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有三大喜事,叫升官發財死老婆。對於少女李維依來講,她也遇到了三件大喜事,叫打牌仙緣死老爹。


    她想,自己大約是某個爽文故事裏的天命主角,什麽有車有房、父母雙亡,什麽網文孤兒院,之類的。


    如今隻是老爸死了,她就得到了自由生活,得到了高人賜仙緣;那要是老媽也死了,自己不得原地起飛,從此鳳臨天下、傲視九重天?


    氣運已經覺醒了,就算隻是打牌,手氣也特別好,剛剛開局,就連著胡了三把,其中還有一把是清一色對對胡。


    令她有些遺憾的是,今天組這個麻將局的明星長得一般,應該是所謂的實力派,不會是自己的小媽。因為老爸除了攀老媽的關係外,其他時候還是很挑的。


    唉,她本來還想,要是這個是老爸在外麵的情婦的話,她就想辦法搞來玩玩,現在卻是沒什麽性趣了。


    現在自己也已經是修仙者了,那應該不怕那個殺了老爸的修仙者了,那可以找機會迴江州了。這兩年江州很火的三小隻還沒玩過,是時候把他們一起叫來陪自己玩玩了。


    腦子裏想著玩三小隻的畫麵,李維依感覺身子有些燥熱、心裏有些激動,血液一陣一陣地湧動過去,手裏摸著的麻將也感覺滑膩了。細細一摸,居然還是幺雞。


    翻過來一看,眼前忽然幻視,那幺雞不是幺雞,而是另外的幺雞,讓她有種舔上去的衝動。但最終沒有,她隻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摸到什麽牌了?又要自摸了嗎?看給你激動的……”坐對家的女明星笑道,“臉都紅了。”


    李維依鼻子裏噴出一股熱騰騰的氣息,她瞥一眼女明星,因為心情好,也沒有理她,打出牌:“幺雞!”


    “碰!”下家立刻喊道,“兩萬!”


    牌又摸了一圈迴來,到李維依,她伸手到牌堆裏一摸,竟摸出來一張好牌,是七筒,她剛好可以杠一次。


    運氣果然變好了!她更興奮一些,將牌一摔,大喊道:“暗杠!”


    又抬手將手裏的三個七筒推倒,做成暗杠牌型。


    但……


    “啪!”


    隨著手裏的牌被推倒,一滴血,忽然滴到了牌麵上!


    “血?”


    她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對麵的女明星喊道:“李小姐,你怎麽流鼻血了?”


    “鼻血?”


    她抬手摸向自己的上巴,摸到了些濕噠噠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血。


    “是因為胡得太多,太興奮了?”女明星笑道,“最近天氣又幹又熱,火氣重,確實容易流鼻血。”


    周圍有人遞來紙巾,李維依伸手去接,又感覺腦袋有點暈,眼前有點花,像是來例假那幾天,貧血了一樣。


    她拿紙巾擦了擦鼻子,血也擦幹淨了,流的血並不多。


    好像有點奇怪了,她感覺,但又想到那個高人說,血源蠱剛開始會吞噬精血成長,這或許是正常的。


    腦袋越來越暈了,心裏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慌亂。


    擦鼻血把妝擦花了,她想去廁所補妝,又想去問問高人這是否是正常情況,一把好牌也顧不得了,撐著麻將桌站了起來。


    “李小姐,你臉好白啊!”她迷迷蒙蒙聽到女明星這麽說,聲音好像來自很遠的地方。


    心裏越來越慌亂,轉身邁步,一抬腳,腿腳一軟,整個人不著力地跌倒了下去。


    “嘩啦!”


    身體將桌子、椅子都推開了。


    “李小姐?”


    房間裏的人看到她平地跌倒下去,驚慌了起來,連忙起身。


    隔得遠的先不說,就同在一張麻將桌上的三個人,李維依的上家和下家轉過身來,剛剛想彎腰去扶,就見那個倒在地上的十八歲少女的年輕肉體清晰可見的癟了下去。


    他們驚得傻在了原地。


    等坐對家的女明星繞桌子走過來,看到李維依時,李維依已經是一具包裹在漂亮衣服中的幹屍了。


    “啊啊啊……”


    她驚恐地叫起來。


    在女明星的尖叫聲中,李維依感覺自己從地上飛了起來,飄飄然的十分舒服,她之前從沒體會過這麽舒服的感覺。


    “這是成仙了嗎?”


    她想到。


    她又低頭,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幹屍狀態的她,從中跳出來一個光點,向她撞來,將她撞得消散。


    房間裏混亂起來,驚叫聲、慌亂聲、報警聲不斷絕,沒有人看到那個光點飛出窗玻璃,向天際飛去。


    …………


    唐家單方麵將殺手撤離了,退了定金,主動雙倍賠付。


    這突如其來的操作將鄭依搞懵了。


    她本來靠著殺手掣肘張子羽,抓緊時間聯係其他古武、修仙勢力,以尋求幫助。


    但現在其他的勢力還沒聯係上,殺手就撤離了。


    她現在好像變成了砧板上的肉、待宰的羔羊,隻能祈禱張子羽真的一心向道,不興殺戮。


    可是,把希望放在敵人身上,本身就是一種荒唐。


    下午時候,江州,江中區,那條豪華的商業街上,那棟最豪華的商業大廈裏,明依大廈的頂樓,鄭依的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以前是李維明的辦公室,也就是明依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很大、很豪華,從那一整壁的落地窗看出去,半個江中區都收入眼中。


    下午柔柔的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照得整個辦公室都是亮堂堂的。


    此時,辦公室裏不止是鄭依一個人。還有幾個她最信任的人。


    比如,性格最是忠厚老實、任勞任怨的柳儒文。丈夫生前曾多次稱讚儒文,說柳儒文就是他的蕭何。是最穩妥的、也是最值得信任的首輔。


    其他幾人都在辦公桌周圍坐著,隻有鄭依在辦公室裏不安地踱步。


    她最後走迴她的位置,但也沒有坐下,往席間這幾個最值得信任的人掃一眼,然後出聲說道:


    “唐家的殺手的確是已經退了,但你們不用害怕。這世界上不隻是他們幹這種事。我聽說這世上有暗網,可以在暗網上發布殺手任務,全世界的殺手都可以接。我們可以在暗網上發布任務。


    “而且,也不是隻有唐家一家古武世家,也不是隻有冉家一家修仙隱世家族。國內還有很多古武、修仙世家,我們可以聯係這些家族。錢不是問題。”


    “對於唐家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我要他們付出代價。”她冷聲道,“對於張子羽和靈詩劍這兩個賤人,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她說著,開始分配任務:


    “儒文,你從江州內的古武家族開始。我聽說江州有三大古武世家,唐家、龍家、李家,特別是龍家,他們是開武館的。


    “用錢砸,一定可以給他們砸出來。


    “思雨,你去找進入暗網的辦法……”


    柳儒文坐在離鄭依最近的位置上,他看著鄭依滿麵的仇恨,她還在想辦法反擊,他暗歎一口氣。


    他往席間環視一圈。鄭依看不出來,他卻能看明白幾分,除了他之外,場上至少還有兩個人叛變了。至少,他們不是完全死忠於鄭依,不是因為鄭依要報仇,就要奉獻自己的性命。


    說到底,他們……隻是打工人,為了掙錢而已。


    鄭依各種決策、各種任務安排了十幾分鍾,等她說完了,柳儒文等了等,見沒有人說話,出聲喊道:“小依……”


    等鄭依看過來了,他又猶豫了一下,還是勸道,“公司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因為報仇……


    “我是說,在沒有把敵人搞清楚的情況下,應該徐徐圖之。我們隻是凡人,對麵可是修仙者。以凡人之軀弑仙,不能著急。”


    “公司有其他事情要做?”


    鄭依的眼睛瞪起來,“公司是維明一磚一瓦建起來的,沒有維明就沒有公司。現在維明沒了,哪怕公司給他陪葬呢?!


    “仙人?仙人又如何?仙人也是人!”


    看著鄭依麵目猙獰的樣子,柳儒文張了張嘴,沒有再開口,他選擇了避讓。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又何必呢?


    最主要的是,他是副總裁,如果鄭依死了,留下李維依和李翔兩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明依集團早晚是他的。


    “你是不是……”


    鄭依指著柳儒文,還想說點什麽,就在這時,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奇怪地閃了一下,下一秒,她就感覺眼前有白光閃過,然後眉心出現一點冰涼的感覺。


    她頓住,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額頭,但什麽都沒有。於是以為那是幻覺。


    隻是,當她放下手,再看向柳儒文時,眼前一花,忽然覺得體內氣血翻湧、怒氣充盈,柳儒文變得麵目可憎了。


    她指著柳儒文直接怒喝道:“我一早就知道明依內部有鬼,說,是不是就是你?”


    柳儒文心裏一跳,但身為老狐狸的他麵上顯露出無奈:


    “鄭總,你在說什麽啊?誰是內鬼我都不可能是內鬼!我身為明依的總裁,我做內鬼?我背叛我自己嗎?”


    鄭依冷笑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老糊塗了……”


    她說著,忽然腦袋昏了一下,身體無故發軟。


    便伸手去扶桌子。但手剛剛扶在桌子上,手也軟了,整個人向前一撲,撲在了桌子上。


    “鄭總?!”


    辦公室的人大驚,起身過來扶鄭依。


    鄭依感覺頭暈越來越嚴重,腿也軟了,站不穩,又從桌子上滑落了地麵。


    “鄭總……”


    “鄭總……”


    離得近的人過來,伸手抓住鄭依,用力一扶,扶起來空空的,定睛一看,懷裏的人正飛速幹癟下去。


    等離得遠的人走過來時,鄭依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具幹屍了。


    柳儒文沒有起身,他戴著老花鏡的眼睛,看到鄭依的身體裏飛出來一個光點。他追著那光點看去,看到光點飛出窗玻璃,向碧藍的秋日晴空飛去。


    …………


    因為那個臭女人,自己失去了左手,又失去了叔父的信任,李翔一時感覺人生失去了光、前途一片黑暗,最近都過得有些頹廢了。


    雖然,他以前也都是醉生夢死。


    這兩個月不過是更放縱了一些而已。


    是夜,明月高懸,江州區,山水佳苑小區,李翔用以金屋藏嬌的那套房子裏,客廳位置,時時傳來喝稀飯還吧唧嘴的聲音。


    屋裏沒有開燈,明亮的月華從窗台灑進來,客廳裏並不黑暗。


    可以看得到,李翔赤裸著身體,坐在沙發上,上半身靠在沙發的靠背上、腦袋高出沙發背,仰著。月光撒在他臉上,他閉著眼睛,眉頭時不時微蹙。


    他叉著腿坐,雙腿踩在地上,胯間,趴著一個披散著長發的女子。


    茶幾的影子遮擋在她身上,不知道她穿沒穿衣服,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麽。


    李翔閉著眼,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某一刻,忽然鬆開,他隨口敷衍道:“好好跟著我,等我姨娘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迴明依去。至少是個總經理位置……


    “二叔他們家就一個不成器的女兒,以後,哼!整個明依都是我的。”


    “唔!”那長發女人嬌滴滴的,“我隻是喜歡李少……”


    李翔心裏冷笑一下,剛要開口嘲諷,就忽然感覺眉心被涼水冰了一下。


    他猛然睜開眼,向身下看去,滿眼不悅,怒聲問道:“你幹了什麽?”


    “啊?”那女人抬起頭來,竟是王倩,她一臉迷茫,“什麽?”


    李翔將右手收迴來,向自己的額頭抹去,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得虛弱,身體空虛,手腳無力。


    當右手勉強伸過來,借著月光一看,竟是幹瘦的,幹巴巴的,沒有光澤。


    他愣了一下,然後看到自己的手臂進一步收縮,其間血肉飛速消失。


    視野變得模糊,思維悄然渙散,意識慢慢飄遠……


    王倩不過是一個愣神,等適應了月光,再向麵前的李少看去,就發現他變成了一具幹屍。


    一具還舉著手的幹屍。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好久,才感受到極致的恐懼。


    “啊……”


    夜色中,她的尖叫響徹了整個小區。


    …………


    這本來是普通的一天。


    唯一特殊的,或許就是中秋節前夕,再特殊一點,就是中秋節剛剛結束,緊接著就是國慶節。


    而就是在這樣一個普通的、但是彌漫著節日氣息的一天,發生了一件驚天奇案!


    這一天,前江州首富李維明的親屬全部死了!


    是的,全部,死了!而且都是離奇的、恐怖的、憑空的變成了幹屍而死。


    這些人原本或許是在玩樂、或許是在上班、或許是在睡覺、或許是在吃飯,但都是突然之間,變成了幹屍。


    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沒有人知道是怎麽做到的,也沒有人知道具體死了多少人。


    因為那本來就不是人間的手段,凡人哪裏能調查清楚?


    警察隻是大約知道,死的人或許上百了。


    大約、或許,是因為李維明的親戚分布在世界各地,做什麽的都有,所以具體死了多少,官方也不知道。


    而且,由於這種情況一看就涉及到另一個層麵的東西了,所以官方第一時間封鎖了信息,將案件上報,由另一個層麵的人來處理。


    非人為,非人力能處理。


    隻是,雖然封鎖了信息,但現代社會的信息流通得實在太快了。又因為江州李家在江州有相當的聲名,所以一時之間、至少在江州境內,吸血僵屍重現人間的都市傳聞,又在坊間流傳開來。


    學生之間、飯後閑聊,各種版本、各種類型,都有。什麽靈氣複蘇、什麽將臣旱魃、什麽吸血鬼……


    又有編劇根據這個都市傳聞,編撰了一部大型都市奇幻懸疑劇《我和僵屍談個戀愛》,拍了三十幾級。因為標注了一句據現實事件改編而大火。


    …………


    碧藍的海麵上升起一輪金黃的圓月,月亮附近的雲像是女子的紗裙一樣薄。被月亮皎潔的光一照,都透明了。


    有風從海麵上吹來,那透明的雲就輕飄飄的向遠處飄走。


    隨著飄走的雲,在海上,在雲海之上,月亮之下,有一對年輕男女踩著一把劍,從島上向陸上飛去。


    那女子生得十分貌美,是清麗容顏、冷傲鳳眼,束著馬尾,穿著運動服,在前麵控製著劍的飛行。


    或許是因為高空的風太冷,她那張清麗的臉看著著實有幾分冷意。她眯著的眼裏,時時刻刻都閃爍著叫人心寒的劍氣光芒。


    她冷著臉,心裏有怒氣。她在跟誰生氣、或許是在跟自己生氣。


    她身後的男子是清朗容顏,有幾分姿色,穿著花襯衫、沙灘褲,戴著一個圓形遮陽帽,是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勻稱。


    他穿的那一套,在白天的陽光裏倒是有幾分潮流;但在這夜晚高空的寒流中,卻就不夠看了。


    且見他單手抱緊自己,一手搭在前麵女子的肩膀上、穩住身形,身體不住發抖,牙齒不斷打顫。


    已然被凍成了狗。


    而在他的臉上,被凍得發青的臉上,其中僅有的神色也是複雜難明。


    金黃月色之下,雲層之間,青年男女禦劍而行,似乎該是浪漫美好的事,該稱一句神仙眷侶。


    可是,不管是高空寒流也好,還是他們之間的氣氛也好,都非常的冷。


    兩人都冷著臉,一直沒有人說話。


    直到飛劍飛到海麵半途,在皎潔月華之下,從遠空,急速飛來一點光。


    見狀,那女子立刻停住飛劍,等著那光點靠近。


    待光點飛近了,她伸指一點,將之定在了空中。


    她定睛一看,光點正是一隻胖嘟嘟、白黏黏的水蛭。


    那水蛭肚子腫大,一看就知道它吸飽了血。


    她知道,它的肚子裏,完全是被提煉得極其精純的精血。其中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令她也為之動容。


    但正是因為這水蛭的氣息強大,其精血之多,於是她知道,它一定殺了很多人。


    血源蠱……


    她咬緊了牙,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她生怕控製不住自己,斬妖除魔了。


    她在修仙界七年時間,做過數以百計的任務,但她真正殺過的人、甚至是生靈,加起來,恐怕都沒有這次死的人多。


    她沉默著,完全不知道說什麽。


    她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作為一個劍修,就算沒受到心魔影響,她也可以稱一句殺伐果斷。對於妖邪,她從不留手。


    何況,這次殺的人中,有用她父母的性命來威脅她的,這種確實該殺。


    身後那個男人時常調侃說她就是個魔道中人。她從來不反駁,因為有的時候,殺性起了,她確實容易刹不住車。


    但……


    這次殺得實在是太多了!


    對於敵人,她是伸手砍手、伸腳砍腳,誰做的殺誰。


    可是,他是防患於未然,斬草除根,把能殺的都殺了。


    一次性,全殺了。


    他才是那個魔道中人!完全的魔教作風!!


    如果……如果……


    他不是他,那麽此時此刻,她會一劍殺了他。


    水蛭在她身前停了好久好久,她才鬆開手指,讓那光點飛到了身後男人的眉心處。


    那水蛭趴在他眉心,口器叮到他肉裏,但不是吸血,而是反補精血。


    它將今天吸納的一百多個人的精血,反哺到他身上。


    霎時間,他感覺自己的身子逐漸變得暖和了,不再害怕高空的寒流了;又感覺自己的肉身在變得強大、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力量;再進一步,他又感覺力量太過,自己在腫脹起來,像被吹脹的氣球。


    他自然而然的運轉功法,使用《上清修身法》煉化這些精血。


    但精血太多,他煉化不過來,還是感覺脹痛。


    於是他知道必須要找地方將這些氣放一些出去。


    哪裏呢?


    他很快知道,穴位。


    他將那些體內將他撐起來的氣引導到掌心穴位,當精血再注入,體內的氣更多,那掌心位置的氣,就將穴位撐開,外放了出去。


    這就叫內氣外放。


    是修仙者、武者修行的一大步。


    但,不管是前麵的女子,還是他自己,對此都沒有半分欣喜。


    待眉心水蛭反補完精血,他將之摘下,放迴那個木盒子中。


    但他剛剛放進去,就飛來一道劍氣,將木盒子和那條水蛭攪成了粉碎。


    見狀,他依舊沉默,沒有說話。


    兩人從一開始到血源蠱飛來到現在,都沒有說話。


    毀了蠱蟲,那女子才繼續禦劍,在清冷月色中,飛向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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