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微凝,顯得有些尷尬。


    在多情公子侯希白看來,眼前的一切反倒是讓他有一種看破了什麽東西的感覺。不過這個念頭,侯希白隻是剛剛升起,隨即在心底便壓了下去。


    哪怕是嫉妒,在這種場合,他侯希白也隻能硬撐著。


    幸好他心中的女神不會如此。


    同樣。


    衛貞貞也很是意外的看著嶽緣與婠婠,目光變得有些奇怪。視線在婠婠那一雙已經突然躲在了裙擺下麵的赤腳上停留了半晌,視線終究落在嶽緣的身上。


    顯然。


    衛貞貞心思也變得怪異起來。


    作為曾經身為別人小妾的衛貞貞,她同樣了解男女之間的事情,而多情公子侯希白更是不用說了,男女之間的調情手段在huā間派中自然有著屬於他的記載。


    身為huā間派的傳人,侯希白同樣有著不錯的造詣。


    “”


    嶽緣能夠感受到侯希白和自己侍女衛貞貞兩人的目光變化,與侯希白不同,衛貞貞因為身為嶽緣的侍女有了一段時間,卻是了解嶽緣的脾性,倒是知道公子不會如想象的那般。


    否則的話,身為嶽緣貼身侍女的她眼下便不是這般場景了。唯一讓衛貞貞不明白的是婠婠什麽時候將繡鞋給脫了。


    衛貞貞能夠理解,卻不代表侯希白能夠理解。身為男人,他在看見婠婠的那一雙赤腳後,人的注意力便被那對方的玉腳所吸引。在他的心中,這少女不僅美的恍若暗夜精靈,那一雙腳卻是更美的存在。


    嶽緣望著腳邊的繡鞋,嘴角微微一揚,卻是揚起了一抹笑意。在心裏,嶽緣樂了。他聽聞過婠婠的特點,那便是那一雙赤腳,而在為對方穿上鞋子後。婠婠果真沒有讓自己失望。


    鞋子什麽的對於人家婠婠來說,那是累贅。


    在心裏,嶽緣完全能夠迴想剛才吃飯的時候,婠婠終於覺得撐不住,用腳蹭下鞋子讓雙腳出來透氣的舉動。


    “淘氣了!”


    輕聲歎了一句,在侯希白和衛貞貞兩人的目光下,嶽緣緩緩的彎下腰。伸手直接朝婠婠那躲藏在裙擺下的赤腳抓去。


    滑膩!


    好像摸到了一團溫玉。


    這是嶽緣左手握住了婠婠的赤腳的第一個感覺。


    而當嶽緣手握住了婠婠的赤腳的時候,婠婠的臉色終於大變,原本的天真嬌柔刹時間消失,剩下的便隻有冷酷。當然,在嶽緣低頭彎腰的時候,衛貞貞和侯希白的模樣也落在了婠婠的腳上。對於婠婠的臉色變化卻是沒有發現。


    該死!


    心中一聲冷哼,但是婠婠卻是不得不任憑眼前嶽緣生生的握住自己的玉腳,要知道從沒有人敢這般做,哪怕是有人與自己調戲說話,卻也沒有人用實際行動來向自己證實。


    而眼下,卻是首次遇見了這樣的情況。


    婠婠雖然是陰癸派出身,在魔門中其世界觀也顯得比較特殊開放。但是對婠婠來說,她其實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女孩兒。可以說,從長這麽大,還沒有一個男人這般的碰觸自己。


    這感覺


    強忍住心中殺意,婠婠沒有忘記自己隱藏在嶽緣身邊的原因,隻能用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硬生生的憋住心中的真正心思。否則的話,若不是因為天魔功的緣故。眼下婠婠定然全力施展天魔力場,要讓眼前道士好看。若是天魔斬在身上,她也會將眼前的男人斬成好幾段。


    滿腹殺意的同時,婠婠同樣十分敏感的感受到了嶽緣手掌掌心傳來的溫度。那種奇特的溫度,似是燙得婠婠心神有些顫動。被嶽緣握住的右腳,恍若不是落在了別人的手心,而是落在烙鐵之上。


    燙得人心煩。


    燙得人心慌。


    自己到時若是得到想要的結果。無論如何,她婠婠定要讓這嶽緣好看唔,殺個純陽血流成河。


    臉頰紅暈遍布,婠婠在心底這般給自己定下了未來的目標。


    稍微使勁抽了抽腳。但是婠婠發現自己的腳就好像落入了一個夾子中,根本抽不迴來。不僅如此,婠婠沒有發現的是,自己這力道也太過輕了些。


    倒是婠婠確定了一個發現,那便是這純陽道士嶽緣果真是一個好色之人。


    試想


    哪個道士會在身邊帶著貌美如huā的侍女?


    而且,據說這衛貞貞可不是第一個。


    這其中代表的意義,那便是嶽緣是一個好色的道士。不過確定了嶽緣的心性,婠婠倒是覺得自己或許離目的更加接近了,既然人家好色,那麽自己就投其所好。


    嗯?


    就在婠婠滿腹心思的時候,再度覺得自己的腳底心不由一癢,望去卻鬱悶的發現嶽緣正用手指在她的腳底心撓了撓,頓時一股麻癢的感覺傳來,立時婠婠忍不住的笑了。


    但在笑的時候,婠婠的心底卻是越發的怒氣蒸騰。可是再生氣又如何?眼下的婠婠不能暴露出自己的情況,否則的話陰癸派的安排便完全出了問題。


    這與她和陰後祝玉研的心思相反了,那會是得不償失。


    嶽緣不是足控。


    哪怕他也曾經把玩過赤練仙子的玉腳,但是赤練歸赤練,雖說模樣不相上下,但是在這一雙腳上,以嶽緣的觀感發現莫愁還真是稍微的差上了一籌。


    而現在,左手握著婠婠的玉腳,嶽緣竟然發現自己有一種舍不得放下的感覺。


    搖搖頭。


    將這個亂七八糟的心思壓下後,嶽緣這才右手撿起了鞋子,慢慢的為婠婠套了上去,同時說道:“雖然婠婠你過往的日子不好過,很窮。但是跟著我了,就還是要記得穿鞋子哦,否則的話,這樣一雙腳受了絲毫傷,都會讓人覺得不好過!”


    在穿好了一隻腳後,嶽緣又在婠婠那故作愕然的目光下。拿起了她的右腳,再度為穿起繡鞋來。


    在一旁看著嶽緣那溫柔無比的舉動,多情公子侯希白突然有了一種錯覺,在他的眼中,這個穿鞋的動作似乎是隱隱的給這個名叫婠婠,恍若精靈一般的少女套上了一個枷鎖。


    同樣。


    嶽緣與婠婠兩個當事人都有一樣的錯覺。


    隻是幾人都是心智堅定之輩,卻是各自思索著自己的事情。沒有在意。


    一個專門戲弄前來臥底的婠婠,一個則是懷抱著別樣的目的等待著被戲弄。


    但隨即,侯希白又頗為鬱悶起來。


    自己身為多情公子,流連huā叢,片葉不沾身,卻是從沒有對女人如此做過。若是師妃暄能夠在自己麵前這般微笑。想來自己也會如這位公子一般的彎下腰去為對方穿繡鞋吧。


    如果說先前略有些嫉妒,但是眼下侯希白更多的卻是羨慕了。他將自己代入了另外一個場景。


    “唔!”


    “好了!”


    將婠婠的雙腳重新擺迴了裙擺下,嶽緣這才抬起頭,望著臉色滿是紅暈,滿臉怪異表情的婠婠,笑道:“先將就一下吧,若是不合適。到時我讓貞貞替你做一雙比較舒適的鞋子!”說到這裏的時候,嶽緣的腦海裏浮現的是人字脫鞋。


    在嶽緣看來,婠婠不穿鞋是最好的,但是若要一定穿鞋的話,涼鞋或者脫鞋無疑是最合適她的。


    “嗯?”


    “侯兄,這是什麽表情?”


    轉過身,嶽緣戲弄婠婠完畢後,便發現多情公子用一種極度詭異。妒忌中摻雜著羨慕的眼神瞅著自己。想想也是,侯希白乃是一個愛huā惜huā之人,嶽緣剛才的舉動對於他來說是一種難言的打擊。


    但是嶽緣可以肯定,若是他知道婠婠的〖真〗實身份後,這多情公子絕對是有多快就逃多快,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想與陰癸派的妖女牽扯上關係。


    “嗬嗬!”


    侯希白溫和一笑。一臉的豔羨道:“嶽兄倒是好福氣!”


    這句話一出口,多情公子沒有料到的是卻是在不覺中得罪了另外一個人,得罪了一個無比兇殘的女人。


    婠婠麵上紅暈仍在,隻是在聽了這話後。目光不由的掃了侯希白好幾眼,似乎是要將他記在心底不能忘記一般。多情公子的這一句話直接將他自己擺弄成了婠婠眼中第二個需要解決的對象了。


    因為婠婠實在是難以想象,自己被一個男人玩弄了雙腳,還不得不強忍下來的場景,要是被某些人知道後,雖然她不怕,但是那帶來的麻煩還是讓婠婠有些頭疼的。


    “哈哈!”


    嶽緣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隻是迎著侯希白的目光笑了笑,左手則是再度不由自主的恢複了當初香帥的動作,朝自己的鼻子摸去。


    然而


    嶽緣本是一個潛意識的動作,卻是讓在場的三人的目光再度怪異起來,要知道嶽緣這左手可是剛剛握過婠婠的那一雙玉腳。當嶽緣的左手已經摸到自己鼻子的時候,三人的目光已經同時落在嶽緣的身上。


    公子竟然


    這是衛貞貞的想法,臉上還滿是愕然之色,不由的她也望了望自己的腳。


    這家夥竟然


    這是婠婠的心思,表情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變化了,不過在她的心中嶽緣的好色倒是更加的確定了,而且似乎還帶有某一種極為特殊的愛好。到時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了,想到這裏,婠婠不由的朝自己裙擺下的腳上望去。


    嶽兄竟然


    好品味!


    這是多情公子侯希白的心思。


    “???”


    嶽緣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已經摸上了鼻子的左手立即放了下來,很想對著三人說一聲自己並不是足控,但是嶽緣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了。


    第一次,麵對別人的目光,嶽緣稍稍有些尷尬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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