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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半月跋涉,張郃與廖化二人終於走出了上黨境內的高山,進入汾水穀地,也是並州境內僅有的平原地帶。


    “元儉,下令士卒下馬休息,檢查馬匹狀況。”


    “喏。”


    在上黨待了兩年,廖化也完全融入了這個團體。這裏沒有尓虞訛詐,沒有勾心鬥角,所有人都圍繞在主公的身邊,為百姓謀福利,為自身謀發展。這讓他覺得生活很充實,看著上黨一天天欣欣向榮起來,他也覺得很滿足。跟隨著主公,他覺得自己終有一天也會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所有士卒都下了馬,掏出布袋中的豆子,細心的喂起自己的馬兒來。還不時的拍拍自己的戰馬,親昵的撫摸幾下,幫它梳理梳理毛發。


    看著這隻騎兵,張郃心裏雖滿足,但是他卻有一個更大的夢想。從小生活在北方,見慣了匈奴人、鮮卑人、烏桓人縱馬進入漢地劫掠,張郃的心裏更想建立一支重裝步兵。這樣,即使朝廷沒有多少戰馬,也一樣可以壓製這些異族。


    而曆史上的“大戟士”也的確是一隻重裝精銳步兵,隻是碰到了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之所以敗,也是因為“白馬義從”皆是公孫瓚從自己軍中挑選出來的,極為擅長騎射的士卒組成。使得“大戟士”這樣的重裝步兵隻有挨射的份兒,敗得也不冤。但是,在沒有馬鐙的年代,擅長騎射的士卒可是不多,必須從小培養,才有可能做到。


    所以,張郃希望建立一隻重裝步兵的想法,並不是沒有任何道理。也肯定不會如曆史上那般不堪,與“白馬義從”交戰,一閃而逝,隻是張飛現在沒有能力為張郃打造這樣一隻不對而已。曆史上的“大戟士”,也是在袁紹占領了三州之地後,才建立起來的。可想而知,一隻精銳的重步兵所要消耗的資源了。


    “將軍,所有馬匹都已檢查完畢,並無損傷。”廖化一笑欣喜,快步走到張郃身邊說道。


    聽到馬匹沒有損傷,張郃也不禁喜出望外。這是他第一次**領兵作戰,以往不是有大哥在身邊,就是有二哥在身邊。這次率領騎兵出上黨,最讓他擔心的就是馬匹在上黨的山區裏損耗過大,導致他即使是到達了太原,也無力再進攻。


    “還是主攻的方法秒啊!”不等張郃說話,廖化又自顧自的感歎了一句,臉上掛滿了敬佩。在上黨這樣的多山環境裏,戰馬的馬蹄是很容易受傷的,不是被鋒利的石塊割傷,就是被堅硬的岩石給磨傷,而一旦馬蹄受損,這匹馬也幾乎就廢了,隻能用來當駑馬或者宰了吃肉。


    張郃微笑了一下,並沒有附和廖化,不過他心裏卻有同感,“元儉,先坐下休息下吧。”


    馬蹄鐵的製作很簡單,張飛隻畫了一個簡單的圖紙,那些鐵匠就打造了出來。當時,見到成品的時候,張飛也是欣喜異常,即刻就讓人找來一批駑馬,給釘了上去。雖然技藝不熟,傷了幾匹馬,但是卻也有不少馬成功的釘上了鐵掌。


    隻是沒過多長時間,張飛心裏的高興勁頭兒還沒過呢,就有馬場的牧馬人過來報告——馬蹄上那塊鐵托,掉了。


    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查看後,張飛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裏不由慶幸自己沒急著給戰馬打馬蹄鐵,原因隻有一個,釘馬蹄鐵的鐵釘不過關。雖然當時釘上去了,但是馬兒每天都得跑,平踏、急轉、衝刺,釘馬蹄鐵的鐵釘不是被崩斷了,就是被擰斷了。


    為此,張飛不得不下令用最好的鋼鐵來打造鐵釘,同時也讓眾人試驗多大的鐵釘,釘入馬蹄不至於撐破馬蹄,而又最結實。


    經過了半年多的摸索,才有了張郃這五千,走過幾百裏山路也無損傷的騎兵。


    休息了半個時辰,張郃就率領著士卒們向著晉陽方向而去。他得首先確定下晉陽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並州刺史在城裏,也會被匈奴人給殺了。隻是稍微一想,就會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草原上的民族曆來都不擅攻城,何況晉陽這種一州治所所在地的大城。


    隻是還未到達晉陽,剛進入榆次境內,斥候就迴報,有近千的匈奴騎兵,正押運著十幾輛裝著箱子的板車,向著北麵而去。


    “元儉,你怎麽看?”和廖化相處久了,張郃也知道廖化是很有本事的,比起張燕麾下其他將領,高出一籌不止。


    “西北方向才是晉陽,而這些匈奴人卻是向著北方而去。若屬下猜測不錯,北方定然有匈奴人的臨時營地,用於存儲搶掠而來的物資。”說完,廖化扭頭對著張郃說道:“將軍,咱們先滅了這夥匈奴人在去晉陽如何?”


    “先看看再說。”


    張郃卻是想得更多,曆來匈奴、鮮卑、烏桓這些異族進入中原地區,都是以搶掠人口、糧食為主,並且大都不會久待,得手後幾乎就會退去。而據斥候的迴報,那些板車上明顯裝著的不是糧食,那就該是錢財之類的了。匈奴人搶劫錢財來幹什麽?他們最需要的是糧食,其次是人口,金錢在草原上幾乎沒有用處。


    “將軍,又有一批匈奴人過來了,也拉著幾輛裝著箱子的板車。”這時,又一斥候迴來報告。


    發現的匈奴人已經有近兩千了,這讓張郃不得不小心一點兒,他帶著的可是上黨全部的騎兵。


    “元儉,我給你一千騎兵,盡快到達晉陽,查看情況。如果城裏還有士卒,就全部拉出來,與我在此地匯合。”


    “將軍,那晉陽怎麽辦?”


    “放心,晉陽乃大城,匈奴人沒有大軍是不可能攻破的。除非趁其不備,或者出了內奸。你盡快去吧,情況不對就立馬返迴,別做過多停留。”


    “喏。”


    廖化想想也是,當初並州刺史被殺,應該是被匈奴人殺了個措手不及才導致的。隨即應喏一聲,帶領著一千騎兵,放開馬速,向著晉陽疾馳而去。


    “全軍隱蔽,斥候繼續查探,找出匈奴人的落腳之地。”


    目送廖化離去,張郃也迅速布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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