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離開襄陽,已有十日。


    往北的道路之上,到處可見楚國的行軍以及隨軍隊一起向北的輜重。


    楚王熊橫立在車轅上望去,隻見那塵土飛揚,旌旗密布,一支黑色的大軍好似一條長蛇,蜿蜒盤旋在高低起伏的道路上。


    這般的雄壯,這般的威武……


    戰車,烈馬。


    長戈,甲士。


    用波瀾壯闊四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據前日傳來的消息,將軍徐召已入宜陽地界,安排楚軍安營紮寨,調撥糧草,在上庸的最後一波人也從上庸出發,由前將軍昭滑親自率領,正往北邊趕來。


    至此,楚國十五萬大軍俱是齊備,就值得等與七國大軍合並一處了。


    光是看到眼前這區區一兩萬人,都讓熊橫覺得震驚,真要是那將近七十萬大軍合在一起,不知又是怎麽一副表象。


    想到這裏,他這個八國合縱長,七十萬大軍的主將不由得有些頭疼,這麽多人的行軍布陣、吃喝拉撒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工程,難怪韓信敢說下多多益善那句話,難怪他能被稱之為兵仙。


    楚王的王車正在中軍,整支大軍由楚軍副將樓緩率領,如此形成了前中後三部,三位將軍各司其職,一下子讓熊橫少操了許多的心。


    觀望了片刻,熊橫將身體縮了迴去,又挪動到車廂當中。


    王車乃是楚國工匠特製,十分的龐大,足足有四匹駿馬拉動,行軍路上楚王的衣食住行基本都在其中。


    此時此刻,王車中還有一人,正是那被楚王帶著出征的魏姬魏樂,她正趴在長案之後,用一隻手扶著腦袋,表現出一副百無聊奈的姿態。


    不過美女就是美女,隻這樣一個隨意的動作,就展現出那春光無限,尤其是天氣日暖,在魏樂的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長裙,胸口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看得人更是心驚肉跳。


    “怎的,在車中做得無聊呢?”


    熊橫斜躺下來,朝著魏樂問道。


    魏樂輕輕歎了一口氣,將頭瞥了過來道:“唉,對臣妾來說不都一樣,想必待在楚王後宮,也是一樣的無趣吧!”


    魏樂不過十九歲的年紀,正是處於好動的年紀,如今做為楚王王妃,在於言行之上就會有諸多的要求,諸多的約束,自然會覺得無趣了。


    “哈哈,那寡人陪你說話解悶?”


    魏樂輕輕搖搖頭:“這那一日不是跟大王在說話,大王還能說什麽讓我解悶呢?”


    熊橫舉著手中酒爵,微微想了想:“那你就說說,你在魏國平日裏都做些什麽呢?”


    這一席話倒是將魏樂納入迴憶當中,她兩隻手撐著腦袋想了半響後才是說起來:“能做的可多了,大王你是不知道,大梁城裏好玩的去處、有趣的去處非常地多,或是出城采風,或是城中閑逛,或是去書館聽說,總之多姿多彩呢……”


    說這些時,魏樂眼睛一下子冒起了光。


    “對了,還有我大梁尚坊中的匠人們,所作出的禮器十分的精美,臣妾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那樣精美的禮器,尤其是那簪子上的花紋,就像是活了一般,我聽諸公子說,那是個來自洛陽尚坊的匠人,祖祖輩輩都替周王效力,從武王分封天下的時候,就已經製作祭祀的禮器……”


    魏樂說得是繪聲繪色,對於熊橫這個兩千年後的來客而言,也覺得十分有趣。


    自他穿越一來,就是楚國的公子,然後沒過上多久景翠就來了,之後就是一路跋山涉水,去到郢都即位為王,因而對於尋常百姓的生活,他可謂是一竅不通。


    這個時代,鐵器剛剛開始興起,不管是裝飾品還是禮器,用的最多的依舊是青銅器,而青銅鑄造起來遠沒有鐵器容易,因而一般的手藝都做不出精美的禮器,隻有這樣祖祖輩輩的、一直從事鑄造行業的匠人,才掌握了這門高超的手藝。


    魏國國都大梁城,便是兩千年以後的開封,洛邑便是洛陽,這兩地不僅是相距不遠,更是因為大梁是天下有名的富庶之所,在東周沒落之後,洛邑很多有才能的人都選擇去往安邑、新鄭、大梁等地。


    “不錯不錯,寡人實在沒想到,你在大梁過得是如此精彩,讓你遠嫁到郢都,倒是有些委屈你了!”


    聽魏樂說話後,熊橫笑著說道。


    魏樂又一次輕輕地搖了搖頭:“大王莫要這麽說,縱然我不到楚國,那也會到秦國,會到韓,我的出生就已經決定了我的命運!”


    言談之間,不由得有些哀思。


    這段日子以來,熊橫都與魏樂廝混在一起,互相之間也熟悉了不少,像這樣吐露心聲的機會很少。


    望著這一張淡淡哀思漂亮臉蛋,熊橫有些心疼,將手撫摸在她的肩膀上,那一絲絲暖暖的溫度頓時傳到他手心:“其實我郢都,也一樣有很多有趣的事,比如狩獵,也比如逛街,又比如我楚國的佳肴,可一點都不比你魏國少,等到這戰事都結束了,寡人一定要帶著你好好領略一番!”


    不管是是不是安慰的話,但看到熊橫溫柔的神色,總是能讓人覺得暖心,魏樂麵上的憂思一下子少了許多,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那既然郢都這麽好,大王又何必帶我出來?”


    熊橫伸出一根手指頭:“第一,有寡人在,郢都才有意思,寡人若是不在,你一樣也覺得無趣。”


    “那第二呢?”


    “第二說起來就更簡單了,此戰沒有一年半載,寡人必是不得迴朝,總不能讓魏王知道,寡人對你是置之不理,因此將你帶在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才是熊橫的主要目的。


    身為一軍主將,軍營裏不帶女子是最好的,他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給魏王看,讓他能知曉楚王的誠意,在河東出兵的時候痛快一些,多給秦國施加一些壓力。


    這第一點魏樂在聽完之後,還是麵露欣喜之色,可在聽完第二之後,逐漸變得不對勁起來,搞了半天楚王的目的依舊是為了國事。


    “哼,原先還以為是大王心疼我,如今才發覺大王原來是心疼魏王!”


    熊橫麵色一正,直接搖了搖頭。


    “你錯了,寡人豈能不心疼你!”


    “嗯啊!”


    就在熊橫說話間,魏樂嚶嚀了一下,原來是熊橫搭在他肩膀上的那一隻手,正從胸口處慢地往下探,一直探到那衣衫當中,將那突起之處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魏樂猛然間如觸電一般。


    “大王除了這,難道就沒有別的!”


    “唉,車中無事,宜陽還遠呢,不如寡人與樂兒娛樂娛樂。”


    說話間,這一手並未停下,一直在揉搓著。


    魏樂開始癱軟起來,似沒有力氣般的靠在熊橫的身上,熊橫則乘勢將另外一隻手,從長裙之下探了進去。


    如今的魏樂早已不是那個嬌羞的少女,她已經人事,知道禁果的美妙之處,被這麽一弄身體自然是越發的疲軟起來。


    ……


    大軍宛如一條長蛇,在那長蛇的盡頭,似乎出現了一座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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