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死去的男子進行的很順利,幾個人反饋迴來的消息基本一致,死去的男子性子和善,之前經營一家小鋪子,並沒有什麽仇家,與街坊四鄰關係很好。


    而他的媳婦就有些意思了,據說之前比較招搖,可在那男子死之前的大約兩個月開始,幾乎閉門不出,現在更是,據說每日將窗簾掛著,自己悶在屋裏,連人都不見。


    朱如玉思忖咱三,決定半夜去看看,觀察一下那個媳婦是不是有毛病,正常的人怎麽可能如此生活?如果對方得了精神病什麽的,會不會做出傷害小女孩的事情,比如毒啞對方?


    她的打算白沐塵沒有反對,所以晚膳後,她帶著小果前往老婆婆家,向看個究竟。


    夜色迷蒙,涼風微微。


    兩人很快便到了老婆婆家院牆之外,一個瞬移,兩人便到了後院屋頂。


    朱如玉微微俯身,蹲下來,傾了耳力去探知。


    不過,這一探知,她跟小果都愣了一下。


    “主子,好像有男聲。”小果隔空傳音道。


    朱如玉自然也聽到了,她的心忽然冒出了不少想法與判斷。屋裏有女聲,應該是那個媳婦無疑,那麽這個男子是誰?按說寡婦家門戶禁閉,這男人是怎麽進來的?


    她看了看老婆婆家的園子周圍牆壁,沒有梯子之類,難不成這個男子是個有武階的?


    下麵是少兒不宜的內容。


    為了避免小果尷尬,朱如玉示意她離開一些距離。


    她則輕輕掀開瓦片,隻見屋裏一片漆黑,床幔嚴實,即使夜裏能看清屋裏擺設的朱如玉,也不可能看見床上的旖旎風光。


    她又將瓦片蓋上,瞬移到小果身邊,低聲道:“我打算在這裏守一夜,看那男子一出來,我就現場捉拿。”


    小果一聽,忙道:“主子,交給屬下吧,您迴去休息就好。”


    朱如玉輕輕擺了擺手,“這個家夥是什麽貨色,我們並不清楚,如果是個武階很高的,被他跑了,我們就打草驚蛇了。這樣,我在這裏等著,你迴去再叫幾個侍衛來。”


    小果領命快速離去。


    很快,一抹身影從遠到近,到了朱如玉身邊,不是別人,正是白沐塵。


    “你迴去休息,爺在這裏守著吧。”他隔空傳音囑咐朱如玉去休息,“明日還要趕路,會累的。”


    朱如玉靠近了白沐塵,同樣隔空傳音,“迴去妾身也睡不著,這個媳婦的男人剛剛過世,她就暗裏有了男人,真是讓人心寒。對那孩子,我感覺她也不怎麽喜歡,不然也不會是那樣的態度。”


    “你呆在這裏想捉奸?”白沐塵悠悠說了一句,點中了朱如玉的心事。


    他距離朱如玉很近,這句話他沒有隔空傳音,而是湊近她耳邊近乎呢喃,那酥暖的氣息拂到她耳朵,她的身子不由一軟。


    為了保持清醒,朱如玉往後靠了一下,幾乎同時,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盡管做了好幾年夫妻,朱如玉的俏臉還是不爭氣地熱了起來。一向已清冷示人的白沐塵,偶爾的調笑到倒讓朱如玉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他很喜歡看朱如玉這時泛出的嬌羞情態,同時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故為了自己能專注些,白沐塵自動停止了說話,好一會兒才道:“要不叫清風他們來做吧,如何?爺不想你累著。”


    朱如玉再次拒絕,身子重新靠近白沐塵,貼在他的背上,“有爺陪著妾身呢……”


    白沐塵迴身攬住朱如玉的腰身,飛躍至老婆婆院落跟前的一株樹上,此時樹葉稀疏,卻沒有落盡,便於隱身。


    夫妻兩人就在樹上彼此依靠著,聊著天,等著天亮。


    後來,也不知何時,朱如玉歪在白沐塵懷裏睡著了。


    白沐塵愛憐地親了一下,拿出棉披風將朱如玉裹嚴實,他自己靠在樹幹上,抱著朱如玉安靜地等候著。


    不多時,清風潛來,準備替換白沐塵。


    “不用了,王妃的性子你也清楚,迴去保護世子與二公子吧。”白沐塵拒絕了清風的請求,“莫要有了閃失。”


    清風不敢違抗,便領命而去。


    夜裏很是安靜,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熟睡的人兒,很想去親她柔嫩的臉頰,可又舍不得打擾她的睡眠,故就那麽一直看著,似乎世界到了盡頭,也看不夠一般。


    -


    直到天色微亮,朱如玉被鳥叫吵醒,發現自己睡在白沐塵懷裏,而他就那樣保持著姿勢抱了自己一夜,立刻心生愧疚,低低道:“爺為何不叫妾身,妾身稍微睡一會就可以了……”


    她心疼白沐塵,一麵理了一下發髻,一麵歎口氣批評白沐塵。


    白沐塵捏了捏酸麻的手腕,微微活動了一下身形,淡淡道:“看你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爺不忍心擾了你……”


    朱如玉身形頓了一下,臉色微窘,手不由就摸了自己的嘴角,水眸掃了白沐塵一眼,喃喃道:“爺……”


    有些話不需要說這麽明白吧?


    白沐塵嘴角輕輕勾了勾,手指著那院落,“目前沒有人出來,有點奇怪,此時天色已亮,若是夜半來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是不是睡過了頭了?”朱如玉腦海裏立刻不出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麵來。


    白沐塵嘴角一抽,“他難道不清楚,如果被抓,後果可是要命的——他就是夜裏在賣力,現在也該跑了……”


    朱如玉斜睨了一眼,“爺似乎有些經驗之談。”


    白沐塵被噎得一怔,隨即歎口氣,“爺不過是按照一般人的思路來考慮而已……”


    天色亮了,兩人也不必隱藏了,便從樹上落下來,在附近一家屋頂呆著。


    可是,天色大亮了,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的已經多了起來,也不見那媳婦院中出來人。


    “怎麽迴事?難道那個奸夫一直就躲在屋裏不出來?”朱如玉蹙了柳眉對白沐塵道,“那個媳婦昨日天色那麽亮就掛著窗簾,很是不尋常。”


    白沐塵鳳眸微微一眯,“很簡單,早膳時她會去前院,我們趁機進去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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