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想要站起來的齊王,被相父這麽一問,他腳下又是一軟,雙手抱住這權臣的大腿,差點讓崔杼也跟著摔倒在地。


    於是,他大聲喝道:“還不來人,將大王扶進去!”


    那些奴婢們戰戰兢兢的站起來,將自家大王和夫人送進寢殿之內,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這時候其他侍衛趕到,見到地麵上躺著的同僚,全都是寒毛直豎。


    還好醫者前來檢查後,才發現他們隻是暈死過去,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這才放下心來。


    於是,在其他侍衛長官的安排下,寢宮四周被密密麻麻的侍衛所嚴密保護。


    崔杼看著麵色慘白的齊王使勁兒的喝著水,那高古而肅然的臉上,麵無表情,見到對方已經恢複過來一些,再次問道:“大王!對方何人?”


    “那些侍衛也是他們打倒?”


    “為何來此?”


    薑杵臼抹著頭上的冷汗,有些卑微的施禮:“相父,是夫人,夫人知曉,本王一概不知啊。”


    崔杼有些歎息,這真是個沒有擔當的貨,也就是因為如此,自己才把他扶上王位。


    他看向嚇得花容失色的燕姬,微微躬身問道:“夫人?”


    燕姬還沒有從之前的恐慌情緒裏脫離出來,聽到崔杼的聲音,急忙跪伏在地,淒淒慘慘的求饒:“上神,奴婢再也不敢了。”


    看著她趴在那裏一副狼狽而驚惶的樣子,崔杼眼神微凝。


    上神?嗬!


    片刻之後,有宮人來報:“相國大人,對方一行人進入了虞氏居所。”


    崔杼揮了揮袖子:“伺候大王和夫人休息,爾等帶路。”


    寢殿外的仆從很有眼色的退到一旁,崔杼大步前行,身後跟著兩隊持戟甲士,肅然跟上。


    這些精銳甲士可都是齊莊公在時,精心挑選而出,都是能以一當十的勇士,更是精通戰陣廝殺。


    但是,他們心中是極為忐忑的,那些同僚的慘狀,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造成。


    有醒來的羽人,惶恐非常,因為對方根本沒有出手,他們就被壓趴在地麵上,完全無法動彈。


    隨侍在崔杼身邊的將軍,把得到的情報告知這位相國。


    就在他們來到虞氏所在的院外時,慶封,田無宇,鮑牽,欒施,高強,還有上大夫晏嬰也進入宮門,來到齊王寢殿之外。


    晏嬰躬身施禮,在殿外大聲問道:“王上,可知天上是何物在發光?”


    薑杵臼很是不爽的聲音從殿內傳來:“本王不知,各位大人無事請迴吧。”


    晏嬰是誰?誰特麽的麵子都不會給,他沉聲道:“大王,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臣子?右相國還有各位上將軍都在,還不願從寢宮出來?”


    “若不敬臣等,臣何必敬重於大王。”


    其他人全都一臉佩服的看著這位上大夫,曆史上,這些權臣完蛋後,也隻有晏嬰還活躍政壇,而且極為牛皮。


    薑杵臼一臉不情願的從寢殿出來,他正摟著軟玉溫香的燕姬準備一起沐浴呢。


    然後,他朝著各位大臣施禮:“是吾錯了。”


    晏嬰一點兒都不慣著他,他也是齊國極為強大的世家家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齊王臉色很是難看,就像吃了粑粑一樣,但是,他知道晏嬰這人的性格,也需要晏嬰來幫他管理政事,於是歎息道:“各位大人,本王乏了。”


    “剛才崔相父也在此,諸位可以相詢。”


    “天上之光,吾確實不知。”


    慶封躬身施禮:“大王,崔相國何在?”


    有宮人跪地迴稟:“左相大人,右相已經前往虞妃之處。”


    慶封皺眉:“虞妃是誰?爾等帶路。”


    很隨意的朝著齊王拜了拜:“大王,應是右相發現了線索,臣等這就前往。”


    也不等這齊王迴應,催促著宮人和侍衛帶著他們前往虞氏所在的院子。


    薑杵臼看著小跑著離開的大臣們,忍著想要罵人的衝動,瑪德,都不關心關心他這個大王嗎?


    很快,寢宮變得安靜了下來,那些受傷的侍衛們,也被送去救治。


    這些事情,根本無需他這個齊國君主來操心,自然有相關的人員安排妥當。


    迴到寢殿,他忙不迭的抱著自己的寵妃,很是溫柔的說著:“夫人勿怕,咱們沐浴之後,就好好休息。”


    不得不說,這家夥對自己的寵妃還真的很不錯。


    被威脅什麽的,不放在心上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會去招惹虞氏,當初若非見到對方嬌嬌怯怯有些上頭,一夕歡好,然後就直接忘記了。


    狗東西說他有情呢,隻針對喜歡的,說他無情呢,妥妥的渣男。


    就連生了女兒都未曾去看過一眼,女子的地位,在這個時代相當的低,除非權勢之家,卻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


    燕姬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模樣,惹得薑杵臼心疼極了。


    “奴隻是好奇那些事物,未曾想到,妹妹身後有著神仙,差點兒讓大王遭了難,是奴的錯,奴不該有非分之想。”她有些悲切哀婉的趴在齊王的懷裏,嬌軀微顫,惹得齊王哪裏還能想其他?


    抱著懷裏的軟玉溫香,走向浴池:“夫人,那上神不說了麽?隻要不去招惹就行。”


    “咱們就當未曾發生過。”


    燕姬雙眸如秋水般,柔情蜜意的看著自家的大王,就在他們倆纏綿的時候,崔杼還有趕去的晏嬰等人,站在虞氏的院子裏,看著天空中那大放光明的事物發出嗡嗡的聲響,降落了下來。


    陳夏揮手間,這兩樣事物消失不見。


    他輕笑道:“囡兒,把你的小燈取出來。”


    小公主打開自己的小熊喵包包,取出一個小貓咪腦袋形狀的充電燈泡,打開開關,柔和的燈光將這個院子照亮。


    崔杼不敢踏入院子,虎獅獸和兩頭雄壯的白虎還在呢,他隻是對那發光的物品震驚不已:“這是何等神物?夜明珠?不,夜明珠也沒有如此亮。”


    對於猛獸,他隻是微微有些懼怕,卻並不恐慌,獵殺熊罷和老虎的事情,他不是沒有幹過。


    如今時代的野生猛獸,可是這些權勢家族狩獵的對象。


    冬日的皮衣貂裘,是他們的禦寒之物。


    悠悠也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燈光照耀著齊國這一時期的諸位權臣臉上,她奶聲奶氣的說道:“囡兒妹妹~他們係誰呀?”


    小公主有些怯怯的說著:“桀桀~囡兒也布吉島~”


    她的性格有些軟,幹什麽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但是悠悠卻不同了,小奶團子舉著陌刀,指著這些齊國的大臣和甲士,奶兇奶兇的問道:“你們係誰?想要幹什摸?”


    那陌刀閃爍著寒光,威懾力十足。


    陳夏很是憊懶的雙手插兜,唐紫薇也無所謂的瞅著這些齊國大臣們。


    崔杼躬身施禮道:“老夫崔杼,齊國右相。”


    悠悠眨巴眨巴眼睛:“不認習~”


    慶封這時候大聲問道:“爾等何人?”


    他身邊人多,有甲士拱衛,心裏一點兒都不慌,真的不慌。


    悠悠奶唿唿的說著:“關你什摸係呀?你又係哪個?”


    陌刀揮舞,嗡嗡作響,小金子和大武它們嚇得跑到了陳夏和唐紫薇身後,以免被這個小家夥給誤傷了。


    囡兒看著悠悠,眼中全都是崇拜的色彩:“桀桀~好膩害鴨~”


    聽到這話,悠悠仰著頭咯咯的笑了起來,覺得開心慘了呢:“妹妹~你以後也會介麽膩害噠~”


    小公主眼睛都在發光,使勁兒的點著腦袋:“嗯嗯~”


    那些持戟甲士,也緊張起來,拿著長戟指著院子裏的眾人,悠悠這個奶團子皺著小眉頭:“你們想打架?”


    想到自己叭叭和麻麻的教育,先下手為強,後出手遭殃,小奶團子腳下一蹬,猛地衝了出去,陌刀揮舞,那些侍衛們全都被砸飛出去。


    慘叫,兵器的碰撞和斷裂聲響起,崔杼他們更是第一時間趴了下來,都是上過戰場的人,反應力不可謂不快。


    陳夏沒想到自家寶貝竟然會出手,索性又讓無人機飛了起來,將此地照耀得如同白晝。


    沒有誰是小奶團子的一合之敵,那些侍衛們全都被打趴在地麵上痛唿,悠悠一腳將慶封踏住,奶兇奶兇的說著:“你剛才~很囂張呀~木有禮貌~”


    其他跟來的太監和仆從,就像鵪鶉一般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虞氏更是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震撼至極。


    晏嬰有些狼狽的靠在牆角處,他吞了吞口水,整理衣冠:“在下齊國大夫晏嬰,各位來我齊國王宮,請問是何緣由?”


    “還請這位小小姐,高抬貴足!”


    “您足下是齊國左相,慶封。”


    悠悠哼了一聲:“寶寶又不認習~”


    “寶寶介係~蝦雞儆猴~”


    慶封卻是驚恐欲絕,這小女娃力氣太大了,他可是經年習武,也是帶兵上陣的大將,卻在悠悠的腳下被壓得無法動彈。


    小公主這時候卻是張開小嘴巴,被姐姐剛才的模樣惹得口水都快掉了下來,介也太帥了叭~


    “你們以後不準來找窩妹妹噠麻煩~不沿的發~寶寶把你們全都蝦啦~”小家夥牽著囡兒妹妹,氣勢洶洶的說著。


    陳夏幫忙翻譯:“我家女兒的意思是,請你們以後不要來此招惹虞氏和小公主,否則的話,會把你們全都幹掉。”


    悠悠點著腦袋:“對噠!”


    唐紫薇淡淡的說著:“我們來此,就是希望你們明白,不要招惹她們母女,若非你們齊王的寵姬搶了小公主的東西,我們也不會過來。”


    “以後,就當齊王宮裏,沒有她們的存在,知否?”


    晏嬰躬身施禮:“在下知曉,吾等會勸王上將此地護衛,不讓任何人來犯。”


    慶封站起身來,覺得毫無臉麵,崔杼這時候也爬了起來,就像什麽事情都未發生過,晏嬰看著他們,眼神淡然。


    院門被關閉,視線被隔絕,崔杼大聲吩咐道:“調羽人百名,拱衛此處,聽從院內夫人和公主調遣,不可有誤。”


    慶封和其他大臣全都讚同,齊王?大家都知道這主的性格,唯恐避之不及。


    小院子裏,悠悠喜滋滋的抱著囡兒,開心的說道:“妹妹~介下幾就木有人敢欺唿你們啦~”


    唐紫薇卻是輕笑著看著麵相還有些稚嫩的虞氏,柔聲道:“你今年多少歲?”


    虞氏在唐紫薇麵前很是拘謹的屈膝施禮:“奴婢今歲十六。”


    看著這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十六歲就是兩歲娃娃的母親了,她有些憐惜的摸了摸這姑娘的腦袋:“真的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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