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的夜裏,唐家別墅不時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這雖不是時鍾的報時聲,但倒挺規律的,約莫兩分鍾的靜寂後,又會傳來一聲。


    全部的人,包括和唐亞倫同睡的狼犬,眼睛都睜得大大的,考慮著是否叫廚房的那個女人停止洗盤子!


    因為光聽那些碎裂的聲音,就知道是碗盤一個接一個的被打破,她根本不用洗。


    乓!又一聲後,各自在房裏的四個人不約而同的拉開棉被起身,除了古天平是慢條斯理的之外,唐家的男人全都怒氣衝衝的往廚房衝去。


    隻是當眾人跟狗在衝到廚房門口時全呆住了!


    白毓站在滿是泡泡的洗碗槽前,頭發、臉上甚至裸露的香肩全沾滿了洗碗精的泡沫,讓人看不出來她是在洗碗還是在洗泡泡浴?!


    柳眉微蹙的她並沒有察覺到擠在廚房門口的人,她拿起一個盤,以抹布抹過盤麵,但是不一會盤子溜過她滿是泡沫的手掉落地麵,摔成碎片。


    唐浩威凝睇著她美麗的側臉,可以看出她一臉懊惱,可是她仍重複相同的動作,也繼續讓盤子溜過她的小手,再次成為地上的碎片。


    “奇怪,盤子長腳嗎?怎麽全都迫不及待的離開我的手?”白毓困惑的抿抿唇,沾著泡泡的手點著高俏的鼻子,一臉思索狀。


    然後,眾人看著她又繼續洗碗,結果仍然一樣,地上的碎碗盤已經快堆成一座小山。


    就在唐家祖孫三人再也受不了,打算出口之際,白毓出人意表的將洗碗槽裏的碗盤全拿出來直接往地上扔,一時之間聲響不絕於耳。


    “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明天去買台洗碗機迴來就好了。”白毓微微一笑,愉悅的哼起曲子,將手上的泡沫洗淨,一迴身,才發現所有的人均一臉震愕的瞪著她。


    “咦,怎麽了,你們睡不著嗎?”她綻放一朵柔媚的笑,絲毫不曉得自己打擾了別人的睡眠。


    “你該死的竟將碗盤全摔破,明天用什麽盛吃的?!”唐敬天轟出第一炮。


    “女人就是笨手笨腳,連洗個碗也不會,白癡!”唐亞倫擊出第二炮。


    “這就是所謂的十全女傭的能耐嗎?公主?”唐浩威打出了第三炮。


    “汪汪汪……”連那隻狼犬也叫個不停,對她極為反感。


    最後才來到廚房的古天平訝異的開口,“白小姐,你……”


    唐家人閃著怒火的目光在瞬間全移到他身上,異口同聲的說:“你喊她什麽?!”


    古天平莫名的引起眾怒,再看看也同樣一臉呆愣的白毓,這下子聲帶仿佛癱了。


    “她是女傭,值得喊她“小姐”嗎?”唐敬天難以忍受的怒吼一聲。


    白毓甜甜一笑,走近古天平,“別這樣,他是你們之中最懂得禮貌的男人,你們嚇壞他了。”


    語畢,她一手勾在他的肩上,啄了他的臉頰一下後,便朝眾人擺擺手,“好了,我要去睡了,晚安。”


    她迴眸一笑,撥撥秀發後,款擺柳腰走出廚房。


    古天平因她那突如其來的一吻而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唐浩威見她毫不避諱的對古天平送上一吻,怒火瞬間冒起,寒著臉對他道:“明天就出發去找呂筱晶,別留在這兒思春!”


    “我……我不是……”古天平吞吞吐吐的想辯解,天!他哪知道白毓會突然吻他?


    看唐家祖孫三人全送白眼給他,搞得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眾叛親離的罪犯似的。


    真是無妄之災!也罷,在得知白毓的真實身份後,要他和唐家人一樣同仇敵愾,他實在辦不到,若不趁早離開,到時候肯定會受到更多的白眼。


    這時在台灣南端的高雄,呂筱晶正窩在愛人蔡佑恩的懷中。


    多年來,唐浩威雖然在忙碌的生活中盡量抽出時間陪她,但一年中陪在她身邊的日子依然少之又少。


    此次雖為了兩人的訂婚,他撥出三天的時間飛往夏威夷為她圓夢,但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自然成了落跑新娘。


    何況,她肚子裏早懷有蔡佑恩的孩子,更不可能嫁給他。


    蔡佑恩是呂筱晶的國中同窗,兩人於去年同學會之後陷入熱戀,他坦言為她清麗的外貌傾心不已,而她則為他如陽光般開朗的笑臉深深著迷。


    而且,他和唐浩威不同,他是個朝九晚五的電腦工程師,生活正常,她任何時間想見他,他都會陪在她身邊,讓她不致有空虛孤寂的感覺。


    蔡佑恩低頭親了她的耳垂一下,那張談不上俊美,但還算輪廓鮮明的臉孔卻見一絲奸佞。


    娶個有錢的老婆可以少奮鬥三十年,這也是當初他卯足了勁贏得美人心的動機。


    為了更加鞏固兩人的關係,他在她半推半就下要了她,生米煮成熟飯,讓他這個窮小子可以放心的一步登天。


    隻是令他錯愕的是,唐浩威守在呂筱晶的身邊十多年,她居然還是個處女。


    “哪天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吧。”


    “我……”呂筱晶不安的撫著自己仍舊平坦的腹部,“我們是秘密交往的,我爸媽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現在你肚子裏已經有我的孩子了,難道不該讓我見見他們?”


    她搖搖頭,“不行,他們這會兒一定還在氣頭上,若現在去見他們,他們絕對會將我們轟出來的。”


    “可是你的肚子總會一天天的大起來,到時還是得麵對他們。”


    他在呂筱晶身上可花了不少金錢和時間,能早點迴收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她清麗的臉龐滿是憂容,“先不談這些好不好?我覺得好累哦。”


    蔡佑恩濃眉一擰,黑眸中閃過一絲不耐,但想到自己還沒有成為呂筱晶的丈夫,隻得暫時壓下那股不耐,給她親密的一吻,再溫柔的喃聲道:“好吧,那你先睡,明早再談。”


    “嗯。”


    蔡佑恩拉起旁的薄被,蓋住兩人後,看著她滿足的合上眼睛,枕在他胸膛露出幸福的笑臉。


    他跟她廝混了年多,而從她舍棄唐浩威那個黃金單身漢,投入自己這個窮光蛋懷抱的舉止看來,就可以知道她有多白癡了!


    思緒遊走間,他挑剔的目光也在她纖瘦的身子上來迴。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在嚐過一臉清純的她之後,他對她不夠放浪的表現,早已感到“性”趣缺缺,但為了呂家女婿的身份,他隻好繼續忍受下去。


    *


    龍目島的天空泛起魚肚白,不遠處傳來此起彼落的雞啼聲,喚醒了唐家一家人。


    唐家男人被教育成不準賴床,因此都起得很早,在經過一番梳洗後,唐敬天三人都出現在餐桌邊,狼犬也在一旁開心的搖著尾巴。


    而古天平則是拖著一隻行李箱下來,打算早餐吃完就出發去機場。


    四個人在餐桌上坐定,連狼犬也乖乖的趴在地上,獨獨不見那位性感女傭。


    四人麵麵相覷,猜測白毓一定還在和周公下棋。


    唐浩威掙紮著要不要去叫她,但一想到白毓習慣裸睡,心就不由得騷動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她裸裎的幻象……


    他的俊臉突然間燥熱起來,於是連忙起身,走到一旁替自己倒了杯冰水仰頭喝下,抑製那不安份的情欲細胞。


    “天平,你去叫那個女人起床,哪有主人都起來了,傭人還在睡覺的道理!”一身白色休閑服的唐敬天語氣微怒的說。


    “呃……是……”


    “我去叫就行了!”唐浩威想都沒想的就出聲阻止已離開座位的古天平,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現在他腦海中已莫名的起了遐想,若待會兒真瞧見了……


    該死!他怎麽會對一個酒店公主產生情欲?


    唐敬天注意到孫子擰眉深思的模樣,忍不住問:“在想什麽?”


    他狀似鎮定的搖搖頭說:“沒什麽,爺爺,我去叫她,而你,”他看著仍站著不動的古天平,再瞧瞧一旁的行李,“我昨晚說得太過份了,你別介意,待在這兒休息個幾天再去找呂筱晶。”


    “不用了,我昨晚已上網訂好飛往台灣的機票。這幾年我跟著你東奔西跑,大約了解呂筱晶的生活單純,幾乎都待在台灣,我想去那找幾家大型的征信社,調查她這幾年的生活情形,再過濾一些她的親友,要找到她應該不是件難事。”


    “好吧!”唐浩威點點頭,轉身朝二樓走去。


    那女人真會挑房間,明明剩下那麽多間空房,她偏偏選位在他隔壁的客房,分明別有居心!


    他在她的房門口站定,心跳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他濃眉一擰,對自己這莫名的生理反應感到生氣。


    冷凝著一張俊顏,他氣唿唿的舉手敲門,“叩叩叩,叩叩叩……”


    連敲了十幾聲,裏麵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愈敲火氣愈大,甚至邊敲邊吼,“你這該死的女傭,還要我當你的鬧鍾!快起來!聽到沒有!”


    房裏仍舊沒有半點動靜。


    火冒三丈的他試著轉動門把,發現竟然沒鎖。


    他咬咬牙,“嘖!風騷就是風騷,不但裸睡,連門也不鎖,擺明了邀男人進房!”


    他怒不可遏的走進房間,砰一聲用力的將門甩上,但床上的美人仍不為所動。


    唐浩威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內心鼓噪不已,因為眼前的女人真的裸睡!


    側躺在粉紅色床單上的白毓,修長的右腿正好壓住身下同色的薄絲被,露出婀娜白皙的後背風光,美麗的香肩、無瑕的美背、渾圓的臀部及奶油色的窈窕長腿……


    唐浩威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怒火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欲火,令他情不自禁的走到床的另一邊,看著她的正麵,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胸前嬌美的豐盈上。


    古天平的話是對的,她看來就像個甜而不膩的義大利冰淇淋,自然而然的引誘男人接近。


    他也不得不承認,赤身裸體的她是個天生的性感尤物,男人要逃離她魅惑的魔掌似乎是不可能的。


    想不到,這樣的女人要他!


    思及此,他被情欲迷惑的心頓時蘇醒,他絕不允許自己再度成為女人手中的玩物!


    他咬咬牙,將目光投向白毓那張沉睡而美麗的豔容,看到她秀發下的耳朵裏戴著小型的耳機後,他循著耳機往上看,發現床頭音響仍播放著音樂。


    “難怪睡得像個死人似的,叫也叫不醒。”他將音響關掉,再一腳踏上床鋪,俯身把她耳上的耳機拉下來。


    同時間,白毓的手忽然環上他的腰際,稍微用力的將他拉向自己。


    唐浩威沒想到她會醒來,愣了一下,身子就被她拉得撲倒在床上,剛好與她那張麗顏麵對麵。


    “嗨!”白毓略帶沙啞卻性感無比的聲音搔著與她近在咫尺的耳垂。


    他蹙緊濃眉一擰,察覺到兩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唿吸,而且她長而卷翹的睫毛幾乎快碰到他。


    “早安,少爺。”她露出夢幻般的笑靨向他打著招唿。


    唐浩威若不是有超人的自製力,這會兒理智早被欲火給淹沒,和她翻雲覆雨。


    “早?樓下一群人等著你準備早……”他突地閉口不言,因為白毓的手已然順著他的腰際往上移,來迴的撫摸他白色襯衫下的胸膛。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接著便失速狂跳。


    “我就知道這摸起來的感覺一定很棒。”她喃喃低語,臉上有著滿足的笑。其實白毓還在半夢半醒間,根本搞不清楚眼前是真是幻。


    唐浩威被她惹得全身情欲騷動,不得不以怒火來轉移這不該有的反應,他粗魯的握住她的手,一臉兇狠的瞪著她,“才獨守空閨一夜,你就忍不住的想要男人了,是嗎?”


    手腕被抓得發疼,她眨了眨眼,才發現他是真實的在她眼前,不是夢境。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會嗎?你不是更希望男人弄痛你另外一個地方,不然何必連門也不鎖,又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等著?”


    她柳眉微蹙的看著他氣唿唿的俊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不該說這般粗俗的話。”


    “粗俗?你的確隻要有男人就好了,不是嗎?”唐浩威生氣的放開她的手。


    “若我不挑,怎麽可能還是處子?”她揉揉手,迷人的一笑。


    “你的話若能聽,瘋子的話也能信!”


    “可你這會兒不是正在聽我說話嗎?”她魅惑的朝他眨眨眼,不安份的手又溜向他的胸膛。


    他不假思索的拍開她的手,從床上起身後,犀利的目光便直勾勾的定在她的秋瞳上,“別勾引我,我不會上你的床。”


    “那當然,就算我們要上床,也是上你的床,因為這棟別墅裏的床都是你的。”她的神情嬌俏可愛,讓那張甫睡醒的慵懶麗顏更添魅力。


    唐浩威頭一迴看到女人有這樣誘人的力量,她渾身上下無一不挑逗男人體內在理智控製下的情欲野獸,令人難以自持。


    他凝睇著她好整以暇的神情,一時間也無法反駁。


    料想不到,他居然鬥不過她!


    “別忘了你的身份!最好別再讓我提醒你,我雖沒法子毀約,但若是我能向法院舉證你的不適用,還是有法子終止我們的雇主關係!”


    唐浩威冷冷的說完,轉身大步離開,用力的甩上房門,以示他的憤怒……


    她潤潤微幹的唇瓣,笑咪咪的道:“不錯,有腦子的男人,也是個“強而有力”的男人。”


    她再次揉揉略微紅腫的手腕,不疾不徐的進浴室梳洗去。


    *


    白毓的這頓早餐日上三竿才姍姍來遲的送上餐桌,不過,古天平早已離開趕飛機去,唐家男人也全受不了挨餓,直接上街去吃早餐。


    白毓看著餐桌上她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準備好的早餐──一鍋白稀飯。


    拜托!水加米煮成粥可也讓她熬了好久呢!居然沒人捧場?


    想到昨兒個那些努力幫她打掃的當地居民,她微微一笑,脫下圍裙,打算出去請他們進來嚐嚐她人生的第一鍋粥。


    *


    唐浩威他們在享用一頓當地的薩薩克式早點,一碗白飯加上些小菜,以及炸幹豆及雞肉等佳肴後,三人一狗便沿著庫塔海灘邊看海景邊散步迴去。


    唐敬天和唐浩威看著在前方愉快的跟狼犬一起戲沙的唐亞倫,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


    “浩文的官司最慢在三個月後就會有結果,算一算,他在監獄也三年了,如果真能上訴成功,咱們就可以一家團圓了。”唐敬天的老臉上有一絲欣慰。


    “這次律師團很有信心,一定不會有問題。”唐浩威凝睇著調皮的將海水潑向狼犬的侄子,“不知道亞倫還認不認得大哥?”


    “浩文出事時,他才一歲多,怎麽還會有印象?何況,這幾年來我也不願他一個小娃兒進監獄去探視他父親。”唐敬天表情顯得有些沉重。


    “亞倫是個早熟的孩子,他從不讓我們知道他想不想念父親,甚至他死去的母親。”唐浩威有些感慨的說。


    “那樣的女人有什麽好想的?亞倫一直跟在我身邊,他媽對婚姻不忠的事,我也不曾對他有過絲毫隱瞞,他不會那麽沒誌氣的想念一個偷人又害他父親入獄的女人!”談起那個死去的媳婦,他一臉鐵青。


    唐浩威聰明的沒有再接話,目光仍放在沙灘上玩得開心的小男孩。


    “說到女人,那個不像樣的女傭我們還要雇用她嗎?”唐敬天想起那個害他們連著拖延兩餐的罪魁禍首就沒好氣。


    “她如果繼續混下去,那份契約也保不了她。”談到她,唐浩威的語氣淡漠許多。


    唐敬天敏銳的眼睛掃向他,“那女人是衝著你而來,對不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以抑製心中莫名的騷動後,才點頭迴答,“她是這麽說的,她欣賞我。”


    唐敬天難以置信的看著孫子,“那女人還跟你這麽坦白?!”


    “沒錯,不知道該說她有腦子還是沒腦子。”


    “女人都信任不得,你別被她騙了!”


    他怎麽會不清楚,他心中的傷還隱隱抽痛著。


    “爺爺,你放心,我不會再給女人玩弄我的機會。”


    “那最好,而且,看看能不能早點將她攆走,我一見她那副模樣就一肚子火,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她還以為自己是你的女人、這棟別墅的女主人啊!瞧她全身上下哪一點有像個女傭?我真的很受不了她!”唐敬天愈說火氣愈大。


    “我知道了,爺爺,我會盡快處理這事的。”


    唐浩威點頭承諾,但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那個女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真要將她攆出他們的生活之外,恐怕不容易。


    *


    當唐浩威一行人從沙灘上散步迴去,才走到別墅的大門前,便聽到一陣陣的大笑聲從屋內傳出來。


    “她又在搞什麽鬼?是什麽人膽大包天的進了我們的屋子?”唐敬天氣衝衝的拄著拐杖,大步的走進去。


    唐浩威濃眉一蹙,心中大概有了譜,他看唐亞倫和狼犬好奇的奔了進去,他搖搖頭,跟著往屋裏走去。


    “這是同樂會嗎?該死的女傭!”看到客廳裏的情況,唐敬天怒不可遏的吼叫了起來。


    唐浩威在心中又記了一筆,打算和白毓好好的算算帳。


    走進客廳,他看到大約有三十多名的當地男女圍在沙發旁或坐或站的。


    咖啡香、花茶香在空氣中飄散著,桌上還擺了一大堆的小點心,確實頗像開同樂會。


    而白毓有如女主人,粉妝淡抹的她身著深v領針織衫,酥胸微露,下半身是貼身開衩的黑色長裙,露出一截美腿,足蹬細跟高跟鞋,看來雍容華貴,性感無比。


    她一見唐家人進屋後,不理會唐敬天那怒目切齒的神色,巧笑倩兮、不慌不忙的陸續送客。


    那些當地人朝她點點頭,又朝唐家人笑了笑,才一一離去。


    唐浩威看著將目光定在自己身上的白毓,她的神情仿佛在說,你們可以開罵了。


    “你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你當自己是這屋子的主人,還是當我們是白癡、是傻子,找你來這兒客串女主人還付你薪水?”唐敬天首先開口大罵。


    “那你呢?你想罵什麽?”仍是一臉笑意的白毓直接問唐浩威。


    “你是故意找罵的?”他的眼神變得陰沉。


    “不,隻是我知道你們會生氣。”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做?”


    白毓優雅的聳聳肩,“沒辦法啊,我熬了一鍋粥,你們又不賞臉,我隻得請別人來幫忙吃了。”


    “再附上餐後甜點、飲料?”他犀利的藍眸掃向桌子的東西。


    她甜甜一笑,“他們讚美我熬的粥好喝啊,我總得迴報一下,不過,你們甭擔心,這些點心是我自個兒掏腰包買來請他們的。”


    “那地點呢?這別墅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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