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談話,定下了下一步的行動。


    在啟動後,為了長生嬴政便不會放棄,哪怕前麵再有困難,可這傳聞中的長生已經有了看得到的路子,自然而然也要克服其中的困難,以求達到目的。


    再說……


    他的這個決定,或許能夠打消許多人的顧慮。


    嬴政非常清楚,軍隊和陰陽家蜀山一行,其中的行動根本無法徹底的隱瞞,想來天下間那些躲藏在暗處的家夥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對付帝國。


    而且作為一國之君,那明顯人為傳播天下的一些消息,嬴政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對許多人來說,一個國君長生不老那是一個太過恐怖的事情。


    一旦真正確定下來,隻怕這些人會做最後的魚死網破,那是絕望至極下的反抗。而眼下,嬴政身為皇帝,他同樣看到了帝國在急速一統華夏後,那隱藏在其中的暗湧。


    步伐的過快,使得七國的人並沒有徹底的融合,彼此之間還是有著極大的隔閡,更不用提那些六國的餘孽了。


    而一個墳墓,便是對某些野心人的最好良藥。


    不提徹底的抵消,將隱藏的問題延遲押後,等到時他嬴政有著足夠的時間來解決這些事情的時候,便已經足夠了。因為他現在的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北方匈奴的身上。


    比起六國餘孽,北方草原上的蠻子才是大敵。


    這是一個雄才大略,合格的帝王。


    嬴政做出這樣的選擇後,嶽緣稍微驚訝了下,這比起他本身所想的有些差距,不過倒也沒有多大的意外。作為華夏大地上第一個做到一統偉業的帝王,考慮問題當然不會那麽簡單。


    聽到這個提議後,嶽緣便察覺到了對方的想法。


    既是煙霧彈,更是達到了想要的用處,正可謂是一箭數雕。而且。嶽緣的目光停留在了嬴政那張紅光滿麵的臉上,以如此大齡之年,將那份寶典練到了這個地步,是該說他天賦不錯。還是一個國家的底蘊太過深厚?


    隻不過有些過了。


    “不過……”


    似乎想起了什麽,嬴政微微昂首,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朕不想等太長的時間。”


    四目相對。


    半晌。


    起身,離開。


    嶽緣的聲音在房間裏迴蕩:“這一點陛下還請放心,本座也等不了太長的時間。”


    ……


    目不轉睛。


    月神的目光在趙高的身上來迴掃過。就好似是初認識一樣。


    就在被月神不斷用奇特眼神打量的趙高正快要到了不耐煩的時候,那緊閉的房門在一陣嘎吱聲中打了開來,一身黑衣黑袍,整個人籠罩在麵具下的東皇踏步走了出來。


    目光挪移。


    視線先是在趙高的臉上停留了一下,嶽緣隨即便轉了開來,停在了月神的身上,道:“走吧。”


    躬身,低頭。


    趙高的姿態擺的非常的低,絲毫看不到一點身為嬴政近臣的高傲。


    雙方錯身而過。


    在錯身的那一刹那,嶽緣的眼角的餘光再度掃了一眼低著頭顱的趙高。嘴唇微動,隨後人便已經走了過去。跟在嶽緣身後的月神,同樣用一種包含著深意的目光掃了一眼趙高後,緊隨而去。


    許久。


    一直低著頭的趙高沒有絲毫抬起頭來的跡象。


    啪嗒!


    一聲細不可聞的輕響,腳下的青石板上不知何時落下了一滴水珠,在那上麵砸出了一團花朵一樣形狀的濕痕。此刻若是有人走到趙高身前,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趙高的話,定會發現趙高的臉色略顯青白,臉上更是布滿了冷汗。


    他,知道了。


    他指誰?


    不言而喻。


    一個行走在暗中的人。最害怕的是什麽?無疑是見到陽光。


    以前還感受不到什麽,可在今天麵對東皇的時候,趙高這才發現自己好似脫光了站在烈日之下,被人看的徹徹底底。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秘。


    甚至,連黑暗的影子都在對方的目光下瑟瑟發抖,藏在了腳下。


    那種可怕的感覺,比之第一次見到東君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更為恐怖。


    陰陽……


    他趙高是東君的人,自然也是陰陽家的人,隻不過他屬於陰之一脈。隱藏在暗中而已。而這一脈在東君的口中有著一個其他的別稱。


    陰,既是陰陽的陰,更是陰癸的陰。


    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後,整理了下衣衫,趙高這便在眨眼間迴複了原狀,似乎剛剛的失態不過是人的錯覺。拂了下衣袖上的褶皺,趙高這便躬身走進了房間。


    路上。


    嶽緣漫步走在前麵,月神則是緊隨其後。


    步伐不停,嶽緣的心裏卻是在思考著其他的東西。


    趙高是婠婠的人,嶽緣早在數年前便已經知道。既然在以前婠婠有著那樣的心思,那麽趙高這個宦官便是她的第一選擇,再說陰癸派想來有用宦官的經曆。


    外人或許不知道,隻道陰陽家乃是道家分裂出來的存在,是因為理念不合的緣故。


    可是隻有嶽緣才十分清楚,當他與她兩人都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都來到陰陽家的時候,陰陽家其實已經發生了變化。陰陽家不再是其他百家中的陰陽家,而是一個奇特的融合存在。


    陰是陰癸,陽是純陽。


    合起來,卻又是陰陽。


    婠婠是一個很努力的人,就如同她曾經的死對頭師妃暄一樣。兩女都是事業心太重,能夠將兒女私情放在後麵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無疑是可愛,卻也是讓人無奈的。


    作為立足在這個漩渦中的男人,嶽緣的感受可謂是太過深刻。


    以和氏璧碎片引來到這個世界後,婠婠自是事業心再度爆棚,如一隻辛勤的蜜蜂開始將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掌握大半的陰陽家在她絕強的武力壓製下開始進行她想象中的改造,改造成她想要的門派。


    至於墨家?


    這個時期的墨家,白癡才會選擇他們。


    隻不過在這個時候,嶽緣來了。


    於是婠婠變成了東君,而嶽緣成為了東皇。


    婠婠本身的想法在嶽緣的到來下如脫了韁的野馬。開始不受控製的奔騰起來。她沒有料到嶽緣會以更強的武力壓製,更是用自身散發的魅力來影響本該是她陰癸的門人。


    本身的魅力,加上道心種魔**與龍元……


    婠婠她連自己都無法逃掉,就更不用說其他的人了。


    不過婠婠的大業雖然被嶽緣攪合了。但她也將嶽緣本身看重,準備在這個世界立為傳人的焱的身上刻下了陰癸派的痕跡,成為了她的傳人。


    陰陽家雖是三者的聚合體,可在其中陽代表的其實是最少的一部分。


    真正意義上,隻有一人。


    而這個人便是他嶽緣自己。


    剩下的大部分是婠婠調教出來的陰癸門人和被融合進去的陰陽家人以及一部分後麵加入不知道根底的門人。在嶽緣的壓力下。婠婠迫的離開了陰陽家,最後更是被嶽緣強製性破碎虛空。


    卻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嶽緣在實驗一些東西的時候,幾乎沒有絲毫的心理壓力。


    旁人或許隻看得到陰陽家眼下的盛世繁華,有心人也許會覺得陰陽家會高處不勝寒。但隻有嶽緣才清楚那深埋在陰陽家最深處的暗湧,隻怕當他在這個世界完成了心願離開後,便是陰陽家分崩離析之日。


    腳步猛地一頓,嶽緣的步子就此停了下來。


    抬頭。


    望天。


    嶽緣突然這樣想到,若是當初在天龍世界的時候出現的是婠婠,而在這個世界才出現的師妃暄那會發生一個什麽樣的故事?倘若故事是這樣發展的話。隻怕佛門的慈航靜齋會在這個世界,在他的腳下全軍覆沒。


    那他真心想看看這種局麵下師妃暄的表情。


    師妃暄理該調教,哪有石青璿來的可愛。一想起師妃暄的那些做法,嶽緣就莫名的有一種慍怒在心中蘊藏。


    “哈!”


    一聲輕笑自麵具下傳出,哪怕是經曆了這麽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嶽緣在這一刻竟然也會覺得自己的臉皮也會有著些許的發熱……唔,應該是鳳凰的力量又影響了自己,該用真氣壓製一下。


    很快,嶽緣再度迴複了原狀。


    身旁。


    嶽緣突兀的停止以及笑聲都吸引了月神的注意。


    “東皇大人,何事讓您如此興致?”


    “沒。沒什麽。”


    搖頭失笑,嶽緣抬起停下來的腳步,朝前走去,同時說道:“本座隻不過在感歎。歲月的流淌是否也在磨練一個人的臉皮?”說到這裏嶽緣的語氣停了下來,再度陷入了一種迴憶。


    當初……


    見到莫愁的那一刻,他的臉皮……好像也不薄。


    唔,嶽緣又想起了那天的夕陽,那天的河畔,那天的晚霞。


    “???”


    臉皮?什麽意思?


    一旁。月神聞言滿頭霧水,驚愕莫名。


    很快。


    嶽緣與月神兩人已經迴到了陰陽家禁地。


    在大少司命兩人的安排中,那因為劍氣暴走而毀滅的場所,基本上也在無數門人的忙活下收拾了一個大概。隻不過,在這一刻,嶽緣並沒有了繼續閉關的心思。


    他在等待。


    一天後。


    鹹陽宮,朝會。


    在提出後,無數大臣的共同讚同下,帝國通過了提議,開始了皇陵的建造。(未完待續。)


    ps:真心醉了,上班的地方財務攜款逃跑,尼瑪在那人在這裏上了半年班,身份證全是假的……準備的真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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