖著眉頭。


    若秋水一臉著急地說道:“老四,這是醜事,不能外傳……”


    “本王現在兼著京城衛戍大將軍!”衛淩厲聲打斷了若秋水:“按律,不管是皇城禁衛軍,還是皇宮侍衛,都歸本王一體節製。”


    “本王管轄之下,出了如此醜事,本王這位京城衛戍大將軍能不追究嗎?”


    麵對衛淩的話,若秋水頓時一下子慌了。


    “老四,這是小事,不用節外生枝……”


    “宮闈無小事。”衛淩冷冷的說道:“請淑妃娘娘告訴本王,到底是哪一個侍衛?”


    若秋水花容失色,急忙走下台階。


    “老四,這個事不能隨便亂傳,一旦查起來,恐怕盡人皆知,到時候陛下臉上也無光……”


    站在衛淩身後的林香君,立即憤怒地要撲上去,卻被衛淩阻攔下來。


    再次看向若秋水,衛淩冷冷地喝道。


    “必須要查清楚,這事關我林媽媽的清白,更事關本王治軍是否嚴謹!”


    聽到這裏,若秋水突然惱怒地喝道:“老四,這件事是在你上任京城衛戍大將軍之前,跟你有什麽關係?”


    “可是跟我林媽媽有關係。”衛淩像看死人似的看著若秋水:“你若交不出這個罪魁禍首,那就是誣陷。”


    “我林媽媽身為父皇的四妃之一,遭如此羞辱,身為人子,斷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更何況,本王還是我林媽媽一手奶大,就更不能等閑視之。”


    麵對衛淩的殺氣騰騰,若秋水一臉難堪地吸了一口氣。


    “老四,人你帶走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本宮來處理……”


    她的話還沒說完,隻見衛淩忽然反手一抓。


    伴隨著唿哧一聲,跪著的那名中年太監立即被抓在了手中。


    “話是你說出來的,這罪魁禍首就該由你來交!”


    “說,是誰!”


    滿臉驚慌失措的中年太監,吱吱嗚嗚,顫抖著嘴唇急忙看向若秋水。


    “皇後娘娘……”


    “狗奴才,閉嘴。”若秋水立即怒聲喝道:“膽敢說一個字,本宮滅你九族。”


    這中年太監張了張嘴,頓時欲言又止。


    然而,下一秒,他卻被衛淩唿哧一聲,提著脖子,高高舉了起來。


    刹那間,中年太監在半空中直蹬腿兒,張牙舞爪,嗚嗚發出痛苦的哀嚎。


    “老四!”若秋水頓時急了:“難道你敢在本宮麵前殺人嗎?”


    衛淩像看螻蟻似的看著若秋水,高舉著中年太監的手忽然一用力。


    隨著哢嚓一聲,中年太監掙紮著,突然腦袋一偏,脖子瞬間被擰斷。


    看到這一幕,若秋水頓時嚇得大驚失色,急忙後退了兩步。


    “老四,你……你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啪!


    一聲脆響,衛淩將中年太監的屍體,扔到若秋水的麵前。


    啊的一聲尖叫,若秋水嚇得後退了兩步,一個重心不穩,哐當一聲栽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被衛淩抓著手的林香君,忽然緩緩抬起頭,滿是傷痕累累的臉上,終於露出自豪的笑容。


    她已被人灌了啞藥,現在雖然說不出話,但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倍感欣慰,也倍感自豪。


    她終於見到了闊別三年已久的小淩兒,這是他從小奶大的孩子,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這小淩兒對他也極為尊重,一直視為母親,甚至比對先皇後還親。


    隻是他沒想到,惡毒的若秋水,竟然會拿她做籌碼,引衛淩來此地。


    她更沒想到,衛淩居然真的來了,而且為了她,竟敢在這位大武皇後的麵前當眾殺人。


    “衛淩,你瘋了嗎?”若秋水立即爬起來,花容失色地喝道:“你竟敢……”


    衛淩沒吭聲,忽然抬手一揮。


    刹那間,一道劍光閃過,四周站著的幾名太監和宮女,在慘叫聲中,同時應聲倒地。


    每個人的咽喉上,都多出了一道血口子。


    看到這一幕,若秋水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大聲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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