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朱如玉、梅子軒迴到天石後,白沐塵並沒有多呆,直接啟程前往京城。


    而秦少羽羽南宮夜已經從萬劍山莊迴來了。


    長了見識的南宮夜,看見朱如玉就一直說個不停,興高采烈地將自己的見聞一股腦都說給朱如玉聽。


    朱如玉出於保護隱秘,並沒有告訴對方自己在蘭陵的那些經曆,隻安心做了聽眾,麵帶微笑聽著南宮夜分享他的經曆。


    “我說,你說了半天我們萬劍山莊的奇聞異事,怎麽不說說那個對你一見鍾情的女子呢?”半躺在榻上的秦少羽看南宮夜說的興致正高,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來。


    南宮夜裏尷尬了,迴頭用了央求的神色看著秦少羽,“院長,我已經明確拒絕了她……”他很擔心秦少羽在說出什麽來,隻用了懇求的目光示意對方及時停下。


    好在秦少羽也給他麵子,嗬嗬笑了幾聲,拿起一串葡萄慢慢吃起來。


    朱如玉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問道:“秦院長,王爺著急去京城去做什麽?”


    一路白沐塵把那個沒有說這件事,所以她有些好奇。


    秦少羽聞言,眼眸光亮閃了閃,“他迴京城去看望皇上——麻煩事很多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處理完……”


    “麻煩事?王爺遇見麻煩了?”朱如玉非常關心這個問題,爛白菜可是自己的大腿啊,不能不讓人擔心。


    可能察覺自己說多了,秦少羽立刻轉了話題道:“對了,之前王爺給你的咒語,你一直在堅持吧?”


    朱如玉點點頭,“嗯,一直堅持來著,很有助益,我之前時不時就疼痛,如今好了很多,而且即使發生,也可以忍受,配合上丹藥,效果很好。”


    “明日開始,我再教你一套劍法,叫‘拈花十九訣’,若是掌握了,對你大有益處,與王爺之前教的互做補充。”


    朱如玉立刻興奮了,“這麽說我不用做那些基礎練習了?”


    “錯,練習會減少一些,節約的時間教你劍法。”秦少羽又擺出了那副院長的架勢。


    這個時候,朱如玉自然無言反駁,乖乖聽話。她知道等九月之後,自己很可能就去青雲院了,跟著秦少羽學習的時間很有限了——前段時間,他的練習的確讓她很收益,體能基礎夯實不少。


    -


    天色微暗時,梅子軒來找秦少羽說話,將在蘭陵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如今梁濟與太子沆瀣一氣,又是標準的佞臣一個,未來塵堪憂。”


    “梁濟與塵有隔閡你我都清楚,他也自然心裏有數,這次去京城難免會與梁濟過招,也不知情況如何,那張軍侯全家不知不能不獲救——唉,他身在千裏之外,操不完的心……”秦少羽為白沐塵深深地不平,雙手托腮,唉聲歎氣。


    梅子軒眼眸轉了轉,忽然隔空傳音道:“少羽,你是不是動心了?”


    “什麽動心?”秦少羽看梅子軒話題轉的這麽快,有些懵圈。


    “少來,你知道我說什麽,”梅子軒嘴角勾出一個淡淡的嘲弄,“你喜歡那個丫頭了,對不對?”


    秦少羽俊臉立刻窘了,轉了頭不去與梅子軒對視,“你亂說什麽,我哪裏會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動心?你不知道她有多麻煩……我不喜歡麻煩……”


    “你心儀與她,我看的出來,少羽,”梅子軒坐在他對麵,輕輕歎了口氣,“我也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女子,心地善良,性子熱情不扭捏,樂觀率真也夠聰明——不過,你也看的出來,塵對她似乎也有特別的心思……”


    這次出門去奪千年靈芝,原本說好奪了靈芝後直接迴京城,可誰知他中途折迴蘭陵,若說不是因為朱如玉,自己都不相信——雖然他口風緊,卻掩蓋不住這個事實。


    他希望秦少羽看清這個事實,不要陷入過深,以免將來尷尬,也容易傷了情誼。


    秦少羽神色暗了暗,轉頭看過去,陰霾已不見,眼眸裏跳動著陽光,“你呀,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總愛操心別人。他的過往你我清楚不過,若如玉是打開他心鎖的那把鑰匙,我隻會真心祝福——我對丫頭隻有欣賞,沒有別的意思……”


    “她事事塵都在操心,連這幾日假期都給她做了安排,若不是有了特殊情感,以他的疏離性子,怎麽會對一個女子如此?”梅子軒看秦少羽眼睛裏清澈無比,心裏既欣慰又心疼,但感情一旦發生,很難控製,還是早早收斂為好,“我估計他已經在真正考慮這件事……”


    白沐塵是喜歡朱如玉的,這一點他不懷疑,但最終會不會真的選擇叫她留在身邊,這還不敢確定。


    秦少羽勾唇笑笑,眼眸裏有溫情的光暈,“子軒,如玉這個丫頭確實很對我的性子。塵喜歡她,若將她留在身邊,我隻會為他們感到高興……”


    盡管自己心儀於朱如玉,那也不會因此與白沐塵疏遠——經曆過生死考驗的情意不會輕易受任何幹擾。


    “嗯,我看得出來,你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不過這個丫頭若是娶迴去,不知道你的後院如何?那些鶯鶯燕燕會不會被她收拾出去?”看秦少羽的心情沒有太過明顯波動,梅子軒暗自放了心,故意嘲笑著掃了對方一眼。


    秦少羽俊臉一囧,“我哪裏有那麽多?不過是家母為了束縛住我而采取的一些手段,我才不稀罕呢,要麽矜持造作,要麽風騷難耐,沒有一個有丫頭的率真與可愛……”


    梅子軒滿臉黑線,“在塵麵前,你可要矜持些,他的為人你不是不清楚,小心將你踢迴萬劍山莊——而且我看你製不住那丫頭,還是叫塵娶迴去吧,替他管製後院為好……”


    “嗯,我也感覺丫頭距離賢良淑德有些遠……”秦少羽俊臉恢複了正常,又是一副欠揍的吊兒郎當的模樣。


    梅子軒聞言不由嗬嗬笑了起來。


    -


    朱如玉與南宮夜出了念雲院時,正是晚膳時分,兩人便並肩去膳堂。


    南宮夜俊臉盡是喜悅,一路與朱如玉主動搭話,繼續講述自己的有趣經曆。


    “那個,秦院長說的女子……”其實,朱如玉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八卦,所以在南宮夜正高興時,冷不丁又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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