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轉身一看,正是周玉蓮,看到她此時滿臉春風,風情萬種,不知怎麽的,她很不爽——作為小西的好友,得到了對方的未婚時是件光榮的事?竟然沒有半點愧疚之色。


    陳慕寒看出朱如玉眼眸中的不虞,很是尷尬,便招唿周玉蓮過來,“見過王妃。”


    周玉蓮自從看見穿著學正衣衫的竟然是朱如玉,她的臉上就不自然起來,很快又出現了之前那種膽小靦腆的樣子,“王妃,見過王妃,玉蓮不知道王妃來執教……”


    她的確沒有想到朱如玉會當了學正。


    朱如玉看著她又嬌媚轉而膽怯可憐,心裏冷笑一下,淡淡道:“是啊,本妃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你要嫁給慕寒師兄,小西這真是照顧的徹底,往未婚夫照顧自己的好友,竟然照顧成了夫婿……”


    周玉蓮一聽,俏臉一下不好看了,眼淚汪汪,哽咽道:“王妃,事情不是那樣子的,我……”


    “是我不好,對不住小西,也毀了玉蓮,王妃,一切都是我不好……”陳慕寒看周玉蓮可憐兮兮,心裏到底有些不忍,索性將一切罪過都攬了過去。


    “我也沒說你好,有了未婚妻,還與別的女人走的那麽近,不是傻瓜不懂分寸,就是別有多圖,不知慕寒師兄屬於哪一類!”朱如玉怎麽可能給陳慕寒好臉色,說完,又轉了眸子,看著周玉蓮,“本妃且問你,事情出了之後,你為了證明你與慕寒的清白,曾親自去了安府,對不對?”


    周玉蓮看了看陳慕寒,隻得點點頭。她的確是去了,而且用了就是這個借口,自己不能隨便改動。


    朱如玉等對方點了頭,緩緩道:“你既然為了證明你與慕寒師兄的清白,卻為何又跪下求小西成全你們兩個?”


    周玉蓮的俏臉一下白了,忙哽咽道:“我沒有,我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小西撒謊了?小西誣陷你了?”朱如玉很鄙視地掃了周玉蓮一眼,轉向臉色又餓變樣的陳慕寒,“小西說周玉蓮跪下求她成全你與他,說你們兩個情意繾綣,有了感情……”


    “不是,我沒有這樣說,是小西喜歡了別人,找了這個借口而已!”周玉蓮哀求的看著有些木然的陳慕寒,近幾年抓著他的衣袖,生怕他會撇下她似的。


    南宮夜暗中碰了碰朱如玉的胳膊,“如玉,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什麽也於事無補。


    朱如玉想起小西說的話,冷冷一笑,“就想你說的,小西是名門貴女,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也不難,而你,好好把握吧,不枉我們給你們當了一迴紅娘!”


    說完,拉起南宮夜就走,不再與他們說一句話。


    “你呀,來了天石這麽多年,就沒有教到別的朋友麽?怎麽總是與他在一起?”朱如玉故意抱怨南宮夜。


    果然,陳慕寒的臉色更差了,他緊緊盯著周玉蓮,“你去找小西就說了那些話?”


    “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嗚嗚……”周玉蓮的淚跟擰開了水龍頭似的,“是小西迴去之後,在宴會上看上了別的男子,不是我……”


    陳慕寒拿開了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我迴去找小西問個明白。”


    說完,轉身離開。


    朱如玉看陳慕寒匆匆離開,沒有跟周玉蓮在一起,水眸劃過一抹深邃,“這個周玉蓮自己表裏不一,可惜小西識人不清,找了這樣一個朋友。為了找一個合意的夫君,竟然如此卑劣。”


    南宮夜也是第一次聽到朱如玉說關於周玉蓮去找小西,“你為何早些沒說出來?”


    “小西已經死心了,她說不管如何,周玉蓮的名譽都與陳慕寒若不離關係,所以這樣的男人她不要了,就留給周玉蓮算了——他們的事情根本不能迴轉了,所以我也懶得說,今日看見他們兩人,實在有些不爽,才多說了一句。”


    “算了,他們的事叫他們解決去吧,對了,你做了學正?”南宮夜將話題轉到了朱如玉身上,看著她穿著學正的衣衫,眼眸裏盡是喜色,“以後天天來麽?”


    “嗯,沒有意外的情況,我會天天來,你此時武階到了何處?”關於南宮夜的武階,她還真沒有時間詳細問過,兩年多沒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到了何種程度。


    南宮夜撓了撓頭,“如今我已到七階,正打算申請去青雲院呢。”


    “那就叫白院長去和葉坤說一聲,你早日離開是最好。”朱如玉很替南宮夜高興,他的進步也很快,跟著嗬嗬一笑,“是不是葉坤也很讓人勵誌——大家都想早點離開他。”


    南宮夜星眸彎了彎,的確,自己就是這樣。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著,直到天石門口,才相互告了別。


    門口馬車裏的白沐塵看朱如玉上了馬車,懶懶道:“與你的夜師兄告別了?”


    朱如玉一頓,怎麽聽對方的話也酸酸的,不是正常味道,於是小心地點點頭,“妾身有段日子沒有與南宮夜好好說會話了,所以多問了幾句,王爺久等了……”


    白沐塵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王爺,如今南宮夜已經七階了,可以申請去青雲院了,您看……”她看的出白沐塵不爽,又不願意放棄為南宮夜說話的機會,“您知道葉坤那個人,有點不大正常……”


    “爺會考慮的。”他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立刻答應,一雙鳳眸斜睨了朱如玉一眼。


    “爺,南宮夜就像妾身的哥哥一般,關心也是應該的,對不對?”朱如玉臉上閃出一抹憂愁,“如今也不知道他何時需要迴去,武階高一些對她來說不是壞事,萬一用得著。”


    “嗯,那用不用每日給他提供午膳?”白沐塵神色沒有什麽變化,鳳眸微微眯了眯,表情也看不出什麽喜怒。


    朱如玉不是傻子,她怎麽感覺白沐塵有些不尋常,忙擺手道:“不用,膳堂那麽多……”


    白沐塵哼了一聲,目光轉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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